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亮我便起床,换了一套素色的便装,从储物戒指内拿出一套青色的长袍,这曾是离轩最爱的颜色。我把青色长袍放在诸渊房间的门口,便走进了山林。
千年前我中了鬼王的尸毒,离轩曾和我一起进了鹧鸪山找林山稚,我因此差点跌下山崖,从走旧路,往事依然清晰。
我在半山腰找了几个婆罗瓜,虽然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林山稚,但是能找到婆罗瓜总是好的。
拿着婆罗瓜走上了山顶,紫金山的山顶现如今同样是一块平底,只是与以往不同,现在长满了杂草,有的草竟长到我腰的位置。
无奈,为了能够更好的捉到林山稚,我不得不用三昧真火把这山顶的杂草少了个片甲不留。
“是谁啊,竟然把我山顶的长寿草全部给我烧了?”突然,就在我刚刚把这些荒草全部烧光之后,一个浑厚的身影响起。
我给下了一跳:“你,你谁啊,站出来说话,躲在后面算什么。”说着我双手凝气。
我话刚说完,一个白色的老者的身影就从山中慢慢升起,最后站在我面前。
我站在那个老者的周围打量着他,他满头白发披散开来,留着和突发一样长的白胡子,穿了一身白色道袍,一身白。
“你是谁啊?”我开口问道,那老头虽然长的慈眉善目的,但是毕竟我烧了人家的长寿草,现在陪不回来了,只有时刻准备着逃跑了。
我问他,他也不说话,笑眯眯的。
“丫头,你是准备要逃跑?”他开口问我到。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嘀咕到,这老头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丫头,我可不老哦,虽然我头发胡子都白了,可是我也才区区三千岁整而已。”说着,他还捋了捋自己的那坨胡子。
“三千岁整?”我问道。
“嗯。”他点点头。
“咳咳,”我清了清喉咙,双手被在后面,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是不老,是挺小的,那么这个按照年龄来算,你不是还得叫我一声姐姐?”
“姐……姐姐?”那老头瞪大了眼睛。
“嗯,乖,哈哈。”我双手被在后面,大笑起来。
“这这,丫头,这可不对。”老头一副委屈的样子,好似我欺负了他一般。
我暗自偷笑:“那里不对了,我今年可是三千多岁了,你才三千岁整,那我不是比你大是什么。”
“小丫头,你又在开玩笑了,你这样子,怎么看也就十七八岁,别戏弄我老头子了。”他又摸摸自己的胡子,又摸摸自己的肚子。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要不咋们比试比试?”说着我举着拳头朝老头走去。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那你有没有啥吃的东西,我饿了。”老头摸摸自己的肚子,跟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我看了看袋子里的婆罗瓜,“这可是我用来抓林山稚,不能给你。”
“林山稚?什么林山稚?这里哪有林山稚?再说了,你把我的长寿草给我烧没了,我可是种了一百年呢,要是你给我两个婆罗瓜,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老头给我说道。
听了老头的话,觉得是有那么几分到底,再怎么所也是我把人家辛辛苦苦种了一百年的长寿草给烧了的。
我看了看袋子里的两个婆罗瓜,“总共才两个,一个行不行?大不了我不让你叫我姐姐了。”我说到。
老头歪着脑袋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那你得帮我把婆罗瓜给烤熟了。”
我点了点头。老头找了个石头坐下来,我生了火,便开始考婆罗瓜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我开口说道。
“我就是一个云游的修行人罢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继续问道。
“不知道,早忘了,记得名字有何用。”他回答的好不潇洒。
“那我给你取一个名怎么样啊?”
“好啊,你看看婆罗瓜怎么还没好。”老头一直盯着婆罗瓜。
“就叫你小白怎么样,你看你全身那么白,连头发和胡子都是白的。”
“随你随你,你看看我的婆罗瓜考好了吗?”他坐在石头上搓搓手掌,一副要大快朵颐的架势。
“好了好了,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
我把烤好的婆罗瓜递给小白。
他伸手接过,“烫烫……”婆罗瓜在他手中左右翻滚。
我大笑起来,“才烤好的怎么会不烫。”
“对了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小白问我到。
“白贞。”我回答说到。
小白点点头,继续吃婆罗瓜。
烤好的婆罗瓜的香气很是诱人,可是还是没能引来林山稚,可能真的如小白所说,哪来的什么林山稚。
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诸渊这个时候应该也醒了。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慢慢吃吧。”我拍拍手,起身,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丫头,你再陪我一会,好不容易来了个人,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反正你也一个人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更多的时间啊。”我说道。
“不然我和你一起下山吧,说起来,我真的是有好长好长好长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下过紫金山了。”说着,小白眼里满满是对外面时间的期盼。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你这么一副白花花的样子,会把别人吓着的。”
“这还不容易,我会变身的嘛。”说着,小白念了一个变身咒,换了一副模样。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盯着小白的样貌目不转睛,没想到在这么一副苍老的皮囊下既然有这样一副绝美的面孔,和楚玉不相上下,身材伟岸,面色红润,和刚才那老头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只是头发还是白色,用木簪子绾了一个简单的道观发髻。
“你……你你你真的是小白?”我指着他说道,因为惊吓过度,连舌头都不利索了。
“自然是如此,不是我还能是谁啊丫头。”他邪邪一笑,拿出一把扇子,无比风流。
我顿时脸红起来,我干咳嗽几声掩饰尴尬。”白弟弟,咱们走吧。”说完我在前面带路。
“你不是说不让我叫你姐姐的吗?怎么变卦了?”他嘟起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对啊,我是说不让你叫我姐姐,但是没说我不能叫你弟弟。走吧白弟弟。”
我一脸得意的走了,只剩的小白在后面慢慢的石化。
路过半山腰的时候,我和小白又找了一大袋的婆罗瓜。
走到竹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可是坐在庭院中的,竟是诸渊和另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