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几个小贱蹄子……哎呦,天……天哪,发生什么事了,孙…..孙夫人…来人哪来人哪。”一个穿着像是洗衣院监工服饰的中年妇人看见孙夫人快要断气的样子,惊恐地大叫起来。
不一会,外面的护卫都拥了进来,把崖无月和孙夫人团团围在中间,因崖无月并没有松手,这些侍卫也不敢上前动手。
崖无月见护卫都拥了进来,“嗖”地一声,把白绸收回了袖子,冷冷地看着倒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喘息的孙皖蔓,并没有开口。
“你是何人?”一个护卫头子模样的男人厉声呵到。一群护卫见这院中绝色女子,都不敢向前,能在这天狼堡出现的女子,绝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下人。
“发生何事了?”一声低沉富有磁性,沙哑,慵懒性感的男音从人群外传来,护卫自动退向两旁,让出一条道来。
只见一个身穿米色绣金色花纹华服的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在身后披散着,俊美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冷漠无情的眉宇间透着慑人的寒意,出现在洗衣院门外,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更是夺魂摄魄,笔直的鼻梁下一张微微抿起的薄唇,有着说不出的性感迷人,华衣锦服穿在他身上越加显得高雅无比,来者身后还伴着一群如花般的貌美女子。
来人正是天狼堡堡主百里茨,只见那护卫头子快步上前,低声在他耳边说了这里的状况,百里茨听完后,抬头望向院里的崖无月和地上的孙皖蔓,在看到崖无月的瞬间,眼里的光变得雪亮,但并未见他表露半点情绪,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站在院中,一脸冷漠的白衣女子,仿佛时间已静止般,旁人也不敢插话,因为众人从来没见过堡主用这样的眼光盯着一个女子移不开眼的。
“你们都下去!”一声轻轻男音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茨.....”那喘过气来的孙夫人见堡主来,正想让他处置在天狼堡动手的白衣女子,却见百里茨痴痴地望着那白衣女子,女人的心思很敏感,一见百里茨那表情就知道,这个男人已被那白衣绝色女子吸引了去。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百里茨刚才应了那汝柔夫人,陪她出来走走,路过这洗衣院时,刚好撞见护卫们拥进洗衣院去,本不想理会这些事,却一眼撇见了那雪白的身影。
众人都退去,只剩下百里茨和崖无月两人,崖无月见众人都退去,她转身继续往刚才要走的方向走去,这洗衣院中有块小空地,正好能看到头顶的明月。百里茨见那女子见到他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让他诧异不已,在他看来,女人都差不多一样,见到他就失了魂,耍尽手段想引起他注目,可这白衣女子,却当没看见他似的,让他心生疑虑,正想抬脚跟上去。
“堡主,大门外有个自称幽公子的男人求见堡内的白衣姑娘。”一个外殿护卫进来恭敬地在百里身后通报到。
只见那白衣身影停下脚步,双肩微微颤抖,脚下一点,身子便向天狼堡正大门方向飞身而去。百里茨见此情景,琥珀色的眸子微阖,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崖无月身子落在那火红身影后,那一身火红的背上披着墨黑柔顺的长发,血红的袖子隐约能见那金色妖异的曼珠沙华花纹,竟是那样的高贵夺人魂魄,像是烈火焚烧下蜕变的绝美,是从灵魂深处欲火而出的妖艳。
那身影似被身后的响动惊扰,缓缓转回身,那漆黑深处带着红色火焰的瞳孔占据了眼睛的一大部份,那高挺的鼻子,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原本冰冷淡漠的脸庞在见到来者后,一双眸子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眼神痴痴地缠着对方的眼。
“无月姑娘.....”惊喜之色传达至眼,弑涅上前一步,把崖无月拥入怀,崖无月本欲抬起双手推开紧抱着她的人,却在犹豫片刻后却变成双手慢慢抬起环上男子的腰,她的举动让弑涅喜出望外,笑意在嘴边散开来,让他整个人更妖艳无比,黑瞳深处的火焰剧烈的跳动着。
是的,她想他,既然已知自己的心意,那为什么要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呢?崖无月心跳快速地跳动着,脸深深埋进男子的肩窝,吸着他身上香味,这个男子已在她心底生根。不然也不会一听到他的到来,第一时间飞身出来。
“你可有思念我?”弑涅低头轻轻地亲吻了下崖无月的发。手伸到她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低头看着她那此时因充满羞涩而红透的脸。
崖无月抬起右手,抚上弑涅那绝美妖异的脸庞,用手指轻轻磨蹭着那细腻的肌肤,然后很认真的点了下头,弑涅缓缓低下头,轻轻贴上崖无月那娇艳欲滴的唇,双手扣住她的后脑,舌尖撬开崖无月那两排细碎贝齿,温柔地吸取那甘甜的香液,崖无月无声地任他索取。
“殿下......”从门里头冲出来的醉楼猛的刹住脚步,但已来不及了,两人拥吻的情景尽收他眼底了,这回吃不得了兜着走了,醉楼在心中哀嚎了一声,怎么每次都是这种情形?
弑涅听到叫声,缓缓离开崖无月的唇,把她的头轻压回胸前,不愿让醉楼看到她满是羞涩通红的脸,背对着醉楼。
“你是不是嫌命长?”这话要是换别人说,醉楼肯定要哈哈大笑,但这话从冥界之王的口说出来,那是多么阴森恐怖的事?也难怪冥王这么生气,每次好事进行中,都被他打岔了。可是他好歹也是有功的,如果不是他让夜游神给殿下传话,说不定无月姑娘都被这天狼堡堡主收入馕中了。要不是他那一句“殿下,你再不回来,就等着当孤寡老人吧。”殿下也不会这么火急火撩的来了。
“醉楼,你小子这灯炮照得可真亮!”黑暗中,戮沉和纹纶走了出来,说话的是一身粉紫手拿折扇的纹纶,要让这天狼堡内的美人看见这几个容貌跟他们堡主有得一比的美男子,这天狼堡可是要大乱了,尤其是那一身火红色衣服的,堡主和他一比,得黯然失色了。
“哼!”你们在暗中不知道偷窥多久好戏了,现在才冒出来。醉楼恶狠狠地盯着两人。
“请我们哥俩喝两杯呗。”纹纶和戮沉一左一右上前,架着醉楼就往街道方向走去,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三人转身就火速地撩了。
“你们要干什么?喝酒就喝洒,让我下来!”醉楼恼怒地大叫,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两个大男人夹在中间,火烧屁股般快步远离冥王殿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被人抢去做那什么去了。
“闭嘴!没看见殿下欲求不满的样子吗,我们是在救你!”戮沉捂住醉楼的嘴,压低声音道。满意地看见醉楼没了声,三人快速消失了。
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弑涅轻轻松开环抱的手,见崖无月脸颊红润,忍不住又在那微肿的唇上啄了下,左手牵着她的右手,十指交叉缠在一起。
“我们走吧,我饿了。”就因为她进了这天狼堡,他才火急火撩地来,他虽一开始不知道崖无月的心思,但想到她住别的男人家里,弑涅就觉得毫无安全感,她要住也只能住在冥界冥殿里。想到别的男人很可能在打她的主意,他就耐不住了,丢下手中的事情赶紧现身出来。
想到这,牵着崖无月的手便离开了天狼堡门口,天狼堡内,一个米色华服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离开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