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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悲剧

李逸飞觉得这次挖坑把自己埋了,都怪一时脑袋发晕要救助伤兵,结果邓子龙一道军令,整个辎重营的伤兵都归李逸飞管了。就自己这水平还敢救人?可邓子龙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硬说李逸飞要以同袍情谊为重,不得徇私。

李逸飞对于这个差事已经火冒三丈了,可旁边一个不长眼的老兵还特意告诉他,以前从来没有那个士兵或将官,敢正眼看一下邓家大小姐,曾经有人不信邪多看了两眼,结果直接就被挂旗杆上了。

对于自己拥抱邓家小姐的胆量,老兵表示由衷的佩服,一直夸赞说少年人就是胆气豪生。不过怎么感觉这些老兵好像满怀热情的期待着,自己被挂在旗杆上的一幕呢,是不是他们好久没看了,有点怀念?双重打击之下,李逸飞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好歹也知道一些简单的医疗措施。哎,以后可得多找一些明朝的名医才行啊,不然自己肯定会坏事的。明朝的名医都有谁呢,这得仔细想想。

既然已经接了命令,还是老老实实做好吧。也就是十多个受了些外伤的伤兵而已,反正有邓老将军尽力医治的命令,我还不信做不好了。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小子今天这就做主了。在几个全副武装侍卫的陪同下,李逸飞开始强硬的整理伤兵营帐和辎重营的卫生。。

帐篷必须四面透风,一个个的把帐篷弄那么严实干什么?透风的帐篷怎么做?这就发怒了,用刀子将帐篷四面划开,然后做几个扣子就行了,啥,怕人看见?想搞基去外面野合。

身上这么臭的味道,你们也能受得了?衣服都特么脱了,都长虱子了,买点石灰来,不仅泡衣服,人也扔进去。

多找些白色的薄麻布来,让军里的裁缝做成衣服,穿着凉快,这么热的天,穿那么厚干什么。还有,所有的被辱,每天必须暴晒消毒,我喜欢闻见阳光的味道。

谁让你做成长衣长袖了,做成短的,对,短膀短裤的,麻布不要钱啊,咱得学会过日子。对了,那个谁顺便给我多做几套。眼神那么奇怪的看着我干什么?小心我抽你。

从今天开始,全营谁也不准喝生水,谁喝生水,军棍伺候。还有,重新买一口大铁锅,所有的包扎用麻布,必须丢锅里高温消毒,然后阳光下暴晒晾干。

炊事班的人,必须把指甲剪了,你们不嫌恶心,我还嫌脏。还有,以后炊事班必须按照新的卫生条例来执行。什么,太麻烦?好,汝可识得吾手中之物否?对啊,这就是板子,再多话,板子伺候。。。。

在李逸飞的强硬干预下,整个辎重营在短时间内,完全变了样子。其余的营地不知道什么样子,反正李逸飞可以傲娇的宣布,整个辎重营,一定是全营里面最干净的。

以前的大头兵谁懂得按计划行事?李逸飞拟定了一个流程表出来,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了辎重营每天的各项事物。李逸飞做的这一切,让邓子龙很满意,虽然他不知道这么做的原因,就觉得这就是一个不简单的本事,这得全营推广。

更别说李逸飞还把辎重营的东西都清理了一遍,更正了错漏,还建立了一个啥出入库记录。这种简易而方便的出入库记录表,让邓子龙很满意。瞄了瞄旁边额头上已经冒出大汗的辎重营书记,邓子龙觉得以前被人当做傻瓜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邓子龙又把李逸飞制定的一些军队内部条例,拿过来细细研究了一番。老将军打了一辈子仗,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对于李逸飞的好感也与日俱增,做事细心有条理还很负责,不错,不错。就是做事没耐性,年轻人,到底需要多磨砺一下啊。

看着那些士兵背着打成卷的衣服,武器装备也是随意挂在身上,腰间还松松垮垮吊着其他的东西,不仅喝水没有专用水壶,吃饭还端着不知洗干净没有的大头碗,李逸飞就生气。这种造型的士兵,也就比土匪好点。

于是李逸飞找来裁缝和铁匠,要求他们按照自己画出来的图纸做。这必须得先做一套样品出来,还得看看自己的想法,在这里是不是能实现。

对嘛,行军包就是这样的,十字形武装带做的也很好,铜皮水壶和饭盒做的也不错。为啥在战术背心兜兜里插厚铁片?看见我纯洁的微笑没有,就不告诉你。手拿制式武器,配上一把匕首,腰里插着短铳,再背一手弩,不错不错,活脱脱的明朝版特种部队啊。

正在李逸飞得意洋洋的,接受众人崇拜的目光的时候,一只大手就抓在脖子上了。李逸飞在众目睽睽之中,直接就被提到营帐里了。

“小子,这一套衣服和装备是哪里来的?”邓老将军笑眯眯的问到。

“我在南洋的时候,看见的,据说是那些海外蛮夷做成这样的。”李逸飞对于邓子龙喜欢提人脖颈一事显得很无奈。

邓子龙围绕着李逸飞转了几圈,把李逸飞全身上下看了个遍,眼光中的热烈,看的李逸飞身上直起鸡皮疙瘩。竟然还用手上下摸索了一番,这让李逸飞的怨念更深了。

“嗯,不错,蛮夷的想法很好,这次回去后,老夫就禀报兵部,这套衣服以后应该是我大明的标准装备之一。拿来。”邓子龙蛮横的把手往李逸飞面前一伸。

“什么?”

“图纸。”

“不给,这是我准备卖钱的。”

然后,李逸飞就被踹出了营帐,图纸被抢了,战术背心被脱了,连铜水壶和饭盒都被抢了,估计拿去装酒了。李逸飞拿着背包,心里怨念颇深:“被打劫了,娘的,为啥都喜欢打劫我?我是不是好欺负?”

娘的,自己的短打衣裤还没拿到手就被常达抢了,都不知道他怎么穿的进去;朱常洛居然也跑来把最后的一套抢了,还说,好东西应该孝敬王子,贵族的觉悟去哪儿了?

就这些大字不认识一个,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的大头兵,自己还得抽时间给他们讲解什么是卫生,什么是做事的计划性和什么是出入库记录。我凭什么做这些?看着他们听我讲课时候的白痴样,劳资就想把桌子砸了。

一怒之下跑去问邓子龙,结果老将军却说,这是辎重营军官必须做的事之一。告诉老将军,翻遍典籍,我咋不知道辎重营还得管教育呢?结果又挨了一顿爆栗,老将军最后说:老夫认为可以,就可以,有意见?

想起这些,李逸飞就火冒三丈,不行,这个辎重营军官的俸禄,说什么也得找王子要,这是邓老将军说的。不过怎么总感觉王子和邓子龙是一伙的?他们关系很好?

一问王子俸禄的事,李逸飞就黑着脸离开了,因为朱常洛这个混蛋就摆着一副苦瓜脸,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现在还不能揍他,旁边站着好几个膀大腰粗的侍卫,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穿越后说好的机遇呢?钱财呢?美女呢?都特么骗我。

今天邓珺瑶穿着一身白色短打素衣,正在一边和几个女兵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笑的很开心,就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不过看见李逸飞走过来后,一张粉红的俏脸立刻就变成了黑脸。

李逸飞一看,不好,不是冤家不聚头,这美女发怒了,可不是好玩的事,头一低就想溜走。邓珺瑶却几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就想走了?你还没给我道歉。”邓珺瑶叉着腰怒气冲冲的说到,手指头都快点着李逸飞的鼻子了。邓珺瑶双眼冒出的熊熊火光,看得李逸飞心中一凛。

想起这几天遭遇的一切,李逸飞心一横,脖子一扭:“切,我从来不跟女人道歉。你是我看上的女人,以后就是我老婆。我为啥要给自己的老婆道歉?要道歉也该是你,长那么漂亮干什么。”

也不怕把你惹火了。都特么当我没脾气?我就不应该找个出气筒?大不了被挂旗杆上,这大热天的,凉快。李逸飞心中恶狠狠的说到。

一听李逸飞这话,邓珺瑶的五官一下定住了,脸腾的就红了,就像熟透的樱桃。手脚一软,气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邓珺瑶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李逸飞,大摇大摆嚣张的离开了。周围一些好事的士兵立刻将这件事传播了出去,都等着看待会的升旗仪式了。

李逸飞一摇三晃的走出了营门,这就准备去看看为王子等人定做的水壶和饭盒做好没有。不过李逸飞打死也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脚在发抖,一摇三晃那是吓的,开玩笑,母暴龙当时手已经放到腰刀上了,自己一后世**丝啥时候见过人拔刀啊,这里又没有一一零。

路过炊事班的时候,发现在吃面条。今天不错,还有猪肉。巴掌厚的猪肉在锅里翻滚,面条就直接扔进去了,火头兵拿着大勺搅了几下,然后,就看见一锅猪食煮好了,火头兵居然还好意思给自己舀了一大碗,上面放着几大片肥肉:“李公子,你尝尝?”

不能对火头兵发火,人家也是好意。想起这几天的伙食,李逸飞就觉得悲哀,算了还是教教他们,怎么做一碗合格的臊子面吧。于是李逸飞系上围裙,拿过一口小锅放火头上,开始对火头兵说。

“你看啊,取五花肉剁细,锅里少放点菜油,把剁细的猪肉放进去,放点酱,放点糖和盐,炒好了放在碗里,这叫臊子;你去给我剁点蒜,剁细一点。再拿三个碗过来,里面放酱油,醋,麻油,葱花,剁细的蒜,不错,还有茱萸,放一点,再把臊子放进去,对,再把面挑进去,你闻闻香不香?”

然后李逸飞端着三个碗进王子帐篷里了,虽然王子和常达经常勒索自己,但咱是好人,有了好东西要学会分享。至于火头兵被其余大兵嘲笑然后差点被揍的事,就不值一提了。

朱常洛认为李逸飞有当一个好厨子的潜质,一碗面连汤带水的吃完了,肚子撑的滚圆,居然还想吃,还质问自己,为何今天才把这种面食献上来?贵族的礼仪呢?常达那个饭桶就认为如此好吃的面应该用桶来装,才能吃的痛快。

李逸飞觉得认识了这两个人就是自己的耻辱,盛面的都是装汤的巨碗啊。不理会两个人,自己端着面细细的品尝。常达怕李逸飞吃撑了,硬从李逸飞手里把面夺了过去。

“李逸飞,你知道你昨日在众人面前说大明朝不割地,不赔款,不称臣,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时,我是怎么想的吗?我想到了太祖,想起了父皇。”

朱常洛说完,把一张写了“不赔款,不称臣,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的纸条展示给李逸飞看,只是上面落款依然是朱常洛,李逸飞觉得必须尽快在明朝,弄出著作权保护法案,不然王子可以臭不要脸的全部据为己有。

“以前,我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傀儡王子,整天担惊受怕。你的那句话,我算是明白了,只要活着一天,就得守着国门。这与皇室无关,与那些与我争权夺利的兄弟们无关,这是我的责任,我是王子。”朱常洛背着手缓缓说到。

“和这个比起来,我吃点苦算什么,孙先生曾经说过,责任二字重于泰山,尤其对于皇室来说。我荒废了十二年,那我们就从一千六百两银子开始吧,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朱常洛说完,又转过了身,这时的王子,居然带有了主角光环。

李逸飞呆了,常达差点噎住。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居然能说出这些道理,孙承宗功不可没啊。李逸飞万万没想到,朱常洛竟然能这么快理清楚其中的门道,看来史书是靠不住的。这个王子还有救。这让李逸飞心中大慰。

“你不会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吧?”李逸飞盯着王子问道。

“之前不知道,但这次差点被人杀死后我知道了。”王子说完话陷入了沉默之中。

“难道王子怀疑,是蜀王。。。”常达有些惊讶。

“是不是蜀王不知道,但这次一定有宫中的人参与,蜀王在为三十一年了,素有贤名,不会连这些事都看不穿,除非。。。”听到这儿,李逸飞一把捂住王子的嘴巴,有些事还是自家兄弟躲在被辱里说好。

这次参与谋害王子的侍卫,竟然还能心思回去报告说王子为猛兽所害,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株连九族的重罪?为何王子失踪的这几天,没有更多的人员参与搜救?这些侍卫是什么来历?是谁压下了王子失踪的消息?

做事一向严谨的蜀王,为何没有安排人员进行暗中护卫?而邓老将军派往绵州的使者,为何半路上就遇见了蜀王的****队伍?是谁告诉了蜀王?还是蜀王提前就知道了?如果真是蜀王谋反,为何不做的干净利落一些?

如果是郑贵妃所为,那郑贵妃的势力已经庞大了何种地步?都已经可以开始影响军队了,可为何他们明知道邓子龙与王子关系密切,而没有替换掉?

侍卫不害怕回营说明心里有底;王子失踪了没有更多人去营救,说明有人知道王子在哪儿,在谁的手里;蜀王的护卫一定就在我们周围,他们是不想还是不能护卫我们呢?说到这儿,常达的冷汗就下来了,自己是勋贵后裔的事,看来别人早就知道了。

有人一路上暗中跟随一行人,将众人的一举一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郑贵妃可能真是想谋害王子,但就是这种谋害也是在算计之中。否则邓老将军不会出现在这里,有能力控制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皇。。几人在被子里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三人满头大汗的从被褥里出来,猜测出的结果让几人都大吃一惊。可不管事实是否如此,都得找出证据来或者说,要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做。要帮助朱常洛,就得摸清楚神宗做事的风格,这个王子与朝堂隔绝太久了。于是三个人又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商量对策。

朱常洛一脸严肃的对两人说到:“此事关系重大,一旦查实,必将引起滔天巨浪。我们按照刚才李逸飞制定的计划去实施就行了。这些蜀王的侍卫靠不住,我们明天开始,一步都不离开邓将军的营地。”

知道自己的生命没有危险,后面就是查清楚,为何自己要被皇上当成棋子一事,三人都松了口气,又开始笑闹起来。今天李逸飞与邓珺瑶在军营里闹出的事情,自然是三人讨论的焦点问题。。。。还好,看样子没人听见自己对邓珺瑶说了什么,李逸飞心里暗自庆幸。

朱常洛突然拍了下脑袋,然后又满脸同情的看着李逸飞:“哎呀,我差点忘了,你今天对邓珺瑶做的事,邓老爷子知道了,刚才叫你去他的帐篷呢。听说邓老爷子已经顶盔掼甲,等待你去他营地里把这事说清楚,我们帮不了你了,你保重吧。”

“切,劳资行的正坐得端,我怕什么,大不了被挂旗杆上。你们想笑就笑,憋着干什么。等会儿我被挂上去的时候,记得早点来救我,这天气热,多晒会就成人干了。”李逸飞满不在乎的说完,就走出了帐篷。

为何觉得脚步有些蹒跚,脚底还有些发飘?一定是昨晚没休息好,李逸飞自我安慰道。根本不想理会,那两个已经笑的满帐篷打滚的家伙,都没点义气。古人说好的侠义之风呢?

李逸飞心里很烦躁,自己来到这个时空,脑子到现在都还是一团浆糊。莫名其妙的成了王子心腹不说,还得去破王子遇袭案,这都什么啊,莫名其妙。待会注定还会被挂旗杆上,封建社会没人权啊。

就刚才,王子还告诉了自己一件事,邓珺瑶是他的姑姑。看着李逸飞目瞪口呆的表情,朱常洛很是喜欢,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的清楚。

邓珺瑶是李太后妹妹的孙女,邓子龙则是她的爷爷。而这个李太后最喜欢的妹妹,很早便去世了。又因为邓珺瑶父母早逝的原因,邓珺瑶从小就受李太后和爷爷的照顾和宠爱,明神宗更是对其放纵。

邓珺瑶从小便在宫里横着走,没有谁敢和她对着干。朱常洛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极好,很多时候,都是邓珺瑶帮着赶跑了那些欺负他的人。就是,这个姑姑脾气不好,加上出身将门,做事喜欢用拳头说话,朱常洛可没少挨揍。

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命运会是什么了,都怪自己这张臭嘴,怎么惹了这样一个姑奶奶?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心情,李逸飞走进了邓子龙的大帐。

禀告了卫兵以后,李逸飞就被带到了大帐里。老爷子全身披挂整齐,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看着邓老将军严峻的表情,李逸飞知道在劫难逃,算了,后世名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是自首吧:“邓老将军,小子来了,其实那件事,。。。”

“想必王子殿下已经告诉你了,老夫认为此事必须尽快处理,快刀斩乱麻,不然后患无穷。”邓子龙依然满脸严肃的看着李逸飞。

“罢了,看样子老爷子不打算饶过我了,我自己申请挂旗杆吧,就是不知道哪里的旗杆挂起来会更好一点,别待会风大的时候,断掉了。”想到这儿,李逸飞拱手道:“老将军,我自请挂旗,您看。。。”

“挂旗?你小子好像没有资格升旗吧,不过,少年人志气倒是可嘉。嗯,明日午后,你和邓珺瑶百户长领兵剿灭七曲山匪徒。老夫将令在此,你领命后就退下吧。”

“啊!”

蜀王府,蜀端王朱宣圻的咆哮声响了一晚上。“说说,你们干的叫什么事?连王子都护卫不住,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这次如果不能把王子安全的带回CD,孤王夷你们九族。”

看着一向好脾气的蜀王如此,家臣太监宫女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李王后安慰着暴怒的蜀王,“别这么生气,好好把事情理一下,找出头绪。”

“找个屁啊,先把王子接过来好好安排好才是正事。如果不是厂卫暗中给了消息,我们的护卫队伍怎么会那么快赶过去?都是一帮饭桶,那么多人,居然还跟丢了。还有,你还看不出来,这是有人要我的项上人头啊,”蜀王暴怒的摔飞了一个瓷瓶。

李王后大惊失色:“你是说皇。。。。”

“不知道,你也别乱说。哼,这太平日子久了,都认为孤王的刀不快了。”蜀王愤怒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机。

这时,蜀王府的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连滚带爬的跪倒在大殿内:“蜀王,不好了,世子。。。世子他,世子,世子薨了。”蜀王闻言一口鲜血喷出,蜀王妃眼睛一翻,顺着椅子就矮了下去,蜀王府顿时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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