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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改变

自从那次的大地震发生后,古妹与小曼都变了!不是样貌变了,也不是身材变了,而是思想行为方面都变了!她们的改变是那么的突然,就这样的从多年来保持着的个性与行为突然演变成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个性与行为。演变是跳格式的完成,当中完全没有过渡渐进的痕迹。若换作另一角度来叙述,她们就如在一个设有围墙的世界跳出了围墙,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自我的世界。

先说说她们的改变,古妹变成了怎么样的一个古妹?小曼又是变成了怎么样的一个小曼?

古妹的改变有非常的明确性,她变成了另一个沈安妮!她的思想行为已完全没有大地震发生前那个古妹的影子。现在的古妹,变了非常的沈安妮化!她变成了处事稳重,思考精蜜,观察入微,多愁善感;相对的是她也就失去了天真活泼的表情和那些天马行空的思维。

那小曼呢?小曼又是个怎么样的改变?可以这样说,她并不像古妹那样似的有那么明确性的改变!她没有变成了另一个沈安妮,也没有变成了像谁人。至少,没有人认为改变后的小曼是像那一个人。但小曼真的是变了!她不再为了打扮而用了她自己一天里大部份的时间,她变了喜欢收集一些精蜜仪器。在她的手提袋内再没有一大堆的化装品。现在的小曼,手提袋内放的是一些非女性的小玩意。有精细的小指南针,小型而有高性能的望远镜,多种功能的小工具夹,高品质的小电筒,小巧的电子测距离仪器,细小的放大镜,一把崁有直、横、斜三条密封式存有水珠气泡管的水平尺,软尺,温度计,噪音分具测量器。手上戴的是具有多种测量功能的钢带手表。还有,她家里也多了一些比较大型的仪器。有那种用三脚架安放着的单管天文望远镜,测风向和风速仪,和好几种古代用的测量工具。那几种古代的测量工具也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购入,若没有那方面的知识还真看不出它们是用作何种用途。只有其中之一种是比较为人所热悉,叫作日规或日晷。就是那种古代用太阳光影照在一块在中央处有一条小长柱条伸出来的石块。那是古代用来测时的工具。除了收集精蜜仪器,小曼还突然的热衷于一些野外运动,如:爬山、潜水之类。其实小曼是很胆小的,爬那种斜度不算大的小山时,她居然要身上系着全副正统的爬山装备,安全设备在本来就很安全的小山上显得毫无用武之?不过,对胆小的小曼来说,已经是一种突破了!种种的迹象显示,小曼是真的变了!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改变,就是古妹与小曼都突然变了喜欢涂上很浓很浓的香水在身上。在这一方面,古妹是很明显的没有模仿沈安妮,因为沈安妮并没有涂香水的习惯。

为何她们如此的变了?她们互相之间有提及这改变的原因吗?没有!真的,没有!她们互相之间好像都有意逃避这问题,好像知道对方也不愿意提及似的。她们还是像没事情发生过似的,照样是好朋友,也像以前一样的谈的来,并没有因改变而存有隔幕。

那围绕在她们身边的人呢?有感觉到她们的改变吗?有的!在学校的同学当然感觉到她们是变了!但人总是会变的,也没有人会觉得有问题存在!陈伯也感觉到家里的古妹变了!他也不在意有什么问题,他有兴趣的只是武术,其它的事他根本不在意变了或是无变!唯一知道她们的改变,想问而又不敢问的,就有两人,就是古爹与古妈。他们直觉上觉得,自己女儿与小曼的改变,完全是因为那次的大地震!

且看看古爹和古妈在私底下怎样的去详细分析他们的宝贝女儿及小曼的改变和心态:当然,主因就是那次大地震!他们假设那次大地震的发生,古妹会有可能认为是沈安妮与世外先生他们所造成的过失!而有机会造成这过失的起因,当然是因为可以找到了天三的太空船所致。问题就是出在用了个什么辨法去找到了太空船的关键上!那辨法就是古妹想出来的花果山理论!这样的归根究底下来,古妹就会因大地震时引发出来的海啸所带来的伤亡而内疚!但整件事却还不能证实是否沈安妮急于治病而不顾众生安危的去要求世外先生的太空船启航。于是,古妹便以自身全面积极投入的去模仿沈安妮的个性来求证!希望借此而洞悉沈安妮的心态与决择!这心结在现时的情况下,是没有任何人可帮她解开的,只有靠她自己!至于小曼的情况,虽然小曼不是提出那花果山理论的当事人。但整件事也是她全情投入着,也因此而深受打击!就以她突然去参加一些野外运动为例,她抱的是半消极的逃避心态。用一些她本来不敢去做的事来刺激自己,来寻求那一点儿的忘我境界又为什么只是半消极呢?因为小曼还突然的喜爱收集各类型的仪器,那迹象似是意味着她在寻求一种她现在还无法捉摸到的方向去求证一些她想肯定的答案。

最后,古爹和古妈也分析了她们为何会喜欢涂上浓香水的原因!那是因为浓香水所散发出的浓香气味,能时刻的在提醒着她们,令她们知道自己正在扮演着另一种角色。一种是她们刻意而强硬地要求自己去扮演的角色。这种现象可能是她们在改变性格后才引发出的奇异行径。

现在,就看看古妹和小曼改变后的生活实况。大地震后的小曼喜爱收集精密仪器和小工具的情形,古妹是知道的。有一次,她们坐在学校的校园草地上,古妹看到小曼从手提袋内拿出一副小型精巧的望远镜在把玩,拿着它来东望西望,还看她居然把望远镜倒反了过来观看景物,表情若有所思……便问她:

“想听妳对这些新玩意的一种见解,说一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妳一定有个说法,对不对?”

小曼好像知道古妹早晚有此一问,语气带着平淡,不疾不徐地回答:

“古妹,妳有没有发觉,大部份大学都会有这么的一片草地,而且几乎所有大学学院的宣传图片里一定会有一张学生在校园草地上看书的情景出现……”

古妹注视着现时的小曼,再没有刻意装扮的小曼,衣服搭配还是那样恰到好处的令人看了舒服。还有就是小曼现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无形气质,是如此的灵气逼人!古妹想了想她刚说的话,再问:

“妳是不是刚才用望远镜正看反看的观望之后得出来的心得。”

小曼笑而不答,就这样看着古妹……意思好像是要古妹自己去猜想……再一会儿,她看古妹没发言,又道:

“当妳面对一幕可能困扰着妳的景象,而妳身旁刚好有一副望远镜,妳会怎样做?我想妳会像一般人用望远镜的方法去把那景象的部份焦点拉近距离来观察。但当妳还是不得要领,继续受其困扰的时候,妳就不知该如何了。其实妳有没有想过?妳还可以用那副望远镜倒反过来去看,妳会看到的景象是距离变远了、景象变细小了。那景象看在妳眼内又是另外的一种惑觉!一种疏离的惑觉、一种妳可以用旁观者的身份去分析整幕景象的惑觉!这可能也不能解决妳被受困扰的局面,但至少妳是懂得怎样去利用妳现有的条件去把一件特定的事作多方面的探索,这才是明智之举。”

她停了说,把那小巧望远镜放回手提袋内,却又拿出一把精美的小水平尺,指着尺中那崁有直、横、斜三条密封式存有水珠气泡管的方向说:

“妳看到那三条密封透明玻璃管内的水珠气泡没有?那是我们人类的智慧经过努力才能拥有的成果!那是一种可以轻易使妳感觉出来的、非常直接和强烈的智慧表达形相。但……并不是每件物件都可以令妳轻易察觉其中存在着的智慧或内涵。不过这还不是我想向妳說的重点,我真正想说出的重点是:每件物件的主要存在价值的内涵,可不可以再把它优化?为什么要把物件的内涵优化?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向去优化?我现在所醉心的就是这个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向去优化的问题上……我现在可以确切的对妳說:我喜欢把一些附有工具属性的物件去加以思考,去寻求一种可以提升我们人类灵气的另一个层面应用!情形就如我刚提及过的……用望远镜倒反过来去看景象……那是一种疏离的惑觉、一种妳可以用旁观者的身份去分析整幕景象的惑觉!这就是我把望远镜去加以思考,去寻求一种可以提升我们人类灵气的另一个层面应用所得出来的内涵优化!”

她没有问古妹明不明白她刚说完的话,因为她是肯定古妹会明白的。她只是等古妹的发言……

古妹道:

“那水平尺呢?妳又研究出一个怎么样的内涵优化?”

小曼道:

“我是想出了一种优化应用,就是当我感觉心思烦乱的时候,我用它代替了一般人认为用坐禅才能彻底消除烦乱的问题上。这时候的我会把水平尺用双手拿着,把目光专注在那三粒水珠汽泡上,尝试去把那三条密封透明玻璃管内的水珠汽泡摆弄至玻璃管内的中间点位置上。借此平伏那心思烦乱的感觉。有坐禅的功效,花的时间比坐禅短,快而准!至于为何会有此效果?我可以这样解释:在我们的脑海内,其实是已经知道水平尺这种工具的特性是靠那三粒水珠气泡来测其与地面之平衡感应,是一种早已根深蒂固地植入脑海内的理念。我的做法就是要把这种潜伏在体内的条件反射用一种主控意念带引着它出来,使我能感受那与大地的平衡互动是如此的安祥和融洽。其实整个过程就是一种在乎与不在乎的微妙转移。我在乎了与大地的平衡互动、便不再在乎那些与大地之雄伟气魄相比之下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心思烦乱之感觉!”

她继续道:“其实这些把物件去加以思考,去寻求一种可以提升我们人类灵气的内涵优化问题,我们人类一直都在研究发掘……那就是诗人!诗人把大自然的景象和围绕着我们衣食住行的事与物用文字把它们的内涵提升和美化,根本就是异曲同工!但那些诗人却把文字的发音和排列放在事件的主位上,不像我可以抛弃那文字框架的去全方位思考问题,也不像我这样的去刻意把思考用在那些附有工具属性的物件上。至于为什么我会选墿附有工具属性的物件去作进一步的思考,那是因为它们比其它类形的物件更俱有比较直接和强烈的智慧形相,那些应用工具的形成是已经有我们人类的智慧进程蕴含在内,那是一种把无形的智慧转化为有轮有廓的实物之成果展示。我面对这种类形的物件时,会产生强烈的条件反射,会剌激我去作进一步的灵活思考延伸,务求在产生智慧共鸣之余,可把这物件作另一个层次的应用提升……”

古妹和小曼在校园草地的那一次对话后没多久,小曼全家得到欧洲的一个国家的移民批准,全家移民到欧洲去了。小曼也在那边接上了当地的一间国际学院,继续上学。她进修了一科主要科目,就是心理学。本来她与古妹都是读工商管理的,其实两人的兴趣是偏向多方面的。当时之所以选读工商管理,多多少少也是顺应父母的期望所致。而现在小曼主修的心理学课程,她告诉古妹说是她终于找到了她自己想读的科目。奇怪的是以前的小曼从来没提及过有这方面的兴趣。那就是说,这次的选科是否是她改变后终于找到了可以捉摸的方向来迎合现时所扮演的角色呢?没有人知道!可能小曼自己也不清楚,选读心理学是她重新返回真正的自我或只是继续那扮演角色的伸延。

古爹和古妈对小曼的选科决定又有个怎么样的看法呢?他们一致认为:那只是小曼所扮演的角色继续伸延!而且,也很明显地察觉到,小曼和古妹所扮演的角色虽然有很大出入,但却殊途同归,根本她们的最终目标就是想去了解沈安妮的心态。

在小曼全家移民到欧洲之前,是有一件事需要说一说:就是小曼向古妹要求,想和她一起去方家再一次观看那面二合一的大钟。这一次的约见是在中午,给她们开门的是那年老的钟点女仆人,感觉上是比上一次瘦了,神情也比上一次看到的木纳,对她们说方先生就在地下室,便引领她们往地下室去。

三人一齐到了地下室,便看到方德正站在大钟的前面,脸向大钟也没回头的道:

“都那么多天了,这么大的钟,我每次看它还是觉得震撼!这般近距离的凝神细看,那深红色的特长秒针在跳动时的感觉好扣人心弦!这样形容是很贴切,是不是?”

古妹礼貌地回一句:

“我也有同感!方先生。”

年老女仆人在她主人的背后也在自言自语:

“扣人心……弦……!”

方德正这时候回头向那女仆人吩咐:“妳上去弄一些茶点在客厅,我们待会儿就上去。”

女仆人上去后,方德正和古妹、小曼聊了一下,便邀两女上去客厅用茶点,小曼道:

“方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想单独多看一下这大钟,我就是想要洞悉那坏灵的居心。就如方先生所说,近距离的凝神细看,那深红色的特长秒针在跳动时的感觉好扣人心弦!我想多一点实际的感受去作这方面的一些思考。”

方德正听小曼这样说,也没异议,便和古妹离开地下室。小曼看他们都离开了,便开始独自凝神细看,思考着在来方家之前早已设想过的一些问题:因为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大钟的时候是已经知道它的奇异运作,总觉得它看起来是特大,所以才感到震撼和扣人心弦,但就是没有古妹和沈安妮她们俩所说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而她们俩所说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是在知道了大钟的奇异运作后就消失了,剩下的也只不过是因为这钟特大已致有所震撼。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问题到底出在那里?我可不可以假设自己并不知道这深红色的特长秒针有奇异的运行情况,只是认为这二合为一的大钟是一面普通的大钟,然后再去感受一些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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