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姐姐,这孩子没什么大碍,只是被剑气震伤了肺腑,却也是极轻微的伤势,服两贴药便能够好。”迟心悠将君上邪的手放回锦被里,替他掖了掖被角,回眸对苏幕遮说道。
听罢,苏幕遮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君上邪的睡颜,心头也是一紧。苏北墨的一剑威力非同寻常,就算是习武几十年的普通人也未必能接这一剑,可君上邪还是个孩子,他接下了一剑不说,仅仅是受了轻微的内伤,这不是有些奇怪么?
虽说君上邪一出现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内力高深,可他的行为却不显山不露水,在未入姑苏城的时候,他师承何人,却是让人看不透的。
“小医仙幸苦了,苏湛,送小医仙去大堂休息。”苏幕遮心里实在很乱,也不愿跟迟心悠再说什么,扭头叫了苏湛便让他送客。
“幕姐姐你不用担心,心悠先走了,若是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不等苏湛做出请的手势来,迟心悠便收拾好了药箱,起身往屋外走。
这时,门外有疾步声传来,还没等迟心悠走到门口,便跟从外头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不等她看清楚撞人的是谁,那人已经绕过她朝苏幕遮走去。
“幕儿,今日会客厅发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可受委屈了?”余贪晚顾不上跟迟心悠说声抱歉,看到苏幕遮满面愁容他的心都揪紧了。
“我没受什么委屈,只是哥哥他未免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苏幕遮一见余贪晚过来,无奈的笑了一声。
“师父他会做出那么失态的事情,必然是有他的原因,能让他发如此大的火,肯定事关师娘,幕儿你可知,是否是那什么浮生堡的人同师父有旧恨?”余贪晚见着苏幕遮委屈的样子,心里头再心疼,也不忘开解这兄妹二人之间的嫌隙,虽说他心里也认为苏北墨今天这事儿做的有些绝,嘴里却不由自主地替他辩解。
苏幕遮抬眼,道:“晚哥哥可是认为我太过小心眼了?”
“不,师父做的也过分,可……这也怨不得谁,谁让那女子是浮生堡的人?”
“就算哥哥他与浮生堡有旧仇,又是怎样的仇,才让他听到那个名字就状若癫狂?他要杀那个女子便也罢了,连我他也不顾,仇恨让他变得六亲不认了,你知道吗?要是有充分的理由去杀了那个孩子,他只要告诉我为什么我绝不会拦他,我拦他时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我同那孩子是一伙的一样,完全跟之前是两个模样。”苏幕遮咬牙切齿地说着,余贪晚听着心头也是一凉。
“仇恨就是那个模样的,幕儿你也别太生气了,师父会知道错的,不出一个时辰他便会来跟你道歉,到时候等你明白了他的心情,也许就会原谅他了。”余贪晚伸手抚摸着苏幕遮的秀发,想拥抱她,双手却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
此时,床上的君上邪眉头一皱,立马呛出几口血来,染的锦被都成了红色。
“上邪?”苏幕遮听到这响动,也不管心中有多少不甘,也都放下,将君上邪扶了起来。
君上邪情况完全不见好,不住的吐血,额头滚烫,苏幕遮的手一探上他的额头,便立马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