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静,啸静!”为首的男孩吼道。
几位笑得灿烂的少男少女立即戛然停住了笑声,他们擦了擦笑出眼角的泪水。
柳月茫然的望了望他们一下,然后,她把怀中的电子吉他交给了这位为首的男子手里。
为首的男子接过琴后,放回原处,然后他笑说:“美女,我叫沈火火,艺名是流浪汉,你贵姓?”
“柳月。柳树的柳,月亮的月。”柳月答道。
“好漂亮的名字!”
好漂亮的名字?不会吧?柳月心酸地想:“柳和月组合,多半不吉利,按拆字来说就是一个‘残’字,不圆,像钩,漂亮?”
但柳月笑了笑,不答。
“你什么音乐艺校毕业的?你水平己够专业了。”流浪汉问。
柳月心里一陨,心更加惭愧难受,怎么老用锤子敲我的胁骨?但她还是笑了笑,挺礼貌的答道:“我没有读过什么艺校,只是爱好音乐罢了。音乐是我心中的一朵花,所以我用生命爱护它!”
“哦,这样啊,不过你在音乐方面却是一个奇葩的天才!连我音乐专校的毕业生都佩服你!”
“过奖了!谢谢!认识你们很开心!真的。”柳月笑笑说。
“你现在在哪儿上班?”
“没有班上,我吃了上餐就不知下餐在哪里……”柳月黯然答道。
“哦……不查你户口了。”流浪汉似乎知道眼前柳月的困镜,他真的不再问了。
几个少年少女面面相觑着,他们也不想多问。
流浪汉又问柳月:“你想不想跟我们混?加入我们的团队?”
“想,能挣钱吗?”柳月问。
“当然,”流浪汉说,“我们的业务很多,在M这个城市,比如:高档会所、夜总会、私人红白喜事、庙会、大型宴会、大型广告……这些地方都会邀请我们去参加演出,至于挣不挣钱,明晚你去参加演出一次就知道了。我不夸张的说,明天晚上最少有三千元的收入,连续三天。”
三千元一天的高收入,这么厉害!那么连唱三天就九千元啊,阿远上大学的钱不就有着落了吗,太好了!
柳月很高兴,很激动,她正为没钱支持阿远上大学的事而头疼:还有一件更头疼的事正在敲击着她,那就是阿军的老板开始翻牌不想长线付医药费了。
原因是:阿军是个工头,在盖简易钢务架房之前时,老板有交待他带人把钢务架地下的一堆铁器移走,以免发生重大的生产事故。然而阿军却当耳边风,没有带人去清理转移铁器这事。现突然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故,主要责任当然是阿军的。
第二:在房顶上抬钢化膜行走操走时,以前经常和阿军一起抬钢化膜的小黄那天恰好生病了。由于没人做事,阿军没有请示上级领导的批准,而私下叫了个门外汉的小马去帮忙,如果不出事才叫有鬼。他和小马的结局都是躺在医院,所幸的是,虽然小马受了重伤,但他大脑没有一点事。
以上的责任都是阿军的,若真的打起官司来,阿军很难赢!
柳月现在迫切需要钱,而且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她知道自己陷进泥塘里后是阿军救出来的,况且她和阿军深深相爱着,惺惺相惜,现在阿军有难,她要担当这个责任了。
想到这里,柳月对流浪汉说:“谢谢沈哥哥!”说完,她感恩地鞠了个躬。
“不客气,我们有钱一起挣!”流浪汉又指了指站着身边的两男两女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帅哥叫流浪云,他身边的帅哥叫流浪雨,这个靓女叫毛毛女,最后这位靓女叫兔兔女。我们群里都是用艺名称呼的。”
柳月微笑着和他们一一点头,然后柳月又问道:“流浪汉哥,你也给我取个艺名吧?”
流浪汉挠了挠黄头发,说道:“你叫猫猫女吧,好不好听?”
“嗯,猫咪就猫咪吧。”柳月答道。
接下来,流浪汉又为明天的演出为柳月准备了几首柳月会唱的欢乐歌曲,大家彩排试演了几次后都很满意柳月的歌唱演出的水平,评价的分数相当高——柳月可以挂帅上阵了。
最后,流浪汉叮嘱柳月明天上午九点在这个地方等,他会开面包车来接她一同前往,柳月点头答应了。
当柳月和大家匆匆告别时,流浪汉和几个帅哥帅女邀请柳月去饭店搓一顿,说他们请客。柳月笑笑说自己有急事要去办,婉转的推掉谢绝了。
柳月回到了阿军的病房后己大约是七点多了。此时,阿远己用电饭煲烧好了一粥稀饭,阿远说:“姐,你回来了,我还想去找你呢,吃饭吧。”
在病床边的桌子上,盛放着一碟腌制的萝卜干,除了这碟菜,什么菜也没有。
柳月和阿远各端着一碗粥饭,默默地吃着。
“阿远,麻烦你明天帮我照顾一下你哥吧,时间是三天三夜。我今天认识了一支唱歌的队伍,我跟他们去参加演出,去挣一点钱。”
柳月放下了饭碗,她抬起眼皮对阿远说。
正在扒饭的阿远愣了一下,他说:“真的?我的意思有人聘请你去演唱了,有多少工资报酬?”
柳月望着阿远点了点头,她说:“有一点报酬吧,挣一点得一点。主要是你考上了大学了,我想挣一点钱去买一点猪肉排骨烧给你吃,庆祝庆祝吧!”
当然,阿军的卡上还有一笔钱,这钱是公司老板给他冶病的钱、救命的钱,除了买一些米和简单的下饭菜外,柳月和阿远从不轻易地花用一分一厘。
柳月的话让阿远的双眶泛上了潮湿的泪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热烫烫的粥饭烫了一下,既难受又感动!
第二天,柳月穿上了阿军曾经给她买的一套红连衣长裙,她打扮的漂漂亮亮背着心爱的电吉他琴坐上了流浪汉的面包车出发了。
加长版的面包车七拐八拐一路颠簸地来到了王总的大别墅家门口停了下来。
下车后,他们远远地望见豪华的别墅门口站着一男一女在等候迎接他们的到来。
那男的大约三十多岁,西装革服笔挺,英俊帅气:另一位女的大约四十多岁,她穿着玫瑰色的旗袍,长相漂亮,身段高而性感,她满身的珠光宝玉配上她那仪态万方的举止,看上去她很像尊贵的皇后。
毛毛女用胳膊碰了碰柳月,小声惊愕地说道:“喂喂喂,猫猫,那王总的干娘怎么长得和你一模一样?你们是双胞胎?不对,应该是你娘?”
柳月低着头走路,她道:“别胡说八道!”但她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那女的一眼,顿时惊了一下,心说:“是有点像我,不过像我又关我鸟事?”然后又继续低着头走路,她总是担心自己的脚踩到别人的后脚跟上。
那毛毛女又用胳膊撞了柳月的胳膊,她又轻声说道:“猫猫,要是你是她女儿就好了,一辈子不用奋斗了。听说王总的干娘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总呢。”
柳月又抬起头来,白了她一眼,说道:“你烦不烦?”然后她继续低下了头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