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低沉压抑着全部的气氛。秦念默了默,许久,才瞥一眼旁边的慕景城。慕景城的眼眸如潭水一般幽深死寂,让车内的气氛再次压抑了很多。
秦念把头靠在车窗上,微微侧脸,看到的是自己的墨瞳,第一次发觉自己的眼瞳竟然这么幽深,一时间竟是望着自己的眼瞳入迷了。
“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秦念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
“路上认识的。”比起说话的简洁,大概没有人能够简洁的过这两个人了。
“说。”慕景城的声音冷冷的,却又带着些许的平静,就仿佛是暴风雨的前夕。
“在路上,看到了,因为衣服什么的说到一起了,就这么认识了。女人的友谊,能有多复杂。”秦念淡淡说道,不以为然。
“她是墨羽的姐姐,商场上,谁都是对头,你敢说有那么单纯吗!”慕景城的声音转变的有些严厉。
秦念握紧手,指甲狠狠地嵌进手心,眼底闪过一丝波澜,缓缓开口道:“所以,你是在怀疑我?”
“无可理喻。”慕景城冷着脸抛下这四个字,不再开口说话。
气氛就这么一直压抑着。秦念心里有些懊恼,却不后悔。向墨若冰搭话示好的人是她,要说目的,也应该是她有目的,而不是墨若冰,只是墨若冰的身份让她一时间有些难接受。
秦念松开手,紧紧抓着包,倏然脑中闪过些什么,如同迷雾被拨开一般。她之所以懊恼,不过就是因为墨若冰是慕景城竞争对手的家眷,她懊恼,也只是因为慕景城。但是她很快就和慕景城挥手告别了,不需要有这种懊恼了。
虽然是这么想没错,但情绪还是隐隐有些不对,又说不出哪里的不对,秦念紧紧抓着包,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压抑的气氛一直到了慕家,慕景城阴沉着脸一把拖过秦念往慕家走,烦躁和怒意逐渐涌上心头,沉着脸没有任何的话语。
刚迈进慕家,一道人影飞扑进慕景城的怀里,慕景城愕然,下意识松了手。
“慕哥哥。”熟悉的声音从怀里传来。
慕景城愕然,往下看,仰面是那张隐隐闪着泪花的眼。
“语菲?怎么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夏语菲眼里的泪花瞬间迸发出来。
“慕哥哥,没事,我就是今天遇到了一些事,心里难受,觉得委屈才来的。”夏语菲说的楚楚可怜。
秦念在身后望了望前面的两人,垂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红印,许久,才轻轻揉了揉,转身打算上去。
“发生什么了,说。”
最后一个字的重音让夏语菲心里打了个颤,面上作出坚强模样,倔强的看着慕景城,认真说:“慕哥哥,我不能说,我相信你,不能说出这种误会的话。”
慕景城心里的烦躁愈发愈强,平缓一下心情,才缓缓开口道:“没事,你说。”
夏语菲犹豫片刻,终于慢吞吞的说道:“今天我去商城,正好遇见一个以前有一点交结的人,说了几句话,但是没想到秦念在,而且还直接说了很过分的话,不过算了,毕竟和秦念那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应该是无心吧。”
后面加速的语气仿佛是在为秦念争辩什么,又仿佛是在说明什么。
秦念,秦念。慕景城脑子里一片混乱,烦躁逐渐呈显在脸上。
“慕哥哥,你不要怪秦念,她可能是因为听到我们要结婚的消息,才控制不住情绪的,这才冲着我说些什么。”夏语菲低下头小声说道,看上去像极了被欺负的无法还手的人。
“语菲,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再去找你,好吗?”慕景城眼中带着一贯的笑意,看着夏语菲,似乎是认真的说道,又仿佛是漫不经心。
夏语菲心里微微一顿,抿唇,低头缓缓说道:“好。”
声音的低落太过于明显,但慕景城偏偏没注意到。夏语菲只能不甘心的三步一回头看着,最终慕景城还是没有开口挽留。
慕景城压抑着暴躁的心情走上楼梯,他早就看到了,秦念在他们简单的说几句话的时候,悄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秦念光明正大的直接无视,无疑是激怒慕景城的一个举动。
慕景城推开房门,只看到秦念悠哉游哉的放下衣服袋子整理。
心里的怒火瞬间又袭上心头,这次,竟是连理智都难以保持。
“秦念,给我个解释。”慕景城的脸上一片冰冷,但就是这样,让秦念感觉到隐隐有些不安。
“你想听什么?”秦念不用想都知道夏语菲说的大概是什么。
“全部的。”
“夏小姐难道没说吗?”秦念淡淡的问道,脸上是一片漠然。
偏偏是那漠然刺痛了慕景城的眼。
“你承认了?”慕景城直直的看着秦念。
秦念淡淡的点头没有任何的话语。
“秦念,你是在找死。”慕景城轻声提醒道。
“我本来就和死了没什么差别了,不是吗?”秦念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带着淡淡的嘲讽。
慕景城眼眸阴沉,盯着秦念一言不发。
“如果只是这些事的话,那还请慕总早点去休息,毕竟您日理万机,打扰到休息实在是亏损自己的身体了。”秦念的话听上去永远是在为他人着想,像是为他着想一样。但只有他知道,秦念是多么的自私,把他拖进深潭中,却奢望自己脱身。
怎么可能。慕景城冷笑一声,一把拉过秦念的手,将她扣在胸前,缓缓开口道:“既然你和死了差不多,那我就体验一次****的乐趣。”
秦念一顿,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很快平静下来,缓缓闭眼,一动不动的任由慕景城动作着。
慕景城眸光微暗,伸手轻轻抚上秦念的腰肢,手下软软的触感让慕景城血气隐隐有些向下冲。
到底是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秦念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无法反抗,还有,自己很快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