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段芷若的亲口录音,我的心情无比沉重,我不知道该表现什么样的情绪?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想了一个晚上,被王志做出让我气愤的事情而恼怒,我几次有想冲出去杀了王志的念头。
同样,我也对芷若两年广东生活感到好奇,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南下广东,仅仅两年时间就做出一番骄人的成绩,会是做什么?
天亮以后,我起床去医院上班,中午的时候王崇文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告诉我,在市第三看守所里,确实关着一个叫王志的流氓,那家伙是因为打架斗殴被关进去劳教半年的,下个月初会被释放,他亲自去找王志谈过话,确定他就是在渔村和我患难的王志。
说完这些,王崇文叹了一口气,说:“芷若的消息不是很准,王志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入狱很久,只是半年时间而已。”
我“嗯”了一声,问王崇文:“能不能帮我查查芷若这两年在广东的生活状况,到底是在做什么?”
“这个不是关键,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和她结婚?”电话里面王崇文问我。
我想都不想,立刻回答他:“我当然想!”
“那就不要去追究她的过去了。”王崇文的回答同样干脆坚定。
下午下班的时候,我给芷若打电话,告诉她我想和她结婚,越快越好。芷若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回复她,也可能没有想到我会答应她,电话里沉默了很久她才笑了起来,声音笑的很开心也很轻松,她问我:“我已经不是你心目中那个纯洁的小花了,难道你不嫌弃我吗?”
我的心里疼了一下,对她说:“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嫌弃你!”
我和芷若的婚礼选在王志被释放的前两天举办的,婚礼虽然不隆重,但很热闹。我的同事们几乎都来了,王崇文的很多同事也都参加了。芷若的婚纱是我找婚纱店订制的,款式和她小时候喜欢穿的那件小白裙一样,也有个小荷包。到了晚上,她从荷包内掏出一颗果冻,温柔的剥给我吃,我看见果冻盒子上印的字和当年的牌子一样。
我们的新房选在我的家,虽然芷若之前一再要求买新房子,但被我和王崇文拒绝了,我说:“这个以后就是我们的家。”王崇文无比欢喜的说:“我早就在盼着柯斗带着自己的妻子住进这个家里来的这一天!”
新婚后的第一个早上,芷若起床收拾好以后,把她过去的一些东西都给扔了,包括手机和里面的号码,我好奇的问她为什么这样做,她宛如一笑,亲了我一下对我说:“从今天开始,我只属于你,从前的一切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要我的生活重新开始。”
我笑着轻轻的捏了一下她那绯红的脸蛋,心里默默把她的话念了一遍,暗自思忖,“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两天后,王志被释放,走出看守所的时候,早已在等候的王崇文用一句严厉的警告,作为送给他重获新生的礼物,王崇文指着一脸憔悴、衣裳褴楼的王志说:“芷若现在是我弟媳,你以前对她做的侵犯,我既往不咎,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扰我弟弟夫妻俩的正常生活,不然,我会亲自把你送到这里了,并保证下次你不会只是蹲半年的牢狱!”
王志举起手挡住让他眼花的明媚阳光,眯缝着眼睛低声向王崇文“嗯”了一声,转身钻进来接他的一辆小汽车内绝尘而去。到了晚上,速递公司送来一份礼物,是王志寄给过来的,作为我和芷若的结婚礼物。礼物是一对做工精美的白金戒指,还有一个同样精美的贝壳,上面还刻着一行祝福的字。
芷若厌恶的看了一眼,对我说:“不稀罕他送的东西,咱们把这些垃圾给扔了吧!”我点点头,把戒指扔进垃圾桶,把贝壳拿在手里,用征求的眼神看着芷若。芷若看了一会儿,点点头提出垃圾桶内的垃圾,出门把它扔进小区垃圾箱内。
等芷若走出房间,我看着手中的贝壳,轻声自语道:“我已经原谅了你的过去,但不会原谅你的未来,如果你继续来骚扰我们的话!”
半个月的婚假结束以后,我回答工作岗位上,白天我去上班,芷若大多时候会去娘家陪父母,她帮她的父母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把二老接过来住,离我们的家很近。他父母起先并不愿意,说渔村被政府收购,他们得到了一笔客观的安置费,完全有能力自己买,但我和芷若坚持这样,他们也只好点头同意。
有时候,也会去找找工作,但是就没有遇上一个让她满意的工作。晚上回到家里,我经常劝她,让她不要出去工作了,并提醒她眼下我们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生孩子,但芷若却不同意,她说:“咱们还这么年轻,这么早要孩子干嘛?”
她坚持不想要孩子,我表面上点头同意,内心却和王崇文的想法一样,迫切的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并多次暗地里在我们亲密之前,做了一些小动作,比如把避孕套给刺破,或者趁着激动的时候故意不戴等等,但大半年过去了,芷若的肚子依然是平平的。
我是医生,自然能察觉到这不正常,这样高频率的性爱,而且是在毫无措施的情况下,芷若还没有怀孕,那原因只有一个,我们俩中一定有一个身体不正常。我背着芷若自己偷偷的去检查了下身体,结果是我的身体很正常。
医生告诉我,“不怀孕,最大的原因可能是你妻子的原因,你最好带她来检查一下。”我自然不能把医生的原话告诉芷若,而是用做例行体检的借口,把她带到医院来检查,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同事仔细的检查了下她的生育能力。等诊断结果,我看完百思不得其解!芷若的身体也很健康,压根就没有任何问题出现。可是,为什么她不会怀孕呢?
我偷偷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崇文,王崇文在电话里哈哈大笑,然后对我说:“要么你就直接摊牌,说你很想要个儿子或者女儿,不就得了?等段时间如果还没有动静,那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