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课程十分紧张，刚开学便是狂轰滥炸的各种文化课程，每个老师都填鸭般讲课，听得进去、理解得下来，都看个人造化。
皇玺喜欢的体育课排得少之又少，搞得皇玺都后悔来DC高中。他日常的娱乐就是午间跟高二的莫飞去操场打篮球了。正因为如此，他的大名很快就在全校范围流传开。一到午间休息时，操场上就会聚很多女生过来。
皇玺投入一个三分球，旁边的女生都会尖叫，他的虚荣心也得到极大的满足。其中叫得最大声的是同样来自高一的宁宁。她姓宁，名宁，鹅蛋脸，后脑勺梳着很高的马尾辫，长发及腰，身段苗条，而且发育很早，还穿着很时尚的短裙。
莫飞上下来回打量宁宁，对她的身材频频点头，然后悄悄对皇玺说：“兴许她叫床会更大声。”
皇玺用胳膊肘捅了莫飞一下。
“你跟我装什么正经。”莫飞笑嘻嘻，“你那些漫画书……”
“我再下流也没对着真人啊。”
这时宁宁走过来，一手拿着一瓶矿泉水，分别递给皇玺和莫飞。其他女生看到宁宁抢先一步，竟然都自觉退远了。看得出来宁宁在新生里头也是个名气大的。
莫飞没接，皇玺倒是很大方地接受了：“谢谢。”
“你的球打得真好。”宁宁也不在乎莫飞不领受自己的好意，对皇玺发出赞叹。
皇玺又道：“谢谢。”
“你们明天还打吗？带我一起啊。”宁宁道。
莫飞瞪大眼睛，差点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那身材，是让别人看你打球还是看你的球？
皇玺看到莫飞的表情，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几乎笑岔气。宁宁看着他们两人的反应，不明所以地保持着良好教养的微笑。
“我不想带你打。”莫飞拒绝，“你会知道我是为你好。”皇玺笑而不语。
“都看不起女孩子打球么？”宁宁挑眉，语气颇为娇嗔。
莫飞懂了，这女孩子大概就是故意想引人注目：“好嘛，明天你跟皇玺打，我看着。”
宁宁笑起来，有种计谋得逞的感觉。与之对应，莫飞发觉自己好像掉进圈套了。
宁宁走开后，莫飞和皇玺也带着自己的球离开球场。路上，莫飞道：“她就是想跟你独处啊！我刚才怎么就让她如愿了呢！”
皇玺也为难：“你倒是好，随随便便就让步了。我怎么跟女生一起打球啊。”
“那你明天就说身体不舒服，让你妹妹陪她打一会儿，也不算违约了。”
心夜？皇玺根本就不知道心夜会不会打篮球，也不会为了这种事去求心夜。心夜就是他家的佣人。
下午上化学课时，皇玺暂时忘了跟宁宁约了打球的事，也就没怎么烦恼了。
“柯思尔，”台上的老师喊低头的女学生，“你来概括一下我刚才讲的内容。”
柯思尔把手机塞进口袋，面无惧色地站起来：“没听，不懂。”
“皇心夜，你来。”老师故意点了坐在柯思尔旁边的心夜。
心夜站起来，回答：“零元素及其虚数性质。”
“具体一点解释一下。”老师看了心夜一眼。
心夜在心里结合课本归纳总结了一下刚才的课堂内容，然后开口：
“最初科学家将元素按照原子序数从小至大排序为元素周期表，这个表以‘1’氢元素开始。后来发现，这个表实际上以‘0’开始，即零元素，元素符号Zo。在人类灵术师的术语里，也叫做灵元素或者灵力。
“‘0’并不是指该元素的原子序数为0，而是指该元素没有固定的原子序数。理论上它可以是元素周期表中的任意一种元素。也就是说，零元素可以根据不同条件变化，而使自身的原子结构发生变化从而成为其他元素。不过这一变化并不能够长久，视具体情况维持数毫秒至数分钟。
“零元素没有所谓的常态，几乎任何细微条件的变化都能引起它的变化，比如温度、速度、磁场等等。最常见的零元素的状态以‘虚数’状态存在，只有用特定的手段或者仪器才能观察到。
“它具有的‘虚数’性是指它没有实际形态。数学中定义i?=-1，i即为虚数，是一个抽象概念，用来指实际中不存在的数字。
“一颗子弹穿过木板会使木板上留下一个洞。一颗由零元素构成的‘子弹’穿过木板，木板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颗‘子弹’没有碰撞体积，所以它是‘不存在’的。这一性质便是‘虚数’性。
“这也是这颗‘子弹’无法被一般的仪器所检测到的缘故。
“但是，这并不是指它真的不存在。如果它在穿过木板的一瞬间，有条件改变导致它自身原子结构变化为比如铁元素，木板就会被打穿。
“不管是任何人、物上都有零元素存在，并且可以通过进食、运动等形势来获取到零元素，但大多数生物都不能够自主感知到零元素。灵术师是与生俱来能够感知到并操纵零元素的人类，灵术师身上所携带的零元素纯度、数量均比普通人要高。灵术师施术，其实就是通过特殊的手段增加自身磁场对零元素的引力，从而使自身短时间内能够控制的零元素数量增加或者纯度提高。”
心夜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地说完最后一个字。她话音刚落，便有人嗤笑：“背天书？”其他早就听得晕头转向的人也笑起来。
说话的人是范昱。皇玺看着老师身后屏幕上的各种公式，漫不经心地转着笔。
老师挥手示意心夜坐下，然后对柯思尔说：“把课本上关于零元素的内容背下来。”接着转向范昱道：“你把皇心夜刚才念的内容，抄十遍。”这是他一贯的惩罚做法。
“我不记得她念了什么。”范昱笑嘻嘻。
“那你就把课本上关于零元素的内容抄十遍。”老师也笑。
“好吧。我保证一字不漏地按照她原话抄十遍。”范昱耸肩。
柯思尔满不在乎地坐下来后，问道：“我又不是灵术师，背这些干嘛！”
“因为你身体里的魔核主要构成元素就是零元素。这就是你作为希琉人会被人类杀的原因。”老师看着柯思尔，冷冷道，“你死得就像你生得一样无知。”
范昱大笑起来。其他人本来也想跟着笑，看到老师冷峻严肃的神色，硬生生把笑意压了下来。
“你！”柯思尔朝范昱秀眉一挑，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老师分别乜视她和范昱一眼，继续讲课：“零元素除了是希琉人魔核的主要构成元素，也是城市防护盾天幕的构成元素——利用特殊的记忆磁场将零元素均匀分布在城市上空，当高温或者高速运动的物体接近零元素时，它会因为条件改变而迅速变为极为坚硬且超高耐温的其他元素实体，将物体隔绝在城市之外，从而起到防御空中突袭的作用。”
“那飞机起飞和降落时怎么通过天幕？”柯思尔得意洋洋，以为找到了老师的破绽。
“天幕大多设置在距离地面800米处的高空，一般客机起飞或者降落时，在这个高度上的飞行速度不足以触发天幕性质的改变，因为控制天幕的磁场对天幕零元素的性质影响更大。同时天幕的性质改变可以手动控制。”老师面无表情道，“你脑子这么灵活，好好读书应该不差。”
这似夸似损的话让柯思尔脸上又是一阵红一阵白。
下课后，范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心夜大声抗议：“你就不能少说一些啊，七百个字写十遍，就是七千字了。”
心夜埋头写自己的作业，没有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