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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我心不变

大雪,漫天漫地,依依下着,一日方止。

惜园之中,一丝悠扬清远的琴声传来,令正往飞龙阁而去的凤炎,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细听。他循声而去,沿着回廊而行,过了垂花门,又穿过一个夹道,再转过花厅,行过一条抄手游廊,才到达了一个小小的园子。

抬头间,才惊觉自己竟是走到了怡园之中。

精致的园子,秀雅别致,一石一木均配得恰到好处,透出一种无可比拟的雅致。其实,这怡园他已经来过数次了,只是,匆匆而过,从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仔细打量过。

望去,只见一抹倩丽的白影正端坐在梅林下。身前摆着一架瑶琴,纤长素白的手指正拨弄着七根琴弦。

一阵清风拂过,扬起片片梅花,纷纷扬扬,萧萧而下,有几瓣艳若娇唇的梅花落在清幽的肩上,却随着她手肘拨弦的轻颤复又缓缓落地。

琴音如丝如缕,却没有一丝哀伤的情绪,仿佛山泉般高旷清澈,又仿佛是那一湖莲花盛开如雪。

风凉似玉,香兰清寒。西风,正卷起她素色的衣衫撩动。

寥落的日光,将她纤弱的身影投映于明亮的雪地之上,轻盈似蕊,凌波恍若水中仙,大有飘飘不胜清风之态,风致清丽难言。

不知何时,凤绝也是来到了怡园之中,站在了凤炎身侧。他转瞬不瞬盯住她,柔和注目着。

骤然,琴音九曲回肠,转瞬有如瀑布般激越飞荡。渐渐,琴音滚滚如潮而来,似是风起云涌,金铁相击,顿显豪情之意。素手一拨,又是一个琴音陡然拔高,整曲收在云霄淋漓尽致处,便戛然而止。不由令人听得心中微觉遗憾,总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凤绝默然听着,脑中有若有若无的白光一闪,似是想起了什么般,面上突然一凝。如此慷慨激扬的曲调,不由令他想起了夜西镇一直尾随着他以及攻打东都那日于九江边弹奏琵琶的蒙面女子,只是那女子将真气内力贯于指尖,曲中危机四伏、杀意震天。他从未听惜惜弹过如此激扬的曲调,亦是没有见惜惜弹奏过七弦瑶琴。以往,她的琵琶曲总是清愁无尽,婉转动人。

轻轻甩了甩头,他好笑着自己怎会突然将她们两个人联想至一处。惜惜,她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孤身女子罢了,又怎可能驾驭乐器,弹奏天籁魔音呢。

清幽一曲毕罢,面容静敛,她轻轻抚着琴首。也不看向正站在园门口的两人,只是抱着琴转身进入了房间。

“三弟,你正月初一真的要与她大婚?”凤炎微微眯眸,已是自方才悠扬的曲调中回神。

“嗯。”凤绝颔首,目光依旧缠绵在那窈窕离去,终隐于厚重门帘之后的身影上。

“今日我来的时候,瞧见门房的侍卫都加倍了。怎的,她不愿意?还是你怕她逃走?”凤炎俊眉微挑,脑中不由又想起方才她那眉如翠羽横扫,肌如白雪回光的临风之姿,颀长的身躯轻轻一僵。她,竟是不愿意嫁给皇弟么,为什么呢……

凤绝听罢,呼吸凝滞,脸色微青,半响也不语。只是隐于袖中的双拳渐渐收拢。此刻,望着她淡漠疏离的背影,他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太急了,竟然冲动至此,逼着她成亲,也难怪她会这般生气。只是,这箭在弦上……

凤炎半身倚着拱形园门,双腿交叠而置,轻轻一晒,缓缓道:“三弟!如今这可是两头都不乐意的事。我本想着,来同你仔细商量下。你娶正妃如此大事,难道不需要皇上亲批的手谕么?如果是世家女子或是贵族名门之后便罢了。还是一名东宸国的女子。是东宸国的女子,你喜欢她,至多娶作侧妃便罢了,竟然还非得是正王妃。你说,这事皇兄他能答应么?我本是想着与你商量如何同皇兄解释说辞一番。想不到,这桩婚事,竟然连她也不愿意。”他扯了扯衣袖,双目低垂,望着袖边的竹叶金纹,又是一笑道:“如此两边都不讨好之事,三弟,你……”

“皇兄,我不过是凤家幺子罢了。不像皇上,身载江山社稷,必须要娶世家女子联姻。其实你我不过是最自在不过的闲散王爷罢了,又何必拘泥于这些。而且大婚这事,不瞒皇兄,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告知皇上。”凤绝淡淡答道,眸中无声漫上一层坚定之意。

园中静悄悄的,唯有凉风偶尔吹起满树傲然绽放的梅花,隐隐约约裹着一阵清香扑面而来。

顿一顿,凤绝微微跺一跺脚,又踢了踢,扫去翻边靴子上不甚落下的积雪。转眸,他直直盯住凤炎,又道:“我早就想好了。如今,皇上只身陷在北方,攻打四郡,无暇顾及我们这边。所以,这事,我要先斩后奏。待到来日他知晓时,生米已成熟饭,没准小世子都有了。也由不得他不认!皇兄?”他瞧见凤炎似乎有些走神,轻声唤道。

凤炎猛一激灵,将游离的神思拉回,唇边扯过一抹尴尬的笑容,寥寥道:“如此,似乎不太好罢。”

凤绝微微扬起唇角,又开口道:“皇兄!你不会阻止,也会替我隐瞒的,对不对?”

“那是——自然!”凤炎缓缓转首,目光也不知飘向何处,似是落在满地飘零的梅花之上,心不在焉地答道。

“其实,攻其民,不若攻其心。我身为凤秦国的王爷,若是娶一名东宸国女子为正妃。也能显现出我们欲与中原民族融为一家,岂不是很好的榜样?亦能体现我们会善待东宸国的子民,相信皇上想明白这层道理,日后也不会加以反对。”凤绝轻轻一叹,叹息声却如蝶儿般,很快便冻僵在冬日的花朵上。就算凤翔那边,他能交代,可是她……

攻其民,不如攻其心!他素来历练兵马,雷厉风行,指挥千万阵仗,于打仗,于攻城夺池上是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可是,她的心,却比那最坚固的城池,还要难以攻破。而他,又不懂如何取悦她,眼下则更是黔驴技穷。

“皇兄,你说,她会不会是另有心上人,所以才拒绝……”凤绝欲言又止,湛黑的眸色渐渐黯然。其实,他不是没有这般想过,只是不愿去细想,去面对罢了。

她另有心上人,会么?会是谁呢……

凤炎默默听着,脑中想着。突然,他脸色微变,喉间一阵痒痛窜上,无法自持,他忍不住猛烈咳嗽了起来。骤然,一股腥热自喉咙涌上,他忙从怀中取了一方绢帕,背过身去,又是挡住一阵猛烈的咳嗽。

冬风,有清冷而萧疏的意味,和他的头脑一样冷静和清醒。他凝眸望着手中的白帕子,而上面染上的鲜红,仿若在风中绽放出点点红梅,那红,过于刺目妖艳。

凤炎瞧着那红,愣了一愣,俊朗的面容,寥寥划过焦土般颓败的颜色。

凤绝见他连着咳了几阵,且声音似是不太寻常,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忙问道:“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凤炎连忙低首擦拭着唇角的血迹,并将染血的白帕子悄悄藏于袖中,连连摆手道:“没事,只是与你上次一样,感染了些风寒罢了。”他直起身,轻轻拍了拍凤绝的肩膀,又道:“大婚之事,我会替你瞒着皇上。只是,你不要过于张扬置办,届时幽幽众口难堵。还有,我本是要在正月初一前,回夜都述职。如此,我看看尽量等你大婚后再走罢。”他勉强笑了笑,转身,颀长的身影顺着来时的路,又往回默默走去。

不知缘何,心意,有一刹那的空虚。

他自湖边穿行而过,听着那冰封水面下,尚余一两处空洞,流水划过之时,有着清冷之声,不觉生了孤凉之感。湖畔,一朵梅花,至枝头跌落,飘入湖中,好似那浮萍一般。

脑中,依依想起那日与御医的对话。

“右贤王,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右贤王,你体内似有一种慢性毒素不断侵蚀着。也不知右贤王你练的究竟是什么邪门武功,仿佛随着你武艺的精进,那毒素更是渗入五脏六腑。到如今,已是……”

“无力回天,是么?”

“回右贤王的话,是……”

“那你就实话实说,我还能活多久?”

“至多,不超过两年……”

“知道了,你下去罢。”

步履微滞,他缓缓步至河边,将方才那朵落花捡起,拈在手中,仔细擦干净沾上的湖水。只觉得那层层花瓣繁复,清香尚且四溢,沁人心肺。

至多,不超过两年。

那如今,还剩下一年多罢……

一年多,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三日后,当天空露出一丝深邃的微白时,整个王府尚笼罩在了阴沉的雾霭之中。

惨淡的冬阳在东方厚厚的云层中若隐若现,转瞬又被雾气遮没。天空间或有零星的雪花飘落,只是北风已不如昨夜那般强劲了。

“吱呀”一声沉重响起。

惜园的大门缓缓打开,如泥胎木偶般的凤秦国侍卫一一就位候立着,个个是面无表情。

此时,一名衣衫褴褛,形容佝偻之人,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自雪地里朝着王府门前走过来。他见到侍卫,便满脸堆笑迎了上去,伸出一只满是皱纹、枯槁的手,声音嘶哑难以辨认,模糊道:“这位小哥,你就行行好罢,给我一口饭吃罢,我都饿了好几天了……”

“去,去,去!”黑衣侍卫神色不耐,将那乞丐一臂挥开,低嚷道:“哪有人大清早就来要饭的,真是晦气!”说着,已是将那乞丐用长枪推离丈远。

那乞丐似是十分不甘,又凑上前,端视了那侍卫片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半响才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叹道:“真是作孽啊,作孽!瞧这位仁兄,印堂发黑,双颊廖白。不出一月,必有血光之灾啊!不如,你前去城外永宁寺……”语未毕,他已是被那侍卫一脚上前踹落于地,痛得躺在地上直哼哼。

那侍卫心中本就是不爽快,又听得乞丐如此晦气之言,自是少不了发怒。他双目瞪若铜铃,满脸涨的通红,正待上前补踹上几脚,以泄心中之愤怒。

“住手!”

不想,一声清斥响起,如雪后初霁般划破了宁静。

那侍卫心中一凛,转首间见是清幽,不由立时愣住,他忙站直身恭敬唤道:“王妃!”王爷有令,惜惜姑娘便是王妃,已是责合府上下皆改称呼,哪怕他们此刻尚未成亲,但是名分已定。

清幽听得那声“王妃”时,不由秀眉微蹙,这些天,但凡逢婢女小厮,都是如是唤她。

踏过积雪,越过门槛,她正欲走向大门口。

不想,另外两名黑衣侍卫立即围了上来,一臂拦住,低首恭敬道:“王妃,王爷有令,大婚之前不准王妃擅自出府。还请王妃体谅属下难做之处,得罪了!”

清幽撇一撇菱唇,冷哼道:“谁说我要走了。”她自怀中摸出几两碎银子,递给方才那名乞丐,眼角眉梢含着一缕微笑道:“你拿着这些钱,去吃顿饱饭,再买件暖和的衣服罢。”

那乞丐颤颤接过,手中掂了银子,起先似不敢相信,后又感动得眸中泪水横流,伏在雪地之上连连叩首道:“这位夫人,当真是菩萨心肠啊!卑贱之人无以为报,听闻永宁寺的平安符十分灵验。夫人若是去求上一签,当保永世平安,福泽岁岁年年。”

清幽笑着颔首,她缓缓转过身去。方才踏着积雪而来,此刻又踏着积雪而回。

心下,已是雪亮一片。

其实连日来,她除了待在怡园之中,时常也会去王府门口走上一走。原本,她自是想寻机偷偷地离开王府,无奈自己武功被封住,门口守卫又是森严,换防时连一隙间隔都没有。

只是,据三日来的观察,她也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便是,王府门口不远处,总有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在雪地中坐着,时不时地目光会望向这里。而每每她走近门口时,那乞丐总会多瞧她几眼,且眼神闪烁。几次下来,清幽断定,这必定是江书婉辗转知晓了她出不得王府,这才派来了与她联络之人。

而今晨,她方远远路过门口,那乞丐已是上门要饭。她心知,那名乞丐定是有话要转告她。

此人,言语间两次皆提到永宁寺,其意明了,自然是希望她去一趟永宁寺了。至于求签,只怕届时另外会有人与她接头。她心知,江书婉有要事需见她一面。

如此,她该如何出府一趟呢。眼下的情况,若真要出去,只怕凤绝定会陪同她一起。其实陪同她一起倒是不怕,只是她该如何去开这个口?

她,不愿意去面对他。

想着,脚下步履已是加快,渐渐走得急了。偶尔有几片零星的雪花飘入她的颈中,瑟瑟地透心凉。她系一系莲青色披风上的香色流苏球,轻咬菱唇,心中思忖着。不想因着天寒,地上的青石板已是结了厚厚的冰,脚下一个不留神,她已是整个人载了出去,扑倒在了皑皑雪地之上。

空气冰冷,她的鼻端被撞得有生冷的疼痛感觉,手脚皆是冰凉的。

“惜惜……”一声关切的呼唤在耳畔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他温暖的怀抱。

方才凤绝远远就看见她走过,这几****总是刻意避着他,他也不敢逼得过于急了,只得远远跟着,瞧着她。见到她不慎跌倒,这才赶紧跑上前来,将她一把抱起,搂在怀中。

回到了怡园之中,清幽自行在屏风后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凤绝则是一脸心疼地捋起她的袖子,亲自替她受伤的左臂包扎。

她的伤其实并不轻,被路边矗立的山石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肿的高高的。凤绝轻轻抹着药粉,低头只看着她的伤口,叹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连走路都会摔着。惜惜,你这个样子,又教我如何能放心的让你离去呢。”

药粉上时有些疼,清幽却是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淡淡如常的容色,沉静如水道:“不过是滑了一跤,一点小伤而已。”

他抬头,长指轻轻拂过她手肘光滑的肌肤,寥落的淡笑中满是真切之意,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缓缓道:“可是,却疼在我这儿,你知道么?”

他的心口,依旧是炙烫的感觉,瞬间便温暖了她冰凉的手,而那“砰砰”剧烈的跳动,亦是一同撼动着她。清幽一凝神,面上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凤绝却不肯放,柔声道:“别动,小心等下伤口会疼。”

一手将她的手紧紧按在心口,另一手却握上她的柔荑,将自己满腔的热意,一点一点地传递给她,温暖着冰凉的她。

他的目光,好似那漫天漫地洒落的阳光,教人笼罩其间无处可逃。

屋中,炭火熏得过暖,令人微微生了薄汗。似有红炭“毕剥毕剥”地烧着,那微弱的声音衬得殿内愈加静如积水,连彼此间的呼吸声,都是那样的清晰。

清幽只觉自己手心正冒出潮湿的汗珠,润泽着彼此。而他的凝视,过于灼热,避无可避,她脸上热辣辣地发烫,不由低下头来。

凤绝无奈地瞧着她,眸中露出一丝黯然失望,片刻后又叹道:“惜惜,都是我不好,都我太心急了。我不会再强迫你了……只是,请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来守护你,若是正月初一前你还是执意要走,我可以……让你离开,不再阻拦,也不会逼着你成亲。只是……”

突然,他止住了话语。一手轻轻托起她精致的下颚,迫牢她清澈明净的眼眸,教她无处可躲。

又是静默片刻。

有真挚如阳光般的笑容在他的唇边绽放,他将她的双手一并拉过,大掌将它们全部包裹,一同按至自己正“砰砰”剧烈跳动的心口。眸中,似有燃烧的火苗跳动着,他字字认真道:“只是,惜惜你听着。三千弱水,我凤绝只取一瓢饮。人道海水深,不抵情深半。海水尚有涯,我情渺无畔……惜惜,任凭天涯海角,上天入地,黄泉碧落,山崩海枯,斗转星移,我心不变!”

那一刻,他深深望入她的眼底。语气肯定,若山顶悬崖置放千年的磐石。他的手掌是温暖的,依旧握着她的双手,按在了心口。

那一刻,她心中亦是狠狠一震。心底深处,悸动着,似有汹涌的狂潮,一波一波激荡得她心头酸楚难言。而她好似在大海中上下沉浮的一叶扁舟,寻不到方向。

良久良久,直至汗水已是将她的背脊完全浸透,她硬一硬心肠,骤然抬头盯着他,微微一笑,却勉强地好似那即将凋零的落花,道:“绝,我想去永宁寺上香求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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