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爱她吗？”陆妍继续问。
沈泊舟回答，“不能爱。”
眼泪陡然落下，陆妍摘下变声器，哭着朝那边大喊，“什么能不能的！沈泊舟，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小表叔，我早就揍你了！远的不说，只说这两个月，你罚我写作业，闭门思过的次数数不胜数！这也就算了，我都被罚习惯了，也没什么打紧的……可是你竟然，竟然要跟我划清界限——喂，小表叔，你在听吗？”
陆妍说着说着，声音慢慢地弱了下来，电话那边太过安静，要不是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还在通话中，她几乎都要错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在听。”沉默了一下，沈泊舟回道。
陆妍冷静下来后，目光落在被自己丢在一旁的变声器上，回想着刚才自己一连串的哭喊……喵的，有点丢人。
怎么突然之间就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真是失算。
“那你刚刚怎么一直都不说话？”陆妍的声音柔了下来，低低地，还染着些许哭腔。
“怕你哭得会更厉害。”
陆妍伸出食指，在桌面上慢慢地画着圈，“那你还说那样绝情的话……”
沈泊舟，“我是想让你早些回头。”
“回头？”陆妍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这辈子都不可能！”
沈泊舟有一瞬的默然。
“若玉坠在你那里，我便放心了。挂了。”沈泊舟挂上电话，直起身朝车走去，早知如此，他该早些离她远一些的。至少，痛苦的，仅有他一人。
“不能挂——喂，喂！？”陆妍气愤，未雍托着下巴懒懒答道，“已经挂了。”
陆妍把手机扔到一旁的病床上，面朝下扑倒在床，“小表叔，你给本小姐等着——”
……
“什么能不能的！沈泊舟，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小表叔，我早就揍你了！远的不说，只说这两个月，你罚我写作业，闭门思过的次数数不胜数！这也就算了，我都被罚习惯了，也没什么打紧的……可是你竟然，竟然要跟我划清界限——喂，小表叔，你在听吗？”
“什么能不能的！沈泊舟，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小表叔，我早就揍你了……”
……
汽车沉默地行驶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手机里的录音文件内不断传来她有些炸毛的声音。
明知不可为偏要逆天而行，岂不是自讨苦吃？
手指移向删除键，顿了顿，却又猛地收回，对着脚下油门狠狠用力一踩，车子如离弦之箭，骤然驶远！
……
“如归叔叔，未雍叔叔……你们说，我是不是失恋了？”
未雍咕哝，“恋都没恋，哪来的失恋啊——”
旭如归狠狠瞪他一眼，“说什么呢？”
陆妍哇的一下，号啕大哭起来。
未雍求救地看向旭如归，“战友，帮个忙？”去哄哄她。
旭如归双臂在胸前一环，“自己去。”
未雍：“……”还是不是亲战友了？啊？
“哼！自己去就自己去！”未雍撇撇嘴，朝陆妍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