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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教训武士

今天是祭祖的大日子,虽然正式的祭祀活动傍晚才举行,但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根据山庄传统,每个人都要负责一块工作,所以聂云也早早赶到祠堂附近,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上忙的。

聂云刚走进家眷区的后花园,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荷花池边上围绕着不少人,好像在看着什么热闹。

聂云从人群中挤了过去,看见一个少年躺在地上,粗布衣裳上已经沾满了泥巴,正是他的好友赵逸尘,几个高大的少年围着他,还在不住地责骂。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瘦高少年对着赵逸尘的背部猛踹一脚,骂道:“不长眼睛的狗奴才,本少爷的武学秘籍都被你给撞落了。”

周围围观的人虽说,但没有人敢上去劝架,因为这瘦高少年就是二庄主的次子聂胜,平时在山庄也算是一霸。

聂云抬眼看去,才发现地上还零星掉落了几本书本,大多落在硬地上,并没有什么污渍,想来是赵逸尘匆忙间撞上了聂胜所致。

赵逸尘年纪虽小,但也硬气,脸上好几个地方都青肿着,想必聂胜等人殴打所致,饶是如此,赵逸尘也没有道歉的意思,只是狠狠地瞪着聂胜。

聂胜骂骂咧咧间并没有注意到聂云的身影,看到赵逸尘倔强得目光不由怒从心来,猛起一脚对着赵逸尘的头部踹去,这一脚用力之大,若是踹实了只怕后果严重。

可聂胜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闪到面前,自己用尽全部力气踢出的一脚就再也无法前进半寸。

“够了。”那道人影正是聂云,他用右手挡下聂胜的一腿,手臂也有些发酸。

聂云见到聂胜出手狠辣,竟然用上全力,摆明要重伤赵逸尘,内心非常恼怒。

因为大伯聂啸天平时管理庄内事务,事务繁忙,所以论及与聂云的关系,二伯要更加亲密许多,可是对于聂胜这个不上进的哥哥,聂云却向来没有什么好感。

现在看到聂胜公然在山庄之中仗势欺人,聂云就更加没有什么好语气了,冷冷地问道:“逸尘不过是无心之失,他一个孩童,你又何必下如此重手,要是传到其他人口中,岂不笑你仗势欺人。”

聂胜止住踉跄的步子,正忍不住破口大骂,一抬眼看见出手的是聂云,不由微微一怔。

还不待聂胜说些什么,从他身后冲出一个大上几岁的少年,满脸凶相地对着聂云吼道:“你是什么人,敢向胜少爷出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个鲁莽少年是聂胜才招进几日的伴读,仗着几分蛮力很是有些骄横。他进入山庄没有几天,加上聂云也不爱到处走动,平时都待着自己的小木屋中,所以并没有见过聂云,更加不知道面前这位就是名剑山庄的三少爷。

他只想着有人冒犯了聂胜,这可是一个难得的表现自己忠心的机会。

围观的庄内旁人听了这鲁莽少年的话不由脑门冒汗,谁不知道聂云是最受庄主疼爱的三少爷,一个伴读竟然敢说他活得不耐烦了。虽说三少爷平时对待下人和蔼的很,但一旦发飙起来的样子却着实可怕。

鲁莽少年哪里知道众人的想法,还没等聂胜发话,已经一脚踹了过去,迅猛踢出的右腿上隐约带着淡黄的光芒,这是武魂觉醒之后,到达识神境的特征之一。

看这人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就能突破至识神境,天赋也算是不错。

这一腿来势迅猛,少年势在必得,却踢了个空。

谁都没看清聂云是如何闪躲的,只是一晃,就这么凭空挪移到了右侧。

一招不中,看见聂云轻松避开,鲁莽少年有些恼羞,右腿快速收出弹出,几乎同时出现两只右脚攻向聂云。

“谭家连环踢?才两踢?力度不够,速度太慢。”聂云看到身前的两道脚影点评道,同时身形不退反进,迎向鲁莽少年的怀中,还不待他右腿发力伸直,轻轻一掌拍在膝盖之上,虽然力度不大,但鲁莽少年正处于即将发力的平衡微妙点,猝不及防之下被聂云一掌推中,整个身子后仰着飞了出去,摔落在赵逸尘身旁,整个右腿都麻木了,一时动弹不得。

这一招有些取巧,四两拨千斤的效果,所以那鲁莽少年倒在地上却并不服气,嚷嚷道:“刚才不算,是我大意了,我们再来比试比试。”

“不服气?那这样吧,我让你三招,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聂云微微笑道,嘴角弯出一个小恶魔般的月牙。

部分熟悉聂云的围观群众看见他的露出虎牙的笑容,内心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心道这个鲁莽小子要倒霉了。

“嚣张的家伙,吃我一脚。”谭飞,也就是那鲁莽少年大怒道。

虽然谭飞有点二愣子,但是武学上还确实有些天分,虽然此刻怒火中烧,但这第一腿却还带着试探之意,毕竟刚才聂云的一掌还是给他心里留下了阴影。

没想到聂云也没躲避,硬生生的用双臂抗下了这一脚,因为力量巨大,聂云直接在地面倒退滑行了两米远,激起了一阵尘土。

“看好了,我的第二招来了。”谭飞一看聂云有些狼狈的模样,心中大喜,扎下马步,不慌不忙的拉开架势,打算使出自己最强劲的大招。既然是大招,自然是要花不少时间蓄力的,但好在聂云说了让自己三招。

谭飞还在带着窃喜地蓄力,一道白光突然迎面冲来,不待谭飞做出反应,肚子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拳,疼的谭飞像只煮熟的大虾般弯下了腰。接着头皮一阵生疼,头发被人扯住向下拽去,然后听见一声轰鸣,清晰的感受到鼻梁和膝盖碰撞的痛楚和巨响。

然后整个人就被聂云一个过肩摔给丢了出去,谭飞只感觉自己腾空起来飞了好久,然后“啊!”伴随着一声惨叫,谭飞捂着鼻子倒在了地上。

旁观的人群十之八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道幸好不是自己,别说挨上这么一击了,仅仅是看到都觉得疼。

“你,你,你好歹也是个高手,说好让我三招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谭飞险些被摔得散了架,又疼又气,一时都语无伦次起来。

“我说让你三招你就信?脑袋有毛病吧。“对于聂云而言,这种级别的对战真的和儿戏没有什么区别,他极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倒在地上的谭飞听见此话被彻底击溃,一张嘴喷出一股血雾,倒在了地上,鼻孔里两行鼻血缓缓流下。

“不过小小武士而已,就敢如此刁横莽撞,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聂云整了整衣袍说道,“看在还有几分勇气的份上,这次只是施以小小惩罚,要是下次再被我发现你们唆使着二哥为非作歹,碎的就不是鼻梁了。”

聂云说话时面带微笑地巡视了一圈聂胜的跟班,这群跟班不由地全身一紧,不约而同地捂住了下身某个部位,心中泛起阵阵寒意。

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寻来的高手如此轻易就被聂云击败,聂胜面上也有些难看,强找面子地说道“聂云你别太得意,你再厉害也苏醒不了武魂,待会祭祖大典还不是接着丢人现眼!”

“你再说一次试试?“聂云脸色微变,捏了捏拳头,瞪着聂胜问道。

这个祭祖大典可是聂云的痛处,聂胜一时口不择言说了出来,看见聂云有点火了,聂胜不敢在多说,丢下一句“我才懒得和你废话。“然后又怕又恨地赶紧走开。

聂云回身拉起赵逸尘,轻轻拍去他身上的灰尘,大致检查了下,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于是两人比肩向祠堂走去。

走在路上聂云不由想着刚才交手的鲁莽少年,虽然不是自己一招之敌,但竟然苏醒了武魂,虽然武魂光芒很淡,但毕竟是一名武士了。而自己虽然天赋超强,修炼更是比常人刻苦百倍,但无论如何努力,培元境到识神境之间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武魂不苏醒,自己就永远只能停留在最低的武徒称号之上。

赵逸尘看见聂云若有所思的走神模样,很轻易地就猜想到聂云发愣的原因。

他附在聂云的耳边小声说道:“云哥,你是为了武魂的事情郁闷吗?”

赵逸尘比聂云小上几岁,说起话来还有些稚气。

“郁闷是难免的。按照常理我体内的魂力足够形成武魂了,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体内就没有一丁点形成武魂的迹象,说不定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武魂。”聂云虽然有着追寻祖先脚步,以武技悟道的梦想,但在现实面前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那该怎么办呢?”赵逸尘用一只手托着小脑袋,走在聂云身边,也是一脸愁容的模样。

名剑山庄内的小孩并不多,尤其是和聂云岁数相仿的,所以聂云平时和赵逸尘最为投缘。聂云对赵逸尘平时诸多照顾,而赵逸尘也把聂云当做亲哥看待,此刻见到聂云为了武魂一事而苦恼,自己倒是比聂云本人还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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