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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保险箱中的秘密

怎么有些凉?钟天宠自朦胧中睁开双眼,茶眸注意到自己昨晚关上的窗被打开了,而在窗口旁边,赫然坐着那个正在专心致志画画的人!

“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他倏地自床上弹起,脸上的表情古怪而好笑。

“当然是画画。”纪泽颖微笑着站起身来,将自己面前的画板翻过来正对钟天宠。画纸上在沉睡中的钟天宠栩栩如生。钟天宠一双眸自画转向持画之人,眼神深邃内敛。画得这样相像,她一定注视自己很久了。一想到她就那样静静坐在这里,那样专注地望着自己,心间不禁微起波澜。

“纪小姐,你一个女孩子,就这样闯入陌生人的卧室,似乎不太礼貌吧。”收起心上的波澜,钟天宠沉声道。

“对不起啦。不过城堡里的静物都已经做过我写生道具了。所以……”纪泽颖双手交握在唇边,一双眼楚楚可怜地望着床上已露出无奈表情的人。

“这样吧,为了向你赔罪,我请你吃一顿丰盛点的早餐怎么样?”

钟天宠眉头紧蹙。自己真的只是在做司机吗?为什么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更像是在扮演着“陪伴解闷”的角色呢?可无论是什么角色,他都只能演好不能演砸,因为,他还有要务在身。

“你不想接受我的赔罪早餐?”纪泽颖见钟天宠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有赤着上身吃早餐的习惯。”他闷声道。

“哦。”纪泽颖这才发现,床上那个人自醒来以后,一直用毯子紧裹着自己,一副怕被她看到的样子。

漂亮的唇角勾出欢笑的弧度。他还真是多此一举呢,在他睡着的时候,自己早就看到了嘛。不过有一点真的蛮奇怪的,就她看遍欧美顶级人体模特的挑剔眼光来看,眼前这个瘦到有些骨感的男人,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说不出的性感呢。

咳咳。

被咳声惊醒的人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直直望着床上那个已经有些局促的人。

“那我先去客厅了。”吐了吐舌头。连忙夹起画板、收起画架匆匆离开了这个她原本就不太应该进来的地方。

钟天宠深深叹了一口气。这都算什么?一早上,竟然莫名其妙遇到这种事。起身穿上衬衣,转头想去关上那扇被擅自打开的窗户,却在眼光触到窗外景象的那一刻,整个人被深深震撼。

那是一片无垠的绿茵。而在绿茵间,又如繁星般缀着成熟圆润的红色、橙色、黄色……各色成熟的水果就像是彩虹的碎片一样,在晨曦间点点闪亮。

深吸了一口这微甜的空气。不自禁闭上双眼去细品这弥漫在整个体内的浪漫气息,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张吐着舌头的俏皮容颜。

茶眸倏地睁开,唇边却已露出了笑。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天才少女,看来还真是让自己觉得有些困扰了呢。

钟天宠立在客厅入口处,怔怔望着桌上丰盛堪比自助餐的豪华早餐,许久才回过神来。

“我以为没有厨师。”茶眸望向坐在桌边眼中含笑的人。

“没有啊。”纪泽颖晃了晃手中的名片,“刚才找到附近酒店的联系方式,所以让他们送了些早餐来。”

钟天宠低头扫了眼桌上的纸巾,真没想到享誉全球的“W”标记竟然被纪泽颖说得好像是外订比萨一样廉价。

“我让他们按欧式自助早餐规格送的,我想应该有你吃得惯的东西。”她双眼莹亮地望着他,像是等待褒奖的孩子一般。

钟天宠颔首坐下。面对满桌的诱人食物,拿起一个小巧的鱼子面包送入口中,而同时手边已被人贴心地递上一杯白菊香茶。

接过茶的同时,眸扫过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灵动黑眸。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孩子似乎是想取悦自己。可是为什么呢?自己不过是个兼职的司机……莫非,她对自己……不会。摇头讪笑自己的无聊。虽然他知道自己长得不差,可单跟那天那个拦车截人的欧洲男人比,差了可就不是那么一点两点了。

“你在笑什么?”眨眼望着他的人好奇地问。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他举了举手中精致的骨瓷杯道:“茶很香。”

“喜欢就好,多吃一点。”双手托腮望着他的人,显然对他的兴趣大于对点心的兴趣。

“你不吃?”钟天宠有点错愕于她的好客。因为面前的骨瓷餐碟已经被她堆起一座高高的点心山。

“吃啊。”她说着,起身走向厨房,再出来时,手上已经拿着昨天吃剩的半个粗粮包同一瓶简装纯净水。

他皱眉,“这面包不新鲜了。”

纪泽颖含笑对上钟天宠微皱的眉头,“你一定没挨过饿吧。”

茶眸倏地暗沉下来。忽然静下的气氛有些尴尬。

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的人微显无措地切着面包。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撕裂了凝重的空气。

“今天中午?可是妈妈……”放下手中的小刀,回答的声音一反惯有的轻松自在,“我不记得什么张行长的公子!”

电话那头的人已经挂断,握着手机的手却仍因不满而紧捏成拳。

“天宠,麻烦你吃好以后,送我去一个地方。”关照完,失神地径直朝楼上房间走去。

钟天宠看了眼桌上那切到一半的面包。欧阳悦到底给纪泽颖安排了什么,让她连早餐都忘记去吃?

张行长的公子?茶眸中闪过一抹明了,该不会是一场相亲大会吧?

纪泽颖对着那个为自己拉开座椅的翩翩男子露出一抹敷衍的笑来。妈妈实在太离谱了,竟然要自己来同这银行家的儿子相亲。而她之所以这样做,只因为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纪泽脉很有可能会同日本大财团的女千金联姻。

纪泽颖空洞地笑望着那个不断赞扬着自己的男子,脑海中却始终在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永远只是妈妈手中的工具?用来炫耀、用来报复、用来打击别人的工具。

“对不起,我要去一下化妆间。”纪泽颖忽然打断坐在对面的人。

“呃……你请便,请便。”对方愣了愣,却还是很绅士地立起了身。

纪泽颖尽量维持着笑容,想让自己表现得更从容优雅一些,可匆匆离开的脚步还是泄露了迫不及待想逃的念头。

待确定自己的相亲对象已经看不到自己,才停下步子截住了一位侍者的去路,“请问,怎么去你们的花园阳台?”

“小姐,您由这里向前,然后左拐……”

原本顺着侍者指引方向的手而移动的眸倏地僵在了原地,直直地死死地注视着那对相视而坐的人。

背对自己的那个女子,即使无法看清容貌,可由她纤巧的背影与天然卷曲的垂肩长发就不难断定她的容貌不俗。而她对面……触到那双专注而温柔的茶眸,纪泽颖只觉得心上蓦地生出疼痛来。竟然是他!

怎么会这样?才相处了两天不到的时间,自己怎么就会因为他同其他女人共进午餐而生出刺痛感来?难道自己在不自觉间,已经妒忌起了那个能得到他温柔相望的女人了吗?

原本欲前进的步子猛然调转。那个张公子所在位置才是自己真正该去的地方。这要穿过钟天宠身边才能到达的花园阳台,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钟天宠默默注视着小露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那个熟悉的人在远处凝成看不见的一点才悠然转身。

待在车边立定时,眸色中现出一抹意外,“纪小姐?”

纪泽颖竟然已经好生生地端坐在了后排。才半个小时,她的约会就已经结束了吗?

钟天宠打开前排车门,还未坐定,纪泽颖已经在他身后缓缓道:“有件事我希望你注意一下。”

他微微侧头,表示自己在听。

“工作时间麻烦不要私会女友。我比较习惯出门时就看到车和司机都在,而不是独自在车内等候司机。”其实她并不介意等他,即使今天等了整整半个小时。那些所谓的习惯纯粹只是一个借口,她真正关心的,是他对“女友”这个词的反应。

钟天宠淡淡应了声好。默认了“女友”的说法。

望向窗外的人,玻璃窗内,那双灵动的眸刹那间流露出如此难掩的落寞来。

“你认识欧阳医疗集团的路吧?”静静问着前排人。这一回,或许连郁尔佳都帮不了自己了吧。望着车子缓缓调头,略感疲倦的人缓缓合上双眼。

他有女友了。这真是一个打击人的消息。

“啊!”

“啊!”

“啊!”

“怎么样?是不是心情好一点了?”郁尔佳微笑着睨向那个对着窗外拼命大喊的人。

“我只觉得很渴。”这是什么发泄疗法,一点用都没有。满脑子都是他望着那个女人时的温柔的眸。怎么办?她就是吃醋,吃醋到了自己都没有办法克制的地步。刚才一路上要不是一直紧咬着双唇,她真害怕自己会脱口而出对他的诘问。

郁尔佳摇头站起身来,将水递到她面前,“你知不知道,医生最怕的就是病人对病情有所隐瞒?”

避开郁尔佳那双犹如X光的眼,“我连被逼相亲这么丢脸的事都告诉你了。”

“你纪泽颖才不会为了和陌生人吃一顿饭就郁闷成这副样子呢。”

纪泽颖沉默无语。她郁闷的根本就是另外一件事。而这件事,纯属私人珍藏。

“泽颖,有些事不方便和我说,你可以找诗菲。”

在离开前,郁尔佳温和地给出建议。毕竟,除了感情事,还有什么能难倒这个智商195的全能艺术家?

“郁学长,连宝贝女友都贡献出来了?”她笑侃着他,眼中却全然笑不起来。

“啊呀,那个中国女人是不是迷上郁医生了?”

“没几天就来一次,那还用说吗?”

“你们知道吗?她每次来,郁医生就把我们赶出来不说,我刚才还听到她在办公室里叫的声音……”

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在嚼舌根的护士中传出。

很不巧,被她们谈论的主角正巧由房内出来与她们迎面撞上。灵动的眸坦然望向那群护士,引得她们一脸尴尬、连忙匆匆散开。而人群后面,那个立在服务台旁的人,一双茶色的瞳悠然将一切收入眼底。

“纪小姐,车子已经停在门外了。”钟天宠大步走上前来,朝纪泽颖恭敬地欠了欠身。

她有些失落。以为他刚才听到那些护士的话,多多少少会有诧异或是意外的反应。可是,他的反应分明是在告诉她,一切都是他不在意的。

很明显的,纪泽颖是完完被他给忽略了。

钟天宠望着那个独自沿楼梯缓缓上行的瘦弱身影。

她有心事?这个小女人鲜有安静的时候,不是用那双猫般慧黠的眼似有情又似平常地注视着别人,便是自那小小的唇中蹦出一些或讨巧或可爱的话来。现在的沉默是因为中午的相亲?还是因为和那个医生的调情不顺?

可目前他最关心的是,他的晚饭该怎么办?和小露碰面以后,光顾着谈这次的计划,都没来得及吃东西。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这么晚,难不成还开车出这郊区去市区买些东西吃?那他宁愿自己做一些。

踱步至厨房,那包上次用过还没被收起的粗粮就这样被放在烤箱上的托盘内。

粗粮面包?与它相关的一切,都是自己最不愿再想起的灰暗记忆。那段穷到只吃得起粗粮面包的日子,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

你没有挨过饿吧?

她竟然以过来人的口吻问出这样好笑的问题来。他钟天宠这辈子其他没挨上过,这挨穷挨饿的日子却是久违了。

悠扬的门铃声忽然响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

穿过洒满月色的庭院,远远就看见铁门外立着的一身黑色长尾西装的男子。

“是钟先生吗?我是W酒店的24小时管家。这是纪小姐为您预定的晚餐。”那男子操着一口标准而流利的英语。

钟天宠微微一滞,随即带着礼貌的笑自管家手中接过那个盖着蓝色印花布的精致提篮。

“如果您或纪小姐还需要什么服务,请随时致电我们服务总台,谢谢。”管家一个九十度躬身,然后风度翩翩地隐身在酒店豪华轿车内。

茶眸自提篮转向身后的那座古堡,三楼那个房间没有亮灯。不过……唇边扯出一抹笑来,无风的日子,碎花布的窗帘却在微微摆动着。

纪泽颖自窗帘后收回身,懒懒地窝进小羊皮沙发内。不是明明在气他对自己的漠视吗?怎么在上楼后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换衣服、不是洗澡,而是给他订晚饭呢。

无精打采地自沙发间撑起身来,随手打开床旁那个桃木柜子的雕花门,门内是一只小巧的家用保险箱,熟悉地拨出保险箱密码。“喀嗒”一声响,保险锁被打开。

打开门,那里面整齐摆放着一些用金色缎带扎得整整齐齐的信笺、信笺旁是一些女孩子用的小发夹、小玩偶之类。看上去都已经有些年代了,但却还都保存得很好。而信笺上方,是一本四四方方的写生簿。

纪泽颖自保险箱中取出写生簿。翻开写生簿,一个浓眉长目的端正男子跃然于铅画纸上。画的右角,小小的、稚嫩的字清楚写着“爸爸”两字。下面的日期是93年春。

第二页上,是一位器宇不凡的俊逸少年,眉眼像极了方才那个男子,只是眼神中那抹淡淡的落寞被画者细心捕捉。隽秀的“哥哥”两字在右角相同位置。日期是96年夏。

对着画浅浅一笑,莹亮的眼瞥向保险箱内那个小小的洋娃娃。这是泽脉哥哥在六岁那年送她的。关于童年的记忆,唯一的一张温和笑脸,便只有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而已。

“可惜你都忘记怎么笑了。”有些心疼地对着画中人叹息。哥哥所承受的,又何尝比她少。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为他们的身上被烙上了“纪”字。

第三页,目光停留在那个修长纤瘦的人身上。夕阳余晖将那抹身影拉得这么惆怅而孤单……

“你们好像,真的好像。可是,他不是你……”对着画纸喃喃自语着,泪水已不自禁地滑落,泅上右下角的那个“他”及“97年秋”。

好饿。纪泽颖在黑暗中摸索着墙边电灯的开关。忽然,摸到一只手。

“啊!”她低呼。幸好这座城堡修葺完善,而且内部非常现代化,若换了周围其他的城堡,真不知要惊起多少只熟睡的蝙蝠来。

“是我。”低沉的声音柔和地在夜色中响起。而与此同时,厨房也一下子明亮起来。

“你这么晚了……躲在厨房干什么……”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紧握着他的手,就无法制止自己的脸颊发烫。

茶眸扫过她绯色的粉颊,淡淡道:“倒水喝。”

果然,他手边的桌台上放着一只水倒得半满的玻璃杯。

“你人在厨房,为什么不开灯?”虽然她从小就习惯了独自待在大房子里,但这并不表示她对黑暗中突然摸到一只人手具有免疫力。

“可我并没有觉得有开灯的必要。”他的黑暗视力还不差。若不是看到她险些撞上椅角,他也不会赶紧放下杯子去为她开灯。

“哦。”纪泽颖应得有些心不在焉。现在她所关心的,是到底哪里有吃的,真的好饿。

“你在找的,是不是这个?”

好香。这味道……难道是……“天呐,是粗粮面包!”

钟天宠含笑对上她眼中的疑惑,“算是感谢你帮我订的晚饭。”

“我随便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你的胃口。”她轻松地说着,一双灵动的眸却很是在乎他的反应。

“谢谢,我很喜欢咖喱。”

“喜欢就好。”垂下的眸中,掩去了意外、惊喜和更深的疑惑。怎么会这样呢?他分明很讨厌粗粮面包,讨厌到了让自己已经排除了他是“他”的可能,可又怎么会那么巧地他也喜欢吃咖喱呢?

唉,自己又干什么还要这样庸人自扰下去呢。再试探又能怎么样?他就算是“他”,不是也早已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你慢慢吃,我先上去了。”钟天宠自然不会知道纪泽颖心中的纠葛,端起桌台上的水杯,就这样离开了厨房。

纪泽颖低头望着桌上的面包,更加觉得肚子真的很饿了。

“无论怎样,先吃饱肚子再说吧。”伸手掰了一截粗粮面包,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夜色中,一抹修长身影轻轻转开门把手,悄然潜入房内。

贪凉的人没有关窗的习惯,阵阵晚风将印着碎花的窗帘吹得摇曳飞舞。一缕月光透云而出,为屋内静静镀上一层银漆。那双染了月色的茶眸像一对浅绿的宝石般在幽暗中闪亮。

眸色停伫在床上那个蜷缩而睡的人身上,发现她竟然有蹬被子的坏习惯。明明告诉自己这不是他应该管的事,还是忍不住蹑手蹑脚为她盖好薄被。

月光下,沉睡的她漂亮得像是个真人版的洋娃娃。钟天宠伸手,下意识地为她将挡住面容的那束发捋至耳后。她睡得很熟,显然是他掺在面包中的安眠药起了作用。

钟天宠,你在干什么?

恍惚的人猛地收回手。自己下药可不是为了在她没有知觉的时候,这样细细端详她、为她捋发,而是为了……眼神转向床边那个桃木柜。上次虽然找到了那个保险箱,但却因为时间太紧迫,而没来得及打开。今晚,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查一下箱子中到底有没有自己要的东西。

钟天宠右耳贴着箱门,凝神倾听着保险箱的脉心。夜色中,只听见风拂起窗帘的沙沙声与密码锁被转动时的喀喀声。忽然,一声低唤惊散了风声:“钟天宠。”

转锁声戛然而止。蹲在保险箱旁的人整个怔在了原地。药效竟然没有在她身上发作?屏气等了半天,却再也没有下文。

钟天宠转着微显僵硬的脖子,茶眸警惕探向床上,却发现纪泽颖根本就没有醒。立起身来,他轻声靠近床边。

床上人不仅由床这边移到了另一边,被子也再次被蹬掉。

刚才那一声唤,难道是梦话?借着月色去望沉睡中的人,只见她长长的睫毛正微微翕动着,看来的确是沉浸于梦乡。

她的梦中竟然有自己。钟天宠心间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来,暖暖的。微微有些好奇,自己在她梦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再次回到保险箱旁。

“喀嗒。”

在找到脉心后,保险箱应声被打开。

怎么会是这些?望着箱子内那些整齐堆放着信笺和玩偶、小饰品,钟天宠眼中满是错愕。竟然用一个怎么大的保险箱来放这些……这些扔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去捡的东西?

眼神再度探向床上的人,纪泽颖,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难道你所要珍藏的只是这些信和玩偶?

看到信笺上那横放着的方方正正的夹子,顺手抽了出来,只见封面上是稚气的“写生簿”三个字。

这一定是她小时候用来写生用的吧。这么厚一撂?看来天才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随手翻开,第一页上的人就是传说中已经失踪的纪家大公子吧?也就是纪泽颖的爸爸。翻至第二页,看到右下角的“哥哥”二字,看来这位俊逸少年便是如今财经界赫赫有名的纪泽脉了。

合上写生簿。这本无异于家族日记的私人画本,实在不是他这个外人应该再看下去的。

重新关上保险箱,对着那雕工精美的桃木柜长长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是白忙一场了。原本以为自己的司机生涯可以在今晚圆满划上句号,却没想到城堡中唯一一个保险箱里,竟然堆满了这位天才少女的童年回忆。

这个被喻为天才的女孩子看来真的是名不副实,否则怎么会傻傻地将回忆锁在保险柜中以求安全呢。要知道,回忆只有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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