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我看着和老孔站在操场边的哥‘哥你不是应该在医院休养吗,怎么会下来?’
他皱眉‘我有那么娇气吗?我有事找你,走吧,’
老孔一脸近乎献媚的笑‘要不吃个饭再走?’
哥笑‘今儿我真的有事抽不开身,改天一定过来和你一醉方休,’
‘既然如此,我不送了,改天再聚,’老孔转身离开。
出校门见晓等在车上,不由问道‘哥,要去哪?’
他一叹‘上车说,’
‘梅儿,我找到合适的肝源了,只等国外的专家团一到就手术,’
‘是吗,怎么不听干爹的去国外做手术呢?’
‘手术安排在广州那一样有最先进的设备和技术,再说主刀的专家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医生,在哪都一样不是吗?’
晓看他‘大哥就这么去看她们母子?’
哥看我‘梅儿,我知道对于伯华一家,你心里一直有道迈不过去的坎,我希望在手术前带你试着迈出这一步,让你今后可以找到面对他们的方式,’
我知道个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这个心结,自伯华哥出事以来我一直无法面对他们一家,也从不曾去看过他们。
哥看我,轻轻拉起我的手‘梅儿,我们一起努力,他们从不曾怪过你,你要自己走出来知道吗?’
我点头‘我会努力的,’
车停在近郊的一个小院前,晓笑‘梅儿,下车吧,就这了,’
默默跟在他们后面进到院里,婉玲在院里晒衣服见我们‘大哥,不是说你住院了,怎么会过来?梅儿,你也来了,快到家里坐,’
她给我们泡茶‘大哥怎么样好点了吗,你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
哥一笑‘没事了,最近安排了手术,今天特意和梅儿过来看看你们,虎子还没放学?’
‘哦,他外公接去了,应该快到家了吧,’
她看我‘梅儿,你能来真好,我们真的想你,要不今儿就不出去吃了,在家我给你做顿饭如何?’
我看哥,哥一笑‘婉玲,还是出去吃吧,你够辛苦的了,坐着聊会吧,’
她一笑‘也好,我也想和梅儿好好聊聊呢,’
她坐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梅儿,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不是吗?阿华他这么做为的是兄弟情义,何况你和大哥还为此事导致双倚介入,有缘无分,说起来我们心里也不好受不是吗?’
我低泣‘你别安慰我,我一想到你们夫妻分离,父子离散就无法原谅自己,’
‘梅儿,不许这么说自己,这是命运的捉弄,你华哥减刑了,减了三年,再是两三年也就回来了,对了他被抽到玉石厂学习玉雕去了,你就当他去拜师学艺去了,几年回来,他可就是大哥倚重的玉雕师傅了不是吗?’
哥笑‘不许哭了,在哭明天就不带你去看伯华了!’
她为我拭去泪水‘梅儿,其实这一年多来最苦的人是你,你华哥老惦记你,你去看看他,也省得他那么记挂你,担心你,’
‘我会去的,’
一个小男孩冲进来‘妈我回来了,咦,大伯你来了,’他扑向哥怀里。
哥抱起他‘虎子,今儿有没有淘气?’
‘大伯,我是男子汉怎么会淘气,喏这是老师奖给我的小红花,’他手里举着一朵小红花,稚气的脸上尽是满满的自豪。
哥笑‘是吗?虎子是男子汉了!来让大伯亲一个,’
婉玲走过去拉开他‘虎子下来,大伯还在生病呢,不许黏着大伯知道吗?’
‘哦,那大伯你生病一定要乖乖吃药,吃了药就可以快快好起来陪我玩了,’
哥笑‘好,大伯听你的,乖乖吃药,快快好起来陪你,’
晓笑‘虎子,要不要和我一起玩呢?’
‘晓叔叔呀,你虽然没有大伯讨人喜花,不过今儿我就陪你玩一会吧,’
晓大笑‘怎么还是你陪我玩了,你这小东西,’
‘走,去玩我的大吊车吧!’
看他们进里间婉玲看哥‘大哥,你太宠他了,一个小孩子,买这么贵的玩具,’
哥淡淡一笑‘一个生日礼物而已,孩子嘛都喜欢玩具,只要他开心就好,’
‘大哥,你会宠坏他的,’
‘不会,虎子是个懂事又听话的好孩子不是吗?’
她回头看我‘大哥给虎子定制了一套玩具,有仿真的吊车和各种车辆,足足装了一房子,听三哥说花了十几万呢,’
我一笑‘虎子四岁多了吧,真可爱,说话小大人一样,’
‘嗯,这孩子像他爸,早熟,’
哥起身‘叫上伯父他们吃饭吧!’
饭桌上,看虎子一脸认真的给每个人夹菜,我的泪几乎忍不住,匆匆起身到外面,
晓,走过来‘梅儿,别这样,你这样大家心里也不好受,快乐起来,为大家快乐不是吗?’
我一愣‘谢谢你晓,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