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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想晚些搬,因为小窝虽然猪圈了点,但好歹也住了有两年。

看着一样样旧家具,认真的擦了回旧地板,晾衣绳上摆满了衣服,一件件,其中有一件就是大哥那件黑西服外套,我还没笨到不知道那种东西要干洗,可……我喜欢上面的那道温暖,而且大哥估计也不会介意少一件外套吧?

屋里,难得的一次干净,我这只猪女二十三年来第一次这么勤快……

突然发现,原来做卫生也能让大脑累到瘫痪,这样也好,省得总想一些乱七八糟。

望着自己的成果,咚一声侧向地铺,瞪着大花板,瞪着上面的泛黄水渍,想起的是大哥的认真研究天花板的模样……

帝兰,你是踩****运了吗?为什么这么优秀的大哥要帮你?忍不住的,问自己。

咚咚咚的拍门声,很大声,伴着大姐的急喊。

“死蹄子,速度开门!”

大姐!眸子一燃,对她还是有些想念的,尤其想念她做的饭,爬起小地铺,拐着踱步到门前,一拉门,大姐额头正淌汗,好像真的有急事。

“你还好吧?”我关心的问,侧进让她进屋,这才发现大姐的手中提着一只装衣服的纸袋。

“诺,拿去换换看!”说着,大姐把手中的纸袋递给我,双目闪着急噪。

我一愣,大姐?给我买衣服?脑袋没问题吧?眯眼,下意识的一只肥手探到她额间,却被无情的扫落,迎来大姐气狠狠的视线。

“帝兰,我******说过多少遍了,给我正常点,拿去把它换上,速度、马上、立刻!”

“哦。”我乖乖的捧着衣服到了屋里,是一条黑色的长裙,纱纱的,摸着手感还不错,一翻价码——48!

唔,妈的,瞧我这点眼力见,这辈子也就只能穿这种便宜货了!裙子被后的拉链,套上,一双肥手反简到背后,却怎么都拉不好,胖女人就这点不好,穿衣服费劲,不到片刻,就累得的呼呼直喘。

“妈的,快点!好了没有?人家还等着!”大姐追进了屋子,一见我这熊样,无耐的直摇头,轻叹一声,冰凉的指尖接手了我的工作,帮我拉拉链……

“唔——好紧!”

呯!一个暴粟砸我头上,大姐嗓门开骂,“别******整这么暧、昧的语言!”说着,手指继续往上拉。

“呃……你轻点……”我可怜兮兮,双眼含泪。

“CAO,我说了,别整这么暧……”

“呜呜呜……你夹到我肉了啦!”好痛,这女人……我上辈子欠她!

“哪?让我看看……妈的,帝兰,你怎么又肥了?我明明是照你以前的尺码买的,衣服居然这么紧……”

怎么又肥了?我哪知道?不就是多吃了几天泡面……面色,突地一寒,第一次……我跟大哥根本没做保险!当时被他迷得七昏八素,也不知道他弄里面了没!该死的,不会……唔,千万不要!我孤家寡人一个都照顾不好,再来只小的……

“嚇!”一声,拉链终于拉上,大姐瞪着我的惨白一片的脸,美目一圆,喝道:“愣什么愣?给我照照镜子,整整你那鸟窝头!”

*

衣服,很紧,紧得我不能呼息,临出门前我见过,漂亮的黑纱纱包我身上就像棕子!

不懂大姐为什么要带我出门,只知道她好像下了血本,带我疯狂的打车到了一家小西餐馆,不管三十二十一,拉我就进门,径直往角落的一名西装革履的……“大叔”走去!

呃!不会真的要给我相亲吧?

“嘿嘿,你好,程先生,这就是我说的帝兰……”大姐满脸堆笑,看上去很犯贱,把我往前一推,卖肉一样任人挑捡。

大叔身高不详,肚肥腰圆,看上去泄顶,头顶亮得像百瓦特的爱迪生,唯一鬓角的头发用发油固定了住,打得锃光瓦亮!圆脸,笑起来弥勒佛一样,再加一幅不知多少圈的眼镜片……

“你好,帝小姐,我叫程少俊。”双目荡着异常满意的神彩,某猪男站了起来,做自我介绍。

听他的名字,再看他的人,我只觉得胃中翻搅,抿紧着唇,咚咚咚拍着胸口,不管奇怪的举动会不会吓到了旁边两位,直到那股酸液被吞下,我才干笑着自我做介绍,“你好,我叫帝兰……”看了看横伸到自己面前的一只掌,犹豫了半天,才毛毛的拿指尖跟他的手掌碰了碰,没想到大叔却极热情,双手重重抓住了我的手,猛摇晃,会见国家总统一样!

身体都被他摇抖,我惨白着一张,恨恨的瞪着大姐。

大姐笑容微暗,仍是自圆其说,“呃,那个……程先生好热情哦!”

终于,程阿叔停止了摇晃,一开口,口水滑落一边,“帝小姐,很高兴认识你,你就是我一直追寻的心目中的女神!”

“呵……”扯着僵硬的笑,从来不知道今年是帝兰的桃花年,高的矮的生冷不忌全都来,没错,这阿叔目测也就……一米五!再加他的身材,冬瓜一样……唔,看他的口水,我发誓……以后见了帅哥美女,再也不要流那种恶心的东西了……

“来,帝小姐,请坐请坐。”说着,故做绅士一般帮我拉开了椅子,晕圈的眼镜片下小眯眼直朝我放电。

落了座,我一只手卡死了喉咙,以防止自己吐早点。

“来来来,吃什么直接点,别客气,我请客。”说着,餐牌推到我面前。

唔……我苦脸,心里直叫惨,对着你,我实在难以下咽啊……

“怎么了?帝小姐,你不舒服么?”关心的问,大叔的脸凑近了我的脸,我躲,却仍是不躲不过他涶沬腥子的荼毒……

呜呜,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那天在警察局会被人家美女搧……原来,人在这种时候真的很讨厌,恨不得让你揍他一拳……

“呵呵,兰今天有点偏头痛,来我帮她点。”看出我的难堪,大姐拿过了餐牌,一只脚在桌下踢着我没打石膏的脚,示意我给她面子,表现的正常一点。

“是吗?”没想到,程阿叔还不死心,直直的瞪着我的脸,哈拉子几乎掉到我鼻尖,用着自以为温柔,实则恶心的轻言,对我说:“帝小姐,我会推拿,不如让我帮你揉两下太阳穴,包准……”

“不用不用。”我敢忙摆手,心中将大姐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下意识的目光一瞥,突然看到角落里一张冷脸……

*

呜呜呜,我跟帅哥医生有仇吗?为什么总这样望着我……

心头,碎了片片,就算医院检测出我脑筋有那么点不正常,那也不至于见着我的时候就用有色的眼光吧?摆张冷脸就算了,你看他那不屑的眼、嘲弄的嘴,好像、好像我正干什么“低三、滥”的工作!

今天见着的他,没有穿白大褂,浅蓝牛仔裤一条,上身一条纯白的衬衫,纽扣打了两颗,露出的锁骨性、感迷人……

“嗯哼!”大姐干咳一声,拉回我思绪,苦命的帝兰,帅哥不让看,只能苦兮兮的面对肥猪佬大叔。

看他的模样,唔,我再一次在心里发誓——我要减肥,不要再肥下去!

重重的握拳,给自己鼓气,双目散发出来的坚定像吃人一般,骇得肥佬一小跳,但随即就恢复了邹媚的笑容。

“呵呵。”大姐仍在干笑,随更点了几样应付服务生。

“帝小姐,听说你是作文章的?”大叔双目冒着崇拜的光,突然口水又滑,赶忙掏出小白帕低头擦。

作……文章?呵!呵!呵!面皮笑得有点僵,作文章?呜呜呜,我刚经以为最神圣的职业,如今却……顶着小下流小三级的帽子过了这么多年,说起来何其的汗颜,背后一直一双含冷带嘲的视线,我知道,我在帅哥医的眼里完全没有立足之地了……

他讨厌我……

他歧视我……

“帝小姐——帝小姐——”

“嗯哼,兰!”大姐手膊顶顶我胳膊。

我赶忙回神,奇怪!为什么一瞧见帅哥医生我就一直在失神,总是很介意他对我的看法?忍不住的,我回头,又瞧一眼座,已经空哩,只剩服务生在收拾残局,跟他的相遇,很显然,是一场很垃圾的不期而遇。

想起他的眉眼、想起他的脸,总感觉很熟悉……

“帝小姐?帝小姐?”

“啊!”回头,傻笑,不好意的抓头皮,瞥见了大姐的脸越来越难看,看着肥佬大叔看我的眼审越来越惹人厌,非但不觉得我的动作失视,反而语不惊死不休的来一句——

“帝小姐好娇憨、好可爱。”两只小眼投我脸上,只差没粘上来。

呜呜呜,妈啊,谁来揍我一拳?让我昏倒吧!面对这种窘况,我想开条地缝来钻……

“对不起,我今天有些不舒服。”礼貌的站起,算给大姐卖个面子,扯着僵硬的面皮,拉着笑意,我说:“大……程先生,有机会再聚!”

聚******P,见鬼去吧!

一转身,笑意立敛,也不管后背几乎将我灼穿的视线,跛脚出了小西餐厅。

厅外,阳光明明暖暖,却觉得几份阴寒,也许是被他的视线盯的,想来想去,始终想不起自己欠他什么,就算我真的神经有问题,他不至于我嘲弄吧!

难道……是因为我跟大哥还有卓卓分别在医院纠缠,所以……他心里我已经是那种水性扬花、朝秦暮楚、堪比潘金莲的女破烂?

“帝兰,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了大姐的叫唤,显然不满我中途离席。

我面色一惨,妈滴,我站住就是笨蛋!伸手,快速招部出租车,趁大姐没追上来前赶紧入座。

“司机,快些开车!”“呯”一声拉了车门,任某女在车后闻尾烟,咆哮如雷!

*

我忘了一件事……

我没带钱!也没带手机!

“小姐,你想坐霸王车?”停在我家楼下,司机瞪着一双铜铃眼,大有一副“你不付钱,让你见不到明天太阳的架势”。

脸上堆满巴结的笑意,PP暗中往车门移,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该死的帝兰,怎么你他奶奶的这么倒霉?

“那个……那个……司机大哥,我家就在楼上,我上去拿钱给你。”手心,被我攥出了汗,黑纱衣包在身体上,紧繃的可以,呼息呼息再呼息,胸前鼓起的两只大团异常的显眼。

恶司机突然贼眸的扫了扫我的胸,露出一股笑意,“没关系,我也不是不开通的人,这样,我陪你上楼拿钱……”

看着他的笑,怎么看怎么淫,恐惧口水一颗落肚间,我缩肩,干笑,“那个……那个……”

“怎么?不让我跟上去,还不是想坐霸王车?!”双眼一寒,一股杀意。

额角,淌了小细汗,怕某某电视剧的下三流剧情上演,万一我把他带上楼……先XX再杀杀或是先杀杀再XX……呜呜,我脚软,没胆,孬种!

“快点下车!”恶司机不耐烦,主动下了驾驶座,拉开了车门。

“不……不下车!”一咬牙,双臂抱住了车门,管你怎么样,上去就没命活了,反正这里有人看热闹——安全!

恶司机一愣,显然没料到我有这反应,愣过,大掌一扬,抓着我的胳膊就往下拖,边拖边骂骂咧咧,“三八,给我滚下来——”

“不,就不下……”呜呜,你妈才是三八!突然,眼角瞥到了一双皮鞋,黑色的,视线悄抬,是是是是是……大哥!

正双臂环胸站在不远处,身体斜倚在他那辆黑色宝马的车门处,唇角一朵笑意,优闲的靠在那里看好戏!

呃,这不像他作风啊!他应该英雄救“美”滴,反正不管怎么说,看到了他,害怕的心也就放了放,不再挣扎,顺从的下了车,没想到被气急的恶司机,一巴掌就要搧我脸上——

我死死的闭住眼,等待意料中的疼痛,可等半天,除了小风搔痒痒,什么感觉也没有,好奇的偷偷挑开一条眼皮,望见的是人高马大的大哥正护我身前,一只手捉住了恶司机要下搧的爪子。

“先生,没人教过你不能对女人动粗吗?”好听的声音,隐着一股寒意,明明笑着,却像倏升的冬意。

我松了口气,唔,这才是我认识的大哥!姆指偷着给竖一棵,突然发现,每次我危难,他都能出现在我身边。

“啊——”恶司机西露痛苦,显然大哥捏他捏得太用力,抽着气,急道:“这三三三……”

“三什么?”大哥扬了扬眉,好看漂亮,却具足了王者之气。

“这这这……这位小姐,她坐车不给钱……”恶司机的嘴角一直抽啊抽,好像已经痛到了极限。

大哥这才松了他的手,掏出皮夹,一张百元大钞递他眼前,问:“够吗?”

“够够够!”恶司机连忙点头,看都不敢再看我一眼,拿了钱,直接钻进了车里,然后,扬长而去。

“刚刚……为什么不救我?”我忍不住低头,轻声抱怨。

修长的食指微弯,抬着了我的小肥脸,明明在笑的大哥,眸子里却闪过点点的寒意,声音,明明很轻,却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发出,“怎么不问问……你今天做了什好事?”

“呃?”好事?没啊!我不信佛,不仰耶稣,穷得丁瓜响,哪有钱赈灾捐款?无偿献血也没一滴啊!

*

我疑惑、我不解,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大哥了?抓头皮,认真的思考,可头皮都抓烂,我也确信今天我没什么“好”事涅……

“听说在餐厅……”

“啊!”我一拍脑门,原来大哥的指是我相亲,可是……我相亲****啥事?仰高头看着他那双黑眼,更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一举一动?突然,我发现,他的眸子跟某人极其的相似,如果大哥的眼再阴点、再寒点……

居然是那个帅哥医生!他跟大哥打小报告!好阴险,不过……

“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又扬扬了眉峰,人帅的好处就是吸引了一圈线,当发现自己成了众目的焦点,大哥伸手抓住了我,边扶着我往楼道走,边解说:“他是我亲弟弟,叫宫长恨。”

恨……呵呵,叫宫长“冷”更贴切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哪家的爹妈这么没良,又是“恨”,又是“离”的?直觉他家背后应该很复杂,其实,像他们这些有钱人,除了花钱时比我这种穷种痛快,也许还不及我们简单快乐。

上着台阶,大哥又笑着开口,笑容下总隐藏着什么,却让人猜测不着,“我还听说,他上次跟你的一个朋友在医院大打出手。”

呃?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而且……还是为一条床单!有点后悔,你说我那天闭什么眼?两个大帅哥打架,动作肯定跟人一样帅……

“帝兰,你流口水了。”

“啊?”手背往嘴角一抺,果然有点湿湿,呜呜呜,真是狗不改不了****……

“这里还有……”食指指腹温柔的擦过我的嘴角……

就像过了一道电,望着大哥俊帅的脸失神,猛一个激灵,头忙别向一边,对于那种奇怪的感觉,有点排斥,有点陌生,想起我跟他初次见面……在床上大哥还暗喻我神经不常哩!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变成这样?

“你去干些什么,我管不着,只是听恨形容那个男人的长相……咳,帝兰,我觉得自己的自尊心有些受创。”

我也受创……心里哀号一下,人已经到了我家门前,不知道要不要开口邀他进去坐坐,一时间,愣在那里。

“进去快点把这件衣服换掉吧,它看上去好像随时都能被繃烂。”

我的脸,瞬间一红,很知耻的垂下了头,估计没有一个女人听过一个男人这样“直”的话,哪怕说是“撑”烂都比“繃烂”好啊……

该死的肥帝兰!骂完,转身——

“帝兰……”身后,大哥突然叫住了我,欲言又止。

没回头,我静静的站着,等他说。

“早些搬过来吧!我跟恨都不住家里,所以,你不用苦恼。”

大哥……他刚刚说……他跟“恨”?呃!意思是我要跟“两个”男人同居!眨眼,我实在难以消化这事实,猛一回看大哥,已经消失不见……

下楼的声音很急,直到远离了帝兰住的楼层,却步才慢下来,英俊的面皮轻轻的抽动了下,笑容微有苦涩,尔后,宫长离的后背靠向了墙面,静静的点燃了一支烟……

*

原以为大哥跟我开玩笑,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来叫我搬家……

搬家、搬家!破烂东西收一收!忙前忙后,东西大包小包,哪包都舍不得丢!大哥优闲的坐一边,静静的喝着我给他添了不知道第几杯的廉价茶,看着我忙碌,唇角弯出迷人的弧度。

终于,拆了网线,将跟了自己近三年的“老爷式”电脑也装了箱,我的忙碌才宣告结束,挥汗如雨的看着大哥,轻叹,“好了。”

茶杯放一边,大哥看着满地的东西,最后才望进了我的眼,好笑的反问,“亲爱的帝兰,你是打算让我统统搬下去吗?”

“呃……”这问题还真没考虑,即使大哥看上去身强力壮,可是……嗯,好像是多了些。

“如果请人来搬的话,我认为你这些东西的价值还不足请人的钱。”

嗯,也是事实。可是……扁了扁嘴,又看了看跟了自己好多年的东西……真的舍不得丢嘛!

“不然……我跟你一起搬。”破家值万贯,万一哪一天大哥把我轰出来,我还算有点“底”,不至于流离失所。

大哥的眸扫了眼我的石膏脚,轻笑,“我怕你还没搬两步,我要搬的东西里又加一个你。”

“那……那怎么办?”我苦脸,我哪知道我这么破烂?

“不搬。”

“呃?”不及怔愣,大哥突然起身牵起了我的手,拉着我要往外走……呃,等等……等等!不让我搬,那一开始还干坐一边看我瞎忙活干嘛?

故意的?抬眼,瞧着大哥迷人的俊脸,再回头看一眼我的破烂,心在泣血,双脚灌了铅,希冀的望着大哥,“这些东西……”不能都搬走,搬一半也好啊,至少把我那“老爷机”的电脑抱上,这两年都是靠它养活我啊……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说,它也曾是我的饭碗……

“有人会帮你处理。”

“谁?”

“费品回收站。”

忒忒忒……忒狠了吧?让我忙活一早上就是帮收破烂的……对大哥,双目里第一染了一丝怨,怎么感觉他好像在借机整我,为什么?就因为我昨天办的“好事”?可是……他也没给我解释的空间嘛,昨天我也是着了大姐的招啊……

想到大姐,眉头不自觉皱了皱,以着她的性子,昨天肯定会追杀我到家的,怎么会电话也没打一通?难道,真生气了?还是大姐夫的身体……

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肩膀一个冷战,该死的帝兰,你到现在都没去过医院!东西暂抛一边,搬家也暂且不管,我拉住大哥的衣袖,央求,“大哥,载我去民族医院好不好?”

浓眉微紧,直觉的问我:“腿不舒服?”

我忙摇头,实话实说:“我姐夫病得很严重,我想去看看。”

*

大哥掏钱帮我买了水果蓝,闻着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由大哥陪伴着,寻找着大姐曾跟我说过一个房间,心中,仍在揣揣不安,总预感什么要发生,眼皮一劲的跳,伸手捂了住,却传来大哥的轻声呼唤。

“403,就是这间房。”

我点点头,一手握紧了手果蓝,一手轻轻的推开病房门板,露出了一条缝缝,看到了满面泪痕的大姐跟大姐夫惨白的一张脸,她正握着他的手,贴在颊边,细细诉说着几年的夫妻情感,这种时候……

我是不是晚些进去好?回头望了一眼大哥,他正后背优闲的靠向了墙面,双手环胸,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将水果蓝放在了地上,我决定晚些时候进去,听大姐的哭喃,再听大姐夫气若游丝的轻叹,也许……今天就是我们的最后一见面,尤记得第一次是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当时很奇怪,大姐长这么漂漂,怎么找个光头的丑丑学授佬?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他们是真的相爱……

“凌子……我知道……这些年你的压力很大,一方面要照顾我,一方面还要照顾……帝兰……”

一句话,集中了我所以有的视线,好好的提我做什么?透过门板,看见大姐夫重重的咳了咳,大姐忙抽出一团白面纸放到他唇下,白色的面纸立刻染了细长的血丝。

“伟博,你不要多说了……”擦着泪,大姐边轻拍着大姐夫的背边轻喊。

“不……你让我说!”伸手,抓住了大姐的手,大姐夫不让她再拍,轻轻的摇头,“凌子,你为她做的够多了……几年来,为了多些时间陪她,我们连孩子……都没要!够了,你忘记以前吧,我死后……好好找个人嫁,安安心心过自己的生活……”

大姐居然……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伟博,我忘不掉……我怎么也忘在掉……是我……是我害死她的父母啊……”听到大姐夫提以前,大姐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

脚下,突地一个颠簸,大姐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到,满头满脑都晕掉,好像给重重的敲了一榔头,永永远远忘不了那一天,雨下的磅礴,回外婆家的爸妈撞车死在了半山腰,具体谁撞的,怎么撞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因为发高烧而被留在家的我一觉醒来就听到保姆诉说的噩耗……

大姐?不,当时她也该只是个孩子……

可……她这些年待我的好,由不得我不信……

重重的吸口气,这事实我难以消化掉,泪无声的就糊了脸,当我听说一个被我真心当成姐姐的人居然跟我父母的死有关……

我会疯掉!

又后退了一步,撞倒了水果蓝,掉进了一具温暖的怀抱,水果滚地的声音惊到了病房里的人,这一刻,我想要逃……

大哥的大掌突然扣住了我的手,不由分说,拉着我快速消失在楼道拐角……

吱呀一声门板,大姐呆呆的看着打落的水果蓝,双目来回在楼道扫,回应她的除了来往的工作人员及病人,没有熟悉的人。

“也许是别人不小心掉的吧……”喃喃自道,一回身,突然尖叫,“伟博——不,伟博,医生——医生快来啊……”

泪,啪啪啪往下掉,无力的靠在大哥怀里,泪水再一次毁掉他米色的休闲外套……

*

世界……为什么这么可笑?

本来就是,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没有一个人无缘无故会对另一个人好!

视线,始终被泪水糊着,不知道怎么被大哥带出了医院,上了车,脑袋就是对他人的猜测,大哥……这样帮我,真的也没报什么想法吗?坐在副驾座,双眼一直盯着他握方向盘的修长五指,不敢抬眼,怕瞧到一双同情的视线。

车子,慢慢的开,大哥摇下了车窗,让风吹了进来,搔着我的脖子,由于已经开春,风里夹着花粉,敏感的挑逗的我鼻端……

“唔,阿阿阿……”失落,先让它滚一边,紧紧捂住鼻子,回头看着大哥平静无波的侧脸,想打喷嚏,却又怕弄脏了漂亮的车子,只能支支唔唔的喊,“大大……阿……阿……关窗子!”

漂亮的唇角,缓缓的勾起,大哥的双目仍直视着前方,丢给我的只有笑意。

我有点傻眼,喀,大哥不会是故意耍我吧?花粉味不断的飘来,鼻头一直的痒痒痒,弱弱的拖着伤腿想往后座逃逸,却一把被大哥拉住了脚腕,视线一下落,看到了腕间的足链,仿佛看到爸妈的笑脸,唇角一扬,捂嘴的手劲一松——

“阿——啾!”一声喷出,上演过不知几次的历史再现,口水鼻涕喷了大哥一脸……

呃……双手重新捂死了犯罪的口鼻,见大哥也没生气,只是看我两眼,随手抽了车前的纸巾,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静静的擦拭……

我瞪圆了眼,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喷第二口,因为强忍,鼻中发出了重重的呼息——

“精神看上去好多了。”擦完,大哥突然摇上了车窗,仍然没看我,将纸团丢一边,继续开他的车,车速仍然很慢。

吸鼻,连续吸了数口,才压下鼻头暴起的不适感,大哥刚刚的举动也提醒了我,风天来了,是时候准备口罩了……安安份份坐回了副驾驶座,怎么一直感觉大哥是故意放风进来?

“一个女人,对花粉过敏真的很可悲。”

“呃?你知道?”知道还故意让我喷?

“还知道你不能吃海鲜。”俊脸始终保持着那股微笑,可越看越觉得阴险,大哥居然知道!背后肯定做了身家调查了……

糟糕,我是不是误上了贼船了?见大哥一直的开车,也不知开向哪边,我愣了愣,傻兮兮的问:“去哪?”

“我家。”

“可是我东西……”

“估计已经被收走了。”车子一个漂亮的转弯,停在了一处贵得令人咋舌的高级居民花园。

背脊,有点凉,望着大哥慢慢的转回了视线,笑得好无害、好温柔,轻声开口,“下车吧!”

“那个……那个……”现在打后悔来不来得及,我宁可露宿街头,也不要跟笑面虎住一间,PP悄悄往后挪,却不知车门不知何时已被打开,屁股一沉,重重的摔落在石铺的地面——

“啊——”尖叫出声,感觉小PP直接碎做数半……

“帝兰!”一声急唤,大哥快速的跳出了车子,蹲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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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山鬼道

    【新书《茅山之鬼道长》,可直接在书城搜这本书,康康落户书城,请大家多多支持新书~~】茅山!是中国传说的抓鬼天师中有名的道统,棺材山尸变,工厂凶杀案,校园灵异事件,守灵惊魂瞬间,叛门妖孽兴风,变异血尸作乱,且看茅山的真传弟子如何驱鬼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