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统领”
陶战听到营帐外的禀报声,立刻坐正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大声道:“进来”。
“统领,桃果部落突然火光冲天,有数百帮众从西边逃出部落,四位都统正在围追堵截”。
“知道了,让他们依令行事。”陶战对着面前跪地的传令兵,平淡的说着,丝毫看不出内心的情绪。
东方逸也召过营帐外的罗憾,耳语了一番后,罗憾就迅速找上离昇和林松,一同出营,往西边赶去。
“东方逸,这坛酒是我十岁那年,父亲赏给我的,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这是这么多年中,他唯一送给我的东西,这酒有个不错的名字,叫绝路行,父亲想让我莫要行上绝路,如今我也算达成了他的期许,走上了康庄大道,稍后沙绝情要上路,这酒倒也应景了,正好喝了它,当是给沙绝情送行”。
东方逸看陶战一手提着酒坛,给桌上酒杯满上酒,脸色微微带着嘲弄之意,不由有些好笑,看来陶战对于陶宗的偏心,还是耿耿于怀,端过酒杯,陪他一饮而尽。
一坛酒见底,远处传来的厮杀声,渐渐低落,直到低不可闻。
东方逸站起身,离开席座,朝营帐外走去:“酒已饮尽,不耽误你享受战果了”。
“哈哈,你这家伙,是自己急着去看得了多少奖赏吧。”陶战也不相留,继续拿过一坛酒,拍开斟上。
“辛苦了这么久,就得了这么点收获,当然得着紧点了”。
陶战也不会当真,看东方逸出了营帐了,赶紧追喊了一句:“东方逸,你明天真的不跟我回部落吗”?
“不了!恶风山很不错,我钟意很久了,就去那儿占山为王好了,你有空多带点好酒去看我就行。”东方逸的声音悠悠从帐外传进陶战耳中,让他有些怅然若失。
东方逸回到自己营帐不久,罗憾几人就回来了,看几人脸上抑制不住的兴色,就知道此行收获不浅。
“武尊,沙绝情这次带了一百余人逃出来,还有不少的护法妖兽充当坐骑,如果不是武尊早有安排,让城卫军埋伏在他们前面,说不定就给他逃掉了”。
罗憾一本正经的恭维,让东方逸有些哭笑不得:“罗大哥,你啊,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了,那可不是我安排的,是陶战给城卫军下令的”。
罗憾面色坦然,笑着回道:“终归是武尊出谋划策的,武尊命我前去招降,等我们赶到时,沙绝情被三位都统围攻,已是强弩之末,那些帮众也死伤了差不多二十人了,沙绝情被吴都统一剑枭首后,大部分的帮众都投降了”。
离昇见罗憾停下,微微朝自己偏头,立刻接着说道:“我们刑戈武门这次招募到五十多人,归属到止戈堂的有十八人,地伯高阶修为的有两人,地伯中阶修为的有三个人,地伯初阶修为的有八个人,剩下五个是天师和地师,目前止戈堂有了地伯十三个人,天师和地师二十五个,天士和地士四十二人了”。
“武尊,我们暗箭堂也算有了班底了,这次从归降的人中选了九个人,地伯两人,两个天师,五个地师,等秘训一段时间后,我准备让他们开始物色暗箭堂其他人选。”林松说起暗箭堂,脸上笑意浓烈,神采照人,与面对女人时,简直判若两人。
东方逸对林松赞赏的点点头,然后又看回罗憾。
“武尊,我们刑兵堂这次收了一个高阶地伯,五个初阶地伯,二十二个天师和地师,目前刑兵堂是地伯六个,天师和地师二十九个,天士和地士七十七人”。
东方逸对刑戈武门中的三堂实力,心里有了数。
“罗大哥,桃果帮降众可都有吞服断肠草”?
“武尊放心,从桃元部落出发前,你交代过之后,我就去买了十株断肠草,在招降时,就让他们吞服下去,有城卫军在旁,他们也不敢弄奸耍滑”。
“嗯!这些人长久以来,背靠六大宗门,作威作福习惯了,如今屈居我们刑戈武门之下,必然不会甘心,为防他们降而复叛,断肠草也是不得已之策,治标不能治本,你们还是要设法消除他们的怨念,而且三阶灵宝续脉花,能够解断肠草之毒,对于地伯来说,下一番功夫,还是有不少的机会得到续脉花的,所以你们要小心有人得了续脉花,秘而不宣,等到他暴起发难时,就为时已晚”。
东方逸的告诫让三人心里都紧了紧,堂中实力大涨的兴奋劲也消了消,取而代之的是不负东方逸所望的决心。
站在东方逸身旁的离昭,眼中的羡慕神色一闪即逝,东方逸留意到后,笑了笑,言道:“离昭,等到了恶风山后,我另有重任交给你,这段时间,你可以随在你父亲身边,学学如何统御下属”。
离昭大喜,忙拱手道:“多谢武尊,我定会向父亲,还有罗大叔,林大哥好生请教”。
深夜时分,关于领主府和桃果帮之战的结果,也被各方势力知晓,五大宗门觉得理应如此,毕竟桃果帮独自应对领主府,首战未能挡住,五大宗门就不便出面,那落败就是迟早之事。
只不过桃果帮的损失有些超出了他们的预想,特别是最后沙绝情叛出,带走了不少的地伯,让桃果帮伤筋动骨了,此战之后,只能休养生息,以待尽快恢复实力。
而熟悉内情的领主府各人,却对此战的过程微微诧异,对陶战的表现,有人含笑赞赏,有人皱眉疑惑。
领主府书房!
陶宗拿着刚刚传回来的情报,从头至尾,一字一句看了一遍又一遍,内心有些不平静起来,默默将纸册递给坐于一旁的一位清秀少年,自己闭目沉思。
清秀少年看过纸册上的消息,想了想,有些疑惑的开口道:“父亲,看你神情,莫非这册上传来的消息,有何不妥之处”?
被打断思绪的陶宗,睁开眼看着清秀少年,眼含宠溺,叹了口气道:“度儿,你久不在部落,与你三弟接触得少,有些不了解他,之前他虽然有些谋略和手段,却不过都是小伎俩,只能用于武门争斗,登不得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