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暖暖听说风的报告以后气得是案桌都给拍碎,“风,我一定是耳鸣,你再慢慢说给我听。”怒火之后又变化成笑脸,一定病了太久耳朵都不利索了。
风又再畏畏缩缩的重复一遍,“孟瑶病危,此信件是月余前的。”
这信是寄往汴州的,再转来的他手上,如果是实情,一月有余,要么病好要么就……
暖暖一把拆开信件,寥寥数字,倾述着她的痛苦。而她却……费力的掩盖住眼泪心里的愧疚,“风,有没有最新的消息?”
此地离京城千里,一封信送来送去都是月前的事。何况她还记错了事,又是误了大事。
与孟瑶一起玩耍的事情历历在目,她没有因为自己年幼想欺负,也没有因为自己身着华服多加亲近,一直是一片真心交往。
想到临行前她那饱含深意的眼神,特地交代还附上字体怕自己忘记,结果除了刚到小镇给她回信以外,其余时间都忘了她。
“风,瑶瑶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患了重病?”她不信,一个好好的人会突然身染重病,又不是垂垂老矣。
“在府,被二娘设计陷害失去宰相信任,接连失去府里权利,吃穿用度都需要红夫人同意。在外,孟瑶与十三爷交好,已成婚,后孟萝苷嫁为二夫人。”
暖暖脑子只想到一句话,是那日救红花时她说的一句话,多谢救命之恩,等找到孩子他爹一定会报答小姐。结果她就成了瑶瑶的二娘,还带来一个二小姐。
本来以为瑶瑶也是不爱搭理她们是因为不屑,谁知她们变本加利夺了她的一切,失了爹爹的信任,没了大小姐的权利,就连夫君也被她横刀截断,难怪瑶瑶重病。
暖暖看着这些书信,几乎是一月一封,她出来半年就有了五封,而她只看到前两封,说是京城流民已经安顿好,无需担心,王府也很好,她也好。
隐约的思念之意她一笑而过,以为未来还有大把时间,谁知……
古代医药不发达,很有可能伤成涝疾。“走之前没给她们母女俩一个好果子吃吃,真是太好心。”狐狸眼里射出的精光那一抹嗜杀之气比水墨白有过之而无不及。
刚到门口的水墨白就被暖暖这要杀人的气势给吓到,“娘子,这是谁惹了你?”
心情不悦,没想到还有个冤大头,暖暖更是不客气,“水墨白,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告诉我!”
把这嗜杀之气当作柔情揉进暖暖怀里,“你当时中了你们柳落禁术,当我当仇人,我给你看说不定不止不信还会销毁,到时回天乏术。”
提起那段日子,暖暖也沉下嗓门,那时真是她错了,还好不晚。
顾及还有人在场,暖暖不着痕迹地想要推开水墨白,结果又被他不着痕迹地给搂了回去。
白眼……
无视……
“汴州我已留下确切方案,风就交由你跟雨主持。”他现在只想静静地享受拥有暖暖地温暖,她不在身体真的很冷。
暖暖别开一点距离,斜眼冷视“你打算篡位”?
……一串乌鸦飞过的感觉,最后水墨白实在受不了冷场,“陪你回京。”
暖暖心里默念,他是水墨白他是水墨白。只有这样的催眠才能解决她怀疑水墨白被调包的想法,自从她破除禁术以后,那人就跟牛皮糖一样,不分场合地点的作。
最开始还以为他被冰魄珠反噬,导致性情大变,谁知道并无大碍。
风看着两人变相的恩爱,忍不住咳嗽两声,孟小姐还在受苦,你们这样好吗?“咳咳,那孟瑶的事该如何应对?”
哦!暖暖想起孟瑶就忍不住气愤的心,一掌拍下站起的时候还把水墨白下巴狠狠撞了一下。“嘶”揉着头还是不能忘记那种气愤,“我一定要让苷萝那俩母女自食恶果。”
心里想着自己的暮霏馆如今却还派不上用场,根据自己的收罗的各地情报,建筑风格虽然创新吸引不少人群,独特的Vip制留住许多贵宾,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那支情报军团还没有迅速扩大。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年春天他们才可以派上用场,五年之内才能在江湖上立出名号,紧接着才能迅速发展吸引情报员。
水墨白见暖暖有怨却无法发泄,安慰地抱过人家的头,“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本王担着。”
有,由。暖暖心满意足地躺在水墨白怀里,这就是她深爱地人啊!这是不管她如何伤他都不舍得放手的男人啊!
还好她遵循了内心的愿望,不然一切就没了。
“墨白,对不起……我”
水墨白挣着大大的眼盯着暖暖,似笑非笑,等待着暖暖下文。
被他这么带有取笑性的意味一看,那些煽情的话哪还好意思说出口,“看什么看!赶紧处理好你的事,我要尽快回京。”
走到一旁悄悄看着自己掌心,那妖力时而强时而弱,还好得以保持人形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变成狐狸。
瑶瑶也寻不到她的气息,京城传来的消息是病卧在床已久,事实如何现在也不清楚。
窗外的月亮正圆,灰蒙蒙笼罩的星空一片寂静,外面的温度越来越低,她要穿的衣服也是越来越多。尽管每晚修炼可修炼之路也是慢了许多,尽心尽力也比不上之前随意修行,也许这次强行突破禁术真的是伤了根基。
化个结界后暖暖又开始打坐沉思,功不可废。又觉得好笑,以前一天浪浪荡荡的结果逍遥自在,而现在勤加苦学也达不到预期效果。
这个冬天……多事之冬,只愿冬天即将来临,春天也不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