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有很多种——
一见钟情的誓言、刻骨铭心的誓言、海誓山盟的誓言、还是海枯石烂情定终身、欺骗、弑亲、随口一说的誓言?
不管是哪种,都会被人谨记于心,也许是玩笑也许是不以为然任由它被封尘腐烂最终淡忘,却在无意间提起时,涌上心间。
面对面前之人的誓言,雪无痕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平静、淡漠、狠绝、却无声的说着:可惜!握住剑柄的手用力一收。
鲜红的颜色随着剑刃的拔出,带着如同烟花绽放的珠子,一朵朵海棠争奇斗艳的喷洒、染红在白色的衣袍上。
噗嗤!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花泣雪身子无力如破布摔入万丈深渊,红色身影掉落黑雾中,瞬间被吞噬最终消失。
雪无痕平静收回灵剑身形一转,不带留恋——离开。
所有人都知道,雪无痕之所以被称为上邪镜空,追其原因,就是杀人从不需要理由,性子乖张古怪邪佞任性,从不按常理出牌,今天全部注解——
留一念想救已经来不及,只能愣愣看着花泣雪掉落的方向。
如此戏剧化的一幕,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就收场了。
……
胸口,撕心的痛夹着火焰般火辣辣的痛,又有一股莫名寒气钻入身体,冰火两重天之中难受不已,脑海中一片漆黑混乱如影像般乱七八糟,动不了,睁不开。
“奇怪!怎么还没醒?不会又治残了吧?”
耳边迷迷糊糊传来一个郁闷的苍老声音。
花泣雪动了动手指,废了好大的劲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刺眼的光线使她不适应的又闭上,过了好一会才完全适应。
映入眼帘的是蔚蓝的天空,墙壁是,眨了眨眼睛,海水?身下是冒着丝丝寒气的冰床,难怪那么冷,一摸胸前的衣服,呼出一口气,侧头望去,一个背对着她的老者不知低头捣鼓着什么。
花泣雪一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力气太大牵动伤口,眉头一皱闷哼。
这动静惊动了不远处的老者,他回头见花泣雪正看着他,两人一时大眼瞪小眼。
花泣雪无声打量这老者,眼若星辰,白色的眉毛顺着眼角飘在两边,嘴边微张似有点反应不过来,有些滑稽。
老者突然眼睛一亮,手中盛着绿色液体的器皿哗啦摔落地上,花泣雪吓了一跳。
老者蹬蹬蹬一下窜到她面前,围着她转来转去左看右看,最后一拍手又将花泣雪吓了一跳,:“哎呀哎呀,活了活了,多少年了,终于活了一个!”
?听着老者自言自语兴奋的话语,花泣雪总觉有几分奇怪,不过自己身上绑着绷带知道是被老者所救,艰难站起身对着老者附身拱手一礼,:“多谢前辈相救,泣雪不慎感激。”
如霁抬手扶起她,摆摆手道,:“不必不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应该的应该的。”
站起身,正要说什么,胸口一寒,鲜血喷出,捂着胸口弓着腰猛烈咳嗽起来。
如霁一惊,抓着她的手腕微微一探,脸色随即一变。
“前辈可有见着晚辈的储物戒?里面有药。”被老者扶坐坐冰床上,花泣雪低声询问。
“有有有。”如霁连忙跑至一旁的柜子旁,拿起柜子上的东西又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