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在石柱后面,我很感激他回来救我。”蒲曦指着一根大理石轻声说道,示意我也过去帮他一把。
幼承——
我顿时慌了神,他会不会也受了很重的伤?看蒲曦的受伤情况,夏幼承一定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我连忙朝大理石柱跑去,正看见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男人靠着石柱站了起来。
衬衫有些灰尘有很多血印,还有些不明的污渍,让整个白色衬衫看起来十分陈旧和不堪。
他用手背抹去嘴角的一些血痕,没有看我一眼,直径撞开我的肩膀,经过我的身旁朝暗房的方向走去。
他的脸色苍白,灯光来自头顶,那一片阴影仿佛恰到好处的遮住了他一半的脸庞,显得从未有过的冷漠、噬骨的寒。
夏幼承在经过霍石身旁的时候,弯下腰,从他腰间挂扣处取下了一串钥匙。
霍石无力的抬了抬手,“你……”微弱的发出一个声音后手臂便无力的坠落了下来,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喘着粗气。
我和蒲曦跟在夏幼承的身后,绕过暗房,到达了霍石的车库。
在上车之前,蒲曦一把抓住了一个被惊吓得躲在角落里的小伙,淡淡的告诫了他一句,“再不叫急救,他们的命可就都没了!”
小伙还被惊吓的呆愣在了原处,整个身子紧紧的贴在墙壁上,直到蒲曦等人都上了那辆阿斯顿·马丁车,这才松了一口气,往别墅大厅逃荒而去。
夏幼承将霍石的钥匙扔给了我,“你开车!”他冷冷的丢下一句便入了副驾座的位置,蒲曦则坐在了后座。
为什么是我开车?我驾照都还没考过呢!
蒲曦受伤了,我能理解,但是夏幼承看上去一点事儿也没有,没有受伤,为什么还要冒死让一个还不能算是驾驶新人的人开车?
我气得双耳直喷火,但也只能忍着!
谁叫夏幼承替我救了蒲曦,我欠他一个人情呢,人情欠着总是要还的。
双手握着方向盘,心里紧张兮兮,启动汽车,踩一脚油门……
暂时这一切都还算是顺利的,没有撞车,没有翻车,我暗暗定了定心。
不知什么时候,夏幼承仰头靠在了椅背上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他的神情很难受,两瓣唇都有些泛白了。
我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推了推夏幼承的胳膊。
“幼承……”我轻轻的试着想要喊醒他,他却依旧不愿醒过来。
只是我手上的触觉有些奇怪,黏黏的湿热的,在路灯的照射下我才看清楚了手上的那种粘稠的液体到底是什么。
血——
我一个颤抖,方向盘没有握准,往左侧猛的倾斜了过去,险些与我对面驶来的一辆大卡撞了个正着。
好在是蒲曦在最紧要的关头从后面伸出手替我掌握住了方向盘,否则,一场大祸降临,我们三人都将难逃死劫。
可是,我的心根本就不在好好开车上,而是一直想要看看夏幼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