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认真调查了此人,列出德瑞克的就业情况表,以及短暂入监服刑的记录,从这些信息上,警探怀疑德瑞克是因为某次被解雇而触发他残暴的性格,再加之他天生好色。很快,德瑞克便成为了警方头号嫌疑犯。
终于在2003年5月,警方拿到了法院许可令,得以采集德瑞克的唾液检体,之前警方之所以没有在DNA库里查找到德瑞克的DNA资料,是因为他虽曾经因为偷窥、偷盗和人身侵犯罪遭逮捕,但当时这些罪状都不严重,因而路易斯安那执法单位的资料库并未建立他的DNA档案。
在警探到他家里找到他时,德瑞克正在修整草坪,他当时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的调查。起初,他并不配合,因为曾经因偷窥被警察抓捕,所以一直耿耿于怀,对警察心存怨恨,从谈话中不难听出他依然憎恨把他揪出来的警察。不过在法院的许可令面前,他最终还是配合了唾液取样。
一拿到唾液,警探立即将其送往鉴证小组,拿去与巴顿鲁治的连环杀手的DNA进行比对。经过一番比对,偷窥狂德瑞克的DNA和连环杀手的DNA完全符合。
所有的证据全都指认德瑞克就是凶手,无论是素描画像还是DNA。
当侦查员前去逮捕德瑞克时,却发现最糟的状况,他的家活像废墟,他已经逃之夭夭。警方发动全国搜查,24小时内,乔治亚州亚特兰大警方接获线报,一名吻合德瑞克外形的男子刚入住一家汽车旅馆,而他已经忙着办烤肉会与读经班,想赢得当地妇女的好感。警方火速前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德瑞克缉拿归案。
"我累了。"
这是德瑞克被捕后受审时说的第一句话,当时警探理解成他因受到良心谴责而让他累了,或许因为他在路易斯安那的罪行让他夜不能寐,但警探的理解完全错了。"我现在是命在旦夕,小命不保,你懂我意思吗?"德瑞克拒不承认涉及在路易斯安那州谋杀那些女性的任何事情,他所说的累了,只是疲于奔命,凶手拒不承认。警方只得决定找调查局的犯罪分析师来协助调查,调查分析师碰巧是女性,德瑞克当看到女性时的行为几乎立刻开始转变,只要是女士问的问题他都变得较为坦率,在询问的过程中,他也逐渐将肢体伸展开来,说明他心理已经开始放松警戒,并将肢体越过桌子,往女调查分析师所坐的方向伸展,几乎已经侵犯到她的空间。他的自以为是,让他在警察局大秀了一把他的泡妞高招,他可以骗过女性,让她们觉得他是正常人,但他健谈的外表下却是一颗邪恶的心。
警方尽管握有德瑞克犯罪留下的DNA,但是担心光靠DNA证据可能遭到辩方的挑战,或是受到陪审团质疑,这样一个杀人犯,迟早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检方转求目前尚无定论的证据,德瑞克穿10号半的鞋,正好与蒂娜命案犯罪现场所发现的鞋印是同样大小,但是在现场发现的鞋印与德瑞克的鞋都不吻合,他很可能已经丢弃了那双鞋。然而锯齿状刀锋切断的电话线依然能提供关键证据,检方为能巩固本案,请犯罪实验室的工具痕迹专家马克克洛斯基,将威士忌湾第3名被害人潘密拉身旁的电话线,和布罗布利治攻击事件中该名妇女家里被割断的电话线进行比对,结果两条电线完美的接合了,精细的现代科技证明了它们同属一条电话线。在该起攻击案中,嫌犯德瑞克准备要把被害人绑走,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看到一条电话线割断其中一段,顺势将其勒在被害人的脖子上。就在被害人几乎断气之时,被害人儿子的回家,吓跑了歹徒,他急于逃离现场,也顾不得扔下手中的电话线就慌忙窜走。马克克洛斯基把这两段电话线放在显微镜下,借着斜角打光就能看出用以切割刀具所留下的细节,它证实来自潘密拉命案现场起初的电话线与布罗布里治案中被割断的电话线完全吻合。
犯罪现场鞋印,属于图像处理技术领域。首先勾画鞋印图像局部鞋底花纹,然后使用边缘展开算法对鞋底花纹进行展开,最后使用形状匹配算法对展开后的鞋底花纹作变换和匹配。这种操作方式可以有效地提高鞋印在刑侦中的破案率。
让我们再次回顾这个连环杀手的犯罪手法:德瑞克先观察被害人,在得知对方是独自在家,他便直接走进寓所的大门或是要求主人借他电话。他巧舌如簧,举止文雅,正是他虚假的外表,骗过了一个又一个善良的女性。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遇上这样一个智慧型凶手,任谁都可能受害。他不用暴力,光凭一张嘴巴就能登堂入室。
对侦查员来说,凶手实施强奸所留下的DNA证据始终都在,但由于线索多如牛毛,锁定犯案者如同在鉴证领域中大海捞针,为了缩小搜索范围,他们仰赖血统鉴定,纠正了破案中的错误方向,为几个单一大案件建立了可信的联系。虽然血统鉴定这一具有争议性的技术,在有些人看来是种族鉴定,但在此案件中,它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从而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2004年,德瑞克·陶德里被判一级谋杀,并处以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