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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跟咱们合作的那位客户的资料给我准备下，拿到我们办公室，我要看一下。”王静对着电话讲到。
说完后往背后一靠，捏了捏眉头，闭目养神，想着各种对策。
“扣扣扣…”
“进来！”
“王总，您要的我们合作方的资料。”小张将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
“嗯，好，出去吧。”王静一扫刚才的疲态，拿起资料快速的打开。
上面写着合作方叫赵长夏，负责人是钱里。
王静深深的呼了口气。还好不是，不然赵磊又再次出现她都不知道怎么办，萍之会怎么样。
赵磊已经消失在萍之的世界几十年了，但恍如昨日，历历在目。那些往事，让记忆变得太过沉重了。
童年
“王静，咱们初中得住校，因为离咱家太远了，到时候我要跟你住一块，还有赵磊。”程萍之啃着烤红薯，烫的直捏耳朵。
赵磊白了程萍之一眼“我是男生，要跟你们分开住。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啊，赵磊，咱们不挣住一块呀！那多不好！”程萍之失望的连红薯都忘记啃了。
王静秀气的吃着没接过话茬，“萍之，我跟你住一块，你别怕。咱们努力在一个班级就好了。”
“那也行。”程萍之又开心的啃起了红薯。
“切，就知道听别人的，没主见。”赵磊拿起放在地上凉的差不多的红薯三两口解决完了。
程萍之见赵磊吃的那么快，自己也大口大口吃起来，生怕掉了速度，结果吃得太快噎到了，赵磊笑声响彻山谷，王静给程萍之一下又一下顺气。
随着年龄的增长，程萍之对赵磊的依赖程度愈演愈烈。
现在
王静摇摇头，怎么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现在的生活很好，赵磊最好死都别出现。
王静给程萍之发了个短信“萍之，你吃去吃饭帮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带回来给我点，今天有点忙，就不去吃饭了。”
程萍之正在对账，手机震了震。八成又是王静了，让她带饭。怎么就这么忙呢。
程萍之回了个短信，“要吃自己想办法，我不给不要命的人带饭！”
王静看到短信笑了下。每次自己没时间干什么萍之就会抱怨一番，怪她这么玩命，怪她这么忙。
她不忙的话就会脑袋太闲，太闲了就会想起太多。
小时候她性格洒脱，什么多无所谓，萍之只要关于赵磊的事事在意；现在她性格拘谨，萍之看起来性格洒脱。原来一切都已经变了呀。
中午时分程萍之拿着两份便当，走进了王静的办公室。在门口的时候头往进一探，“王总，你点的外卖，需要小的给你送进来吗？”
“哦，小之呀，快进来，快进来，真是辛苦你了，大老远的给我带便当。”王静做着夸张的表情，亲身虚伪的迎着程萍之进办公室。
“王总呀，每次一来你的办公室我都好怕怕呀，真害怕生活太好遭雷劈。”
“小之呀，你这心态不对呀，这么仇富的心理更容易遭雷劈！”
两人把便当打开，有说有笑的吃着，像往常一样。
“王静，跟你说件正经事，肖可说他要重新追你。”程萍之打量着王静的脸色。
“重新追？他一直在追我，什么时候停的，我怎么不知道。”王静纳闷的看着程萍之。
程萍之噎了噎，没再说话。神啊，祝福肖可别被王静整死。
“萍之，你再在心里骂我，我就扣你工资。”
“王总，我哪敢骂您呐，我是由衷的，发自肺腑的在祝福你。”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啥，就你这点小心思，能瞒过我的法眼。”
“王总高见。那个…我把你的所有东西都跟肖可说了，包括你内衣的型号。”
程萍之刚说完，门外就有人敲门。
“进！”王静换上平日办公的表情。
“王总，您有一份包裹，是一个叫肖可的人送的，需要现在给您拿进来吗？”
“放在桌上吧，我一会看。”
小张把快递放在桌子上，轻轻地关上门出去了。
程萍之两眼发光地盯着快递看，“王静啊，我猜里面事件性感的内衣，肖可在约你。”
王静拿把小刀利索划开快递，程萍之一个弹跳就跑到快递跟前，拿出里面的东西，“怎么全是画册呀，而且只是让你上色，没意思了啊，”
王静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是的，她喜欢这种不费脑子，随心所欲的东西，所以喜欢涂画，萍之粗心大意不知道，而肖可是知道的。这么多年，肖可居然不曾忘记。
肖可啊，肖可啊，那件事过后就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你的再次出现…不该再回来的，回来了就是受罪。其实王静自己已经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了，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她不快乐，萍之也是一样的。
“王静，肖可很好，真的。”程萍之垂着眼低沉的说。
“萍之，秦封不好吗？”王静反击道，她知道程萍之的弱点，再清楚不过。
“王静，秦封跟肖可不一样的，秦封是我们故事的外来人员，他什么都不知道。”程萍之看着窗外，双手环臂。
“萍之，真的不一样吗？你真的这么觉得吗？”王静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某处。
不一样吗？怎么会一样！肖可基本上参加了王静所有的过去，而秦封没有，秦封什么都不知道，秦封只是她的男朋友，哦，不，也许还有可能成为丈夫，毕竟已经好多年了在一块了。
可他们两人又是一样的，同样的走不进我们的心里，无论怎样的努力，都不可能走进去。
程萍之就想，她确实够自私，怕自己一个人，于是找了个人来弥补，这人只要合适就可以了。王静始终不愿弥补，只是一味地虐待自己。
王静和她的不同之处在于王静害自己，而她害别人。
程萍之忽然间想哭，可一滴眼泪都没有，干干的，“王静，你看失去了那个人，我连哭都不会了。”
王静差异的看着程萍之的背影，这么多年这是萍之第一次提赵磊。
“王静，小时候他嫌我哭着烦，为了…”程萍之心脏疼的脸色煞白，但始终哭不出来，只是一味地疼。
王静见程萍之语气不对，立马跑上前，拉过程萍之，只见程萍之倒在地上，又陷入梦魇，死死地咬住嘴唇，认王静怎么叫都醒不来。
以前有过一次，但那次是肖可把程萍之弄醒的，现在怎么办，啊？怎么办。
恰好在此时程萍之的手机响了，来电人是秦封，王静慌张的在电话里乱说一通，最后报上了地址。
挂完电话后，王静见程萍之嘴角咬出了血，心慌的翻开自己手机，打通了好多年不曾拨通的电话。
“喂？王静。”电话那头压抑的惊奇声。
“肖可，萍之…萍之梦魇了，怎么办，就跟咱们高中时候一样，怎么办？怎么办啊。”
“别着急，我给你发一段音频，你接受一下，放给萍之听，放了之后，一直跟她说赵磊回来了就可以了，我往过赶。记住啊只能放一分半，绝对不能放的时间长，之后你叫她名字，把她摇醒就可以了，在偷偷把音频删了。”
“好好好。”
王静泪流满，慌张的拿着手机登肖可的消息。
对王静来说程萍之现在是她活着唯一的牵挂，如果……
手机传来声音，王静点开那段音频，音频中赵磊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喜欢程萍之啊，怎么会不喜欢呢，但我还没搞懂是那种喜欢。
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程萍之跟在我后面，赖着我，我走在那，她就跟到哪，但现在是不大可能了。”
音频停了很久之后，又响起：“程萍之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我什么心思她一眼就能看透，我需要什么她也一眼就能知道，她的童年基本上都是围着我打转。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喜欢呢？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以你为神。”
停顿了会又说道：“萍之啊，在我面前就没有自己了…”
声音从这里被掐断了，音频是被处理过得。王静反应过来，立马一遍遍的摇着程萍之，可程萍之依旧不醒，嘴里念着赵磊。
王静又给肖可打电话，“肖可，萍之还是不醒，怎么办啊！”
“你别急，先跟我说说症状。”
“萍之现在表情痛苦，不停地叫着赵磊的名字，而且身体蜷成一团，手脚冰冷。我叫120吧，我太害怕了，萍之不能有事的。”
“王静，冷静下来，听我说，萍之现在已经好多了，毕竟没伤害自己，只是困在梦里面了，你把她扶到沙发上，不能的安抚她，随便跟她说点什么，让她安心下来。对，可以说你跟她有趣事，别提赵磊了。我快到了。”
“奥，好。”
肖可挂完电话后又加快了车速，现在能让王静失去冷静的也只有程萍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