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诸渊,小白,将黎聊的非常开心,偶尔还能听到将黎爽朗的笑声。
说实话,我实在是不明白有什么好聊的,此刻的我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因为冷,只能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我身旁的那坛酒很快的就见了低,于是我便拿了小白的酒来喝。
“丫头,你怎么又喝了那么多酒?”说着小白抢下我拿来的酒。
“你干什么?”我又把酒坛子从小白那里抢过来。
“你喝醉了。”小白劝我到。
“我怎么可能会醉。”我仰头,又喝了几大口酒,“这天气这么冷,不多喝点,怎么行。”
“师父,我敬你。”这时,将黎端起手中的酒杯向着诸渊。
“黎儿,你少喝点。”说着,诸渊拿着将黎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见状,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火从心底烧起来。
“怎么这么热,我去吹吹风。”说着,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小白见状正要拦住我,“说冷的是你,说热的也是你,你给我回房间去。”
“回房间?回什么房间?哪里有什么房间?小白,你喝醉酒了吧。”说着,我正要往后山走,“你们慢慢喝,谁都不要过来,让我一个人清静一会。”
我走过落日居,落日居后面是一片竹林,虽然是严冬,不过这些柱子倒是常青。
走过竹林后面是一片悬崖,站在这里可以看到缥缈山的所有景象。
一阵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师妹,很冷是吧?”不知何时,将黎已经站在我身后。
我转过身,“你来干什么?”说完,我摸了摸晕乎乎的脑袋。
“吹风。”将黎说道。
“那你一个人慢慢吹,我走了。”说着,我准备离开后山。
“师妹,你急什么?”这时,将黎走到我面前,“聊聊再走。”
我停下来,看了将黎一眼,“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我往前走了几步,这时将黎又说道,“是吗?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再次回到师父身边?”
听到将黎的这句话,我停住脚步。
“你和师父的关系很不一般?”将黎问到。
“如果你想说的只是这个,那就不用说了。”我说道。
“你知道师父他为什么会收你为徒吗?”将黎走到我身边说道。
“我不需要知道。”
“呵,那我就告诉你吧,若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你觉得师父她还会收你为徒吗?”将黎得意的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盯着将黎这张跟我极其相似的脸。
“现在师父他身边已经不需要你了,而我这次就是为了……”说着将黎慢慢走到我身后,“我来就是来杀你的!”说完将黎趁我不备,化手为刀,深深刺进我的后背。
我吃惊的看着刀穿过我的腹部,鲜血瞬间上涌,我吐出一口鲜血,刹那,将黎又把插入我腹部的刀抽出来。
我闷哼一声,跪倒在地,我摁住腹部的伤口,可是鲜血还是不断的从我指缝中流走。
“你!将黎,我要杀了你!”我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唤出云扇。
我一只手拿着云扇,一只手按住伤口,凝气,打开云扇,在寒冷的月光下,云扇泛着冰冷的光,我手执云扇朝将黎袭去,却被她躲过。
“师妹,你不要挣扎了,安静的等死吧。”将黎一脸的笑。
“你休想,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话刚一说完,我又吐了一大口血。
“师妹,你还是省点力气下去跟阎王爷说吧。”说着,将黎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到悬崖边,“师妹,永别了!”
将黎一把将我推下山崖,我清楚的感觉到风在我耳边极速的穿过,以及妖力的迅速的流失,我张了张口,可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闭上眼,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身体摔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震碎一般,鲜血沿着我嘴角缓缓的往外流。
“诸渊……”我呢喃着,渐渐的晕死过去。
我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黑兄啊,最近这人间死的人怎么这么多!”
“是啊,可累死咱兄弟了,这满人间的跑,都还没休息过。”
“可不是,我们整天这么加班,可那判官整日整日的闲着和阎王一起喝茶下棋。”
“唉唉,白兄啊,这就是同鬼不同命咯,咱们快点去吧,把这个勾走了好去下一个。”
“走吧走吧,这缥缈山的地界防御的还真是严,连我们进来都废了不少功夫。”
恍惚间,我听见两个不同的声音在交谈着,并且离我越来越近。
慢慢的,他们俩一黑一白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黑白无常?
正在我吃惊之际,只见黑白无常朝我身体走过去。
“黑兄,你看,这女子的魂魄造诣离体了。”白无常看了看我的身体说道。
“这生死簿上写着,就这个时辰没错啊,估计跑不远,咱们在四处找找。”
他们要来找我了?看来我得赶紧走!
我在黑暗之中,慢慢往前走着,因为魂魄离体之后,成了人身蛇尾,所以速度比平常快了两倍。
我正在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
“黑兄,快过来,她在这里。”是白无常那尖锐的声音。
我一回头,就看见白无常在不远处看着我,手里还拿着沉重的铁链。
这时黑无常也走了过来。
“白贞,你不要跑了,快随我等回到地狱去吧。”黑无常说着,还理了理手里的铁链。
“要我跟你们回去?”我说到。
黑白无常点点头。
“想都别想,让我跟你们回去,先抓住我再说。”说着,我施法飞了起来,隐于空中,瞬间到达百米之外。
我在空中停下来,往身后看了看,果然没见到黑白无常的踪影。
“想抓我?没门。”我拍拍手,准备继续往前走。
可是我刚一转身,就看见黑白无常站在我面前。
我后退了几步,准备往后走,可我刚回头,就看见白无常拿着铁链站在我后面。
黑白无常一前一后的包围着我。
“白贞你别逃了,束手就擒吧。”说着,黑白无常一同甩出他们手中的铁链。
我飞身而起,躲过了他们的铁链,正准备往前飞,却被黑白无常两人抓住了我的尾巴,往后一拽,我尖叫了一声,摔在地上。
这时,黑白无常的铁链顺势捆在我身上。
我从地上起来,挣扎着。
“放开我!”我正想挣开铁链,可没想到这破链子越是越来越紧。
“别挣扎了,从来没有一个魂魄是可以从我们的栓魂链从逃脱的,你省点力气吧,这栓魂链只会越栓越紧。
无奈,我只得放弃挣扎,任由黑白无常拉着我走。
过了一会,黑白无常拉着我走过一条河,河岸开着艳丽的红色花朵。
“这是什么河?”我看着河中似动非动的河水说道。
黑白无常齐齐转过头,奇怪的看着我,“忘川河啊,世人都知道,你怎么不知道。”
我听了有些奇怪,世人都知道吗?
“到了,白贞进去吧。”黑白无常把我待到一个类似于宫殿的门口。
走到宫殿门口,大门自动的便打开了,里面一片灰暗,可是却看得清任何事物。
“下跪何人?”只是一个浑厚响亮的声音响起,慢慢的,一个身穿官袍的男子才从偏殿处走出来。
“下跪何人?本王问你,你为何不答。”
“他们都叫我白贞,你也这么叫着吧,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说道。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黑白无常何在?”上面那人说道。
“回阎王,臣在。”黑白无常上前跪倒在地。
“这白贞是何许人氏?”坐在上面的那个阎王问道。
“回阎王,白贞是碧青山人氏,她爹是前任的司命天神,她阿娘是女娲娘娘坐下弟子白矖。”白无常翻开生死簿说道
听到此处,阎王立刻把嘴里刚喝进去的茶水吐了出来。
“慢点慢点,老判啊,你来说给本王听。”说着,阎王闭着眼躺在了椅子上。
判官手执判笔,从阎王边上走下来,接过白无常手中的生死簿,又看了阎王一眼,说道。
“白贞,碧青山人氏,她爹是前任司命天神,她娘是女娲娘娘坐下……”
判官还没有念完,便被阎王打断,“好了好了不用念了。”
这时,阎王睁开眼,坐了起来,“白贞,你还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阎王问我到。
我是怎么死的?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我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老判,你看看生死簿上是怎么写的?”
判官翻了翻生死簿,“回阎王,找到了。”
“念。”阎王摆摆手。
判官看了个大概,然后合上生死簿说道,“是被一名叫做将黎的女子从缥缈山的落日峰上推下致死的。”
“可有影像?”阎王说道。
只见判官用笔在生死簿上写了一串符号,然后往空中一抛,当日的场景便出现在阎王面前。
我盯着空中的自己,被将黎刺了一刀,继而被她扔下悬崖。突然间脑子剧烈的疼痛起来。
头有些眩晕,晕倒在地上。
“白姑娘,你怎么了?”判官见我晕倒在地,把我扶起来。
“白姑娘,你怎么了?”潘关注再次问道。
我勉强的睁开眼睛,“头,头很痛。”
我甩了甩脑袋,只要想到刚刚的情景我的头便会剧烈的疼痛起来。
“老判,你看看,她怎么会不记得自己是谁?”阎王说道。
判官把我扶起来,想了想,“估计是从悬崖上摔下来,头部收到重击,才会导致失忆。”
“那照这样说,那应该是阳寿未尽了?”
“修行之人本无阳寿的记载,生死都只在天道。”判官说道。
“既是如此,那便送她回去吧。”说完,阎王便打着哈欠走了。
“是。”判官答道,“黑白无常,送她回去吧,切记,小心护送。”说着,判官还替我解开了捆绑在我身上的栓魂链。
我一路跟着黑白无常沿着原路又走了回去。
“还真是起了怪了,这死了的人哪里还有被送回去的道理。”白无常说道。
“是啊,这以前也有修行之人死去的,也没见着就那么被送回去。”黑无常也感叹到。
“不过,白兄,你没听到她的背景吗?其实就光一个碧青山,我估计咱们阎王也不会去躺着一趟浑水。”黑无常继续说到。
白无常点点头,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我们走到一个亮堂的屋子里,满屋子的书画,一屋子几乎占满了人,我看见我的身体睡在床上,旁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看着我的身体一脸的鄙夷。
床边只坐着一个人,看着他青色的背影,不知怎的我的心脏竟然猛的一跳。我捂住心脏,皱着眉头。
“白贞你怎么了?”黑无常问道。
我摇摇头。
“既然你没事,你就快回去吧,不过你会忘记你在地府所看所感的一切,你去吧。”说着白无常推了我一把,我的魂魄立刻归为。
“丫头啊,丫头。”
“白姐姐,白姐姐,你醒醒呀。”
“白贞师妹,白贞师妹。”
一瞬间我的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我刚一睁开眼睛,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便走到我跟前。
我撑着身子起来,可是腹部突然间猛的疼痛起来,我皱着眉头咬着牙。
“白贞,你先别动,你受伤了。”穿着青衫的男子轻轻的把被子重新给我盖上。
“丫头啊,你可算是醒了,急死我了!”这时那个满头白发的俊俏男子握着我的手说道。
我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你们是谁啊?我叫白贞吗?”我看着眼前这些陌生的面孔说道。
此语一处,大家都非常吃惊的看着我。
“丫,丫头啊,你不认得我了?”那个白发男子在我面前说道。
我摇摇头,“我为什么要认得你?”
听了我的话,那白发男子一脸难过委屈的表情。
“白姐姐,我呢?我是弦灵,你记得吗?”这时,一个长相灵巧的小姑娘对我说道。
我还是摇摇头。
“看来你是失忆了。”那个青衫男子说道,眼眸里满是忧伤,可是不知怎的,只要我看见他,我的心就像要被撕裂一样疼痛。
我按住心口,看着我眼前的这个青衫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到。
“诸渊,我是你师父。”他开口说道。
“可是,我为什么会失忆呢?”我说道。
“是你师姐发现的你,你被妖族的人袭击了。”那男子说道。
“师姐?被妖族袭击?”我按住脑袋,“可是我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不着急,慢慢想,你先好好休息,大家都出去吧。”说着他也准备离开。
我顺势抓住他的手,“诸渊,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他看了看我,点点头。
待大家都出去后,他把门关上,给我盛了碗药汤。
“你先把药喝了。”诸渊把药汤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仰头,把药全部喝了下去。
“你真的是我师父?”我把药碗递给他。
他接过药碗,“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倒杯水。”
“等等。”我开口道,“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一看见你,我就觉得我的心好痛好痛,就像心脏要被人撕碎一般。”说着,我捂着自己的心脏。
他的身子一怔,好久,他才说了一句:“白贞,我只是你的师父而已。”
“是吗?只是我的师父而已,可是……”
“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了。”说着诸渊正准备走。
“诸渊,你不是说好了要来陪我的吗?”我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你先休息,我过会再来陪你。”诸渊挣脱我的手,开门走了出去。
看到诸渊从房间走出去,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落寞,可是为什么只要我看到他的身影,心脏就会非常疼呢。
过了一会,诸渊走后不久那个满头白发的男子,出现在我面前。
“丫头啊,快告诉我,你是真的失忆了吗?”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我点点头,“你怎么浑身都是白色的啊,头发白的,胡子白的,连衣服鞋子都是白的,你叫小白吧?”
我刚刚一说完这句话,浑身颤了一下,小白小白,好熟悉的名字。我捂住脑袋。
“丫头,你怎么了?”那人问道。
“我的头好疼。”我说道。
“快快,躺下来休息。”说着他扶着我躺了下来。
我躺下来后,他便消失在了空中。
慢慢的我进入梦境里。
‘丫头啊,我是小白。’
‘贞儿,若有来世我必定娶你为妻。’
‘诸渊,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
‘白贞,我来就是为了杀你!’
‘师父,你在哪里?’
‘小贞儿,可还记得为兄?’
“白贞,白贞,你醒醒。”
我猛地一下睁开眼睛,看见诸渊正坐在床沿上。
“师妹,你没事吧?你看你睡的满头大汗,是做了什么噩梦了吗?”那个称我为师妹的女子拿出手中的手绢为我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我没事了。”我喘着粗气说道。
“师父,你先去歇息吧,师妹我来照顾就好了。”那女子说道。
诸渊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诸渊,你要走了吗?”就在诸渊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叫住他。
他点点头,转过身看着,“你好生休息。”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师妹可感觉好多了?”那女子走过去关上房门。
“挺好,你是我师姐?”我问道。
“这还能有假不成。”她说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
“将黎。”她开口说道,过了一会,她又说道,“师妹,你还记得两天前后山的事情吗?”
后山的事情?我想了半天,可是脑海中却什么记忆都没有。
我摇摇头,“不记得。”
将黎笑了起来,“不记得便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说着,将黎给我倒了一杯水来。
“师妹,你喝点水,压压惊。”
我接过她手中的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师姐,天晚了,你先回去歇着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我说道。
“那好吧,师妹,你早点休息。”说着她便离开了。
待她走后,我伸手点了身上的两处穴道,刚刚喝下去的水立刻吐了出来。
将黎,将黎,我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这个名字。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我喃喃到,“后山,她问我后山做什么。”
我把手中的水杯放到一旁的桌案上,可是由于腹部的伤口,手一歪,被子打落在地上。
杯中的水也全数打翻在地上,顿时,地上水撒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阵白泡。
我心下一惊,水里有毒?
我忍着疼动从床上下来,打开门,准备去找将黎,可是刚一走到将黎的房间门口,便听到将黎不知在与何人交谈。
“参见主人。”
“起来吧,将黎,我交代给你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回主人,属下前两日明明把白贞给打下山崖了,况且我还刺了她一刀,她不可能会没有死,可是,她今早却醒了过来。”
“哼算她命大,将黎,你要小心行事,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诸渊身边,我训练了你一百年了,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和白贞像一点,若是让诸渊想起白贞才是前世与他有情的人,我们计划的事情就空亏一篑了,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方才属下在白贞的水中放了七绝散,属下亲眼看着白贞喝了下去,相信她应该是活不过明天早上了”
“那便好,白贞好歹有上千年的修行,不管怎样,你要小心行事,切记不可露出半点马脚。”
“是,属下谨记。”
我捂住嘴巴,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我慢慢的走回房间,坐在床上,记忆里的那些碎片慢慢的在我脑子里拼接起来。
我躺回床上,闭上眼睛,任由记忆慢慢恢复起来。
第二日一早,我便从床上起来,看了看周围的布置,这,这难道是诸渊的房间?
我赶紧把床收拾干净,然后走出来,把门关好,总觉得有种很惊悚的感觉。
我刚刚走出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怎么不疼了?
感觉奇怪,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还是不疼,我记得昨天晚上还是很疼怎么今天突然好了,昨天诸渊的药,昨晚,昨晚。
“师妹,怎么起得这么早?”这时将黎从房间走出来。
昨晚,昨晚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师姐,你也挺早。”我看着将黎。
将黎看着我神采奕奕的样子,不免有些吃惊。
“师妹,你可好多了?”将黎问道。
我突然间想起昨晚在将黎房外听到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同他交谈的人是谁, 但是既然是冲着我来的,应该是为数不多。
“好,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说着,我对将黎笑了笑。
“白贞,你好了?”这时诸渊也从书房走出来。
“诸渊。”
“叫师父。”他看着我说道。
我点点头,“诸渊。”
诸渊扭不过我,只好由的我。
“拜见长老。”这时,一个弟子从远处飞来。
“起来说话。”诸渊说着。
“禀长老,妖族之人来袭,正在缥缈山下与其他几位长老对峙。”
“竟有此事!白贞,将黎,随为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