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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留守老人的期盼

SC省,NC市YL县的山村里,一户人家的房屋冒起炊烟,一阵阵米香飘来,沁人心脾。

这户人家只是SC省里一户很平常的家庭,儿子外出,二老在家务农,种着几亩地,维持生计。二老守着一间土瓦房,旁边种着一棵桂花树,时不时清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瓦房下雨时勉强能够遮风挡雨,平时的生活还算理想。只是,人老了避免不了思念自己的唯一牵挂,思念那个在远方拼搏的青年。

那一年,你种下一棵树,树开后,你说“父亲,您看到它就像是看到我一样,它会代替我不在的日子里,一直看着您!”如今,桂花开,你人又在何方,是否会想起远方的父母?是否还会记得,你曾许下的诺言?

“老头子,吃饭了!”房屋里传来声音,一个妇人走出来,看着院子旁的一个老人,招呼其该吃饭了。

“来了…”

老人答了一声,起身向着饭桌走去,步伐间,不难看出,其右脚有点颤抖,行走时两只脚并不是很协调,应该是早些年所受的暗疾吧。

家里摆着一些比较陈旧的家具,三两个板凳显得有些单调,一张桌子上面斑斑点点,不难猜出它所经历的年头肯定不少。

桌子上摆着几碟小菜,一盘咸菜,三副碗筷。

两位老人搭着两张凳子坐在桌旁,奇怪的是,三副碗筷,却只搭了两张凳子。

“不回来啊…”老人夹了一筷咸菜,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着,眼睛却老向院子旁的一棵树,闻着其上飘来的清香,老人的眼睛慢慢的湿润了起来,神情也变得难过。

“好了,你这是干什么,枫子说不定正忙呢…你这样要是他看见了,又得训你了!”老人神情的变化没能逃过妇人的眼睛,知道他是想念他们的孩子。

妇人看着这个跟着她一起生活大半辈子的老伴,这些年来唯一能让他乖乖听话的似乎只有他们的儿子-杨枫。

“嗯…我不哭,我只是想他了…”老人用袖子擦了擦即将掉下的眼泪,声音有些颤抖。

“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别人看见了指不定会说什么!”妇人夹了点菜放在老人的碗里,然后催促其赶快吃饭。

“老婆子,你说儿子现在在干嘛”?老人吃了几口,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现在这个时间,他能干什么,应该也在吃饭吧!”妇人看了看墙上一个很破旧的钟表,表上的时针指着1。

“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这时,家里的座机响了,声音在这不算很大的屋子里,显得很是洪亮。

“唉唉,我去…一定是枫子打的…”老人听见座机响,这个时候,也没别的人给他们打电话,老人想到的是他的儿子,饭也不吃了,起身迈动着不利索的脚,走到座机旁,拿起了那个他所希望的电话。

“上次叫你接,你又不接…”妇人看着老人,有些好笑的说道。

“喂,是枫子吗?”老人拿起电话,开着免提。年纪大了,耳朵有时候不好使,所以他们经常会开免提接听。

“额,二爷爷,我不是枫哥…我是东子啊…”电话那边视乎还未反应过来,有些迟钝的回应着。

“哦,是东子啊,怎么,想起给二爷爷打电话了?”老人明显有些失望。

“您看您这话,几天前我才打过,您是不是给忘了…”东子有些无语,自己的确几天前才打过啊,怎么会忘了?

打电话的叫余东,是杨枫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而他们两家的关系也要说到老人这一辈,余东的爸爸是老人的亲生大哥。

在杨枫辍学外出的时候,余东坚持了下来,现在好像已经上大学了,对于这个父亲的弟弟,余东每隔几天都会打电话过来询问其身体如何,吃睡是否满意。

而当时杨枫外出时,也曾叮嘱过,让他有空可以代替他到家里看看二老。余东这些年来,每次有空想起家乡时,总会拿起电话打来。放假时,也会上门看看,嘘寒问暖的,对此,二位老人很是满意。

“你看我这记性,我都老糊涂了,东子你别生气…”老人有些自责的说道。人家孩子每隔几天都会打电话过来问问,自己倒好,声音也听不出来了了。

“瞧您这话说的,我可不敢生您的气…您是长辈,我关心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闻言,余东有些好笑。

“那就好,东子,你们放假了吗?”老人松了一口气,虽然余东的年纪跟自己的儿子相差不大,可自己一向把他们当做孩子来看,还真的怕他生气。

“嗯,二爷爷,我们放假了,可能过几天我就到家了…”余东有些高兴,毕竟放假嘛,还是春节期间,人人都会想到‘团圆’二字,怎么能不高兴呢…

“好好好,回来好啊…只是…”老人一连说了三个好,笑了几声,随即想到儿子不会回来,神色又有些低迷了。

“二爷爷,您怎么了,是不是枫哥又不会回来…”余东似乎感受到了老人情绪的变化。

“没事,枫哥不回来,不是还有我嘛,我也是您儿子啊!”余东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呵呵,你有这心就好了,只是我们两个老头子让你费心了…”老人无奈的话语说出口,他其实也不想麻烦别人。

“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也是您们的儿子啊,说这话您不怕我们伤心啊!”老人的话语使余东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心里打定主意,一会一定要给枫哥打个电话。

“是是是,是二爷爷错了,我以后不会这么说了…”老人笑了笑,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开心。

“每次都是这样…”余东对于这一幕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些无力的说道。

“哈哈哈,下次不会了…”

老人的心情随着余东打来的电话,变得愉悦了起来,而妇人看着老伴这样,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

“嗯,我知道了,我的身体您放心,倒是您二老身体要保重好,过几天我就回来了!现在这冬天的,饭也凉的快,快吃饭吧,等我回来继续跟您唠嗑!”余东发现时间也不早了,这才反应过来,二老还在吃饭呢,当即催促道。

“嗯,二爷爷等你,那…挂了…”老人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这个孩子每次都是这样讨自己开心。

“好了,吃饭吧!”老人挂掉电话,走到桌旁,看着有些凉的饭菜说道。

“不怕吃坏肚子你就吃吧…我去给你热一下!”妇人端着凉透了的饭菜,走进厨房。

“哈哈…”老人看着这一幕,想起余东过几天就会回来,心情不由自主的开心了起来。

……

佛山…

“喂,东子…”照常做完兼职的杨枫回到家里,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面写着熟悉的名字。

“喂,枫哥,二爷爷想你了…”

“我…知道…”

听着电话里熟悉的声音,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杨枫的心里难受的要死,而李恒也明白,此时没有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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