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天的时间里,锦华因为不吃不喝昏倒了一次,从那以后,歌晚更是一刻不离的守在锦华的身边。虽然锦华对这一切很烦,可是她知道,他也是为了自己好。而且,她已经习惯了不说话。因此,他待不待在身边都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反正说话做事的时候不是照样没有把他考虑进去吗?
不过,锦华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这个自己觉得无所谓的举动,给歌晚带来了莫大的机会。也彻底的把他们的生命改变。
这天是出殡。不知道哪个该死的道士说今天适合埋葬的,他的意思不就是说要让她和她的父母早些分离吗?因此,那个道士也险些被锦华给轰出去。还是歌晚的父母千求万请的,才把这个道士又给请回来。哼,不过是一个江湖骗子而已,想多要一点钱就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上演苦情戏?
锦华的老家是离城还算比较远的一些地方。她和歌晚的老家都在这里。因此,父母的葬礼就举办在老家。俗话说的落叶归根,也许,也许在这里让他们好好的去天堂才正是他们所想吧?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披麻戴孝。此刻的锦华是一身的白衣。那不是天使,相反的,倒像是从另一个地方而来的恶魔。
她不知道叔叔阿姨是从哪里请来的道士,总之这些人她总感觉怪怪的,长的怪怪的,说话的声音也是怪怪的。而且,他们这些人还说着一种锦华听不懂的语言。
像是念的一种咒语,而且,锦华总感觉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因此,干脆把自己关进屋里,塞上耳机,不让外面的声音进入耳朵。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可能是太累的缘故。也不知道法事是在什么时候举行完的。她只知道,自己醒来还是歌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叫醒的。
“锦华?锦华?”
她好像在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说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够算得上是一个梦。这个梦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如果不是歌晚叫醒她的话,可能她现在都还在继续做着那个梦。那个梦太吸引人,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好像突然间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而且,她总感觉这个女人认识她,她也认识这个女人,可是就是没有办法想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等她醒来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歌晚的时候,厌恶的看了一眼,然后一咕噜,快速的就起来了。都是他,打扰了她的梦。
当然,歌晚也看到了她的脸色,只是他不想说什么。他从来就不问锦华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但是他在心里暗暗的给自己定了一个誓言。这个誓言很简单。也很短暂。他说过,他会再陪着锦华一年,如果锦华对他依旧是这样的一个态度的话,他留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对,这是他说过的,所以,他会坚守。如果锦华能够改变对他看法的话,说不定他还可以考虑一下。
“外面的事情好了吗?”锦华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边把那个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这个戒指可是她爸妈留给她唯一的纪念了。)锦华这可谓是主动的问歌晚。
歌晚当然是欣喜若狂,只是,锦华并没有看见一直在她身后,默默守护她的歌晚,只是因为她很简单的一句话或者是一个动作而感到如此高兴。
“好了!好了!大家都在等你!”歌晚高兴的说。快速走到锦华的面前。锦华再次厌恶的看了歌晚一眼。原因何在?原因自然是因为歌晚又说错了话。什么叫做大家都在等你?意思是不是说都是她拖累了他们,耽误了他们的时间,是她不好?谁叫那群道士那么烦人的。不过,锦华不高兴依然是不会说是因为什么原因的。这让歌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只能是这样了。
歌晚只好悻悻的跟在锦华的身后。
锦华很快就走了出来。
“好了,劳烦大家等了我这么长时间,真是抱歉。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其实哪里称得上什么大家,只不过是短短的的一二十个人而已。(因为他们村有很多的人都出去打工了。继续留在这个村里的,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所以,连出个门都成问题,更不要谈他们来帮你一些什么了。)
“好,走吧。”歌晚的妈妈刚说完,哀乐便响了起来,这支哀乐队是村里的人自行组建的,赚不了什么钱,而且还晦气的很,因为每次和他们打交道的都是死人偏多。其余的时候,说不定连他们是谁,村里的人也不一定会清楚。
奏乐的声音极其之大,就好像一个个闷雷在空中响一样,震慑着人们的心。
可是就算是哀乐的声音已经这般大了,仍旧有比这更大的声音。
“慢着!”这个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大家都东张西望的,想要寻找出这个声音的来源。大概也真的是幸运,因为锦华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样的一群人。
这群人也不能算得上是一群。总之有五六个。这几个人锦华还是略有耳闻的。因为这几个人是村里面的有名的混混,整天都是游手好闲,没一个正常的工作,而且这群混混也不算是年轻。可谓是几个老混混。因为他们有好几个都三四十岁了还单着,连媳妇儿都没有娶。这是不是要说的上是很失败的经历?真的不知道他们跑来这里做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们几个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事情。
果然,还真的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你们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我们当然是因为有事情才会来这里的啊,要不然你认为我要怎么进来?”
锦华当然是没有心情和这些人瞎扯,直接了当的说:“我们今天还有事,你们有什么等我们有空再说,不要今天在这里耽误我们的时间。”虽然她不相信那些道士所谓的时间,不过,人家说哪个时候下葬,葬在哪里,都是一门学问。否定一个人,不能把人家的这一个帮派一下子都给否定了。锦华说完就不再理会那几个混混。她有什么可怕的呢?因为她身边的人不管怎么加都比他们这几个混混的人要多吧?谁吃亏可想而知。锦华正这样想的时候,脚下已经有了动作。她绕过那群人,对着后面的出殡队伍说:“走啦!”然后,震耳欲聋的丧乐声又再次响起。
“喂!喂!站住!你们想死吗?”那几个人又追到锦华的前面。锦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如果她是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里遇到这些人,她还有可能会忍下去。可是今天站在这里的这个日子不对,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对不起生她养她的爸妈。
“你们找死吗?!”正在锦华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歌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出来。
“哼!你才找死!你全家都找死!”离歌晚最近的一名男子青筋暴起,一拳头就挥到了歌晚的脸上。歌晚痛叫一声,大声骂道:“**!!你们这群神经病!!”歌晚的父母觉得事情的严重,赶紧站了出来劝说。在大人看来,好好说话才是最重要的。而在这群混混看来,没有打架解决不了的事情。
“你们到底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故意来搞破坏的?我告诉你们啊!你们可不准这么做,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的!而且,你们如果还不走的话,我就报警了!”歌晚的母亲说。
“我们不会死的很惨的!我们也不会被抓,真正被抓的是她!”头头指了指锦华。然后从衣服的兜里掏出来了一张凭据,啪的一下摔到锦华的面前。“你自个儿好好看看吧!!看看我们今天来是什么目的!看看究竟是我们没有道理还是你们没有道理!”那个混混理直气壮的说。
“五十万……五十万??”她不可置信的说。她爸妈做了什么了,花的了这么多钱?!不仅是她感到这么惊奇。就连歌晚,歌晚的爸妈也感到不可置信。
“不可能啊!没有听他们说过他们要借钱啊!而且,就算是欠了钱,也没有看到他们怎么花啊,难道真的能够借到真么多钱?而且还是从你们这里借的。你们自己的生活都成问题怎么还好意思说别人?!”歌晚的父亲说。
“不相信我们是吧?!那就请你们好好的看看,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在做这种无聊的欺骗的事情。你可看好了,那是他亲自写下的大名!”
锦华当然认得自己父亲写的字。她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我爸写的名。可是!可是我爸借这钱做什么?!”
“你爸为什么要借钱我不知道。不过,这个名字是他的没错吧?而且你们好好的看看他借钱的时间!还钱的时间早就过了!我还没有告你们呢!你们还好意思说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