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墨会突然出剑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连苏幕遮也有些意外,只见那剑气激荡,好些人都纷纷让了两步,生怕这剑误伤了他们。
君羡渔功夫底子还算不错,看出这一剑要是躲不过去,必定是死路一条。可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算天赋再怎么异禀,也扛不住苏北墨的一剑,要是硬抗的话,小命虽然能够保住,但这筋脉肯定会被震碎。
“哥哥住手!”苏幕遮忙制止道,话喊出去,却已经是晚了。
说时迟那时快,君上邪闪身赶在长剑刺穿君羡渔的胸口之前先一步拽住了剑柄,此时长剑离君羡渔只有一根手指头的距离,剑气激荡过来,君羡渔也被弹开了,退了九步身体撞在了墙上。虽说是受了伤,却也保住了命。
君上邪只感觉这手里的剑像是有生命一般,硬生生的要从他的手里逃出去,溢出来的剑气震得他胸口一疼,嘴里一股腥甜之味涌到了齿间,却终是没有控制住这把剑,他的手一松,长剑便直刺进墙壁里,君上邪也气竭地跪倒在地。
他没有想到苏北墨的实力竟如此之强,若不是自己从小跟着君期绝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般的功夫,此刻要是换了别人,肯定会被这剑气震得筋骨尽断。
见君上邪受了伤,苏幕遮忙上去将他扶了起来,还没等她细问君上邪的伤势,她的徒儿便被他的哥哥一手提起来,直掐着喉咙,举到了半空之中。
“你为什么帮她?”苏北墨声音之中除了狠毒便听不出其他情绪。
君上邪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在这人的手里就像是一根木头,他想折断就只是分分钟的事。
“哥哥,你将他放下来,她还是个孩子!”苏幕遮拦着苏北墨的手臂,生怕他一使劲,君上邪从此一命呜呼。
苏北墨冷眼看了她一眼,抬手将她推了出去,冷声道:“这里没你的事,少管我!”
“哥哥!”苏幕遮摔倒在地,她有几千个几万个不明白,苏北墨他究竟是怎么了?曾经连她掉了一根头发都会兴师动众的苏北墨,今天竟然将她推倒?这还是她的哥哥吗?
为什么在一瞬之间,就变得这么冷血这么无情?
“苏城主,我不知道城主与我们浮生堡有什么恩怨,但既然是与浮生堡的恩怨那就只冲着我一人而来好了,别牵连上无辜的人!”君羡渔见事情已经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急得大叫。
“你父亲,是君期绝?”苏北墨听君羡渔开了口,视线便从君上邪身上挪了开,冷漠地看着君羡渔,一字一顿地问道。
“是!我父亲便是君期绝。”
“那我便留你一条小命,你回去告诉他,让他的人永远都不准踏足我姑苏城,要是让我逮到那么一个,我就让他浮生堡,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苏北墨像是找回了那么一点理智,手上也将君上邪给松了开,“现在,给我滚!”
“好。我君羡渔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凑了你们姑苏城的热闹,城主与爹爹不和,今后浮生堡要是有人敢踏进你们姑苏城,不用你说我也会先卸了他的一条腿。”君羡渔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起先她是不知这两家有什么恩怨,现在知道了,还会赖在这里不成?转身一想,又说道,“不过在我走之前,可否让我替这孩子看一看?他为救我受了内伤,我不想欠下任何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