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摇在向高训奇讲述自编的校园爱情故事的同时，也和高训奇谈论着一些社会上以及军事人文方面的知识和其它要关的问题。张翠摇对着高训奇问道：“我们正在上爱国主义教育和军事理论课，你知道为什么俄罗斯青年们在结婚的时候要去祭拜为国牺牲的革命烈士和和英雄人物吗？”
高训奇说：“这个我以前略微知道一些，现在就不同了，我最近看了很多俄罗斯的作家所写的描写有关战争方面的纪实文章。你可能还不大知道吧，俄罗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与法西斯进行了四年多的残酷战争，这几年中，他们的国家动员了无数的女人参加战斗，而且她们和她们的家人也愿意送她们去参战。不光是她们简单的参加了战斗，她们在战场上大都有极其出色的表现，无论是从军事技能上还是从人品上她们与世界各国的姑娘们相比要胜出很多。她们中有许多女兵对安排在后勤保障方面的工作还很不满意，纷纷要要求到射击的岗位上去，当听到指挥官对女兵们说，你们现在的岗位也委重要，也是为了国家能打败敌人服务的，这些俄罗斯女兵就说“我们是祖国的一条枪，任国家如何使用就是了”，从此说出那句话的那个女兵之班就被他们的司令部任为“英雄一条枪班”，意即那些女兵就是为国家最为效力的一条永远忠于祖国的一条枪。”
张翠摇说：“那这些女兵后来的结局如何呢，她们有一个好的归宿吗？”
高训奇说：“战争是相当残酷的，女兵们幸存下来的很少，许多电视剧里的情节与真实的俄罗斯与法西斯的战争是有很多不同的。你看了我们国家上海大剧院上在上演的俄罗斯名著《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剧目吧，这是一群多好的俄罗斯女兵呀，她们为了拖延敌人破坏国家的铁路线和掩护自己国家的通迅员能把情报早日送达上级，这群美丽的姑娘们全身****着跳入冰冷的湖水中。她们置个人安危完全不顾，为的是保卫俄罗斯的铁路不被德军炸毁，还有一个向往美好热爱和平、家庭情况很好、长得又极为标志的姑娘她想像着战后要如何与她的可敬、可爱的上司共建缠绵感情，可惜在送信的途中淹死了深深的沼泽里，再也没有从那个让人恐怖的湖口出来。”
张翠摇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对俄罗斯有关战争方面的了解可说茅塞顿开了，俄罗斯的战争使还真的是一部厚重的历史，他们国家发动女兵参战的能力是那样的强，姑娘们参战的热情又是那样的高，怪不得俄罗斯在历次世界大战中都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英雄国家，原来他们是以无比巨大的牺牲换来的。我们国家的彻底解放也有他们的一分功劳啊，他们出动了上百万军队，帮助我们消灭了盘居在我国关东的七十多万日本精兵，难怪你说的俄罗斯他们国家的青年在结婚时要去祭扫革命烈士之墓，原来他们国家不光牺牲了许多男人，也让很多女人卷入了那场残酷的战争，并且她们的牺牲又是如此的巨大的。”
张翠摇说后对高训奇继续说着她那个校园爱情故事：读万能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黄长根一回到海口校园，就兴奋地迫不及待地眉飞色舞地描述，她在草原上见到的星星、月亮、溪流。。。。。她说她经历了一次大自然的洗涤，一次自然美的熏陶。她皮肤晒成了橄榄油似的红色，又因牛羊肉的滋补和风餐露宿的考验，身子结实了许多，野蛮了许多，美丽得象个混血儿。胖女生参加一人制的瘦身训练营后，并不见得瘦了多少，倒被人问是不是去了非洲。她气得咬牙切齿，咿咿呀呀埋怨男友不停，并声称要暴打瘦男人一顿。好在瘦男生灵泛，一个劲地举手发誓说，即便她变成了诸葛亮的老婆他也爱她永不变。胖女生被感动了，破啼为笑，跳起来挂在男友脖子上，狠狠地嘬了他一口，说：“不可反悔哦！”只有阿梅和阿杰没有变，因为他们只行了几里路。
大家争相述说自己见闻，平静下来，才发现少了李丽娟。有人道，李丽娟去吴康正寝室了。李丽娟确实去吴康正寝室了，她寝室都没回，就把皮箱寄在门卫室，径直去找腮络胡。她想走得快又想走得慢，想腮络胡在又想他不在，这种矛盾心理等于，她想尽快知道一个结果，又害怕得到这个结果。踌踌躇躇爬上五楼，推开门一看，只见腮络胡一个皮箱和皮箱上的一双臭袜子-----他只有去恋爱时才包装自己的。好，等待是一种美丽，是希望的延续，她就坐在床边等起来。进来一个猴脸，说：“李丽娟，吴康正没有来。”李丽娟说：“我等腮络胡。”猴脸怪怪地看她一眼，说：“胡子和他车子上认识的女友泡吧去了，晚上要崩的，十二点以后才回的。”
李丽娟拖着皮箱神色暗然地回到寝室门口时，黄长根正给女生们分发草原上带回的礼物。女生们都想夺得自己心爱之物，几双玉手结绳似地缠在一起。黄长根高举一个桦木雕的心型化状盒，大嚷道：“这是给李丽娟的。”女生们怪她偏心。黄长根说：“她最小，当然要受到宠爱些。”李丽娟默默站在门边，眼睛里湿了。
“李丽娟，你回来拉！”阿梅一见李丽娟就想跳上去亲。李丽娟闪了闪，淡然道：“是的。我回来了。”几个女生围上来，抬轿似地将她拥入室内，问世长问短。“李丽娟，你怎么没和吴康正一起回来呢。”“他回南方了。”“李丽娟，你和他那个了吗？第一次。。。。。”一个女生想来一段黄段子，见李丽娟瞪了她一眼，话没讲完。黄长根扶她到床边坐下，准备和她促膝谈心。通过草原之行的积累，她有好话要跟她说，有好多体验想和她交流。李丽娟用眼白了白四周，说：“还是外面去聊吧。”
沿着一条幽深僻静的小路，她们细细地散步。两旁的花草受到仍然炽热的秋阳烤晒，在西阳里打不起精神。见李丽娟一幅平淡无波怅然若失的样子，黄长根关切地问道：“怎么拉？来休息了？”“不是，吴康正不会回来了。”李丽娟眼圈一红，带点哭音道，“一回到这校园，我就告别地想他。“黄长根问怎么为事，李丽娟便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黄长根安慰她道：“吴康正会回来的，我说的从没错过。”“李丽娟哭声更大了，而且滚下许多泪来：“这次是真地不回来了，他说两年内杳无音讯，他是说到做到的。”“李丽娟，听我的，他会回来的。读十几年书，总不会一张文凭也不要吧。就算他人不回来，也会寄论文来的。我去和系主任说声，叫他一收到信就告诉你他的地址，你不就可以找到了吗？”李丽娟觉得是个办法，就止住了哭，扬眉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新鲜事？”黄长根说：“你愁眉不展哭哭啼啼的样子，我早没兴致了。我们谈点现实的吧。眼下就要实习了，想去哪里？”“这个，这个我还没想好。按我的本意，我想去南方。可吴康正要是执意不见我，我去也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在湖南还是在江西，在城里还是在乡下。”“那你母亲的意思呢？”“她希望我去青河啤酒。她说，现在找个工作挺不容易，要进青河这样的大厂子更难。周聿明也跟我说了，吴康正要慢慢找，他已经叫他父亲在长沙大街小巷中去找了，说如果实在不行，就去湖南卫视打广告。他说，青河啤酒只招有实际经验的，有一次，他们去大学里招聘，发现大学只知谈专有名词，结果一个也没聘上。他说，如果我去那时里实习，他能手把手地教我一些经验，就等于有实际经验了。他说，啤酒厂效益是比较好的，将来要是找到了吴康正，即使他暂时没有工作，也能过得下去。要是他在附近找份工作，或直接进啤酒厂，趁他还在位置上可以帮忙。嘻嘻，童哥这人真好的，帮我们想得很周到。”黄长根跟着笑了一声：“是好，是好。”“那你呢？”李丽娟这才想到身边还有个黄长根。“我想随容中三郎去草原，偿试一下能不能过习惯那里的生活。要是能的话，我就真要和他去过“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的生活了。”“这次，你不是去习惯了两个月吗？”“可是，这次是有备而去的。容中三郎为我在超市里带去了许多南方人吃的坛子菜。我偿过他们的水煮牛肉，羊肉泡馍，惺得死，害得我吐不羸。”黄长根连连咋舌，“再说，除了饮食，还有风俗，宗教。唉唉，这爱情一发展到结婚，就成了个复杂的社会问题。”
第二天清早，李丽娟去找腮络胡。男生们还没起床，如弓似剑地躺在床上。李丽娟使劲摇了半天，才摇醒他。腮络胡腾地一下坐起来，迷迷糊糊说：“还来干什么？我们不是昨晚BYBYB了吗？李丽娟说：“是我。吴康正呢？你有吴康正的音讯吗？”“不知道。”腮络胡仍然睡意朦胧地回答。“一有音讯就告诉我。另外，你给他带份实习评价表去，要是在街上偶然遇到他，你就说，我在东北等他。”“嗯，好。”腮络胡倒到床上，不一会又酣声如雷了。
李丽娟带着个“我不知道”的结果回到寝室，和室友们含泪道了别，就和阿梅去系里领实习评价表，准备去青河啤酒厂实习。因为结果是预料中的，她就没有特别的激动，反是多了份“知道了”的安心。看上去，她脸色是平静的，心多半也是平静的。
一年快过去了，吴康正依然没有回来。童天明找遍长沙的大街小巷，找出二十几个吴康正，没一个说认得李丽娟的。周聿明说，是那个长得象费翔的那个。童天明火了，电话里瞪了儿子一眼，吼道：“******潘长江都有几十个呢。”卫视里打了广告，还重播了五次，还是石沉大海----若是他不想出来，就算在电视台眼皮底下，你又拿他如何呢？去系里问，系主任答，查无此人。
李丽娟心中十分着急，心想，你若是不愿意与我再续前缘，这张文凭你总得拿去啊。十年寒窗，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没文凭，你怎么去找工作？一日，李丽娟偶然在报纸上翻到条“弃学当老板”的报道，心里安慰了许多。进啤酒厂后，她多了一项兴趣，到处收集些“无本起家”、“一分钱当老板”的故事，以资安慰。
周聿明一如既往地寻找吴康正，一如既往地关心李丽娟体贴李丽娟，其付出的辛劳和用心较吴康正为甚。阿梅对他心生怜悯，关切地问道：“我是李丽娟的朋友，可我说句不当说的话，你这样做觉得值吗？”周聿明苦苦一笑，说：“值得。以苦为乐，苦中作乐。释加苗尼不在菩堤树下苦坐七天，怎么成为佛祖。”“可是，他是在深山老林里修练的，而你却深处万仗红尘之中。”阿梅虽然平实却也智慧，一句话驳得周聿明无言以对。他确实苦哇，犹其是夜幕降临以后，孤独和寂寞便如怕见天日的田鼠，纷纷出动。他正当青春年华，怀抱一腔热情和爱情，却无处实现。不管那种兄妹亲情是如何至纯至真至美，亲情是永远代替不了爱情的。李丽娟身上散发的女人气息，是任何一个和她没血缘关系的男人无法抵挡的。可他们天天呆在一起，却不能向她流露对她身体的丝毫爱意，这让周聿明象一根被高强度煅压的钢条，缩不得伸不得。他一有空就去打球、爬山、崩级，有时半夜里醒来，跑到啤酒厂花坛间的碎石路上猛跑。这一些，也许是对弗洛伊德理论的验证吧。这一切，安梅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她觉得，很有必要帮周聿明释放释放。于是，她找李丽娟谈了一次。
她首先申明，她不是受周聿明之托来的，她是实在看不过去，她只就事论事。
李丽娟道：“我知道。我并非不知道童哥的痛苦，可我们是兄妹，我感觉无能为力。”
阿梅道：“你以为他心甘情愿当你哥吗？他是被迫的。他爱你，即使你们的兄妹关系维持得天长地久，也不可能解除他心中因爱情产生的痛苦。”
“那你要我怎么办？”
“你看过《少年维特之烦恼》吗？他就是个二十六岁了的维特。爱情与亲情、友情的不同之处，爱情除了精神上的相融，更重要的是身体上的相融，也就是既要悦心也要悦身。要不，怎么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呢。”
“阿梅，你说什么啊？我不懂。难道你要我和他做那种苟且的事吗？”
“我可没这么说啊。只是，你们可以更亲密些的，这于兄妹上说得过去，也不至于让你感觉对不起吴康正。”
自此以后，周聿明和李丽娟更亲密了，时时有些摸头捏手的动作。起初，周聿明并不敢用充满爱情的手指，替李丽娟梳理头发，更不敢捏起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吻一下。后来，在李丽娟的诱导下，他才自然地做出了这些动作。周聿明马上变得轻松起来，快乐起来。若是中间没夹个吴康正，他的快乐就会延续下去，并往深的层次里发展。李丽娟也自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她觉得，做为回报，她也应该这样做的。
一个月后，李丽娟成了啤酒厂的正式职工，因为周聿明说，这件事于她母亲、于她自己、于吴康正、于他，都不是一件坏事。她仍可以在啤酒厂等待吴康正，而如果南方一有吴康正的消息，她可以马上停薪留职，追随她的初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