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宁府的人行事无比慎重、小心,夹起尾巴做人,就连宁有才,宁小空都一样。因为他们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宋庆聆更年期到了。
“夫人好。”一个家丁看到宋庆聆赶紧问候。
宋庆聆点头,刚要走却又停住了,道:“你发现没有,这几天府里的人都很奇怪,好像都在刻意躲避什么,不太正常。”
“那个...小的不知道,如果夫人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尽管吩咐。”
这个家丁被吓了一跳,十分紧张,最后更是低下头。他很想说,哪里是人们不正常,分明是夫人更年期到了,没人敢惹。
宋庆聆汗颜,她只是问一个问题而已,家丁却像看到老虎一样,吓得不轻。
“难道是我太凶了?”宋庆聆走了,心里想着。家丁见其走远,松了一口气。
中午,她到镇上绸缎铺子买布料。众人望见她立马立马警惕起来,生怕惹她不高兴。
绸缎铺的老板更是做好了心里准备,万一一会那里不妥,直接将看中的布料送给她。
这些天,宋庆聆没少与人发生口角,虽然都是她在骂人。街坊四邻都传便了,宁夫人可能是更年期到了,要谨慎对待,不可冒失。不过是暗地里讨论,没有那个不识趣的敢明面上说。
最后,宋庆聆挑选好布料结账走了,今天又是一大堆,楚月又要吃苦了。
更年期到了,似乎不光脾气不好,还很喜欢购物这是楚月总结出来的。
回到宁府,一个下人走路大意,差点撞上宋庆聆,抬头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
下一刻风雨大作,宋庆聆狠狠的骂了他一顿,并且要辞退他,虽然男子苦苦哀求但并没有用。
“今天真是晦气,家丁跟猪一样。”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并且示意楚月将布料拿到自己的房间。
楚月遵命照做,不敢有一丝怠慢,虽然她很疲惫。
“让我来吧。”宁小空出门刚好看到,要帮楚月拿。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楚月说道。
“你是担心被母亲指责,没事我会跟她说的。”宁小空看出楚月心里的想法,说道。
接过布料,宁小空上楼去了。楚月则瞬间轻松了很多。
“怎么是小空,不是让小月拿吗?”见宁小空抱着布料进来,宋庆聆问道。
“小月太累了,我让她先去休息。”宁小空将布料放下。
宋庆聆点头。
“母亲,您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之处?”宁小空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宋庆聆说话间,眼角掠过一丝不悦。
宁小空眼神很锐利,捕捉到她的这一举动,若是换其他人这样问恐怕会惹来一场暴风雨。
“没事,就是怕母亲累着,关心一下。”他说道。
“还是自己的儿子好,懂得关心母亲。”宋庆聆勾起一个笑容。
“应该的,如果母亲感觉身体不舒服记得跟我说,我找鹤大夫为您开药。”
“好好!”
宁小空离开了,他直径找到宁有才。
“父亲,我感觉母亲不是简单的更年期到了,或许是其它的病。”
“说说。”宁有才说道。
“更年期的症状是脾气不好、易怒等,而母亲表现出来的不只是这些,还有厌恶他人,自命清高等行为,像是换了种性格。”宁小空解释道。
“我也发现了。”宁有才道。
“不过现在还不好说,再观察两天,情况不对再请鹤大夫。”
他们怀疑会不会是前次落芬症未能根治,留下的隐患。
晚间,宋庆聆正在做菜,切肉的时候一块肉有些难切,她失去耐心,直接将那块肉给扔了。
晚饭后,一个她让一个女仆到自己的房间为室内盆栽浇水,女仆紧张手一抖,不小心将水洒落在凳子上,引发洪荒巨浪,最后在宁小空的劝说下才没将女仆辞退。
三日后,宋庆聆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宁府的人见了都绕着走。其间还找宁有才吵了几次,很没形象,最后宁有才直接躲起来,拒绝与她见面。
“鹤大夫,您快去看看吧,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
宁小空与楚月来到仁楚医馆,请鹤颜。
谈起宋庆聆,小金都有阴影了,好几次宋庆聆生气不给它吃饭,后面还是宁小空将自己的分给它。现在它都不敢在正厅吃饭,见了宋庆聆就躲。
“鹤大夫这边请。”宁有才出来迎接,带领他们上楼,此时宋庆聆正在屋内休息。
“小空,还是你来开门吧。”宁有才惧怕,躲到后面去。
宁小空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征得同意后打开房门。
“你们这是?鹤大夫怎么来了?”宋庆聆看向众人,目光最后落在鹤颜身上。
这一刻,鹤颜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打冷颤。
“母亲是这样的,我们认为您这段时间过分操劳,精神有些不好,特请鹤大夫来为您诊断。”宁小空说道。
“没有必要吧,我没事。”宋庆聆道。
“母亲,还看一看吧,我担心您的身体。”
恐怕也就是宁小空敢与宋庆聆这样说话了,要换了别人,早就劈头盖脸一顿骂。可见,宋庆聆虽然与以前大不一样,但对宁小空的爱是不会改变的。
宋庆聆同意,鹤颜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其手臂上,为其把脉。
“夫人身体一切正常,并无异状。”
一刻钟后,鹤颜给出答复。
“是小空多虑了,母亲好好休息。”宁小空行礼,带领鹤颜告辞。
宋庆聆点头。
到了楼下,宁小空叫站鹤颜,道:“鹤大夫方才不便说,现在请您说出母亲真实的情况。”
“夫人确实无碍,脉象正常。”鹤颜说道。
“这不可能,母亲的表现明显不符合常理。”宁小空反驳,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道,“莫非真是落芬症的隐患,或是孟梓君药有问题。”
“恐怕也只有这种可能了,以老夫的经验确实无法诊断。”
“肯定是孟梓君,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先是折磨公子,后是迫害夫人,可恨。”楚月恶狠狠的,她对孟梓君的印象很差。
“话不能这么说,不一定是孟前辈干的。”宁小空说道。
“公子,夫人都这样了,你还为她开脱。”
宁小空短暂思索,认为楚月说的也不无道理,宋庆聆患病对其医治过的就只有两人,一是鹤颜,二是孟梓君。鹤颜的几率太小,反到是孟梓君嫌疑最大。
“需要再去一趟七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