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沐风面不改色地道:“总公司既然乱套了,那分公司不能乱。你通知下去,各个部门继续做自己分内的工作,别闲扯些有的没的。”
孙玉听后点头,立刻跑出去安抚下面人的情绪。
代凝忧心忡忡地道:“老公,怎么办,玉菁姐姐肯定不会做那种事的,这事情好像是有人早有策划的栽赃啊。”
因为当初云筱萱与柳玉菁都来见过代凝,而且平日里虽然不在同一地点上班,但偶尔开会还是能碰到,所以谈不上多亲近,也颇为有交情。
沐风冲代凝笑了笑,“天大的事我顶着,你就别担心了,害怕公司倒了我没钱养活你们么?你就在这儿帮我主持大局,我现在去总公司看看情况。”
代凝温顺地点点头,她也知道这时候作为重要子公司的这儿不能乱。
十几分钟后,沐风进到风琪大厦内部,几乎每个碰见的风琪员工都面色凝重,不断地谈论着公司内部有内奸,亦或是前景堪忧的问题。
沐风随便找了个人,问明了宋佳琪等高层在哪儿后,直接坐电梯来到大会议室楼层……会议室内,已经坐了不下二、三十名风琪的高管,宋佳琪、云筱萱、李明和与克瑞斯,以及这次事件的核心人物,柳玉菁也在。
会议室里的气氛显得异常浓重,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难看的面色。
宋佳琪面若寒霜,绝伦的面容上,此刻只能用阴云密布来形容,眼神中所流露的压抑着的肃杀,让每个高管都不敢正视这名女总裁的目光。
云筱萱和贾静雯等人坐在宋佳琪两侧,都沉默着,面色焦灼不安。李明和与克瑞斯等高管也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柳玉菁是最失魂落魄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两手紧紧攥着一根钢笔,咬着嘴唇,像要把那根钢笔折断!
“怎么了,都哑巴了,说话啊”,宋佳琪寒声说着,声音不大,但却让整个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都阴冷了几分。
没有人说得出什么,每个人都望着别的什么东西,不敢与宋佳琪有任何交流。
宋佳琪冷笑道:“怎么,平日里你们不是很有想法么,出了事,怎么都成哑巴了?”
又是一阵沉默,才终于有一个高管吞着口水,颤抖着道:“林……宋总,我觉得……这事情很蹊跷,我们公司的保安力量,是业界极高的水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偷窃这么重要的资料,不被发现呢……”
“啪!!”
宋佳琪的一只手狠狠得砸在了桌面上,让所有人都精神一颤!
“房部长,我叫你们来开会,不是让你们给我汇报事故的,是人都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我要听的是解决方案!!方案!!!”宋佳琪显然也已经怒极,向来冷静的她,即便是当初遭遇海外财团的狂轰滥炸,也没这么愤怒过,只因,这事情出在了公司内部!
那名房部长擦了擦冷汗,忙又道:“是是……宋总,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找到剽窃我们公司资料的敌人。如果能够短时间内找到证据,那么我们可以上进行刑事诉讼,那样的话,或许就能控制住局势,哪怕遭受部分损失,也应该能通过法律途径,获得巨额赔偿!我相信,敢对我们公司出手的对手,绝对不会是小角色!只要稳住了这一局势,扳回一城,那就算亏损,也还能东山再起!”
等房部长这话说完,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了一直没吭声的柳玉菁。
又一名高管冷哼着出声道:“每个部长办公室的保险箱密码,除了宋总本人,只有各部的部长知道。刘部长,多年同事情份,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损害公司的巨大叛变行为!”
“哼,当初我还投票赞同了这女人接替莫副总的职位,真是瞎了眼!”又有几人起哄着道。
一时间,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柳玉菁!毕竟,宋佳琪是决然不可能泄漏文件的,全世界只有柳玉菁知道密码的情况下,自然她的嫌疑最大。
柳玉菁面色惨白,眼眶里含着泪水,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也知道,没有任何的借口可以证明自己是无罪的。
云筱萱不满地为她辩解道:“你们都仔细想想,大家都知道,这密码只有刘部长和宋总知道的情况下,如果刘部长还把文件泄露出去,这也太傻了吧!?会有这么愚蠢的罪犯吗!?刘部长明显是被人诬陷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那个真正的罪犯!而不是在这里起内讧!”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云筱萱在公司里的声望也仅次于宋佳琪,而且她的话也在理,这的确太明显了,柳玉菁就算要背叛公司,也不可能做这么傻的事!
突然,一直没出声的李明和悠然道:“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讲。或许这也是一种罪犯的反心理战术……大家仔细想想,我们每个人都觉得,如果这事刘部长做的事,那显得太过明目张胆,所以她是被陷害的。那万一,罪犯恰好利用这一点,让大家觉得,她就是被陷害的呢……”
所有人猛然一惊,的确,按照李明和的说法,也不无可能!
“李副总,你这样钻牛角尖一样地把罪名加到刘部长头上,未免太居心叵测了吧……”云筱萱气愤地道。
“莫副总,恕我直言,我讲的,是很多同事的心里话,我们虽然不希望刘部长是元凶,但也不想错过一切找到罪犯的机会,不是么”,李明和一脸坦然地道。
“你……”云筱萱气得直咬牙,却不知道如何去帮柳玉菁辩护。
“够了!”宋佳琪喝止了所有人,蹙着黛眉,问一旁的贾静雯,“贾静雯,计算结果出来了么,预计亏损情况。”
贾静雯看了看手上的平板电脑,脸色沉重地点头,道:“是的宋总,我大致计算了那些投标计划、采购计划、收购方案和设计图的损失,如果有竞争对手正常地利用来对付我们,至少也要亏损五十个亿左右,主要是因为今年我们的收购、采购都是世界范围的大扩张时期。我们的资金预算是完全吃紧的,根本没办法阻挡有意图的竞争。”
一听到“五十个亿”,所有人都垮下了脸,在场的人很清楚,哪怕风琪再有钱,如果公司的现金缺口突然亏损五十个亿,那会是多么糟糕的情况,等于是让一台超跑的发动机直接进入了没有机油的状况!
“这还不止吧……”刚来没多久的克瑞斯也苦笑着道:“现在我们公司的状况网络上已经全都清楚了,没人会看好我们公司的财务状况的,等到下午美国那边纳斯达克开盘,肯定全世界范围疯狂抛售我们的股票,到那时候,资产也会严重缩水。这么一来,就算银行贷款取得足够的资金,也只会是暂时性缓解,因为下半年的运营都得从头做起,毫无竞争力……”
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无可奈何。
“可恶!”一高管猛拍着桌子,痛苦地道:“根本被打得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都想活扒了他!”甚至有高管开始暴起了粗口,无法控制情绪。
柳玉菁感受到所有人都在用愤怒的眼神瞪着自己,心头的重担终于支撑不住,泪水簌簌地滑落,在座位上嘤嘤哭泣了起来。
宋佳琪漠然地看着她,道:“刘部长,你哭什么,现在所有人都怀疑是你,你不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宋总!”云筱萱见宋佳琪竟然非但不安慰柳玉菁,还如此冷酷地对待,在旁劝道:“宋总,这事肯定不是刘部长干的,别人或许可能,但玉菁绝对不会的呀,你明白我的意思,难道你还不相信她吗?”
宋佳琪瞥了云筱萱一眼,嗤笑道:“对不起,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为什么我要相信她,还有,莫副总,不要因为我们有私人的交情,就在这种危难关头,跟我套感情。就如同大家所见的,现在唯一的指向,只有柳玉菁,不是么?”
云筱萱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毫无情感色彩的宋佳琪,就好似一尊残酷的寒冰雕塑,让她心底冻结。
“佳琪……你怎么会……”云筱萱有些凝噎。
“注意你的用词,莫副总”,宋佳琪淡淡道:“这是公事,我要对全球数万的员工负责。现在柳玉菁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至于她是否被冤枉,只有等调查结果出来才能知道。”
柳玉菁凄然地抬头,望着宋佳琪,悲切地一笑,“宋总说得不错,不管怎么说,东西是从我手上溜出去的。公司遭到这样的重创,我难辞其咎。”
“玉菁!你是清白的呀!”云筱萱急了,柳玉菁毕竟是她手下提拔上来,又因为沐风的关系,感情颇深的姐妹,见柳玉菁像认罪一样地说话,她忍不住站了起来。
“莫副总,你的举动让人会产生怀疑,你是否跟刘部长有什么特别的关联”,李明和插嘴道。
云筱萱猛然回头,怒视着李明和,“你别得意,事情到底谁在背后搞鬼,总会水落石出的”。
李明和挑眉,哂笑道:“我也希望如此。”
此时,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打开,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中,沐风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地走进会议室内,对众人叹声笑道:“我在外面听到现在了,你们这讨论效率也太慢了。与其这么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各干各的工作,准备迎接下面的战争。至于追查罪犯的事情嘛,交给我怎么样?”沐风的介入让场面瞬时又一次安静下来,一众的管理层都带有异样目光地在沐风与宋佳琪之间摇摆着。
两人是夫妻的秘密曝光后,所有人看待沐风的想法就不一样了,与其认为沐风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小白脸,看作是一个背景深藏不露的男子,更符合逻辑思维。只不过,在场的人都不清楚到底沐风什么来历罢了。
柳玉菁见沐风进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低着头,不去看他。
沐风并没漏过这点细节,并没任何犹豫地走到女人身后,在她香肩上轻轻拍了拍。
柳玉菁一惊,这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在宋佳琪是眼前,沐风这样的举动,毫无疑问地是表达对自己的关心和支持,虽然无比感动,却是让她有些胆怯。
赶紧的,柳玉菁将沐风放自己肩上的手挪开,摇了摇头,“我没事的,沐经理。”
“没事还哭,别逞强了,你这样子也工作不了,回家洗个热水澡,休息休息吧”,沐风温声道。
柳玉菁刚擦干的眼角又有湿润的趋势,动情地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地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问题。
见到这一幕,会议室里的气氛又变得诡异起来,所有人都看出了点端倪。
而宋佳琪并没任何情绪的变化,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只是麻木地看着沐风安慰柳玉菁一会儿,才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沐风回过头,看着毫无表情的女人,有些局促地尴尬笑了笑,“那个……老婆,你别这么严肃么,看得我心里怕怕的。”
宋佳琪一蹙眉,“我没空跟你开玩笑,还有,这里是公司,沐经理。”
“呃……”沐风摸摸后脑勺,扫视了一圈在场同样关切望着他的众人,讪讪笑道:“我也还没想好怎么去查,但你放心,我早晚能查出来的!”
众人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还没想好!?这家伙是开他们玩笑吗!?
“哦,对了!”沐风一拍手,笑道:“其实事情很简单啊,公司里不是有监视器吗,从监视录像里看看,到底这些日子里,除了柳玉菁,还有谁碰过保险箱,不就一目了然了!?”
众人露出古怪的神色,都有点尴尬地左右张望,最后,还是云筱萱解释道:“沐经理,你可能没注意。虽然公司多数地方都安置监视器,但是公司的高层办公室,都是不安装的,因为那会妨碍一些商谈的隐私。”
沐风脸部一僵,没监视器!?那就是谁,压根不知道谁偷偷去碰过!?
“沐经理,我觉得你说话还是需要经过大脑思考比较好”,李明和冷笑道。
沐风白了他一眼,“你有办法查出犯人是谁?”
“我?虽然我很希望能做到,但我当然没那个能力”,李明和摊摊手。
“那就闭嘴”,沐风懒得继续搭理他,继而对宋佳琪拍着胸脯道:“老……哦不,宋总你放心,最多就两天,我保证给你一个答复。”
宋佳琪听完后,根本没回应,而是转头对贾静雯道:“警方来了么?”
贾静雯点头,“是的,五分钟前到了,现在已经在另一个房间等着我们会议结束了。”
宋佳琪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贾静雯应诺,便出了会议室。
沐风听到这些话,皱眉问道:“原来你已经报警了?”
宋佳琪漠然瞟了他一眼,“出了这种事,不报警,警方也会找过来。”
沐风想到了什么,声音高了几度,问道:“你难道想让警方把玉菁带走!?”
宋佳琪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警方也不是傻子,现在的情况看,柳玉菁是最大的嫌疑犯,盗窃商业机密不是什么轻松的罪责,再加上我们风琪的股票如果大跌,财务出问题的话,对东南市的经济也有巨大打击,带走嫌疑人审问也是应该的。”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他们也没想到,宋佳琪竟然如此杀伐果断!毕竟柳玉菁是跟随她多年的员工了,本以为质问柳玉菁也差不多了,竟然早就让警方来,随时准备把人带走了!
柳玉菁显得有些呆滞,似乎也没想到宋佳琪这么说报警就报警,坐在那里默然不语,像是认命了。
云筱萱则是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看宋佳琪,又看看沐风,迫切地希望沐风能阻止一切!
这时候,两名身穿警服的男子走进了会议室,贾静雯向他们指明了谁是柳玉菁后,那两名警察就走到了柳玉菁的两侧。
“柳玉菁小姐,根据情报与目前掌握的证据,我们怀疑你涉嫌剽窃公司商业机密,泄露客户隐私,并且多项违反工商法的指控,现在将你作为犯罪嫌疑人逮捕,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你有权保持沉默,有权聘请律师,但你现在说任何话,都将对你产生不利影响”。
一名警员说完后,就对柳玉菁做了个“请”的姿势。
柳玉菁深呼吸一口气,也没有反抗和辩解的意思,打算起身跟他们离开。
“等一下!”
沐风一把按住柳玉菁,沉声质问宋佳琪道:“宋佳琪,你真要这样做?”
宋佳琪不为所动地道:“不是我要这么做,而是事情的发展,就该是这么做。”
“你明知道这个女人是不会背叛的!”沐风也没想到宋佳琪竟然真的要送柳玉菁去警局,内心一阵烦躁。
宋佳琪冷声道:“你错了,我只相信眼前的事实,事实就是柳玉菁的嫌疑最大。沐风,如果你想介入调查,这随你,但是,警方要带走柳玉菁,是我认可的。我要对全世界的风琪的员工负责,而不是单纯地用自己的私人感情来盲目判断!
处理完这些事,我还要主持很多个临时紧急会议来应对接下来要出现的一系列问题,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干耗!”
宋佳琪的目光咄咄不让,丝毫不畏惧地与沐风对视,坚毅而无情!
沐风突然发出一声哂笑,“真是一个好总裁,好上司……我……”
不等沐风说完,沐风就感觉手被人用力拽了拽。
沐风回过身去,见柳玉菁正泪光莹莹地跟自己摇头。
“求你了,别说了,宋总的决定是正确的,我没办法为自己开脱,我根本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你真心想帮我,就找出罪犯,而不是跟宋总争执”,柳玉菁勉强地笑了笑,“我没事的,又不是判刑,只是协助调查,我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看着柳玉菁渴求的眼神,沐风也不忍心再折磨她,心头一阵扎痛,只好让她随警员离开。
宋佳琪也没多管被带走的柳玉菁,而是直接对众人道:“现在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柳玉菁离开,公关部暂时由副部长接替主持。每个部门按照临时紧急情况应对措施召开会议,下午我会派贾静雯通知你们开其他特殊会议。散会!”
所有人不敢怠慢,柳玉菁直接被带走,还是给他们很大的冲击,足以可见,这位年轻的美女总裁心还是狠辣得紧,不能丝毫掉以轻心。
随着众人陆陆续续离开会议室,云筱萱有些犹豫是否要再劝劝宋佳琪,但看到沐风留在这儿,也只能一咬牙,先去处理紧急的事务。
等所有人走后,宋佳琪才带着贾静雯准备回自己办公室。
沐风面色铁青地叫住了她,道:“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证明玉菁的清白,你明知道我有那能力,而且,就算一天时间也好!!为什么!?”
宋佳琪背着身,脚步停顿,沉默了会儿,先让贾静雯回办公室,然后才淡漠地道:“我只是公事公办,没有为什么。”
“玉菁为这个公司付出的辛苦,难道连一天的时间都争取不到吗?你为什么就不能顾虑一下这么做对她的伤害有多深!?”沐风道。
宋佳琪转过身来,清冷地目光迎着沐风,道:“那你当众地去安慰柳玉菁,不顾我的感受,就可以了吗?”
沐风一愣,道:“刚才的情况,难道要我看着她一个人孤孤单单被这么多人围攻!?”
“那我呢,所有人知道我是你妻子,你却当着我的面去关心别的女人,你有考虑别人看我的眼神吗!?”宋佳琪寒声道:“既然你可以为了柳玉菁不顾我的难堪,那我为什么要顾及她的感受不送她去警局!?何况!事实就该那么处理!”
“你这是因为我关心了玉菁,跟我翻脸?!”沐风感到不可思议。
宋佳琪不屑地轻笑道:“随便你怎么去想,我现在很忙,不想跟你多争辩什么。你不是很厉害么,有钱有势的,如果你真想让柳玉菁少受些苦,就快点去查案,解决这次危机吧。不过我可以很明了地告诉你,这次的危机,不是简单用钱能解决的,因为涉及到了公司的正常运营发展,你看着办吧。”
宋佳琪说完,旋即快步离开。
沐风眼睁睁看着宋佳琪进电梯,深呼吸一口气,恨恨地一甩手,事情显然比自己预想的要麻烦得多。
不过沐风也没乱了方寸,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跟自己预想的那样,那个李明和的嫌疑最大。李明和俨然是一副要把罪名按到柳玉菁身上的态度。
再者当初自己去柳玉菁办公室,就碰到过那家伙。而且根据柳玉菁所说的,李明和常去她办公室聊天和谈公务,是常客。外加上李明和与贾静雯在交往,保不准就得到了什么隐秘的资料也说不定。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在没视频监视器的情况下,如何找到是李明和所为的证据,毕竟就算自己把李明和给宰了,也无济于事,无法洗脱柳玉菁的嫌疑。
而且,沐风也不认为,区区一个李明和敢在老虎口里拔牙,这种事情没有强硬的后台撑腰,那是痴人说梦,而且这样的犯罪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办到的。剽窃了资料没人使用,那等于白忙活一场。
所以,找出李明和犯罪的证据,和他背后的人物,都是首当其冲的事。
沐风略一思索,拨通了鹰隼小队队长莫林的电话。
“战神阁下,您是为了风琪国际今天的爆炸性新闻打来的电话吗?”莫林在那头颇为得意地道。
沐风苦恼地捏了捏鼻梁,看来这事情的确人尽皆知了,道:“别废话了,来风琪总部一趟,我需要你的专业知识确认一些猜测,希望我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