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君恒应声道。
文美兰从另一间房里走出来,看见柳君恒和耶律思寒站在另一个房门前,不禁走过去一看。当她看到丁紫莹脸无血色地静静地躺在床上时,不禁失声喊道:“紫莹——!”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紫莹会全身是血地出现在这里?
“兰儿,紫莹流产了。”耶律思寒搂着她,沉声道。
“不!不会的!”文美兰紧抓着他的双臂,声俱泪下地说:“求你,我求你救救紫莹的孩子。只要你能救回她的小孩,我什么都答应你。”
耶律思寒看着她,沉声道:“兰儿,孩子已经流掉,救不回。现在我只能尽量保住她的命,若是再不处理,她会有生命危险。”他也想帮莹莹救回孩子,可……现在已经太迟了。
文美兰不信地哭喊道:“不!我不信,我不信。”紫莹那么喜欢小孩,老天你为什么如此残忍地夺去她的第一个小孩?
记得以往,相府的下人生了小孩,她总要去抱上一抱。虽然总是吓得下人们一见到她就跑,不敢把小孩给。但是不管怎么说,紫莹真的很喜欢小孩。如今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小孩没了,她此不是会很难过?
“兰儿,你冷静点。若是能救回孩子,你以为我会不救回吗?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小师妹呀!”耶律思寒道。
“你肯定是因为我不肯接受你,所以才会肯心不救她的。”文美兰任性哭喊着。
“兰儿,我没有。”耶律思寒解释着。
“你有,你就有!”
“你们救完莹儿,再吵好吗?”柳君恒强忍着怒气道。
“对!快救紫莹。”文美兰这时才回过神来,于是边推着他往房里去。
“烧好热水后,放在木桶里。兰儿,你带他去灶房。”耶律思寒吩咐着。
“好。柳君恒,你跟我来。”语毕,急急地带着柳君恒离开。
经过一番救治,丁紫莹的命总算是保住了,可是却失支了孩子。
柳君恒握着她的手,深情地凝视着她,头也不回地对站在身后的耶律思寒和文美兰道:“你人别告诉莹儿,她曾经有过孩子好吗?”既然她不曾知道孩子的到来,也就永远别让她曾经知道孩子不但曾经来过,而且还失去了他。
“为什么?紫莹有权力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孩子。”文美兰道。
“她不曾知道自己已经有过孩子,既然都已经失去了他。为何还要告诉她?这样只会徒曾她的烦恼与自责而已。”柳君恒淡声道。
“原来紫莹还不知道……好,我们谁都有许说,就让她从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她不想看见紫莹痛苦的模样。
“节哀。”耶律思寒只是淡淡地道。
“谢谢。”
“莹莹的身上,多处扭伤了,等她醒过来后,我替她揉揉。好帮她散散於血。”耶律思寒道。
“不用了,你教我怎么揉,我亲自替莹儿揉好了。”私心地,他不希望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看到她的身子。
“嗯。”也好,这样他也能换个地方,和兰儿隐居去。
“对了,莹儿的听力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柳君恒部。
“莹莹是因为忽然而来的声响而造成失聪的,这个说不定的。可能她一觉醒来,听力就能恢复。也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耶律思寒道。
“什么?紫莹失去了听力?”文美兰不敢置信地惊喊出声。
“嗯,当时她听候坐在地上呕吐着,被人从身的拿东西在耳边敲了一下,估计就是那东西让莹儿失去了听力。”柳君恒回忆地说。
“天!”若是紫莹醒来知道自己不但失去了孩子,还失支听力。这是双重打击呀!难怪柳君恒希望他们别让紫莹知道失去孩子的事。
“但也随时会恢复听力。”耶律思寒补充道。“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莹莹一定会很快恢复听力的。”
“好,麻烦你在这里照料一下莹儿,我同他学习如何帮莹儿推揉的方法去。”柳君恒朝文美兰道。
“好,你去学!紫莹这里面我。”
“谢谢!”柳君恒淡声道。
唉!自从上次在湖边莫名地失去听力醒来之后,丁紫莹觉得自己快要变成猪了。
柳君恒三天一小补五天一大补的,被得她几乎天天流鼻血。
她无聊地将地上的竹支捡起来,当飞镖射向门边的竹窗。一个不小心,用力过度,扭伤了腰。刚好望见柳君恒端着一碗被汤进来,心里不禁哀嚎着。完了,耳朵听不见就是不方便。她不确定自己刚刚有没有痛呼出声。
“啪”的一声,柳君恒的双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搭在她肩上。
丁紫莹无辜地抬头,并适时地做出疑惑地表情。但他居高临下的气势让她深觉得自己是待宰的羔羊。
他没有说话,因为她听不见,可他眼中传达的迅息,分明就是:你给我过来。
“唉!”都不知他的用词这么粗鲁。丁紫莹心不甘不愿地起身,嘴角一瘪,为即将到来的酷刑暗自烦恼。
昨天就是因为怕痛,不敢让他按摩推拿,现在可逃不过了。丁紫莹苦着一张脸跟在他身后,十分确定待会让痛不欲生。端会在床上,等着一日一回的针灸的治疗。
在柳君恒转身时,丁紫莹偷偷做了个鬼脸。
背着丁紫莹的柳君恒也正露出笑意。等她知道她最终仍是躲不过的“毒手“时,不知她是何表情。
——听宫、听会、耳门。
柳君恒将要我灸的穴道写在纸上递给丁紫莹,把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整理下。她总不爱梳头,也梳不来繁复的发式,只是让他用皮绳或丝带简单地扎成一束,绳一解,长发便流泄而下,披落在双肩。他手指几个利落地穿梭着,便将她一头长发整齐地用一根发扎固定。
看过纸条,知道他要准备做些什么,丁紫莹选用一旁的布巾净脸,然后调整了下呼吸。才不甘不愿地坐到床上去。
“为什么你不让四师兄给我医治?”从她听不见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每时每刻都黏着她,不会离开她半个时辰的时间,让她实在有点吃不消。虽然说他以前就已经很黏,可是现在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左手捻着细针,听到她的问话,柳君恒脸上起了狼狈的红痕,拿针的手也微顿了一下,然后决定当作没听见。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知道,自己宁愿听耶律思寒花一个晚上来讲述治疗方法,却不肯直接让耶律思寒动手时的执着。
一针往听宫穴刺去,深怕她会再问下去。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她还是不习惯耳边传来的麻胀感。那实在不能说是一种舒服的感觉,更别说在这种情况下和他说话了。
——忍着点。
又一张纸递到她面前,丁紫莹轻点了下头。
过了一会,柳君恒坐到她背后去,开始脱她的衣裳。
“你要做什么?”丁紫莹隐约有点不安地问。她当然知道他不会是因为忽然兽性大发,所以才会脱她的衣裳。而是每次只要他如此地光明正大“非礼”她时,目的通常只有一个。
柳君恒不答,一弯身,从旁边小药箱中拿出他要的药瓶。
闻到熟悉的药酒味,丁紫莹暗暗叫苦。
她真不懂,瘀血明明自己会消,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地硬是去揉散?虽然他的手劲已经放轻,可对而言,还是太重。……咦?是她已经习惯他的手劲,还是他的力气变小了?
丁紫莹疑惑地享受着柳君恒恰到好处的推拿。
丁紫莹原本紧绷的身躯因为背上舒服的揉压而开始放松,然后醺醺入睡。见她如计划般地沉沉睡去,柳君恒才稍微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几滴汗珠沿着他侧面的脸颊滑下,手上不敢骤然停止,只得抬肩抹去。
这屋子里有问题。柳君恒心里是这么解释的。打死他也不愿意承认是因为她的裸背所造成的影响。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动作不再辄受限,也只有在这时候,丁紫莹才会勉强认同柳君恒的“按摩”真的有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