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闪闪看着陆一明坐在地上,浑身发冷的样子,她心里不禁有些担心:“你能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幽深的目光便冷冷的朝她瞪了过来,带了丝耐烦的警告着:“路医生,你别得寸进尺……”
路闪闪僵了僵唇,硬生生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陆一明坐在冰冷的地上,中心不稳的靠在墙上,既心疼,又心酸。
虽然她一直不曾亲口承认过,这个残疾的老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可是此时心里早已动容的情绪却无法平静。
就在这时,门传来了几下敲门声,面前的男人突然整个人变的有些警惕起来,冷着声音沉沉道:“谁。”
“我。”门外人只回了一个字。
男人便立即走过去开门。
另一个男人缓步走了进来,他脸上的刀疤有些狰狞和恐怖,漆黑的目光幽幽的看了看了路闪闪,又看了看一旁一陆一明。
“路医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
路闪闪心里不禁有些胆颤,这个男人看起来,比之前那个看起来更凶恶些,尤其是脸上的刀疤在他笑时,显的更加的阴森。
但是她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他就前段时间那场医疗事故的一员,当时他虽然没有对自己动手,但是他却站在最前面。她不禁僵了僵唇说:“我不知道你们抓我来有何用意,但是那次的医疗事故,原因根本就不在我?”
男人闻言不禁冷冷的笑了起来,蓦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声音阴冷的说:“那次医疗事故,原因在不在你,我不知道?可是我几个兄弟却因你而在大牢中痛苦的呻吟着。我们多方打听……才知道是顶盛总裁叶倾城,让人将我那几个兄弟手脚打断,关在了大牢之中。我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唯一的交融就是你啦?”
路闪闪心里一滞,不禁恐慌的摇了摇头,叶倾城是个正经的商人。
他,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的。
男人看着恐慌的眼神,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路医生,别用这种恐慌的眼神看着我,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事情既然因你而起,我们只好用这种方法将你请过来,让你和叶倾城说说好话,将我那几个兄弟放出来?我们也不想参与上次的医闹事件,但是我们在道上混的人,无非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更何况,我们也有我们的底限,当时既没要了你的命,也没有伤到你的人,如果我们不对你动手,不将事情闹的那么大动静,我们根本收不到钱。更何况当地对方的目的是要了你的命?”
男人说着不禁从口袋掏出一支烟叼在了唇角,点燃后吸了起来,青色的烟雾呛的路闪闪不禁有些咳嗽起来。
路闪闪整个人像雷劈般僵在那里,心里波澜起伏,难以置信:这些曾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事情,怎么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就在她心里澎湃,疑惑重重之时,便听到男人说:“路医生,这样说来,我们是不是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呢,你现在就给叶倾城打个电话,让他叫人将我们几个兄弟放出来。”
男人说着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递给了路闪闪。
路闪闪双手被绳子绑的紧紧,手腕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她……她不能给叶倾城打这个打电话,她不想他因自己而做出让步,既然那群在牢中,那么他们势必触犯了法律,才会被关起来。
路闪闪咬着唇,却不说话,男人比上次更凶狠了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路医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又何必这样死撑着呢?就算你现在不肯打给他,我们也会想办法联络到他的,再说他知道你突然失踪了,这会应该很担心吧?”
路闪闪心里不禁有些酸涩的要命,叶倾城现在在国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被绑架的事情吧?知道了,他是否会急着赶回来呢?心急如焚的担心自己……
路闪闪强忍着眼里的泪水,浑身冰冷的让她忍不住瑟缩着。
叶一明看着路闪闪被他们这样逼迫着,整颗心不禁生生的疼了起来。他幽深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那个刀疤男,无比平静而镇定的说:“你放开她,我来打。”
刀疤男人看着缩在墙角边的老人,不禁有些迟疑的看着他,半信半疑的问道:“你,你能联络到叶倾城?”
叶一明从容不惊的看着两个男人,却没有说话。
路闪闪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陆一明怎么会知道叶倾城的电话呢?想着两个人陌生的程度,他一定不可能知道,叶倾城的电话号码的?
难不成,难不成,他是为了转移他们的目光,看着他残疾的身体,靠在墙壁上微微坐立着,她心里一滞,眼眶突然有泪水冲了出来,声音有些硬咽而哽塞的说“还……还是由的我来吧,我来打会好些?”
刀疤男刚走到陆一明身边,看着她有些波动的情绪,不禁又退了回来,凶神恶煞的说:“路医生,我看你是没吃苦头吧?”
说着蓦然将她一从地上拽起来,一把推在了墙角,路闪闪整个人一下子狼狈的摔在了地上,浑身疼的要命,她仍表面仍平静的说:“不就是打个电话吗,我又没说不配合。”
男人闻声,不禁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沉声道:“号码是多少。”
路闪闪虽然百般不愿意联络叶倾城,看着陆一明瑟缩的身体,终是缓缓的将叶倾城的号码报了上来。
手机嘟嘟了响了好多声,随即转入了秘书台:“我是叶倾城,现在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如果有事,请留言?”
男人一怔,有些难以置信重拨了一次。他不禁狐疑的看着路闪闪:“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你们两个就别想离开这里?”
路闪闪心底不禁颤了颤,叶倾城电话关机也挺好的。至少他不会因自己而被他们威胁逼迫着,但是看着墙角的陆一明,她心里不禁生生的疼了起来,这个自己还没来的及认的亲生父亲,却要陪着自己在这样潮湿而糟糕的环境下受苦了。
就在刀疤男,还有不情愿时,便听到另一个男人说:“刀疤,算了,这会大半夜的,他关机睡觉也正常。明天再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