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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是非对错

伊科几天后把小乐从医院接回来,女儿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把女儿抱回床上,小乐像小猫一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伊科突然觉得女儿好像一下子就把心门关上了,拒绝所有人的进入,也不让她自己出来。

“让小乐提前去加拿大读高中吧,你也去陪读吧。你们先移民过去,过两年我就过来,我过几天先去那边把手续办了。”伊科安顿完小乐回到自己的房间,伊科想想说出来自己的打算。

“嗯。”丁月点点头,完了又忿忿不平补充了句:“我们走后你别整天跟着那个狐狸精搞一起。”

“我赚的钱还不都是你家的人在花的,她现在管着公司,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不许胡闹。我要把她踢掉了,外面的人很容易就查到你表哥了。你看看你自己的衣服,包包,鞋子,哪个不是上万的。她一件衣服顶多就是千把块钱,谁才是我老婆,这点我分得清的。”伊科伸过手把丁月揽在了怀里。见丁月没有说话,伊科又紧了紧抱着丁月的手,继续道:“你才是和我一起同甘共苦的夫妻,我们这么多风浪都经过来了,我这一辈子,都只有你一个老婆,唯一的老婆,唯一的女儿,知道吗?”丁月在伊科怀里流着泪点了点头。伊科又反复叮嘱丁月好好照顾好女儿,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句话没错,不管小乐做错什么,女儿永远都是伊科心里最爱的女儿。

周一,伊科终于出现在公司。下班前伊科到了徐春红的办公室开门就是一句:“红红,我明天去趟加拿大。”

徐春红抬头一脸不明白看着他,“你还在生气?”

“没有。”伊科摇摇头,伸手把徐春红揽进了怀里。“我只能送她出去读书,不然还有下一次。公司你费点心,如果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有什么弄不好的事情,也可以打给表哥,明白吗?”

“奥。”徐春红点点头。

“如果表哥要钱,1000万以内的,都由着他提,如果超过这个数,你要打电话给我。”

“好,我知道了,他动钱我就告诉你。”徐春红说道。

“嗯,我可能去一个月左右,我老婆要是找你麻烦,你也可以打电话给表哥,任有成那里,你也多留点心。记得公司除了我,就是你做主,我老婆表哥都不行。等我女儿的绿卡办好,我就离婚,好不好?”

“嗯。”徐春红点点头。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乖乖的,记得想我。”伊科把手伸进徐春红的衣服,把她押倒在沙发上。一个恋爱都没有正式谈过就被包的女人,伊科两三句话就把徐春红哄得方向都没有了。

晚上回到家里,张来娣正跟徐春强说过两天回去了,不过徐春强好像不愿意,说要在林飞那打工。“妈,既然春强不愿意,你再多呆几天呗。”徐春红灌了杯水说道。

“不行,我们住这儿,你不方便。”张来娣一边把菜端出来,一边说道。

“有什么不方便啊?”伊科要去加拿大,徐春红想干脆就留妈妈和弟弟多住段时间吧。

“当然不方便,你看自从我们来了,他就没出现过。”张来娣轻声嘀咕,既然这个男人这么有钱,张来娣决定想办法让女儿生个儿子,然后嫁给他。

“妈,你……他去加拿大了。你想呆就多呆段时间吧,你要想回去,也行,我去给你们买票。”徐春红愣了愣。

“加拿大是哪里?”张来娣不解看着徐春红。

“他出国了,估计要一个月才回来。”徐春红补充了一句。

“妈,外国,飞机都要飞几十个小时呢。”徐春强坐到了饭桌上给张来娣又补充了句。

张来娣点点头没有说话,倒是徐春强叫着说要打工到开学才回去。

“春强,装个电脑有这么好玩吗?”徐春红有点奇怪徐春强怎么会这么着迷,不过想想弟弟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也好,至少能开开眼界,只要林飞那里不嫌烦。

“当然啦,我今天自己动手给人装了一台呢,我独立完成的,林飞哥说装得没错。”徐春强自豪说道。

“你别给他添乱就行。”徐春红一脸疲惫倒在沙发上,别人当小三似乎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徐春红的小三当得似乎每天跟卖命一样,应付着公司里里外外形形式式的人。在伊科面前,她也不敢撒娇胡闹,更多的是乖乖的听话,小心翼翼的赐侯。

第二天,伊科就飞去了加拿大,徐春红发现公司帐上划走了两千万,徐春红第一次注意到公司的钱经常是要么划到香港,要么划到海外,却从来没有从海外划回来过。当然这不是她应该管的范围,只是她有点不明白,伊科为什么要把钱全部弄到海外去,移个民要花这么多钱,有什么好啊?

张来娣没有再提回去,徐春强每天都在林飞那混着。因为徐春强在林飞那的原因,王琳和林飞,张捷经常到徐春红家吃饭。有两次陈墨也来了,不过陈墨自始自终都是冷冷淡淡的表情,脸上始终没什么笑容,话也不太讲,有时被张捷问得没办法,勉强应付几句,估计都是让张捷拖着来的。

伊科走后,公司正常运转着,徐春红每隔两天打个电话给伊科说下情况,许志高也没有来要提钱之类的。只有一次有个交警抓到他们的货车说违章要扣车扣货,徐春红自己试着给仅见过一次的交警大队的大队长打了个电话,那人一听说是金成置业,马上把车送了回来,临走还请徐春红在许书记面前多美言几句。

转眼到了8月下旬,张来娣和徐春强收拾东西准备回湖南,笔记本电脑,数码相机,摄影机,衣服鞋子,徐春强的东西满满装了两大箱,张来娣对儿子极宠,徐春强开口要的东西,徐春红不答应的,都会替儿子来要。徐春红开车送去机场,临别的时候,张来娣一再叮嘱徐春红主动一点。

回公司的路上,伊科打电话来说去机场,第二天到上海。半夜徐春红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是工地的承包商李大杭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跟徐春红说出事了,有两个小孩半夜从工地的二楼摔了下来。徐春红愣了愣赶紧打伊科的电话,手机关机,估计应该在飞机上。

换了衣服马上赶到工地时,李大明已经让不允许夜间施工,但他们在悄悄施工的工地停掉了。救护车已经到了,还有一大堆的采访车和记者,闪光灯一直在闪个不停,把小孩送上救护车后,一大堆的记者围了上来。徐春红镇定下来后意识到如果事情暴光,不管对错是非,公众指责的肯定是公司。伊科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徐春红想想打给许志高算了,电话响了很久,总算接起来了。

“许书记,我是徐春红,对不起,这么晚吵你。工地出事了,有两个小孩从二楼掉下来了。现在很多记者在外面,怎么办?”徐春红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把事情陈述清楚。

“你现在在哪里?”手机里传来许志高不紧不慢的声音。

“我现在在工地,工地已经停工了。救护车已经送小孩去医院了,外面的记者要怎么办?”徐春红跟在伊科身边两年,冷静下来后马上分清了事情的主次。

“什么都别跟记者说,在那里等着,打给派出所的吴所长,把记者的单位都给我记下来。了解下事情的经过,一会儿会有人来跟你说怎么说的,保持手机畅通。”许志高的思路丰常清楚,说话条理一丝不乱。完挂上了电话,皱了皱眉,对着另一个号码拨过去。

“奥。”徐春红听话地挂掉了电话。

冷静下来后,工地上的承包商李大杭跟徐春红讲了事情的经过,这两小孩是工地上工人的小孩,大的9岁,小的7岁。晚间工地赶工期在施工,这两小孩没人管,可能太热就跑到上面去乘凉,一不小心摔下来了,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是什么时候跑进去的。

不出五分钟,很快有人把外面新闻媒体的名单递了给徐春红。十分钟以后,程云标就到了徐春红面。派出所的吴所长也到了。三个人聊了几分钟后,程云标开口道“吴所,这个就麻烦你去跟外面的记者说下情况吧。徐总,你只要说晚上工地是停工的,这两个孩子是偷偷跑进去就行了。”

公安很快把场地封锁了,吴所长去了外面跟记者简单说了几句,就让记者散去了,有些记者想拉着徐春红问点什么,吴所长很快把徐春红塞到了一辆车上。

“我们是不是要去看下那两个孩子?”上车后,徐春红发现程云标就坐在前面。

“要去的,那边肯定也有记者,你从正门大大方方进,如果有人问,你就说代表公司来看伤者,其他的问题都不用回答。我一会儿从后面进医院,我们在病房门口碰头。另外那张媒体的名单有了吗?给我。”程云标做事很老练,事情的条理分得很清楚。接过徐春红的名单后,一个一个打着电话。

赶到医院后,果然有不少媒体在场,匆匆走进医院,幸好两个孩子命大,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有不少地方骨折了,轻微有点脑震荡。

“徐总,我从后门走,我先去打点媒体那块,你再过一个小时左右从前门出去。如果有记者问你,你就说小孩没有生命危险就行了,别的事情都不要说。既然孩子没事,我去看看能不能不报道,有事就打我电话。”程云标只走到病房的楼道交待了徐春红说了几句,连病房都没有去就匆匆离开了。

徐春红点点头,程云标走后,去重症监护室看两个孩子,孩子的父母在门口哭着。也许因为工地本身不允许孩子进入,父母带有不少连带责任,见徐春红过去,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在监护室门口站了会儿,回头的时候竟然碰上陈墨,陈墨示意徐春红去她办公室坐一下。

在陈墨的办公室,陈墨给自己倒了杯冷水灌下去后才朝徐春红问:“要不要喝水?”徐春红摇摇头。

陈墨把杯子放到桌上后缓缓说道:“大的那个脚先着地,腿骨骨折,不过我听说问题不大,不会有后遗症。小的那个头先着地,脑部受损,有可能会残废。”

“这么严重?”徐春红有点意外,瞪大眼睛追问了句:“不是说没有生命危险吗?”

陈墨的眼中明显有鄙视,然后朝徐春红问了句:“你请动的是谁,一手遮天,院长都来跟我说,伤要往轻的说。”

徐春红老老实实说道:“我给区委书记打了个电话。”

“怪不得。”陈墨点点头,坐在椅子上往后靠去闭上了眼,“你自己留点心吧,我第一次做违背良心的事。孩子的父母以为过段时间孩子就会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呢。”

“陈墨,我……”徐春红觉得自己无力辩解。

“你们的管理怎么这么乱,你在工地上多设个门或者增加两个门卫有这么麻烦吗?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在半夜跑上去,直到摔下来才发现。”陈墨闭着眼一字一句吐出来。

“不是我们的工地。”徐春红不自觉在陈墨面前低下了头。

“不是你们的工地,你来做什么?”陈墨马上从椅子上坐正了。

“我们只管开发,建筑承包给承包商了。名义上是我们的工地,实际上就是一包工头的工地。”徐春红想解释什么,却又觉得很无力。

“你们这样作保住你们的名声,但孩子的本身已经是弱势了,再这样一弄,他们就更难了。当然孩子的父母也不对,半夜任由自己的孩子跑到楼上去。但你也是从底层上去的,你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孩子父母的感觉?”陈墨的话明显是在责问。

“陈墨,我只是……”徐春红无力辩解,也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解。

“算了,赔偿的时候叫你们的包工头想想自己的良心吧。归根结底,这个社会,贫富相差太大了!”陈墨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没有再说话。

从陈墨的办公室出来,门口都没有记者了,程云标的效率果然很高。第二天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报道孩子掉下楼的事,网上也只有一些小道的消息,配的几张照片也相当模糊。三天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这件事了。

一个星期后,李大杭主动给徐春红和伊科送了100万,伊科让徐春红给派出所的吴所长送去了5万,程云标那送了50万,两个人一点都没有推辞就把钱收了。另外李大杭还答应伊科晚付两期的工程款才算完事。而两个孩子还在医院,李大杭除了交了医院的住院费,别的都没有表示,徐春红隐隐觉得陈墨的担忧可能会兑现。

半个月后,陈墨突然约徐春红见面。饭桌上陈墨拿出了两万块钱给徐春红“一个叫李大杭的人拿给我的,你退回去吧,我不会收这种埋没良心的钱。”

“李大杭拿给你的?”徐春红非常意外,什么环节都打点好,却独独不肯给真正受害者钱,难道这个社会注定了肉弱强食吗?

“嗯,小的那个孩子可能不行了,他希望我们出的报告能从他的角度出发,你们这么做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陈墨摇摇头说。

“不是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可能会残废吗?”自从第一次看过小孩后,伊科就没让徐春红再去看孩子,医院的事都让李大杭独自解决。

“生命是复杂多变的,小孩小时候生过病,还有隐性的心脏病,前期用的药对他心脏影响很大。家长不负责,问病史,什么都不知道,等用了药后才发现心脏有问题,很难了。而且现在很多药对他不起作用,反复感染。你把钱收回去吧,真要不行,估计也是心脏先衰竭。只是孩子太可怜了,才七岁。”陈墨的口气带着无限的惋惜。

“对不起,陈墨。李大杭是我们的承包商,我会去跟他说的。”徐春红听完后的情绪很低落,饭也没有吃,陈墨情绪更低,筷子都没有动。

第二天徐春红去工地把钱还给李大杭时,李大杭接过钱问道“不是,我这也不是没底嘛,你和陈医生认识?”

“是啊,他是我朋友。他说那个小的可能快不行了。李大杭,你要把小孩的家属那里弄好。”

“行,没问题,徐总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李大杭连忙点点头。

徐春红走后,李大杭抬脚去了医院,找到陈墨的办公室。“陈医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徐总的朋友,你大人有大量,别介意。”边说把把一张卡往陈墨手里塞。

“你干什么?你这是行贿,知道吗?事实是怎么样的,我就怎么样出报告。你给我钱,还不如多赔点给伤者的家属。”陈墨甩开李大杭的手去查房。李大杭想想,还是把卡留在了陈墨的办公桌上。

三天后,小的孩子去了,孩子的父母找哭天喊地没有人理后,也只能自认倒霉,没有再闹事。李大杭和孩子的父母一起在派出所进行了调解,徐春红也去参加了。9岁那个孩子基本上已经没事了,所以李大杭除了负担了医药费外,另外补偿了了五千多块钱的营养费。小的孩子没有了,李大杭除了负担医药费外,因为孩子也有过错,只是象征性补偿了孩子父母十万块钱。走出派出所,徐春红第一次意计划只到原来人命这么不值钱。

从派出所出来,张捷竟然打电话来约徐春红吃饭,同来的还有陈墨。饭桌上,陈墨把卡递给徐春红“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又做这种事?”陈墨一脸的气愤。

“怎么了?”徐春红有点二丈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陈墨了。

陈墨阴着脸说道:“那个人又来了,不过应该是几天前来的,我去了趟外地,今天回办公室才发现的,我查过了,里面是十万。孩子没了,你知道了吧?”

“知道,我刚从派出所回来,下午和家属谈好的。”徐春红点点头。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意思,但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收这种埋没良心的钱。事情你们放心,我不会讲出去,就是我讲出去,估计你们也压得下来。家属也没有来找过我,孩子确实是心脏先衰竭而死亡的,而且报告也不是我出的,我说院长怎么突然叫我去参加那个研讨会呢。”陈墨脸上全是失望。

“我……”徐春红愣住了。孩子不行了,陈墨不肯收钱,院长找了借口让陈墨出差一趟,期间孩子走了,另外的医生按正常流程出一个死亡报告,孩子死于心脏衰竭,每一步都天衣无缝。

“十万,天啊!红红,你可真是大方。”张捷拿起卡说道。

“陈墨,真不是我叫他这么做的,如果我要行贿你,我也没有必要通过他来转给你。至于他为什么再给你钱,他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但我真的跟他讲的很清楚,我说你是我朋友,你是不会收钱的,叫他把钱赔给家属。”徐春红极力向陈墨解释。

“算了,反正事情你们都已经解决了。卡你帮我退回去,叫他别再我面前出现就行了。”陈墨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十万哎,你两年省吃俭用也就这么点,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拿了也不要紧吧。”张捷插进来说道。

“这是昧良心的钱,怎么能拿呢,你是没看到那个孩子有多可怜。”陈墨对着张捷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全天下就你这么死板。”张捷的轻声抗议陈墨听到了当作没听到去了洗手间。

趁着陈墨去洗手间的时候,张捷悄悄问道“红红,那十万块钱要是拿了,会怎么样?”

“这个我不知道哎,不过如果让陈墨医院知道的话,不太好吧?”徐春红也不敢收任何回扣,除了任有成那次是伊科授意的,徐春红只是装作自己忘记跟他说了。不过伊科在钱上对徐春红还是挺大方的,只要徐春红开口,伊科一般会答应。当然徐春红不敢开大口,比如说一套房子之类的要求,而且徐春红想的是以后能够嫁给他,所以处处替伊科着想。

“就他那点资工,不收点外块,什么时候买得起房子。别人都说医生很多红包,从来没见他收过。好不容易来个大的吧,竟然还要退回去,而且你不是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吗?”张捷不满地抗议道。

“那到是的,你打电话给我时,我刚从派出所出来,李大杭和小孩的父母都已经签掉字了。”

“你过两天再把卡还给李大杭行吗?”张捷压低声音问道。

徐春红点点头:“这个应该可以,我跟他经常碰面的。你要跟陈墨说啊?其实我觉得陈墨的做法是对的。”

“你那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张捷一口顶回去。徐春红沉默了没有接话,她早就已经失去了指责别人的权力。

晚上在陈墨的宿舍,张捷主动走过去替陈墨捏着头说道“舒服吗?”

“舒服。”陈墨闭上眼享受张捷的按摩。男人一般都无法拒绝女人的柔情,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女朋友,陈墨也一样,只是两个人这样温馨的情景好像很少。

“老公,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张捷按了一会儿,绕过沙发坐到了陈墨边上,双后搭在陈墨的脖子上撒娇。

“你不是说一定要买房才能结婚吗?再过两年我就可以赞够房子的首付款了。”陈墨的心底隐隐感觉有种压力,这个高房价的城市似乎压弯了很多年轻人的腰,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

“再过两年我都29了。”张捷一脸不悦松开了搂着陈墨脖子的双手。

“我知道啊,怎么啦?想结婚了,要不住我宿舍,你不是不愿意吗?”陈墨把手伸出来去哄张捷。

“你把那笔钱拿了,不就够房子的首付款了。”张捷试探性说道。

“不行,收了那种钱,我还叫人吗?”陈墨的口气突然变得严肃了。

“红红不是说已经都签完字解决了,你还回去,也是便宜那个李大杭。他们这种人,成天给人送钱的,也不差这十万,八万啊。”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这良心的问题,你明不明白?”陈墨的语气很硬,根本不容拒绝。

“不明白,我只知道光凭你一个人的工资,省吃俭用两年也不到十万块钱。”

“你是不是跟徐春红走得太近了,怎么你眼里成天就是钱,以后少跟她来往。那笔钱,你想都别想。”陈墨的脸拉下来,搂着张捷的手也松开了。

“你……”张捷转身跑进了卧室关上了门,两个人不欢而散。

徐春红回到家没有多久,伊科竟然来了,事后在床上,伊科开口问道:“你今天和李大杭一起去派出所了?”

“嗯,连医药费都不到40万,但他送出的却不少,这件事是不是做错了?可如果让媒体知道我们这个楼盘死了人,我怕没人敢买我们的房子。”徐春红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没错,事情本来就应该这样,幸亏我们给他摆平了。不然媒体爆出来的话,房子不好卖不说,死个人,他在业内的行业资格评审都要下降,花个一两百万算很便宜他了。”

“可一个孩子没有了,钱却不是赔给真正的受害者。”想到孩子没了,徐春红的心情也很差。

“孩子是自己跑上去的,我们受牵连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下次跟李大杭多提提,不许再出这种事。”伊科边说边掐灭了手中的烟,然后起身朝洗手间走去。留下徐春红独自思索我们难道真是受害者吗?

几天后,张捷打电话给徐春红,“红红,那卡还是退回去吧,陈墨怎么都说不通。”

“好。”徐春红点点头,对于陈墨,心里多了几分敬意。

当徐春红把卡退给李大杭时,李大杭怎么也不收回去。最后徐春红,把钱给了小孩的父母,说是李大杭额外补偿给他们的。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对着徐春红一阵磕头。看得徐春红一阵心酸,转过身擦去眼角的泪,徐春红想到远方的父母,如果换个位置,自己的父母会不会也这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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