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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设计陷害穿错衣服

他大笑,“你顽皮不说而且偷懒,一笔不下就说画就,岂非戏弄朕?”

我含笑伏在他肩头,道,“不正是大雪茫茫么?雪是白的,纸张也是白的,臣妾无须动笔,雪景尽在纸上了。”

他抚掌,亦笑。

我自倚梅园折了梅花来,红梅或是腊梅、白梅、绿梅,颜色各异。

一朵朵摘下放进东室透明的琉璃圆瓶,瓶中有融化的雪水,特别清澈,我把花朵一一投入水中,再经炭火一薰,香气格外清。我便半伏了身勾了花取乐,他便静静在一旁看着我。

人人皆道我邀圣宠,我所谓圣宠,不过就是这样平静而欢乐的相处。

自从那一日目睹了德妃的死,不知怎的心里时常会不安。有时明明和莫千尘笑着说话,忽然心里会怔怔一跳。

婉丝美丽而带血的脸孔就浮现在眼前,蓦地惊动。

惊动过后,不自觉地疑惑,此时得蒙圣宠的我是否会有她这样的下场。而这样的一点绮念,竟似在心中生了根一般,不时地跳出来扰一下我的心绪,为这安逸的生活平添了几分心悸。

海棠知道后笑我,“小主实在多心了,婉丝跋扈,小姐谨慎,又得圣眷,怎会和她一样呢?等齐氏垮台以后,小主联合宇文陛下,一定会将北离拿下,到时候阁主的大仇定能得报。”

我叹息一声,缓缓道,“婉丝当日不也是宠冠后宫?我真怕,真怕斗不过齐氏。”

海棠咬一咬唇思量,片刻道,“她终究输在没有孩儿。小主若能有所出,地位就当真巩固了。来日便能与齐氏抗衡。”

我轻蹙了娥眉,道,“哪里是这样容易的事呢?想有就有了。”

海棠想一想,轻轻凑到我耳边道,“不如私下去找些能让人有身孕的偏方。”

我红了脸,在她额头作势戳了一指,道,“就会胡说。等把你嫁了出去,看你还满口胡咀么?”

海棠羞得转了身,道,“奴婢好好地为小姐出主意,主意不好就罢了,何苦来取笑人家。”

我忍着笑,拉了她的手道,“哪里是取笑,不过个一年半载,你就不在我身边伏侍了……难不成要陪着我一辈么?”

海棠侧头听着,忽然认真了神气,道,“奴婢和小主说真心话,奴婢不想嫁人,只陪着小主。这里虽然好,也不好,小主一个人捱着太苦了。从阁主将奴婢买来给小主的时候,奴婢就是小主的人了。”

我默然,半晌勉强笑,“这可是胡说了,等成了老姑娘,可就真没人要了。”

海棠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上裱着的六福窗花,幽幽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这雪下得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呢。”

后宫平静,而朝政,亦是有条不紊的。有了周立的先例,莫千尘对此次平难的有功之臣颇为小心,并未授予太多是实权,只是多与金帛。对于入宫侍奉的功臣之女,没有很晋封,亦不恩宠得过分。

我细心留意之下,福贵人随和,瑞贵人恬淡,四位贵人内里明争暗斗,亦是自顾及不暇。

海棠曾在无人处问我,是否要收服一二为己所用,我笑笑道,“让她们内斗去吧,待到只剩强者之时,我再观其情势择人用之。”

海棠会意,“祺贵人娘家似乎不错……”

我点头,“如今她如鱼得水,咱们就先不要插手。”

贵人之中,瑞贵人洛氏渐得恩宠,与祺贵人有平分之像。我在落雪那一日,在太液池边遇见了她。

彼时湖边风冷,并不多人经过,我从皇后处请安回来,便自湖边抄了近路回宫。见她携了侍女自湖上小舟中上岸,不由纳罕,吩咐人止了脚步。

雪花未停,落入水中绵绵无声,天地间空旷而冷清,她穿一件雪白的织锦皮毛斗篷,似化在了雪中一般,只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盈然而立。

我问她,“瑞妹妹不冷么?大雪天的。”

她只澹然施了一礼,静声道。“大雪天的干净。”

“干净?”她的态度不卑不亢,并非因我是宠妃而刻意讨好谄媚,我心下倒喜欢。

她淡淡瞧我一眼,微微而笑,又似未笑,“小主觉得这宫里很干净么?惟有下雪遮盖了一切,干净些。”

我不防她这样说话,随即温和笑了,“妹妹以为遮盖了就干净了么?心若无尘,什么都是洁净的,心若遍布尘埃,本身就在肮脏之中。何况真正的洁净本是不需掩盖的。”

风吹起她的斗篷,露出一弯天水碧的裙角,斗篷上的衣带微微飘舞,衬得她宛如碧潭春水边一朵雅洁的水仙,明净而芬芳。

她的眼神微有亮色,向我福一福道身子道,“嫔妾受教。但若堕尘埃,宁可枝头抱残而死。”我望着她澄静无波的眼神,自己倒先自惭形秽了。

二月二“龙抬头”那日,天似乎有要放晴的迹象。莫千尘在皇后宫中,亦召了我和玉娆去陪着说话。

我到的晚,早有知趣的宫女挑起了帘让我进去,只觉得殿中的暖气“轰”一声涌上脸来,热热的舒服。玄凌他们都已在了,正围着火炉敲了小核桃吃着说话。

玉娆见我来了,笑嘻嘻道,“莘月你来得晚,罚你剥了核桃肉,不许自己吃。”

我搓着手,笑道,“外头这样冷,本来用了个手炉,谁知道走到半路就凉了,就去换一个,谁知就耽搁了。”

莫千尘唤我走近,握一握我的手,怜惜道,“果真手冷冰冰的,暖一暖再吃东西。”

皇后温和地笑,“是啊,要不然冷冷地吃下去,肠胃没暖过来反倒要不舒服。”

我忙忙谢了恩,方在莫千尘的身旁坐了下来。

天南海北聊了一会儿,皇后笑吟吟向莫千尘道,“前两年宫中多有变故,又延迟了选秀,如今宫中妃嫔之位多有空缺,陛下可有意选几位妹妹填一填缺么?”

莫千尘慢慢咀着块核桃肉,道,“皇后且说来听听。”

皇后如数家珍,“按照后宫的仪制,应当有贵淑贤德四妃各一,三夫人、四妃、昭仪等九嫔各一,五贵嫔,其余则无定数。贵嫔有二、四妃亦有一,且还无妨。九嫔如今还未有。贵淑贤德四妃虽有空缺,但位分极高,可以慢慢来,而夫人之位,一向也并不多立。”

莫千尘“唔”了一声道,“九嫔其他也就罢了,昭仪是定要立一位的。”

皇后继续道,“贵嫔以下许多位分还空着。”

莫千尘望着我道,“那么就请皇后选个好日,晋封莘贵嫔吧。”他又问:“四妃只有一个么?”

我明白他言下之意,忙道,“臣妾资历尚浅……”

皇后笑容满面打断我道,“这倒不是资历不资历的话,不是人人在宫中熬成一把老骨头就能封妃的。莘贵嫔德行出众,自然是没有话说的。”她款款向玄凌道,“只是贵嫔入宫不久是一说,且还没有嗣啊。若他日生封妃是极大的荣耀。”

皇后见莫千尘沉吟,又道,“不若先立为九嫔如何?”

莫千尘抛了一颗栗在火中,爆出清香的脆响,拍了拍手道,“就依皇后之言,先立为昭仪吧。”

我忙下跪谢恩,玉娆满面皆是微笑,道,“这真是大喜。”

第二日,皇后就择定了晋封的日,二月十二。

我陪着莫千尘一道回养心殿的书房,静静陪着他看折。外头几丛细竹负着残雪轻吟,雪化声滴答作响,地上湿润的泥土化得有些泥泞,有些不堪。

仿佛这人世间的有些真相,总是不美不能让人接受的,倒不如一切被掩盖了起来不被人知晓。

莫千尘看完一卷折,忽然不悦道,“有臣奏报周立在狱中时时口出怨言,谓朕‘小人’,以妻儿之命要挟于他。”

我淡淡一笑,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曾经是尊贵的将军,一朝沦为阶下囚,难免口出怨言。”我转问他,“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我瞬即了然。

我点头道,“陛下打算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毕竟周立是乱臣贼,杀了也不可惜。”我话锋一转,又道,“可是陛下今日生气,只是为了周立的怨言么?”

他看着我,“朕在意天下攸攸之口。”

果然。我舒缓了眉峰,温然道,“那么请陛下给他孩儿一个虚爵吧。周立怨恨陛下以他妻儿之命要挟,陛下却偏偏广施恩惠,不使孤妇幼无依,也好使天下非议无有所出。”

莫千尘沉吟,“那孩儿还年幼……”然而他很笑了,“朕就是喜欢他年幼。”

海棠颇有不解,道:“娘娘何故……”

我笑一笑,另一层心思却没有说出口来。德妃一生的所遇,叫我伤感宫中爱之凉薄艰辛。周立纵使跋扈嚣张,可是对于妻儿女,却是可以不惜自身,舍出性命去维护的。我虽然不满于他,也是感佩的。

册封的前一晚,我宿在养心殿东室。

清冷素白的月光,自帘间透入落在织金毯上,似霜如雪,亦被殿中烛火微朦的红光摇曳得萌生了几分暖意。

我倚在莫千尘怀中,香炉里香散袅娜的白烟,如丝如缕,微扬着缓缓四散开去。

他寝衣的衣结松松散着,殿中和暖似三春明媚,也并不觉得冷。

他将我搂在怀中,和言道,“棠梨阁已经修缮好,明日申时一刻你册封完毕,便可依旧回棠梨阁去居住了。”

我用手指散漫拨着他微青的下巴,笑,“也委屈了祺贵人,挤在良妃那里,陛下要去看她也不方便。”

他大笑,“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朕爱不爱看她而已。”

他止了笑,握了我的肩膀,道,“朕想过了。棠梨阁还是给你一个人住。有次朕来看你,祺贵人也在一旁,当真是不痛快。”

我淡淡笑着,“二爷的本意,是喜欢她和臣妾一起住的,怎么又不让她住回来呢,只怕祺贵人要吃醋。”

莫千尘的神气里带了几分诚挚,道,“以后棠梨阁只给你一个人住,春天的时候朕和你对着满院的海棠饮酒,看你在梨花满地中跳舞,夏天的时候和你在太平行宫赏荷花。”

我心中触动,眼中含情,亦含了笑,缓缓接口道,“秋天和二爷一起酿桂酒,冬日里一起看飞雪漫天。”

他似乎是唏嘘,又是真心的,“是啊,朕要陪着你,你也陪着朕。”

心中荡涤着欢悦和感动,我的头抵在他怀中,似欲落泪,翻覆着,终究是无比的喜悦。

我轻轻道,“是,莘月总是和二爷在一起。”

我欲抬头,他的手臂却有力,紧紧把我抵在他坚实的怀抱里。空气有些沉闷,呼吸尽是他身上的气味。

夜深沉。合眼睡得昏昏,辗转中隐约听得遥遥的漏一声长似一声。虽已开春,雪却依旧下着,耿耿黑夜如斯漫长,地炕和炭盆熏烤得室中暖洋如春,唯有窗外呼啸的风提醒着这暖洋的难得和不真实。

我欲寐还醒,他紧密的拥抱让我生了微微的汗意,欲挣扎着松一松,终究还是不舍得。

明日,又是我晋封的日了。没有特别的欣喜,晋封为什么都不要紧,只是我这个人,他的心里有对恐怕没有一点真心。

莫千尘熟睡在梦中,侧身翻动了一下,一手紧紧抱住我的身体,低声呓语“兮儿”。

我听来似乎是在唤我,我清晰醒转,看着他居然心里居然有些酸楚。

他犹自在沉睡中,掌心摩娑过我的颈,掌纹线条凛冽,语气漫起海样深情,“我四处寻你。”

他是一国之君,他当真这样待我,以他的真心待我?

他的身上有幽深的香味,一星一点,仿佛是刻骨铭心般透出来。

靠得近,太阳穴上还有一丝薄荷脑油清凉彻骨的气味,凉得苦。

起来时却是玉娆已经在殿外,时辰尚早,她微笑道,“我特意等了你一起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呢。”

莫千尘在我身后,刚洗漱完毕,尚有一点困意,道,“朕上朝去了。”

我屈膝,道,“臣妾亦要去皇后宫中请安,恭送陛下。”

他的眼神带过玉娆,复又注目在我身上,轻声道,“朕,今晚依旧来这里。”

我脸一红,微微点一点头,催促道,“陛下去吧,早朝可不能迟了。”

回头,却见玉娆一点疑惑而深深的笑,我不由局促了。

因为时辰早,还未有其他妃嫔来请安。等了好一会儿,皇后出来,道,“你们两个倒早。”

我与玉娆笑着恭谨道,“是该向皇后来请安谢恩的。”

皇后和颜悦色道,“谢恩什么,你得以晋封是在你自己,品行端正,又能得陛下疼爱。”

玉娆用绢掩了唇悄声而笑,“若论此,有谁能及莘月呢。今日早晨去等莘月一同来向娘娘请安,谁知竟唐突了呢。”

我不好意思,急着阻止她“玉娆……”

她却向我笑,“你害羞什么呢,皇后是疼咱们的。”

我“哎呀”一声,脸上一层复一层地烫了起来,道,“皇后别听玉娆胡说。”

皇后仿佛是怔了一瞬,唇边慢慢浮起一缕哀凉又冷寂的微笑。

玉娆见我满面红晕,忙笑着致歉道:“我不过一时嘴快,你可别怪我啊。”

我心中动了一丝狐疑,她从来不是这样嘴肆意的人啊。

正欲嗔她几句,玉娆却换了焦急自责的神情,道,“我可再不敢了。”

皇后在一旁笑道,“宫里自己姐妹们,玩笑几句算什么。”她又道,“莘月你今日晋封的衣服,本宫会派人给你送过去。”

我依依答了,彼此也就散过。

午后天暖和些,我与钰莹头抵头坐着,正在查看她手臂烧伤留下的疤痕。

钰莹淡淡道,“好大一个疤,当真是难看的紧。”说着就要捋下袖。

我忙道,“总算结了疤,难看些有什么要紧,前些日老是化脓,吓着我呢。”

我笑道,“玉娆曾给过我一瓶好东西,去疤是有效的。”我道,“从前被摔伤的伤痕,如今可不是全没了。”

她仔细看着,片刻笑道,“果然是没了。只是你的伤痕小,我的疤那么大,只怕没效吧。”

我道,“我那里还有一些,你先用着。若是好,就让她再配些过来,凭什么稀罕物儿,只要有心,还怕没有么。”

说着唤木槿道,“从前良妃送来的舒痕胶还有没有,去找找。”

木槿进来笑嘻嘻道,“要是别的奴婢还不知道,怕是在火里头就烧没了。可是舒痕胶是稀罕物儿,奴婢又见瓶好看,就收起来了,马上就去取。”

钰莹微微含笑,我道,“你看巧不巧,老天爷也诚心不让这疤毁了你的花容月貌呢。”钰莹半嗔着戳了我一指头,自己却也笑了。

木槿很进来,又道,“秦太医来了,要给钰嫔请脉呢。”

钰莹微笑:“请吧。”又向我道,“你总嫌他啰嗦,脉也不让人家请了,只叫他看着我。现在可好,每天来烦我。”

我只是不理。盛着舒痕胶的精致珐琅描花圆钵里,乳白色的半透明膏体沁凉芬芳。

钰莹拿了嗅一嗅道:“果然是香,一闻便是个好东西。”

正说着话,秦太医进来了,对面坐着替钰莹把脉,见我随手把玩着舒痕胶,有意无意地看了两眼,道,“请问小主,这是什么?”

我递与他,“去疤用的舒痕胶。”

“哦?”他似乎有了兴致,接过仔细看了又看,又用小指挑了些在手背上轻嗅,我疑惑道,“有什么不妥么?本宫已经用了大半了,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啊。”

他的神色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半晌道,“微臣一时也说不出什么,不知可否允许臣带回去看看。”

我知道他一向细心稳妥,当即肯道,“好。请太医必要好好为本宫看看。”

钰莹见我骤然神情严肃,吃惊道,“怎么了?”

我心下惴惴,有莫名的不安和惶恐,总觉得哪里不对了。

钰莹握一握我的手,关切道,“这是怎么了?身不舒服么?等下可要去太庙行册封礼了。”

我勉强镇定心神,笑一笑道:“没事。”

然而不及我多想,行礼的时辰却到了。在太庙中行完册封礼仪,依制要去皇后宫中聆听皇后训导,向帝后谢恩。

正走至半路,忽然木槿“哎呀”一声,道,“小主,这……”

我低头闻声望去,不知何时,册封所穿礼服的裙裾上多了道寸把长的裂口。我心中惶惶一惊,册封用的礼服形同御赐,怎可有一丝毁损。等下若到了帝后面前被现,岂非大罪。

心中的急惶只在片刻,我很镇定下来,道,“能否找人缝补?”

内务府的总管道,“册封的礼服是由几名织工以金银丝线织就。所用丝线只够织这一件,现下只怕寻只能再开库房,怕是要大张旗鼓。”

我摇头,“不可。”

时间一点点过去,海棠道,“可不能再拖延了,误了时辰陛下和娘娘要怪罪了。”

他急的团团转,大冷的天汗如雨下,喜道,“前两日皇后宫里拿了件衣服来织补,乍看着颇有礼服的仪制,虽不和娘娘身上的很像,但若拿了来暂时换上,应该能抵得过。”

我迟疑道,“可以吗?”

他道,“那件衣裳样是老了些,是前些年的东西了,只怕是皇后娘娘从前穿过的,因也没催着要,补好放着也两三天了,想是不要紧。”他轻声道,“眼下也只有那件能抵得过了。”

木槿性急,催促道,“既然能抵得过,还不去。”

我拦道,“不可,皇后的衣裳我怎可随便穿了,岂非僭越无礼。”

海棠她见事情紧急,皱眉想了想道,“若是皇后的礼服,那是断断不能穿的,可若是常服,倒也可用来应急,只是娘娘须得向皇后请罪。毕竟娘娘从前晋贵嫔时因日来不及也用过贤妃娘娘的衣裳,也是有过先例的。”

那总管想了想道,“的确是常服的,而且恐怕是皇后娘娘做妃时的衣裳,用的是孔雀锦,绣的是翟凤,而不是后服的凤凰图案。”

给她松一口气,道:“那也就可以了。”

他也不敢差人,自己急三火四跑了去,很功夫就捧了来复命。

他小心翼翼捧着,那的确是一条极美的外裳,长长拖曳至地,而观其大小,也正与我合身。

木槿啧啧道,“皇后的衣裳,再旧也果然是好东西。”

木槿急急为我披上,道,“快些吧,等下陛下和皇后就等急了。”

我顾不得避嫌,匆匆换下钩破的衣裳,披上礼服,坐进翟凤玉路车中。帘垂下,惟听见背后一声疑惑地叹息,“怎么这样眼熟。”

我没有闲暇去回味话中的意思,心中唯想着不要太晚过去。

然而心中亦有一层狐疑,仿佛是哪里不对的厉害,却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许我揣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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