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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冰雪勘证2

酒精是一种无色透明、易挥发,易燃烧,不导电的液体。有酒的气味和刺激的辛辣滋味,微甘,学名是乙醇,分子式C2H6O。

酒精对人体的影响:

1. 对大脑的影响。进入人体的乙醇由于不能被消化吸收,会随着血液进入大脑。在大脑中,乙醇会破坏神经原细胞膜,并会不加区别地同许多神经原受体结合。酒精会削弱中枢神经系统,并通过激活抑制性神经原(伽马氨基丁酸)和抑制激活性神经原(谷氨酸盐、尼古丁)造成大脑活动迟缓。酒精会对记忆,决断和身体反射产生影响,并能导致酒醉和昏睡,有时还会出现恶心。饮酒过量可导致酒精中毒性昏迷。

2.耐受性和依赖性。随着时间的推移,肝脏对乙醇的降解效果越来越明显(酒醉持续时间缩短)。大脑会根据这一情况调整神经原受体的数量和敏感性,以缩短镇静状态的持续时间和加强酒醉的效果。

3.危害性酒精会导致神经元内钙含量过度升高,并使得神经元细胞膜出现僵硬,破坏神经细胞同周围环境的物质交换。大量神经细胞会因此凋亡,各种认知功能也由此受到影响(尤其是记忆力、分析能力和注意力)。饮酒者会出现心理问题、焦虑、抑郁等症状。酒精的总体毒性会导致心血管疾病、神经纤维和肌肉纤维的损害、肝脏疾病、消化道癌症,酒精还会阻碍胎儿正常发育。

雷恩警探认为必须得留意要如何接触嫌犯乔,但在此之前他决定先自犯罪现场征集实证,然后再一举逮捕乔。杜鲁斯的犯罪现场调查人员史蒂芬·赫特来到派对现场,赫特在缉毒组有过多年经验,深知可疑行为与值得仔细勘察的细节,但此案件甚至让赫特都感到束手无策。在派对当晚杜鲁斯又下了一场大雪,大雪纷飞,将整个世界铺上了一层白纱,掩盖住了乔的罪恶,似乎想要使得这个被鲜血染红的世界再次恢复纯洁,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无疑是给警方的侦查鉴定工作雪上加霜。只见一大片白雪覆盖的停车场,全无证据可言。雷恩警探马上去电圣路易郡警察搜救队,请他们派能闻出血迹的猎犬到现场,寻尸犬来到艾瑞克租屋处的后巷,雷恩希望这些训练有素的狗狗们能助他们一臂之力,缩小血迹所在范围,但这些警犬也被迷惑了,它们这闻闻,那闻闻,凡是雪堆下有血迹的可疑的东西的地方,寻尸犬便会停下来示意,可是它们几乎在整个后巷停车场都走走停停,让警方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调查人员史蒂芬带领他的小组成员亲手拿着铲子在雪地上寻找,此时的杜鲁斯区真可谓是天寒地冻,寒冷让史蒂芬似乎感觉不到自己手指的存在,她僵硬的手指拿着铲子轻轻的拨去表层新下的积雪,一次挖个1到2寸深,分别在寻尸犬停下的大概位置开始挖掘,才铲掉一点点雪的时候史蒂芬就看到了雪里红色的东西。"我这里有发现。"她大声喊道示意她的同伴,她更仔细地挖,红渍越变越大。他们没有找到艾瑞克,但是他们所找到的东西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整个停车场似乎被冰冻在一个结了冰的血泊中,遍地都能找到血迹,如若这真的全都是艾瑞克的血,真的不敢想象当时会是一个怎样残忍的景象。这时验尸官唐诺·肯道医师抵达现场,他一到现场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惊叹道。从地上这么多的血迹看来,这显然已经不再是人口失踪案,这是命案。唐诺医师知道随便任何一个人,如果流了这么多的血,哪怕是这一半多的血液量,就已然不在人世了,在了解到当时的情况后,他也想象不出凶手到底是经过多少次残忍冷血的碾压才能让一个人流出那么多的血来。唐诺医生义愤填膺,凶手简直是灭绝人性。从程序上说如果法医不证明被害人已经死亡,警方无法将案件作为凶杀案来处理,按照现在的情况,找不到艾瑞克的尸体,只能算是人口失踪案件。"我愿意签具死亡证明说这是凶杀案。"唐诺医生对雷恩警探说,雷恩听到这话后热血沸腾,他被唐诺医生的胆识和魄力所折服,他和唐诺医生紧紧地用力握手,虽然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正义的力量,大家更加团结紧密,希望共同抓住这毫无人性的凶手。

而现在的问题是调查人员需要确定雪地上的这些血迹都是艾瑞克的血,问题也随之而来。血液洒在冰雪上,在混着雪的血中采集DNA将会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不过这可难不倒经验丰富,头脑灵活的史蒂芬,她用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却十分简单的东西,那就是咖啡滤纸。只要把血加冰放上咖啡滤纸,然后让冰融化,水会透过滤纸,而血液细胞等大分子就会完美地保留下来。她希望冰融化后能取得足够的血来做DNA比对,比对显示其却为艾瑞克的血。

杜鲁斯警方认定,乔在派对上与艾瑞克争吵后将之杀害,但是没有尸体和凶器本案几乎不可能成立。此刻一切皆仰赖目击证人的供词,然而更让雷恩警探头痛的是,这些目击证人像是早都约好了一样,全都消失地无影无踪,他们不相信警方能够保护他们,在他们心里虽然同情艾瑞克,但更想明哲保身,因为害怕乔对他们打击报复,所以他们在得知警方已经介入的时候就早早地溜之大吉了。问题是警方找不到这些人,警方需要他们在陪审团面前作证,就算有目击证人表示某人杀人,案子还是无法起诉,但是凶杀案没有尸体是一回事,但少了两名目击证人更是雪上加霜。然而调查人员心意已决,他们唯一的希望落在了凶器上的鉴证证据,即乔的货卡。

警方查扣那部货卡,怕乔这样的机车族暗中破坏证据,只得将其拖进密闭货柜内使其得以保全。警方在车底铺了防水布,以防若有血迹滴落便能采集,同时把车送往刑事局鉴定,请其检查车内与车底,有无特定的血液与纤维证据,结果震惊了整个调查小组,他们的搜查结果,查无对本案有价值的物证。

理论上说有人被车子碾过时,车上理当会留有组织,毛发和血液。而如今本案没有目击证人、没有尸体,连物证也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雷恩警探气愤至极,明明知道凶手就在眼前,却对他无可奈何,任其逍遥法外。本案此时戛然而止。

忽然警方有了一线希望,他们听说乔热衷冰钓,最近他也总是单独前往。现在杜鲁斯西区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块,如果乔将艾瑞克的尸体抛入河中,那么尸体很有可能就藏在这厚厚的冰块之下,雷恩总觉得艾瑞克的尸体就浸泡在那冰冷的湖水中,等待着冰雪融化,等待着真相大白。于是,雷恩仔细调查了乔最爱的钓鱼地点,警方知道乔可能会用沿河任何一座冰屋,这是一个可能性,但在冰冻水域搜索数小时后潜水组一无所获,在沮丧与绝望之余,调查人员重回眼前最佳线索--嫌犯的红色货卡。看来必须利用极致的鉴证手法,才能在意外之处寻找到隐藏了的生物线索。

先前寻物证搜查过乔的货卡却一无所获,调查人员约翰·拜耳知道原因,嫌疑犯八成去过洗车店,让车子过了几次洗车机甚至用高压水柱冲过车子,也把后面的货斗都冲过,犯罪现场调查人员遇到最具挑战性的任务,要在被强力水柱冲洗过的货卡上找出迹证,约翰和其小组成员定当尽力而为,就算要把车上所有东西都拆光也在所不惜。起初,约翰等人用更多的照明和试剂希望能找到些许线索,他们抱着希望也许洗车时一不小心漏下了什么,经过两天不懈地搜索后,一组人毫无斩获,他们原以为就算把货卡洗的再干净肯定还会留一些迹证,可是他们失望了。3天后,约翰忽然注意到无法解释的事情,在车子底部覆满厚厚油泥的前连杆上有微微的压印痕迹,如果在日常使用下,该处不可能会有压印。此位置在乘客座那边的连杆常常会覆有油泥,经年累月下来变硬,衣服的布料碰触时会留下印记。也就是说在乔用货卡碾压艾瑞克的时候,他车上的前连杆一定会和艾瑞克的身体发生碰触,因此在艾瑞克衣服上留下罪证。此时鉴证调查人员有了最大的突破,可惜艾瑞克本人连其衬衫早已经不见踪影,所以无法比对压印和油渍,为了连接起被害人艾瑞克与那货卡的关联,警方将需要生物证据。

洗车过程是否会泄露关键证据?鉴证人员现在尝试从水的喷射角度着手,看看是否会有证据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在冲洗过程中,或许会有东西被冲入难以觉察的缝隙,于是约翰和其小组成员几乎将这辆货卡大卸八块,尽可能将能拆下来的部件都分拆了下来,他们仔细清查货斗的每一处小地方,警方拆掉货卡的饰条细心用棉花棒采证。终于让他们找到证据,这微量的生物证据可能是艾瑞克的血。这一发现无疑是给苦于无从破案的雷恩警探打了一剂强心针,不过雷恩还是担心案件会有变故,因为警方手里并没有艾瑞克的尸体,单凭沾在乔车上的艾瑞克的血迹是说不过去的,因为乔完全可以辨白说是他和艾瑞克发生冲突两人打架时在他车上留下的艾瑞克的血迹,而他在洗车时把血给洗掉的同时,血液随着水珠被喷进了饰条里也是有可能的,血迹只能是间接证据,只能说明乔对艾瑞克使用了暴力。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鉴定人员终于找到了可以让乔百口莫辩的证据,他们在前悬吊区域发现有跟与被害人发色相同的头发,分析结果显示,血迹与毛发均属于被害人艾瑞克。此时警方既有了血证,又从货卡车底部悬吊处找出了艾瑞克的头发,以此证明乔曾经用货卡碾压艾瑞克。

2001年7月12日,艾瑞克的尸体被冲上岸。真相揭开了,来年冰雪融化的时候,同样也验证了当时雷恩怀疑乔把艾瑞克的尸体抛入结冰的湖中的猜想。

2002年,乔认罪犯下2级谋杀。

一切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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