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然后回过了神来,看着自己掉了一地的死皮,瞬间面容上变得惊讶起来。
壑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突然靠近了候子荼,然后用手把了一下对方的脉搏。
她没有反抗,只是对他的行为感到奇怪。
“你活了!”壑松开了她的手,然后不可思议的脱口。
“你们都是孑渡的人?”她平静的启口问,然后再次启口问他们:“烙呢?”。
“我们也正在找他。”壑恢复了平静然后回答了她,此刻的目光回到了兮堂主的身上接着冷冷的启口:“胆子还真是大”。
“把他杀了,以绝后患。”如立刻冷冷的启口。
“等等······”她突然开口阻止,见到他们的目光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便再次启口:“你们先去找烙吧,还是找烙要紧,我来看着他”。
“也对。”如脱口,然后对着壑立刻启口:“走,我们先出去”。
壑只是目光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一同跟着如快速走出了门口。
她平静的看着他们离开了竹屋,然后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兮堂主,只是平静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开始在这间屋子里打转,那样子似乎是在找什么。
她抬头看着墙边上挂着的一些兵器,然后用右手拿了一把匕首下来。
她快速的拔出刀,由于太快,刀柄上发出的寒光在她的眼前一闪,她突然用着凛利的目光的盯着兮堂主,然后拿着匕首,缓慢的靠近了兮堂主。
这个时候,壑和如在大雪里寻找着烙,随着雪越下越大,再加上他们穿得单薄,却越发觉得冷了起来。
“烙,你在哪里啊,烙,你出来啊······”他们一同在大雪里大声的呼喊着,然而,却始终没有人回应。
在雪虐风饕里,这两个人还在坚持不懈的寻找着······
候子荼站在兮堂主的面前,一脸平静的看着早已经被自己捆绑起来的兮堂主,然后,嘴角突然上扬。
他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一映入眼帘的是面容完好的候子荼,立刻就吓了一跳,原本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捆绑了起来。
“别妄想挣脱这绳索,你要知道我的力量已经恢复了,虽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候子荼立刻对着他冷冷的启口,目光冷得可怕。
“你杀了我,就不会知道你那个所谓的薛儿为什么要那么做了。”兮堂主此刻变得冷静了起来,然后威胁着候子荼。
“呵呵······”候子荼突然大声的冷笑了起来,然后突然将手里的刀贴在了他的脸上,时不时的比划着割脸的动作,一边比划一边瞪大了眼睛启口:“我是不会想要杀死你的,杀你做什么。”说罢,立刻狠狠的在对方的脸上迅速划上了一道口子。
血瞬间顺着伤口流了下来,沿着脸颊,滴落在了他的衣物上。
虽然有很强烈的痛感,但是他一声都没有吭出来。
“哟,忍着啊。”候子荼看着他没有吭声,立刻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然后,又立刻在他的脸上化了一刀并继续启口:“没有想到这么快,你就落到了我的手上”。
“真是奇迹,你竟然能够活下来。”兮堂主只是冷冷的脱口。
“不过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候子荼将原本微微弯下的腰挺了起来,立刻平静的启口,然后转过去了身又再次启口:“不过说到底,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谢我?”兮堂主倒是疑惑了起来。
“是啊,应该要谢谢你的。”候子荼停顿了片刻,接着启口:“要不是你把我弄成那个样子,我也不会知道到了关键的时候,谁才是真正值得交往的人”。
“你说的是那个闯入白无阁的男子?”兮堂子脱口。
“你们把孟大哥怎么样了?”子荼突然转过了身来,启口担心的问着。
“他这样的人还能够有什么下场,你不会不知道的。”兮堂主突然发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声。
对方的语气和面容显然是惹得她生气了,她立刻冲上前去,用匕首在他的胸口上划了一刀。
“啊······”由于那一刀来得太突然,他立刻疼痛的叫出了声。
“我要拿你换他!”子荼冷冷的启口,话音刚落,就立刻抓起他的衣襟,强行拽着他走出了竹屋。
“你太小看白无阁了,你真的以为他们会同意你的交易么。”雪地里,兮堂主被拽着一路前行,一边走一边提醒着候子荼。
“我告诉你,要是孟大哥有什么事情,我第一个就先杀了你。”候子荼停下了脚步,瞬间抓紧了他的衣襟,然后冷不丁的启口。
“不,你不会杀我。”对方倒是突然冷笑了起来,然后似乎是看穿了什么便接着启口:“杀了我,你不会知道你那个薛儿为什么要那么做了,我所知道的东西,说不定是候家一夜惨死的一些线索,你是真的不想知道了么”。
她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只是强装平静了片刻,然后握着刀柄的五指攥得更紧了。
只是突然一下子,她拿起匕首,疯狂的在他的身上使劲的划着,一直持续了几十秒,等到面前的人倒在雪地里的时候,她这才停下,沾满鲜血的匕首也突然从她手里掉在了雪地里。
兮堂主倒在雪地里,浑身上下全都是被划过的一道道伤口,原本洁白的雪,有的也被那流出的血给浸湿了。
候子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再次靠近了兮堂主。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当年究竟还发生什么事了?”她弯下了腰,再次抓着兮堂主的衣襟,恶狠狠的问着有些虚弱的兮堂主。
见兮堂主依然没有开口,一怒之下,她拿着匕首的手突然伸向了天空,然后快速捅了下去。
一只不知何时出现的手突然抓住了候子荼的手,那刀尖还立在兮堂主的心脏上,只差一毫米的距离,那刀便刺了进去。
她和兮堂主的目光几乎是同时看向那男子的。
“烙!”虽然惊讶,但候子荼还是脱口喊了出来。
“杀人不是这么杀的。”烙平静的启口,将她手里的匕首拿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丢在了雪地里。
“烙,我听他们说你病了。”候子荼立刻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倒是清醒了几分。
“好的差不多了,你看,这雪不是停了么。”烙说着,便抬头看向了天空,而候子荼也同样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
那天空很蓝,非常得蓝,由于表面有一些褶皱,看起来倒像是大海的表面一样,清晰而又悠远。
等她的目光再次回到烙的身上的时候,她发现烙已经微微扶起了地面上的兮堂主,便立刻警惕的启口:“你要干什么?”。
“既然是我把他抓到竹屋的那么他就应该有我来处置才对。”烙平静的对着候子荼启口,然后又缓慢的将兮堂主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了。
兮堂主疑惑的看着这个被候子荼称作烙的人,然后目光又回到了候子荼的身上。
“你既然把他抓来了,不可能现在又把他给放了吧。”看着烙的举动,候子荼心生疑虑。
“虽然我病了,但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我都很清楚,这里出现得每一个我都是我。”烙平静的说着,然后继续启口:“你说的没错,我第一次抓他心里的想法的确是想拿他交换倾天珠,这件你还没有完成的任务”。
“不过现在我发现,我不能够偏袒你,你的任务你自己必须去完成。”烙对着候子荼严肃的启口,然后再次启口:“如为了救你付出的代价不小,你带着他去交易不是上策,而是下策”。
“我现在只想救出孟大哥。”候子荼坦诚的启口,然后继续启口:“在白无阁,除了如,是他第一个奋不顾身的跳出来用生命在救我,他是秋十的人,我们本来只是想找出白无阁的叛徒,然后让白无阁,秋十,升楼阁,魇弑帝一起联合起来”。
“你要和他们一起对付孑渡?”烙说的平静。
“我只是想找到真相。”候子荼说的坦白,然后有些埋怨的启口:“你不肯告诉我,我只好用这种办法”。
烙平静的叹了一口短气,然后对着身旁的兮堂主启口:“你走吧”。
“你要放了我?”兮堂主疑惑并且惊讶道。
“你把你知道的东西说出来,我保证不会杀你,也不会拿你当人质,你可以直接走。”烙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启口:“如果你不说,你走不出这雪地一步”。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兮堂主突然起了疑心。
“如果我要骗你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或者同意子荼的意见,拿你去白无阁交换,不然,我是不会在这里跟你白费口舌的。”烙耐着性子启口。
“好,我说。”兮堂主由于了片刻,终于脱口。
候子荼的目光一亮。
“我想我当年出现在临安出现得不是时候。”兮堂主突然无奈的笑了一笑,然后对着候子荼启口:“我想在我找你的那个时候,那个所谓的薛儿早就已经知道照文彦是已经打算要去候府提亲了,因为知道,所以才来找到我,然后告诉我你叫候天靡”。
“薛儿是我的丫鬟,我了解薛儿,她不会这么做的。”子荼冷冷的启口。
“那你了解你的姐姐么?”兮堂主突然吐出这样一句话。
“你什么意思?”候子荼追问。
“候大小姐正是假扮的薛儿的人。”兮堂主平静的启口。
候子荼的目光露出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