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安德烈斯死掉了，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你说呢？我早就告诉过你一百万次了，我们要报复，同时还要进行侵略式的扩张！懂不？我们要大张旗鼓地搞运动，是时候清理这城市的那些杂鱼了，我们要做哥谭的清道夫，把那些挡在我们前进道路上的害虫通通清出去！还有，弗罗斯特，我告诉你，以后别在我这儿一本正经地跟我谈什么计划，懂了么？我们没有什么该死的计划！拜托你不要总是用他妈的严肃的套路来思考我们的问题，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任何需要严肃对待的事情，知道吗？这世界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好好，不说就是了，麻烦你别动不动就给我上大课好不好！”
被烦透的弗罗斯特摆着手拜托他别再说了。
“好吧，不妨多担待担待嘛，我是个话痨，你也知道！”
此后的一个多月里，哥谭真是喜事不断啊！我们开始大规模地招兵买马，同时开始拼命读报纸，锁定眼下正混得如日中天的黑道混混，然后选个良辰吉日送上来自幽默小丑的诚挚问候。我们通常在那些脑满肠肥的老恶棍最高兴的时候送上祝福，比如在某某大佬举办的超级宴会上，或者某家豪华酒店，再或者某栋豪宅的私人泳池；要么就是他们自家装修精致的厕所里。
无所谓，哪儿都行。
反正我们每次去只送几发枪子儿。
礼轻情意重嘛！！
对了，顺便说一下，大家一定要记得准时订购最新的《星球日报》啊！我保证上面写满了各种各样的令人精神振奋的消息，尤其是每周日的哥谭特别版！我的天，每天早上一边读着它一边塞下满满一大碗“古斯?古斯”，那滋味儿简直就像是在天堂里一样，别提多爽啦！！
“头条，哥谭市参议院皮拉尔塔昨晚在家中遭到残忍杀害，凶手的作案手段简直就像恶魔一样凶残变态……”
“头条，哥谭中央银行遭到匪徒洗劫，经理某某某遭到劫匪杀害！据悉，某某某曾经因为被怀疑洗黑钱遭到指控……”
“拍案惊奇！！11日夜晚，一群全副武装，戴着鬼脸面具的恐怖分子冲进哥谭大酒店朝参加宴会的人群投掷手榴弹，造成多人伤亡……据本报消息，此次宴会的主办者为哥谭最有影响力的富商布鲁斯?韦恩……本报将继续追踪报道！！”
呜嘻嘻嘻嘻！大家都看到了吧？希望亲爱的朋友们继续关注，用不了几天这些老新闻就会焕然一新啦！！
“长官，您觉得他今晚会来吗？”
“会的。”
“可是他已经连续好几次没来了。”
“不用担心，那是因为我前几次都只是唬唬城里那些罪犯，叫他们当心点儿，休得造次。我相信他能分得清什么是幌子，什么是真正的紧急情况。”
詹姆斯?戈登警长站在警察局楼顶上的探照灯前，双手抱在胸前，自信满满。
“好吧。”
“去做你自己的工作吧，警员。”
那个探照灯上面放着一个铁质的薄片，被雕刻成一只飞翔的蝙蝠的样子。这样一来，蝙蝠的图案就被高强的光线投射到黑暗凝重的夜空，映在翻滚的乌云上面，从而起到求助信号的作用。
“晚上好，戈登警长。”
不一会儿，一个阴沉压抑的声音在戈登身后响起。
“晚上好，蝙蝠侠。”
戈登转过身，看到一个浑身被漆黑甲袍紧紧覆盖的魁梧身影站在他的面前。
“我想，这一次不会只是为了吓唬吓唬那些流氓恶棍吧？”
“当然，这次真的出了点儿小状况。你平时看报纸吗？”
“我看到了有关这次系列恐怖袭击的消息。”
“是啊，作何感想？”
“这个凶手跟安德烈斯?谢尔比被害案的作案者是同一人所为。”
说着，黑影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卡牌——他已经完完全全跟漆黑的夜完美地融为一体，所以那些东西就像是被他从某个黑暗的异度空间取出来的一样。“这家伙每杀一个人，我们都会在尸体上找到同样的卡片。”
“由此你可以推断出什么呢？”
戈登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接过那些卡片。
“这是一个对小丑有着疯狂迷恋的变态杀人魔，而且，他的注意力貌似并不在钱财上。”
蝙蝠侠说道。
“有道理，我们的确没有收到案发现场损失钱财什么的消息。可是为什么呢？他们这些罪犯一天到晚起早贪黑地全副武装地在各个阴暗的小巷里做着见不得人的危险买卖，成天过着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生活，不就是为了几个钱吗？然而这个家伙每次做完坏事后却分文不取，就像是……为了犯罪而犯罪！”
“不管他是什么，吉姆（詹姆斯的小名），我们只知道他是罪犯，他祸害人命，而且这是有史以来我们碰到过的最特殊的罪犯，也有可能是最强悍的一个，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因为这人渣不是个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好的，蝙蝠侠，稍后的会议上我会……”
戈登刚刚把视线转向身后几秒钟，等他再扭过头来的时候，发现眼前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他一个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楼顶上。
“好吧，又玩儿突然失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