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一旁东看看西看看,而我则和掌门师祖在一旁听他说话。
“白贞,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刚进山门的时候我同你说过什么?”掌门问道。
我点点头。
他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找上渊儿。”
“师祖,你觉得将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我说到。
掌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现在人妖两界的对峙越来越紧张,恐怕战事不久便会开打,我只是希望渊儿不要再次被那女子迷住了眼!”
“师祖,你说的人妖两界的战事?”我问道。
“也不妨告诉你,前段时间让你们都下山历练历练,就是为了这次的战事,妖族挑起事端,想要统一人妖两界。上一次昆仑的长老来也是为了此事。”
听了掌门的话我稍稍有些吃惊,怎么现在成了妖族挑起事端了。
“可是人妖两界向来和平,几万年来从未出现过什么战事,怎么现在……”
“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可天下浩劫将至,作为修行人理应以天下为重。”
这时小白突然说了句,“你们两个说商量好了吗?虚镜师侄,我和丫头可是饿了一整天了,我现在要吃东西。”
小白一句话,让掌门瞬间变了脸色,不再是严肃的神情。
“请师伯稍等,虚镜这就亲自去吩咐。”说完,掌门便走了出去。
待掌门走了出去之后,我才开口问道:“你,你,你居然是缥缈山掌门的师伯?”
小白笑了一笑,“怎么?吓着丫头你了?胆子怎么就这么点?”
“不是,你怎么从来没告诉我?”我有些生气。
“你也没问我到底是不是这缥缈山掌门的师伯啊。”小白一脸无辜的样子。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走了。”说完,我便朝门口走去。
“你不留下来吃饭了?”小白问道。
我摆了摆手。
“那你的身子怎么办,你回去不是又该疼了。”小白说道。
我走到门口的身子突然愣住。
“那又有什么办法,难道我一辈子不见诸渊了?你放心吧,我还能撑住,实在是不行我回来找你的,你多吃点!”说完我便走了。
待我回到落日居的时候,将黎刚好从我的房间走出来。
“师妹回来了?”她走到我面前,“恐怕今天晚上你没地方睡了。”
我绕过她,想诸渊的书房走去。
“你不用去打扰师父了,师父说了,现在谁都不许去打扰。”
我转过身,朝将黎的脸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
“你!”将黎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清脆的声音在黑夜里,特别是在落日居,显得格外的刺耳。
或许是听到了声响,诸渊从书房内走了出来。刚好就看见将黎的手摸着脸颊,落泪的样子。
诸渊瞬间移动到将黎的身边,扶住将黎,然后又顺势朝我脸颊打了一巴掌。
我瞬间愣在原地,嘴角渗出了鲜血。
“黎儿,我扶你回去。”诸渊也不看我一眼,扶着将黎转身边走。
此时此刻的我,就像是大脑停止了转动,看不进任何东西,装不进任何东西,只知道心脏疼的撕心裂肺,这疼痛,来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厉害,可是我却能忍住不倒,还真是有点佩服自己。
过了些许,诸渊才出来,走到我面前。
或许是看了我嘴角的血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和不忍,又或许是我看错了,这感情一闪而过。
“白贞,你可知错?”诸渊甚至都不看我一眼。
“弟子不知。”我无力的说道。
“那你就到书房去面壁,等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说完,诸渊转身走进房间。
冬天的夜里很冷,寒风吹冷的彻骨,我一直站在外面,直到诸渊的房间的灯熄灭。
我走进书房关上门,其实在书房也挺好,至少好过一个人在外面吹着寒风。
书房里还点着一只快要燃尽的蜡烛,桌上还有半幅诸渊未写完的字画。
我伸手轻轻的触碰着这些属于诸渊的东西,只是轻轻的。眼角不经意滑过的泪落在那副字画上,慢慢的晕染,最后看不出痕迹。
心不动,则不痛。
我在地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很凉,但是心更疼,以至于几乎都感受不到。
我从怀储物戒指里拿出了几坛酒,戒酒浇愁。
夜里,一切都是凉的,刚一口酒下肚,嘴里的伤口便生疼生疼的,最后直到麻木为止,
我一直不停的喝着,都说伤心的人容易醉,你坛酒下肚,我竟然开始头晕目眩,抱着酒坛子不肯松开。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或许是我在做梦,我竟然看见了诸渊。
诸渊走进来后,又把门关上,然后走到我身旁悄声的说了一句。
“怎么喝酒了?”说着诸渊想把我怀里的酒坛子拿出来。
我一把推开他,指着他说“你,你,难道你就准让人伤心,不准让人喝酒?再说了我又不是喝你的酒,这酒是我从碧青山上带来的,是我阿爹亲自酿的,诸渊,你要么?我分你一点。”说着,我放开怀中的空酒坛子,开始找酒。
找了好多,几乎都是空的,诸渊也不说什么,就让我一个人东倒西歪的趁着月色到处找酒。
“诸渊,你别急,别急,我再找找,肯定有的,到时候我们再多喝几杯。”终于,在一个放书的角落找到了一小坛酒,我打开蒙在酒坛子上面的红布,一股清新的酒气扑鼻而来。
我喝了一口,瞬间头变得更晕了。
这酒,这酒有点像醉生梦死。
“还,还给你,我不喝你的酒。”说着,我把那小酒坛扔到诸渊怀里,酒水溅了诸渊一身。
诸渊把酒放在一旁,朝我走来,刚好扶祝我,差点倒在地上。
我使劲的推开诸渊。
“诸渊你放开我,你不要碰我。”我在诸渊的怀里挣扎着。
“还疼吗?”诸渊的手慢慢的扶上我红肿的脸颊。
我滋了一声,“不,不疼,就算是再疼,它在疼,也比不上我这里疼。”说着拿起诸渊的手指戳着我的胸膛,“诸渊,你知道吗?我这里疼。本来它不疼的,但是自从我找到你,自从我看到你后,它就开始疼了,非常非常疼。”
我伸手摸着住院的脸颊,“诸渊,师父啊,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诸渊开口说道。
听了诸渊的话我咯咯的笑了起来,“你想知道啊,我就是不告诉你,我就是不告诉你。”
眼角慢慢的滑下泪水。
“诸渊,我好想恨你,真的好想,可是我知道我恨不起来。可是,诸渊,你还记得吗?就是你的前世,就是你还是离轩的时候,你总是宠着我,可是现在,今天,你为了另外另外一个女人打我。我知道,你可能是把她认作我了,我知道她跟我很像,但是,诸渊,我回来了,你怎么可以不认得我,你怎么能够忘记我,我是白贞呀,你说过会娶我的。”说完我在诸渊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诸渊也不说什么,只是抱着我,紧紧的,紧紧的抱着我。
突然,我挣脱诸渊的怀抱,动摇西晃的站在他面前,“我知道了,我是在做梦,诸渊怎么可能会来关心我,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虽然是梦,但是我也不应该跟你说这么多,我不能让诸渊知道的。”
说完,差点跌在地上,诸渊牵住我的手,“白贞,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就算了。千万千万不要告诉诸渊,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不想让他知道……”说着,我慢慢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