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臣不会撑到最后的。”那张帅气的魅惑脸庞，勾起恋人的梦幻，“你明不明白？天臣最终会消失的。”
“你怎么敢这么说？”臣婉诧异，她瞪大眼睛，但是玉寒烟把她的脸埋在了自己的胸前，抱着她，如同抱着一个愿望，珍而重之，小心翼翼的。
……
“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梵渊的声音直击心头，瞬时间把我从那场景里面拉了出来。
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靠在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而眼前却还是鬼街上那个青*楼。
我揉揉眉心，只觉得有一阵很不适应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要从里面钻出来一样。
看到梵渊的脸，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而且他的面色看上去恢复了不少。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扶住他的胳膊，着急的问道。
他的目光瞬间从担心转变到温柔，下巴亲昵的蹭了蹭我的额头，“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倒是你，怎么直愣愣的站在这里？”
“呀！臣婉！”
我连忙就要往楼梯那里去，被梵渊一把拉了回来，“臣婉已经上去很久了，大概是去找玉寒烟了。”
“玉寒烟真的在这里？”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道。
他点头，嘴角轻笑，“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刚才怎么在发呆，是不是……”他抬手轻轻挨了一下我的眉心，道，“这里看见什么了？”
“嗯，我好像看见臣婉的前世了……”我低头下意识的说道，可是心想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慢慢发现的。”梵渊眸中一丝精锐的目光闪过，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
“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可是你什么事都能逃过我的眼。”
我嘟囔着抱怨道。
“你还看见什么了？刚才见你好像看的很认真。”他拉着我在旁边坐下，一边问道。
“是听的很认真！”我反驳道。
“哦？那你听见什么了？”
梵渊好像特别乐于玩弄这种文字上的游戏，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嘴角是一种不可描述的笑容。
“说到这里，我还正想问你呢，那个天臣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为什么臣婉说她和天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
“要说只是主仆关系，我还真的有点不太相信，臣婉难道真的要为了天臣放弃自己心爱的人吗？还有，这既然是天臣为了镇压姝儿才判处的惩罚，现在姝儿死了，臣婉却还在世间，到底是为什么呢？”
“原来你听到这个。”梵渊轻笑道，然后歪过头去，回忆道，“大约是百年以前，当我听说鋈城这个新名词的时候，最先得知的是，按常理来说，鋈城是群鬼之城，该直接由阴间管辖。”
“可是九重天上却发生异变。天臣原名为女臣，是女娲依照自己的模样造出来的神女，她同时也是女娲的左膀右臂，在完成造人大业以后便因劳累而沉睡过去，足足睡了两千年整。”
“她醒后，搅乱了神界安宁，天帝大为不满，又因为女臣二字，意为‘女娲的臣下’，故要求她改名天臣，随即找了个由头，要将她打入诛仙台。”
“东岳大帝深感天帝忧患，诸位力压天帝的古上神都离开天界隐于山川海河之中了，但是天臣的出现，让天帝起了警觉。就是这样没来由的猜度，要让天臣用命来抵。东岳大帝便上奏，说鋈城鬼魂不安分，缺一个管事的。”
“天帝一听，若是能够把天臣派遣到地府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不仅免除心头之患，也能在众上神面前不落把柄。就这样，天臣就稀里糊涂的当上了鋈城的城主。”
“可惜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鋈城的鬼魂们就受着一股神秘力量的扌喿引，一个个的失踪了，后来才知道，全部都走进了涅槃之火。”
听了这么久，我好不容易才插上一句话问道，“涅槃之火是什么？”
我记得天臣说过，妖界生死簿就是在涅槃之火中烧没的。
和普通的火有什么区别吗？
“涅槃之火下，了无痕迹。”梵渊说道，“如若当年老锅头的不死药方是在涅槃之火中烧烬的，那后来也不会因为不死书魂魄未消而引出那么多争端了。”
我突然明白，“就像指环王里面那个火山一样吗？必须要把魔戒丢到末日火山里去，才可以永远的销毁它？”
“没有错。”梵渊像奖励孩子一样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也没心情跟他计较这些，连忙追问道，“那臣婉呢？臣婉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婉是东岳大帝赐给天臣的礼物……”
梵渊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目光长长的放远到半空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天臣是不是喜欢东岳大帝？”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说出了我的假想。
没有想到梵渊不仅没有露出什么惊异的神色，还淡定的点了一下头。
“你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好奇的看着他。
“你有这双无人能比的眼睛，还有什么事瞒不过你？”梵渊指着我的眉心说道。
“这件事还真不是我用天眼看到的。”我挠挠头道，
“哦？我失策了？”虽然如此说，但是梵渊永远都表现的比一般人镇定。
“其实，我曾经穿越回到红忍还活着的时候，我见过天臣，也见过你……”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没有说出我变成红忍的事情。
好在他没有追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目光里有些动容。
“提到了涅槃之火，妖界生死簿，还有……臣婉和玉寒烟的私情……不过关键是，你提起东岳大帝的时候，天臣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太昊’这个名字。太昊，是不是就是指的东岳大帝？”
梵渊听了我的话，眼中已然没有了焦距，很明显是在回忆或者思考一些什么，很快，他点了一下头。
“你说的没错，她的确喜欢那样称呼……”
“小槐，你认真的告诉我，那一次你回到过去，是不是在我面前出现过？”
梵渊盯着我的眼睛，很突然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