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面色惶恐地跑进医院,她不停地按着电梯往上的按钮,焦急地直跺脚甚至连那头长发也乱糟糟的垂在腰间。
“叮!”只见电梯门打开了,安然走进去一边叹气一边想:妈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您是刘丽的家属吧!”一位带着白色口罩的医生站在安然的面前说。
“呼呼呼呼...对!”安然累得哈着腰,她接到电话就从公司里飞奔过来。
“病人已经送进抢救室了,现在还在观察中,说完医生就转身而走,安然想拦都拦不住。
安然落寞地坐在抢救室门口的凳子上,目光呆滞,这时抢救室三个大字背后的灯光暗了,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安然立马走上前去说:“医生怎么样?我妈她没事了吧?”
医生摘下口罩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病人还需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安然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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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医生说你脱离生命危险了!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安然拿着一块湿毛巾擦着刘丽苍白的脸说。
“妈,爸爸已经走了,我不想再失去你,我不想再那么难过一次。”
“我越来越觉得我期望的平淡生活已经逐渐离我越来越远了。”
“自从你躺在这张病床上,已经五年过去了,这五年我一直在努力做好自己。你说如果我不跟他在一起,你是不是就不会出意外,这样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开心地过我们的每一天?”
“妈我真的好想听你对我说一句话,你再不跟我说话,我就要对你的声音产生陌生感了。妈你对我说句话好吗?”
安然的眼眶开始湿润起来,渐渐的,晶莹的泪珠落在她微微泛红的双颊,她低着头默默地哭泣。
仿佛这一刻世界都变得冰冷,只有安然一人哭泣着,诉说着她的伤痛。
良久安然才抬起那张清秀的脸,她承诺过自己以后都不会再哭了,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能够哭就好哭是开始痊愈的象征,安然每次哭她的伤口愈加疼痛。
安然握起刘丽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手中,安然感受到了她充满皱纹的手的冰凉的温度,安然知道母亲需要温暖,但自己却不能给予她,这是安然最懊恼的。
“家属在吗?赶紧去吧手术费交了。”一位护士走进房间说。
安然听到后抹了抹眼泪轻轻地放下刘丽的手走出病房。
“手术费好贵啊!”安然看着拖着一长尾巴的数字感叹道,“我能不能先拖几天,我现在手头上有点紧,等我有钱了我立马来交。
“行吧最大期限一个礼拜。”
安然想:唉又不能吃泡面了!
安然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在街道上拿出自己的钱包往里面看了看,把里面剩余的所有钱都倒在了手上,一张一张仔细地翻着自言自语道:“这里只有一千多,然后我的存款里有十万......还是不够啊!”安然把钱又倒进钱包里说,“等着发工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