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明月当空把将军府照亮,晚风吹送着淡淡红梅花香,空中时不时飘洒的雪花显得院内格外静谧,这时只听从东厢房内传来两人对话……
“老兄,我在这里提前祝你,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啊!这杯老弟我先干为敬!”说话的正是一位奶油小生,只见他抬首之间便是一饮而下,眉宇之间尽显妖媚。
他与君霄陌虽是表亲,可是言谈举止之间却是大不相同,君霄陌一度被民间传为[战神],而沈煜卿确是纨绔出名,前些年可没少给君霄陌和君宛如捅娄子。不过君霄陌心里最是清楚,这小子向来厌烦朝廷中的尔虞我诈,索性自甘堕落坚决不走他的路子——为他人做嫁衣!
淡淡的冷风吹在君霄陌炙热的脸庞,眼神之处尽是犀利,慵懒且又沙哑的说道:“沈煜卿?本君看你是存心过来气我的,明知道我现在可是众矢之的,你竟然还有这闲心拿我开涮?”
而沈煜卿听后先是噗嗤一乐,过后又笑吟吟的提起一壶好酒晃晃悠悠走到君霄陌身前,打了一个饱嗝醉醺醺说道:“你若学我哪儿会有这么多箩烂!听说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可是幽冥王他老人家的闺女!且不说他那三座城池有多金贵!就凭那兵力也是不容小觑啊!邪魅影那家伙一直都和我们君家作对!这回肯定被气得七窍生烟咯!”
君霄陌又怎会不知,如果他与幽冥郡主联姻,将会使君家在朝廷的地位无可撼动,只是君宛如此举太过招摇,怕是会引起许多大臣不满——妖后野心勃勃独揽大权,利用君霄陌打下江山使寒昭国改朝换代的的话题,一直都是背地里炙手可热的话题!
只见君霄陌故叹口气,愁眉苦笑说道:“本君还真羡慕你小子!有嘴就胡咧咧!”扯完不正经的后,又用纤长的食指按住太阳穴认真说道:“朝中现在对我们君家的舆论你不是不知道!更何况邪魅影那头又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唉~既来之则安之呗!即便邪魅影他闹出什么天大的事来?也敌不过老兄手中的[弑天]啊!这人生苦短,来!让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随后便搂过君霄陌的脖子吧把酒杯给蓄满。
君霄陌嘴角一勾,随后一饮而下,将头抵在沈煜卿的额上,感慨说道:“虽然平时看你最不正经,但其实你活的比谁都明白!”
沈煜卿大笑道:“我看你啊,就是大将军做的太久了!如今娶个媳妇儿都婆婆妈妈的!”
“去你小子的!”只见君霄陌掀起衣袍扬起脚就向沈煜卿踢去!
“哎呦!弄疼了!”
“再胡说,本君就把你嘴给缝上!”
随后只见沈煜卿竟双手抱拳,喊了一声:“遵命!”
两人爽朗一笑过后,闭眼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那次君霄陌带兵助[幽都]防守鬼佬国的进攻,还曾见过那个幽冥阿卓,最记忆犹新的便是那一双坚定的眼神,一点也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小郡主!
——————————
“陌哥哥,陌哥哥!你等等我呀!”一个看似只有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正奶声奶气的在后面紧追一位身着银色铠甲的帅气男子。
君霄陌本就不善于喜乐,可闻声回首后见幽冥阿卓正拼命的向自己跑来,原本冷漠的容颜还是淡然的抻开了嘴角,张开双臂将小郡主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将她额头上的细汗拭去,生怕这双常年舞刀弄枪的糙手弄疼了阿卓!
君霄陌捏了捏阿卓的小脸儿宠溺说道:“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跟来了”
只见阿卓眨眨眼睛,露出一排整洁的小牙说道:“嘿嘿!偷偷溜来的!”尔后一对可爱的小酒窝笑的更深了!
而君霄陌只是无奈的摸摸幽冥阿卓的头——全军上下竟然没有察觉到一个小女孩儿偷偷混入进来!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君霄陌有时还真是佩服这个小丫头!
随后心情大好的将阿卓高高抱起,紧盯着她毫无杂质的眼眸说道:“你就不怕有危险么?”
“父王说你是大陆上最厉害的男人!所以这次攻打[鬼佬国]一定会赢的!我不怕,我要跟着你一起去!”幽冥郡主的语气虽然稚气未脱,但在君霄陌眼里她却比任何的郡主都来的尊贵,更要好好放在心底来守护!“你放心!本君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丝毫伤害!”
小郡主乖巧点点头后,又稚嫩的搂住君霄陌的脖子,“吧唧一口!”用小嘴亲在他的脸上,没想到大将军的脸竟然“唰的!”一下子就红起来,“陌哥哥,等卓儿长大你就娶我为妻可好?”
虽然君霄陌此刻不知该摆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未及竿的丫头,但还是坦然说道:“好!本君等你长大!”
“那我们拉勾勾?”小女孩充满了期待,一双大眼睛变得更圆了!
“好!”
在大手与小手缔结的那刻后,小姑娘笑的更欢了,在他怀里手舞足蹈的说道:“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幽冥郡主的夫君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那一年她才八岁,随着微风缓缓吹过阿卓头上戴的铃铛,从此便住进了君霄陌的心房——君宛如也不知给他介绍了多少名门千金,可君霄陌偏偏对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这样的爱不释手,也很轻易的拥有他难得的温柔。
轻轻点了一下阿卓的鼻尖后又向远处走去,心情大好说道:“好!夫君带你上战场!”
“嗯!”
如今八年过去,那个小女孩儿还会不会缠着他不放非要带她上战场呢?一想至此君霄陌的嘴角不禁轻轻上扬!
——————————
春天,外面的雪已融化成冰水,逐渐从房檐上滴答滴答的向下坠着,惹得红衣无心睡眠睁眼看向窗外看去,天才刚刚放亮,而她依旧被绑在柱子上看着夕阳一点一点的露出一角,最后刺入眼睛有些睁不开。
只见红衣虚弱且苍白的脸色加上手腕中清晰可见血红色的勒痕着实叫人心疼,原本光润的薄唇也因三天并没有吃喝任何东西而干裂起皮,嗓子似乎也沙哑不少,见她淡淡说道:“三天了吗?”
窗棂外隐约能够听见乌鸦的叫声,屋内也是时不时的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与乌鸦相迎合——邪魅影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这三天硬是没让红衣进一滴水。
“滴答!”
“滴答!”
红衣耳朵异常灵敏,一听便知是水的声音,她顺着声音的方向仰首望向屋顶,释然一笑,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屋顶上方隐约露着一两点零星的小洞,红衣毫不犹豫的张开泛白的嘴唇去迎接三天以来的第一滴水!
随后便感觉木屋外的门锁有活动的迹象,“咔”的一声后,进来的是一位眼熟的女子,见她端着朱色的三层食盒缓缓走到红衣跟前儿又轻轻放下,静默的没说一句话又小心翼翼的为红衣解开绳索!
她叫筱筱,是媚儿的奴隶也是她的左膀右臂,红衣见她进来的那刻起平静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想说些什么但又发现不知从何说起!
筱筱一眼就看穿了红衣纠结坦然笑着说道:“有些话奴才自然懂得!小主子大可不必伤怀,倘若媚主子还在定不会希望您就这样生活下去!”她向来嘴皮子利索见她转过身后又打开了食盒,端了一碗热乎乎的汤在嘴边吹了吹递到红衣的面前,“主子三天没吃东西喝点热汤先暖暖胃吧,奴才还带了其他面点!”
红衣稍稍抻动嘴角,眼睛出神轻轻问道:“你……怎会来?”
这三天可把红衣给饿坏了,见她整整喝完大半碗后筱筱才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小心翼翼且又试探的说道:“奉主上的命令……接您出去!小主子可想好了?”
红衣一听是关于邪魅影就立马停止了动作,挑起左边的眉尾问道:“你也是过来劝我妥协的?”
筱筱连忙否道:“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红衣对她低吼了一声稍稍用力就摔破汤碗,在她心里邪魅影就是杀死媚儿的幕后黑手,所以要红衣为他卖命这是不可能的!
“媚主子的死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但是小主子想过没有,这次会是我们打败邪魅影的最好机会!因为……我也同样恨他!”红衣见筱筱的眼圈有些红晕不禁颤抖,她说这话自然不假,毕竟媚儿生前待她不薄——还曾救过筱筱的命!
于是红衣转身背对筱筱面如死灰无力诵道:“左不过一死罢了,我不在乎……”
“小主子说得简单,可是媚主子的仇还有谁人来报?我吗?以我的身份只不过是[鬼门的奴隶],可您不同!”筱筱重新走到红衣面前,双手摇动红衣的上肩肯定说道:“您是[鬼门的小主子]!是洪涛的义女!倘若您代替[幽都郡主]嫁入将军府我们就拥有了杀掉邪魅影的资本,到时候我们就灭了[鬼门]为媚主子报仇!”
“灭了[鬼门]?”红衣质疑且无力的念着,这是她想也不敢想的。
筱筱再次肯定说道:“没错!踏平这个没有人情味的鬼地方!”
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个诱人的计划,红衣故意拉长语调说道:“倘若我要是不答应呢?”
“我坚信,你绝不会错过既能杀了邪魅影又能暂时逃出[鬼门]的绝佳机会。”
红衣冷冷一笑:“那好……我答应你!”
随后筱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重新给红衣披上一件蜀锦后说道:“倘若主子不弃,筱筱定会全力相助!”然后噗通一声跪地恳求说道:“还请主子将我要到您的身边!为媚主子报仇!”这是[鬼门]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家主死后身边的所有奴隶和影子都要一并下去陪葬!
红衣缓缓抬起白皙的颈子,迷离的透着光的方向眺望,冷声说道:“好,从今起你便是我红衣奴隶,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们往后荣辱与共,主仆情深!”
“是!”
转眼一个晌午过去了!红衣与筱筱一路来到了[鬼门],好像自媚儿死后红衣脸上的笑容似乎也随她一同去了……
“想好了?”邪魅影坐在正中央嘲讽问道,见红衣高傲且冷静的没有任何抵抗后这才满意的笑笑,“哈哈!这才是好孩子嘛!”邪魅影起身后整理一下衣摆又冲外面喊道:“来人啊!把[东西]给本王抬上来!”
东西?什么东西?
红衣只是隐约能够闻到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从远处传来令人作呕!随后就看见两三个婢子端着各色瓶子的药材与三四个影子抬着一大桶难闻的清水进来!
“这是什么?”
邪魅影阴险的笑容又开展在红衣的眼前,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替代的可是[幽冥阿卓],身上自然不能有[红衣的痕迹]啊!”
话音刚落,就见那四个影子将红衣架起抬到一旁的玉色屏风内,婢子们不由分说,紧跟其后开始一层一层扒下红衣的衣服。
红衣开始挣扎,惊慌喊着:“你们要做什么?”
筱筱听见红衣惊慌的呼叫后随之进来,见此景,没有任何顾虑就将身子挡在红衣的面前,教训她们说道:“以下犯上吗?还不给我退下?”然后筱筱就从婢子手中夺取衣物又重新盖在红衣白皙的身上。
“是本王让她们这么做的!筱筱不愧是媚儿一手教导出来的,还真是护主心切啊!你只不过是条狗而已。”邪魅影站在屏风后阴阳怪气的说着!
筱筱笑着,他并不在乎邪魅影的冷嘲热讽:“我的狗命是媚主子救的,如今我自然要好好守护她的妹妹。”
邪魅影捂嘴做作的说道:“哈哈,有趣有趣,难道你没听说你家主子就是你身后那个女娃子杀的吗?”
“我只知道,现在红衣就是我主子,主上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必筱筱一定听说过天翼国的[换皮术]吧!”
没错筱筱曾是天翼国的人,所以对这[换皮术]也是略有耳闻,听说药水是由四百多种的毒草秘密研制而成的,其中最烈的药草叫做[美人蝎],饮用或涂在身上都会令人一命呜呼!不过百闻不如一见,如今传说中的药水就摆在眼前,不禁使筱筱的冷汗不断向外涌出,一直对红衣摇头,“主子,别!”
红衣见筱筱的反应也意识到这桶水的厉害,身子僵硬的没有一丝表情,尔后她一把推开筱筱,一点一点褪下自己余下的衣服,随后映入眼帘的尽是些触目惊心的疤痕!红衣走到木桶边闻到这刺鼻的气味紧蹙眉头,又回首对筱筱微笑说道:“没事的!”然后就痛快的将玉足伸进偌大的木桶,只听“磁”的一声桶里冒出一缕白烟,惹得红衣满头大汗痛叫一声!
筱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主子!”刚想过去阻止,手还悬挂在半空中,就见红衣立马说道:“别过来!”
她的眼神是格外的坚定,但额头与手背上青筋却是跳动的异常,从声音中能明显听的出,她现在所承受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然后见她深吸口气颤抖着将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接触这[夺命的]清水,脸色也是逐渐由朱红色变得惨白,就连叫都叫不出声音来,虚弱的她痛苦的感受着皮肤上陈年的旧伤,新伤,刀伤,剑伤与药水相结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灼热感渗透在红衣的骨子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桶内也是从洁净的清水逐渐变为血红……屋内一时间白气缭绕宛如仙境一般,听说很少有人坚持到三天!
“这药水本王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回来的,又经过多次调制才研究而成,所以你放心!三天后你将会彻彻底底的成为[幽冥郡主]的模样!一个属于我们的[幽冥郡主]!”话罢还得意忘形的笑了几声走出屋外!
见邪魅影走后,筱筱上前颤颤巍巍的说道:“主子,我……”她此刻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才能缓解红衣的痛苦,剩下的只有哭。
红衣的眼睛迷了一条缝隙微弱说道:“别哭,我已没有擦干你泪水的力气!倒不如唱首歌给我听吧!”
“好!”
“七月的故里,夜风带着点凉意,慵懒的人还睡不醒!麻雀坐在枝头不听闲言碎语,嘲笑农忙的人忘了休息,醉人的野花铺满了行走的地……”
随着声音变得哽咽红衣也渐渐的没了知觉,只有一旁的婢子们还在里面不断加着各种各样的药材!
——————————
此刻红衣的意识是清醒的,可唯独就是睁不开双眼,无论费了多大的气力。她已经记不得究竟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她感觉就这么四肢无力的向下坠着,像是一根冰冷的锁链将她捆绑着正一点一点向下面的黑渊陷使去。
那里仿佛永远没有白天,四处可见的就是无尽的血色雾气在不断缭绕着,阵阵的腥风闻之令人欲呕。
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而整片大地也像烧红的铁块一般,透发出通红的光彩。
这里到处都盛开着火红色的蔓珠华沙,也不知到底承载了多少痴男怨女的爱情。
红衣就这么漫无目地的一直在这里游荡着。“这……是哪?”也许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红衣竟鬼使神差的来到一个叫做[忘川河]的地方,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些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抬头一看,河上竟凭空架起一座桥梁,见许许多多的人们正排队向一位老婆婆索要着锅里的汤。
红衣提裙上桥身子好似轻了许多,一下子就来到了她的面前,见她慈祥的眼光和蔼的在红衣身上打量一番说道:“孩子,已经有一千年了呢!”话罢还不忘拍打着红衣的肩。
红衣有些听不懂老婆婆的意思,便开口问道:“婆婆,你认得我?”
而老婆婆却是开怀一笑:“老妇怎会不认得你呢?你叫蔓珠!”
蔓珠?
“不是的婆婆,我是红衣!”她连忙打断了老婆婆的话辩解道。
可老婆婆继续着她手里的动作,还一边含笑的跟红衣说:“老妇是不会认错的!孩子,这个地方你再熟悉不过了吧?”
许是被这话点拨了一样,红衣似乎想起了什么……渐渐的红衣睁大着瞳孔,前世被封锁的记忆不断涌现在她的眼前,老婆婆说的对,她原本的名字叫做蔓珠,她的情郎叫做华沙。
一千年前,她与他本私自下凡打算逃离鬼界,可不料还是被鬼神得知,将他们二人打入这六道轮回,饱受这轮回之苦。
红衣不禁苦笑一声:“是啊!一千年了,原来都过了那么久!”
婆婆再次问红衣可想起来了?
红衣随后点了点头。
她是奈何桥上的孟婆,掌管着世人的记忆,将放不下的思绪炼化成了孟婆汤让阴魂喝下,便忘记了生前的爱恨情仇,卸下了生前的包袱,走入下一个轮回。
红衣再次上前无力问道:“婆婆,我死了么?”
孟婆无奈的摇摇头说:“生如何?死又如何?这世间的生生死死哪有人说的准呢?有些人即便死了,还会再世往生成人,而有的人虽然活着,却天天饱受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你说那算是活着么?”
红衣摇摇头,又似懂非懂的往下听去。
“什么是活着?什么是生?不过就是一份执念罢了,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信念,无论这条路有多么的艰难,又有多少的坎坷与阻挠,我们都要努力的坚持下去,去追寻自己,这就是生!”
听了孟婆的一番话,红衣似乎懂了,她与他的爱情,将会是一场无比艰难的旅行,无论以后的路有多么的坎坷,她都会去追寻自己最初的决定……
“他在哪?”
随后孟婆遥手一指,指向那奈何桥的另一端,“他在哪!去吧孩子!”
红衣随着老婆婆的手看去——管他什么鬼神的诅咒,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苦也是值得的。
只见红衣提着落地的白色裙摆,奋力的向那头跑去……心里默念着:等我,等我!
见他的轮廓逐渐在我眼前清晰起来,心也不由得在颤抖:我不管你与我的前世究竟如何?这辈子就让我安安稳稳的做你的新娘!
……
昏迷了将近有五天的红终于醒来!
浑身的酸痛感遍及全身,头也在微微作痛,也许是昏迷太久眼前一切明亮的事物都刺的红衣睁不开眼睛……麻木的手指先试探的抬了一下,干燥的喉咙也在上下滚动,费力说了一句:“水……”
见红衣醒来后筱筱惊喜万分的说道:“主子您醒了?您要什么?”
红衣无奈闭眼轻轻一笑,又不得不再一次费力说道,“水……”
筱筱动作很麻利不一会儿便端来一碗清水服侍她喝下润了润嗓子感觉好多了。
“主子可有什么想吃的?筱筱这就吩咐下去?”红衣瞧她这副着急的模样只能顺从她的意思,免得筱筱又要唠叨一番于是勉强答应一声:“嗯!”
“好!我这就派下人给你做一些清淡食物!一会儿给您送来!”随后见筱筱给红衣盖好被子,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主子好生休息我去去就来……”
门被小心翼翼的关好后红衣又开始回忆起那个梦,但奇怪的是越想越记不起来具体梦见什么,只记得在梦里,她似乎去了一个很熟悉的地方……那里好像有一个人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