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拜师礼之前,所有的孩子都要先沐浴更衣,穿上姑苏城特制得服装,再由苏琏带到敬师堂。
当然,除了君上邪以外。
苏幕遮也不明白,为什么苏北墨会将君上邪推给她,这孩子虽说长的比一般人好看,资质也比一般人高出许多,可苏幕遮从小到大为了打理整个姑苏城,也没有好好习过武,她自身的功夫与君上邪比起来,也不一定就能赢过这个孩子。
苏北墨将君上邪划给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君上邪心头也有一些不爽,他是来学习武功的,又不是来寻花问柳,苏幕遮虽说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却不是天下第一的高手,要他拜她为师,的确是有些牵强。
敬师堂中,苏幕遮与君上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面上却是郁闷至极。
良久,苏幕遮轻咳了一声,拿纤细的手指叩了叩桌角,轻声道:“你叫上邪?”
“君上邪。”
“这名字不错,有深意。你我二人的确是有缘,你的名字出自诗经,我的名字出自宋词。”苏幕遮单手撑着头,歪着脑袋看君上邪道。
这小家伙越看越讨喜,眉目生的十分标志,要是再等个十年二十年,肯定又是一个让无数少女为之癫狂的主。
君上邪微微抬眼,“这么看来,上邪与师父的确投缘。”
这时,侍女端着茶款款而来,君上邪面上挂着笑,心道这姑苏城的侍女倒跟浮生堡的侍女不一样,浮生堡的人越看越没有生气,自从他母亲去世,浮生堡就越来越古怪了。
君上邪从侍女手中接过一盏茶,而后再端端正正地跪在苏幕遮的跟前,他的旁边便跪了五十个少年少女,穿着清一色的制服,唯独他一人自成一列,十分违和。
敬师堂的先生还在念着敬师词,这每年拜师的人都会在这敬师堂中跪上一两个时辰,苏幕遮向来对这些繁琐的礼节有些厌烦,在敬师堂的先生还在滔滔不绝地念着敬师词时,苏幕遮便伸手将君上邪手里的茶杯接了过去。
“呐,喝了这杯敬师茶,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师父了,我虽然不能教你最高深的武功,但我也不会让你吃亏。若是你还愿意拜我这个师父,便磕三个响头,要是变了主意,现在就可以走,我不会留你。”苏幕遮说道。
君上邪一想,只要他人在姑苏城里,还怕学不到功夫么?
“徒儿愿拜您为师,从今往后,只听师父你一人差遣。”君上邪话毕,便是三个响头磕下。
“好。”苏幕遮面上一笑,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空杯推在桌边,便要起身,“拜师礼已成,上邪,你可以随我出去了,别打扰其他师兄弟。”
“好的师父。”君上邪立即站了起来,与他来说,除了在母亲的灵前跪过这么长时间以外,还真没有什么时候能让他跪上一盏茶的功夫那么久。
“上邪想要吃什么?一会儿师父去市集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