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方打听,夕颜对言墨有了一定的了解。世人对言墨的评价多是天纵奇才,两万岁便飞升上仙,四万岁便历劫成神,有着举世无双的医术,生的一副世间绝有的样貌,为人冷淡,不喜与人交流,但却无人知晓他是从哪来的,两万岁飞升之时天显异象,为世人所知,被天帝接入天宫。之后便是不愿接受天帝所安排的职位,做了个隐逸仙人,四万岁时历劫成神,四海具惊,受得四海八荒朝拜。
从夕颜知道了言墨的事迹,便一直处于一种呆滞状态,直到青衣的到来。
“青衣,父君叫你来干嘛?”
“公主,君上请您去大殿。”
夕颜跟着青衣步入白逑的大殿,此时白逑正与言墨交谈的十分融洽。现在夕颜一看见言墨还是有种晕乎乎的感觉,不觉想起身边一小丫头所说的话
“公主,我听说言墨上神很久没有出紫竹林了(紫竹林是言墨隐居之所),咱们君上就是有面子,竟请得动言墨上神。”
白逑看到夕颜来了便说:“颜儿来的正好,我与言墨上神商量了一下,今日你就拜言墨为师吧,以后言墨上神会调养你的身体,治好你的病。”
此时的夕颜仍在神游中,待反应过来只听到后半句的治病,便愣愣的点头。
白逑见夕颜同意了,欣慰的点点头忙说:“愣着干嘛,还不快拜见你师傅。”
“拜师,拜什么师啊,不是要治病吗。”
白逑见女儿呆呆的便解释道:“言墨上神为你治病,师出无名,便收你做个徒弟,快拜见你师傅。”
我要是拜言墨为师,以后就得叫这么年轻的美男师傅了,那还不被被人笑话,虽然他很强,但也太年轻吧,而且言墨长得这么好看,我以后要是生了异心,岂不有违伦常夕颜在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妥,不行不行,不能拜言墨为师。
“不行父君,我不想拜师。”
夕颜一说出口,便看见言墨看他的眸子深邃了些,周遭的气压明显低下来,压的夕颜透不过气来,一层层的威压席卷而来,夕颜险些撑不住,冷汗直流。
白逑见言墨虽然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明显是动怒了,心知此事若不给言墨一个交代,虽有夕颜母妃这层关系,只怕最后女儿的病也没着落了。
白逑心里也有点恼夕颜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不知道言墨医术无双却从未收过徒弟,这么好的事落到她身上怎么还不知道珍惜呢!刚想训斥夕颜,给言墨个交代,便见言墨已经走出大殿之外了,白逑的训斥憋着没说,转口苦口婆心到:“快去给言墨上神认错,你的病还要靠他。”
“父君,治病也不能就非得拜师啊,再说了叫我叫这么年轻的人师傅,我叫不出来。”
“你呀,别人求得不来,你往外推,我不管了,你自己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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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在大殿上不拜师之后,夕颜就被白逑禁足了,俗称闭门思过。
可别说几日后夕颜的脑子终于回来了,怎么说呢,区衡了利弊后,夕颜觉得比起自己颜面,还是小命比较重要,而且还能近距离接触言墨,至于她对言墨有扑倒之心,有违不有违伦常,已经被她自动省略了。
几日后,夕颜的禁闭便解除了,恢复自由的夕颜终于走出了房门,天知道已经很久没有被关禁的她,只能禁足在自己小小的房间内,什么都做不了,可闷坏她了。
夕颜招来一片云,来到了人间。此时人间正值春季,到处都是花团锦簇,杨柳依依的模样,大街小巷,表演杂耍的,吃的玩的,应有尽有,好不热闹。
夕颜走进一间戏楼,边吃茶边看戏,可谓是快哉乐哉。那小生花旦演的惟妙惟肖,唱的婉转动人。一部凄美的爱情故事让人不觉潸然泪下,一曲戏终,众人皆如从梦中惊醒,只剩心中无声的感叹。此时已近黄昏,夕颜抹抹余泪,从戏楼中走出,看到三三两两的人朝一个地方聚集,好奇问了一人才知今日是人间的诗会,向来好玩的她自然是跟着去了。此时人间民风尚为开放,儒人雅士,才子佳人,以诗会友是常有的。
夕颜边走边玩,到时诗会已近尾声,此时台上只剩一男一女,最后一场是以月为题做飞花令,两人需交换说出带月的诗,最后谁没有说出,便输。只见两人一来一往,不相上下,场面愈加热闹,不时有人说一声好。夕颜听到旁人道这一男一女本为一对恋人,却被这女子的爹拆散,此时二人相见却已是陌生人。这男子虽家境贫寒,却是附近有名的才子旁边的赌桌上大多赌他会赢,但最终却出大家意料,这男子却输给了这女子。夕颜想这男子必是还恋着这女子,故意放水吧。一天竟是这贫困小生与富家小姐相爱不相守的故事,夕颜对世间情爱又多了一丝迷茫。
转眼看向湖面,只见那人似诗如画缓缓向她走来,只一眼风华绝代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其他。言墨,是他。
夕颜一眼便认出了言墨,她十分高兴的向他招手。
言墨没想到来到人间还能遇见夕颜,做的船到了岸下了船,便看见夕颜飞快的向他奔来。
“师傅,师傅你也来人间玩儿啊!”
“我到不知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师傅。”
夕颜听完愣了小声嘀咕:那天在父君那你不是要收我为徒吗,怎么有变卦了。
其实这事也不是言墨变卦,主要是自言墨走后,白逑曾多次找人去求情,但都无济于事。但言墨说会给夕颜治病,但无需收徒了,白逑听闻虽感到可惜,但也无济于事,谁让夕颜自己不做人家徒弟的呢?这也是为什么夕颜只被关了几天便自由的原因,这些事白逑还未来得及告诉夕颜,夕颜就遇见了言墨。
只是现在的夕颜一心认准了言墨要当师傅,此时当然要从新拜师了。
正想向作揖,言墨一步步向她逼近道:“怎么,我到不知我言墨什么时候成了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物了。”言墨看夕颜的眼神越加冷,周遭的气压低的让夕颜直打哆嗦。
“你...你听我说,我真想拜你为师。”
“好啊,听说你们北荒之地拜师需三叩九拜,你若想拜师明日辰时到紫竹林来见我,我便考虑你的拜师。”言墨说完,便踏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