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必了，我可不想沾了你那卑鄙的气味……尼克尔森？等等！嘿！别喝了！”
“啊！咳咳！！”
刹那间，正在美滋滋享受啤酒的巴拉德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一大口黄褐色的液体从他贪婪的大嘴里喷出，溅在前来帮忙的吉姆?戈登的警服上。
“妈的真恶心！你是怎么了？”
“咯咯咯……呵呵呵呵！！嘿嘿嘿嘿！！！！”
一个病态的大笑像是病毒一样在法官肥大的猪脸上迅速扩撒开来，像喷发的岩浆一样不可停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
同时，惨白的颜色潮水般爬上他的脸颊，像一层蜡将他疯狂的大笑永远凝固在那个可怕的时刻。
法官的尸体被抬走的时候，各路人马像无数愤怒的暴民一样一窝蜂地冲进了巴拉德的豪宅，见到活的人就举着话筒东问西问。
“无可奉告！我说了无可奉告！你们这些混蛋是聋子吗？限你们十五分钟从这儿滚开！”
气急败坏的戈登对着人群大发脾气。
“布鲁斯。”
戈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堆里挤出来，找了偏僻无人的地方给布鲁斯?韦恩打电话。
“失控了，巴拉德死了，这里乱成一团，那些记者要把所有人都生吃了！”
“我已经知道了，戈登。这是小丑设好的局，为的是让哥谭警方彻头彻尾地颜面扫地。民众本来自信满满巴拉德不会死的，但……”
“但我们让那个王八蛋得逞了，他成功地杀了他。我的天，他和尼克尔森的死法完全一样！他们为什么会大笑？”
戈登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羞耻的愤怒和深深的挫败感。
“这个还不清楚，一定某种毒素。不管怎么说，吉姆，这次我们都碰上对手了。”
“听着，韦恩，现在这个城市需要你的另一面去保护了。”
“这个我知道，明晚见，留意我的信号。”
“哇哈哈哈哈！弗罗斯特！快过来看看！看看看看看看看！！！瞧瞧我们做了什么？嗯哼？只是让一个小小的地方法官笑一笑而已！可他们呢？他们出动几百号人把哥谭搅成了一锅粥，就为保护一个收黑帮的钱诬赖大众的地痞流氓？哇哈哈哈哈！看到没，弗罗斯特？我们只做了一点儿就足以让这个城市深刻地展露出它滑稽讽刺的一面。然而这只是开始，之后我们还有很多课要上呢！！嗯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特特啊小特特，不得不说你要学的东西真是太多了。你这笨蛋就那么傻站在那里，一点儿都不兴奋，一脸严肃。
“啦啦啦啦啦啦……各位早上好啊！”
第二天一大早儿，全国的观众又一次准时在早间新闻的插播画面中见到了谦卑的叙事者鄙人。
“罗罗罗……在今天的节目开始之前，请允许我不要脸地插播一条小广告，如何？请看本公司最新产品！！”
说罢我举起一罐魔法药剂，上面画着本公司新设计的LOGO——硕大的恶魔小丑图案！专利所有，仿冒必究哦！！
“喂！音乐起！”
对，就是，有了欢快的《小士兵进行曲》我才有好心情继续说下去嘛！
“这是一罐神奇的药剂，女士们先生们，可以人摆脱一切烦恼的神奇药水！每日只需服用一丁点儿，您就可以获得永恒的微笑啦！！是不是很神奇呢？哇哈哈哈哈！！什么？不相信？那就请看看这些快乐的姑娘们吧！！”
我叫摄像师把镜头对准我的脚下，只见有五六个浑身苍白不堪的美丽女孩子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发狂地无声狞笑着，用一双双属于死亡的眼睛盯着摄像机镜头。
“看到了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你们看到啦！效果是多么好呀！只要十美元！每瓶只要十美元！十美元，轻松上天堂！嘿嘿嘿！！！噢！对了，节目结束之际我还得多一句嘴，我非常希望咱们的小蝙蝠同学看到这个节目后可以尽早考虑露出真面目，如果你不想本产品的使用率越来越高的话！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够了！阿尔弗雷德！我受够了！”
气急败坏的布鲁斯?韦恩一拳砸在蝙蝠洞的石桌上。
“我的老天，他坐在一堆尸体上！”
善良的老管家心有余悸地说。
“我真是个废物！我他妈真是个废物！我就这么坐在这里，眼睁睁看着那么多无辜百姓被残杀却无动于衷！”
“不，少爷，请您别这样说自己，你我都清楚这是为了顾全大局。”
“我就是个废人！我什么都没有做！”
“可蝙蝠侠却不是，他无所不能，他可以拯救所有无辜的性命！”
“说得对，阿尔弗雷德，我想我应该把布鲁斯?韦恩的身份暂时放一放了。”
韦恩说着按下一块黑色岩石（其实是一个按钮），只见瀑布下面出现了一个大洞，一个圆柱形的大铁管升了上来。
他走上前轻轻触摸那东西，大铁管就变成了一只巨型透明玻璃试管，里面放着的正是他的另一半……一套漆黑的蝙蝠侠战甲。
“戈登！戈登！快来看看这个！”
哈维?邓特闯进警长办公室拉着戈登就来到了中央大厅，局里几乎所有的警察（包括局长在内）都围在壁挂电视前面，一个个咬牙切齿、义愤填膺。
“又怎么了？”
“那个变态今天早上在电视台说了这个！”
邓特指着电视屏幕上的小丑——没错，就是我，我还是非常上镜的！嘻嘻。
“哥谭的市民们，相信你们已经看到了昨晚的事情，整整一个警局的警力都挤在那个贪官污吏的家里，如此高调地保护他。但请你们开动脑筋想一想，如果我说，某个普通的公司职员会在今晚下班的路上被枪杀，那他们还会这样去保护那个没身份、没地位的普通市民吗？看看吧！这些自称正义使者的家伙们只保护那些肯为他们付巨额保护费的人！你们以为他们会顾及你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小市民的性命？就算他们会，也没办法就你们的命，就像那位愚蠢的法官一样。所以，请大家自求多福吧！”
“可耻的东西！”
戈登气得脸发青、手发抖。
“我发誓，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他还给我们寄了一份报纸。”
邓特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早上的《星球日报》。
“这又是干什么？”
戈登戴上眼镜，摊开报纸。只见上面一张麦克警长的整版照片，但是他的脸却被用水彩笔画成了小丑的脸谱，旁边还写着几个血红的大字——
哈！哈！哈！
“妈的，糟了。”
“他在告诉我们他的目标！”
“快去保护好局长，千万走漏风声，不然那群暴民会冲进来把这儿拆了。”
“局长，从这一刻开始，您必须一切听我们指挥，全身都要穿上防弹衣，双手要戴手套。还有，从现在起，您的每一次进餐、每一次抽烟甚至每一次喝水都要在我们的监控之下，只可以使用我们为您专门配置的东西。”
詹姆斯?戈登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局长让他穿上那身滑稽的装扮。
“他妈的！戈登！你敢说你在故意整我！现在我看起来像个他娘的米其林轮胎人一样！”
可怜的麦克局长全身穿着缉毒特种兵的防弹衣衫，头戴合金钢盔。
“相信我，局长，这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阻止小丑的计划得逞。只有这样民众才可以对我们重拾信心。”
“好吧好吧！”
周围的一大堆人看着曾经威风不已的局长变成了一只大胖鼠，无不忍俊不禁，尽量憋住不笑出来。
“噗！”
可还是有人担心这样下去会憋出内伤，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他妈的闭上嘴！谁敢笑我就一枪崩了谁！”
麦克警长恼羞成怒地大喊道。
其实戈登这会儿也快憋不住笑了。
看看！朋友们！我们的世界是多么的滑稽和有趣！但是这帮家伙却想阻止我让这个世界充满欢笑！可他们自己不也在笑吗？
唉，有趣有趣有趣！
嘿嘿嘿嘿！
“喂喂？弗罗斯特？我想你已经成功混进去了对吧？”
“说对了，老大。”
“警察局那边什么情况？”
“这儿简直要把我笑死了，哈哈哈。他们把麦克打扮成了一只肥企鹅。”
“嗯，不错不错，可那也无济于事，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