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贤整理好着装之后,干儿子说道:“欢迎来到凤翔玉矿,隶属于大黑山的凤翔玉矿。恭祝我们的大黑山万载永存。我们凤翔玉矿至今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在这悠久的历史中,为大黑山提供了……等等,你这是什么表情?像什么话?”看到司贤咧嘴的样子,干儿子给予了代表正义地了怒斥。
司贤赶忙辩解道:“我只是有些牙疼……”
干儿子打断他的话,说道:“还敢狡辩?像什么话?有错误就要勇于承认,不认错像什么话?刚才我说的不对吗?忘记历史,就是忘记过去;忘记过去,就是一种背叛;叛徒是可耻的,你想做叛徒吗?像什么话?……”
……
初次谈话,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着(至少干儿子是这样认为的)。
一个时辰后,谈话结束了。司贤受到干儿子的毒害,很庄严,很神圣地喊出了结束口号:“恭祝大黑山万载长存!!!”
之后,新的废矿石处理队队长诞生了,他就是接受了朱七大总管光荣教育的司贤。
现在,司贤可是名副其实的小队长了,手底下管着三十几个人。只不过,这三十几个人中只有四个是一直跟着他的好兄弟:李武、魏陆以及刘不三、刘不四两兄弟。
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就算不烧火,也应该有个烧火的样子吧,要不怎么跟干儿子交代。可是把这些人集合起来之后,司贤就后悔了。看着其余几个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要死不活的样子,司贤真想抽他们几鞭子。自己竟然还想把他们集合起来,这简直就是给自己找气受。
可仔细想一想,也就不怨他们了。自己这一个小队,说是处理废矿石,其实就是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玉石,然后督促壮丁将废矿石运送到指定地点丢掉而已。说简单一点,自己这些人只是监管着运石头而已,这里面的油水实在是少的可怜。面对油水少得可怜的工作,还是无聊到极致的监管工作,谁做上一段时间不会懈怠?就算自己不懈怠,别人都懈怠了,你能不懈怠?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字“钱”。不论干什么,总是少不了钱啊!
想要调动众人的生产积极性,就要有奖励或者有油水;想要有好处,就要找到可以产生好处的地方。经过几天的熟悉,司贤已经掌握了各个环节,他终于发现了可以产生好处的地方——是不存在的。
不过,有一个现象引起了司贤的注意。某些时候,当司贤经过堆放废矿石的地方时,那种让人感觉很舒服的感觉就会更加强烈。只要是这种情况,司贤就会停下来,寻找一番,最终都能找到一些石头。司贤会把这些石头带回自己的住处,堆到床底下。
奇怪的地方在于,过几天以后,那些石头就跟普通石头一样了,不过司贤会感觉自己的体质明显跟以前相比,提升了一些。那根筷子中,秋木的气息也会增强一些。
每到这时候,司贤会将没用的石头扔掉,并尝试重新捡一些回去。对外则美其名曰:品味内涵,学习如何做一个石头一样坚强的男人。
其实,司贤本打算混入大黑山当中,寻机报仇。没想到现在却能发现这种好东西。纯粹就是顺手牵羊吗。
感受到石头对自己的好处后,司贤基本上每天都要去搜检。但这种石头只是偶尔会出现。深知这其中的好处之后,司贤那颗小心脏开始蠢蠢欲动了。
在队员要求提高福利的呼声中,在对石头的渴望中,司贤决定,要将自己的魔抓伸向玉石。
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想到就开始,司贤召集李武等几个人,马上开始商量。最终,司贤就拿出了一个比较冒险,但是可行性比较高的方案。这个方案需要时机,只等时间一到,便开始实施。
话说,废矿石处理队的原队长是项五。司贤一来,因为被迫进贡了两样好东西,立刻被升为队长。项五则被降成了副队长。平白被降了以一级,这是项五不能忍受的。
于是,在某个细雨绵绵的下午,项五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下午是项五轮值。一到时间,项五便带着自己人来到了接受废矿石的地方。迎面正好碰上刘不三、刘不四两兄弟。
刘不三、刘不四两兄弟好像是没有看到项五,仍旧大声说笑着:“……就今天下午,每人可以分到……”这地方噪声很大,听不很清,但依旧让项五很是关心。这时,刘不三看到了项五,一捅刘不四,两人立即闭口把手中的的一块玉石放进了自己口袋,从旁边快速走了过去。
项五走进作坊,却听司贤笑着说道:“我明天有事,今天下午,我来替你吧。”
项五一听,这是阴谋的前奏啊,马上想义正言辞地拒绝,但是突然想到:如果我不走,那他就没有机会作奸犯科,我也就没有了机会整治他了。于是,便说道:“好啊。”
说完,也不停留,径直向外走去。
不该听话的人听话了,这就是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没过多久,项五就回来,同时来的还有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