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都回去吧,你们这份心,我替仪芳领了。”二长老说道。
“告辞。”青沐说完,我们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既然二师叔都会北华峰了,我想诸渊师叔应该也回来了,灵师妹,我们还是回去吧。”青沐说道。
“可是我的剑还在白姐姐那里。”
“青沐师兄,看来这次你不想去也得去呀。”我笑着对青沐说道。
青沐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到落日峰,见到院中并没有诸渊的身影。
弦灵从桌上拿起剑:“白姐姐,诸渊师叔还没回来呢。”
“二长老都回来了,我估计师父也快回来了。”我说到。
正巧,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听见诸渊和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传来。渐渐从杏树林走到院中,诸渊带着一个身着火红衣衫的女子一路说说笑笑的走来。
没想到诸渊还能这么笑。
“诸渊师叔。渔禧姑姑。”青沐和弦灵向诸渊请安。
“你们都在啊,白贞也醒了?”诸渊看着我说道。
“方才醒了,听闻仪芳师姐病重,又去看仪芳师姐才回来。”我回答道。
“诸渊哥哥,这个是谁呀?”这时那个身着火红衣衫的女子指着我问道。
我微微一蹙眉,很少被人指着说话。
“我是师父新收的弟子,白贞。”不待诸渊回答,我自己向那女子说道。
“原来你就是诸渊哥哥新收的弟子,本来还以为是传言,没想到还真有你这么一个人。”她瞥了我一眼,不屑的说道。
“白贞,这是昆仑的渔禧,你也同青沐唤她一声姑姑吧。”诸渊对我说道。
这女子怎么看都比我小,还让我叫她姑姑,早知道就不拜诸渊为师了。好歹我也是活了三千多年的了,把一个一百来岁的女子叫姑姑,就不知我叫了她受不受的起了。
“渔禧姑姑。”我向她行了一礼。
“诸渊哥哥,你带我去看你画的画吧。我都好长时间没看你画了,你这次你帮我画一副吧。”渔禧并没有理我这声姑姑,拉着诸渊的胳膊就朝诸渊的房间走去。
我起身,看着渔禧拉着诸渊的手,我的心口又开始抽搐般疼痛,都有三天没有吃药了,难怪看到诸渊心口这般疼痛。
我捂着心口,手撑在石桌上,额间已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青沐和弦灵见我这般,立马扶住我下滑的身子。
“白姐姐,你怎么了?”
“白贞师妹,你可是心疾犯了。”
我点点头,伸手从怀里掏出诸渊给的丹药瓶,倒出一粒吞下。
弦灵和青沐把我扶到石凳上,坐下休息。
“刚才那女子是谁呀,真讨厌。”弦灵说道。
“渔禧姑姑是昆仑掌门的女儿,按着辈分我们叫她一声姑姑。白师妹,你可要当心呀,她向来对亲近诸渊师叔的人不友善的。”青沐对我说道。
“看出来了。”原来是昆仑掌门的女儿,昆仑派杀了妖皇长子,看来渔禧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为什么不友善呀?白姐姐多好呀。”弦灵说道。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五十多年前吧,她从昆仑跑到我们缥缈山来想要拜诸渊师叔为师,但是被诸渊师叔一口回绝了,从此她每次来缥缈山的时候对那些倾慕师叔的人轻则骂,重则打。”
“难道缥缈山的人都不管吗?”我说到,这里毕竟不是昆仑,那里任由她那么放肆。
“师祖也碍于昆仑掌门的面子,昆仑山掌门自幼对她宠爱,什么都依着她,所以也就养成了她娇纵的性格,白贞师妹你可要小心呀。”
“她难道不是看了师父的画之后就走了吗?”我说到。
“不会的,她每次来缥缈山都会住上好几天的,好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和灵儿先走了。”
“师兄慢走。”我送他们到杏林处。
突然间想起前些天师祖给我的一包茶叶,还未给诸渊泡过呢。
我走到房中,找出那包茶叶,泡了一壶茶给诸渊送去。说起来这碧落茶还真是香,其味道有股安神的作用。
我轻叩诸渊房门:“师父,我泡了茶。”
“进来吧。”诸渊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进诸渊的房间,房间内的一切都放置的井井有条,只不过一进门就开见诸渊手把手教渔禧画画的场面。
“师父,我泡了两碗茶。”
“好。”诸渊放下手中的笔,我把一杯茶端与诸渊。
诸渊闻闻味道,“可是碧落。”
“是的。”
这是渔禧也走到诸渊边上坐下,我把另外一查端与她,她虚浮接住,在我松手的时候渔禧手一歪,茶碗掉了下了,我下意识接住,滚烫的热茶全数倒在我手上。
诸渊见我手被滚烫的茶水烫了,迅速走到我身边,“白贞,没事吧。”
“师父多虑了,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呢。过几日便好了。”我笑着说道。
我看着渐渐红肿的双手,努力忍下心中的怒火。
“呀,诸渊哥哥,我不是故意的。白贞你能再帮我倒一杯吗?”渔禧对我笑着说道。
“没关系,渔禧姑姑既然想喝,我那有不倒茶水的道理。”
渔禧听了我的话之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诸渊哥哥,我今天住在你这里好不好,大长老说他要与你们掌门商量对策,今日是回不了昆仑了。”渔禧对诸渊说道。
“不可,缥缈有专门的客房,你应该知道的。”诸渊拒绝到。
我把重新倒好的碧落茶放置在渔禧身旁,“师父,渔禧姑姑原来是客,我们哪有不招呼的道理,渔禧姑姑若是不嫌弃可以睡我房间。”
“那你呢。”诸渊问道。
“我倒是无妨,地为席天为被,倒也舒坦。”
听了我的话后,诸渊不再说话。
“师父,我先去把房间打整打整,好像姑姑睡的舒服些。”说完我便转身出了诸渊的房间。
我回到房间,看着越来越红肿的双手,不敢伸手去触碰。看来亲自动手打扫房间是不大可能的了。
我施了一个法诀,屋子变得干净异常,渔禧,我会让你睡的舒服的。
这时,诸渊敲门走了进来。
“这是治疗烫伤的药。”他把手里的小药罐一样的东西递给我。
“不用了,这点上不擦药也能好,劳烦师父了。”
“别闹,把药擦上好的快。”说完诸渊拉着我手臂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把小药罐里的白色膏状的东西涂抹在我手上,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让渔禧留下来。”诸渊说道。
“我不留你也会留的,今日从昆仑来缥缈的不止他们两个吧,倘若让她一个女子和那些男人住在一起,你也会不忍拒绝吧。”我笑着说道。
“今晚可以睡我房间。”诸渊看着我说道。
“不必了,渔禧本就像让我席地而睡,你让我睡你的房间不是违背了她的初衷了吗。”
“白贞!”诸渊似乎有点生气。
“师父,房间我收拾好了,劳烦师父告诉渔禧一声。”说完我便转身出去,也不理会诸渊。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很生气的,从我见到诸渊和渔禧说说笑笑的样子我的心口就很疼。
夜色慢慢降临,一个睡在我房间,一个在自己房间里。唯独我一人在这院中坐在石凳上。
深秋,入了夜,虽有灵力护体,不会感觉到冷,但却有丝丝寒意,从心底泛起。
这时,一件长衫披在我肩上,我转过身,看到诸渊坐在我身旁的石凳上。
“师父出来干什么?这么晚了还未休息吗?”
他并未理会我这句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手还疼吗?”说着,牵起我的手,放在手心,小心呵护。
“没事了。”我回到到,自从擦过他给的药之后,红肿减退,不再疼痛。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问我:“白贞,你从哪里来?”
“师父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个我一直在寻找的人。”诸渊满目柔情的看着我说道。
我听了心里一怔,“碧青山,就是那是方向。”我指着繁星最多的地方指给诸渊看。
“碧青山……”诸渊喃喃道。
“师父是想起了什么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摇摇头,我顿时失望了起来。
“师父要找的人是谁?”
“不知道,”他看着碧青山的方向,“她一直在我的梦里出现,身着一袭染了鲜血的白衫,可是我始终看不清她的容貌。”
听到此处,我的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就是等待决堤的那一刻。
“白贞,你能再吹一曲给我听吗?”此时的诸渊犹如前世的离轩般温柔,一模一样的脸庞,一模一样的嗓音,一模一样的柔情。
“好。”我接过诸渊手里的玉箫,吹起了昔日离轩的曲子,眼泪慢慢从眼角滑落。
一曲终了,诸渊却迟迟,没有缓过神。
“师父,你可以去休息了。”我说到。
半晌,诸渊缓过神:“不急,今晚星光恰好,晚些睡觉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