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闪闪此时的她像极了一个无辜,又无助的孩子。她将整张脸窝在叶倾城的脖颈上,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叶倾城觉得脖子上微凉,呼吸蓦然一窒。
他知道这段时间路闪闪一直在自己身边强颜欢笑着,可是没想到她竟如此的伤心难过。早知道这样,他会早早和她挑明这一切,而不是陪着她一直沉默的假装不知道?
这个女人柔弱起来,会让他心疼,坚强起来,更是让撕心般的让他疼,恨不得此时此刻将她揉进体内,再也不分开,再也不用承受这些外来的阻力。
他蓦然将她柔软的身体抱的紧紧的,想要好好安慰她,却说不出理由。他不禁暗暗的叹了口气,任凭她肆意而悲伤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路闪闪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哭的不能自已,纤细的小身板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男人看着她梨花带泪的小脸上,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水,不禁低头亲吻着她的净白的脸颊。
那苦苦的,碱碱的滋味,从他的唇齿之间,一点点的蔓延到心里。
叶倾城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声音依旧霸道而强势的说:“路闪闪,你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吗?”
路闪闪整个人一滞,顿时停下了哭声,染着泪水的眸子,像雨后洗涤过的天空那样的澄清,那样的清澈,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就这样疑惑而懵懂的看着男人俊美而非凡的脸旁,她答应过他什么了?此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答应过他的事情了。
就在她疑惑之际,男人的大手不轻不重的在她臀上拍了两下,以示惩罚。
叶倾城咬着牙根,声音严肃而有些狠厉的说:“路闪闪,要是下次再想不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是说死也不会离开我吗?现在因为你生父的事情犹豫了,迟疑了,还是心动想离开我……”
男人犀利的话语像把明晃晃的刺刀一下下的剌入了她的心脏。她是死也不想和他分开,可是……可是现在的事实,却像把无情的枷锁,狠狠的束缚着她。
她想摒弃一切,坚持着,可是却又要身不由己的顾及到自己的生父的感受,和社会舆论的压制。
叶倾城看着她乖巧的模样,不禁咬牙切齿的想掐死她,这个该死的女人,难不成当初她口口声声说不会离开自己,只是一时的兴起。
想到这他整颗心不禁像被人捏了一下,疼痛的难以忍受。
他不禁硬生生的压下了,心里起伏的情绪,声音异常认真而严肃的说:“闪闪,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虽然现在大多数证据都对我父亲不利,就算他真的是那个幕后凶手,但是我也会想办法和陆一明化解的。我要求不多,只要你坚定不移呆在我身边就好,其它一切的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你能做到吗?”
叶倾城不禁挑起她的下颚,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不给她任何逃避与闪躲的机会。
路闪闪对于叶倾城的话,自然是深信不已的,他知道这个男人的能力与手腕,只要他说的话,她都信。但是他真的能化解两家之间的恩怨吗?他要怎么化解呢?
她不禁咬着唇,半信半疑的点着头。
叶倾城对于她无语的肯定,并不满意,非逼着她用言语表达了出来,甚至幼稚的用手机录了起来。
当听到听筒里传来女人软软而坚定的声音时,他整颗心不禁融化了。
看着她整个人缩在自己的怀里,他虽然很想将她好好惩罚一番,但是现在两个人都在路家,而且早上所有的人都已起床了。
他终是生生压下了自己亢奋的欲望,不禁低头吻着她,直到吻到两个人意乱情迷之时,他才难受的松开了她。低沉的嗓音,沙哑而情动的说:“今晚回别墅去。”
路闪闪脸蛋红红的看着,男人炽热的双眸,隐忍样子,不禁有些尴尬的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在路家吃过早餐后,叶倾城便直接开车将她到医院去上班。
****
路国忠看着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样子,心里不禁沉了沉了。昨天还痛哭流涕,茫然失措的女儿,一夜之间竟不再纠结。
不管怎么样,叶倾城这个男人能让闪闪开心、快乐,就是他最大的欣慰,可是梗在两个人之间的那道坎,又要如何走过去呢?
看着两个人离开后,他便开车来到了陆家。
陆一明看到他后,整个人不禁有些震惊,上次两个人不欢而散后。路国忠就算在外面的场合,看到自己也懒的打招呼,今天怎么会纡尊降贵来自己家呢?
他整个人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主动的开口招呼首:“路先生,快快请进。”
路国忠淡淡的看着他,不禁有些讨厌,却又有着说不出的憋屈。
他整了整自己的西装,抬脚走进了客厅。
陆一明立即吩咐佣人,沏了壶上等的毛尖。
不管怎么样,陆一明心里一直对路国忠都有着一份感激之情,感激他在那个时候救了陶瑜,感激他和陶瑜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感激他将闪闪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
路国忠看着他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心底涟漪不断,明明之前想好的那番话,此时却变的有些局促的说不出口来。
他知道,如果自己是陆一明,一定也无法接受闪闪和自己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但是看着两个人融洽的样子,他仍不禁想为女儿的幸福争取一次,努力一次。
谁知道他才刚开口,陆一明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情绪激动起来。眼看两个人吵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佣人只好劝说着路国忠先回去。
路国忠没想到陆一明整个人,会像受了刺激般的难以自控,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
然而谁都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有所转变。
叶赫明因为年纪大,身体不适,交了保释金,便住进了医院。
陆一明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整个人像疯了一样,要求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