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说道:“夏老师拉了一裤子。你家地毯都脏了。她进去洗澡了。洗澡水关了半天,人现在还没出来呢。”
马克假装生气的说道:“我妈回来肯定要骂我的。她不出来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听马克这么一说,校长也急了,说道:“别是想不开……”
马克火上浇油的说道:“完了,我家要成凶宅了!”
殷花不等校长把话说完,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卫生间里。只见夏水稻浑身泡沫的光着身子站在众人面前。一声惨叫后,又是一个大屁,又是一股黄汤。
欧阳伟乐大吼一声,说了一句不伦不类的话:“哦上帝!真丢人现眼!”然后转身气愤的离开。
所有的人都没有吃饭就走了。有好心的女生回宿舍给夏水稻拿了换洗的衣服。夏水稻可能是着凉了,一个劲的打着喷嚏。而我请来的那些“大喇叭”则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环节,希望在今后传闲话的过程中可以描绘的更加精彩。
我心想:看她穿的那么少,以为她不怕冷呢。
第二天夏水稻就没有再来学校。后来毕业证都是家里来人领走的。而她之前和学校签的合同也算作废了。毛房顺利的留校当了老师。而欧阳伟乐却替代了夏水稻成为了大家背后的笑柄。
我笑着对大家说道:“外表的高贵永远掩盖不住内在的肮脏,你的肚子很小,肮脏却会不断增长,终有一天那些污秽会冲出体外,暴露于世!”
学校计划组织一次猜谜大赛,准备了不少礼品,毛绒玩具必不可少。我们班负责学校的采购工作,黎易楠在市场挑了不少好看的毛绒小动物。放礼品的仓库就在学校礼堂的后台。
财迷的同学惦记着礼品,积极向上的同学则沉浸在猜谜大赛的氛围之中。
学校有两个女同学,俩人是好朋友,长相平平,戴个大眼镜子,典型的书呆子型。
说到书呆子,我想插一句。现在很多玩世不恭的年轻人崇尚读书无用论。说在学校里学的狗屁知识,在社会上根本用不上。我倒是觉得有些东西学来不是直接用的,而是提高了你的理解能力。再有就是那些年轻人很看不起学校里的好学生,说他们是书呆子,其实我理解的书呆子不是因为念了很多的书变的脱离社会,而是读了半天的书,上了多年的学,结果没学明白,还口口声声的说,课本里的知识没用。
这两个女孩就是典型的书呆子,学习成绩很好,但只会死读书,脑筋不太灵活。所以也就考上了我们这所破学校。她俩算是矬子里拔将军,学习成绩好又听老师的话,所以非常受老师们喜爱。其实好学生多数都是做给老师和同学们看的。在她们心里也有很多不健康的东西,只是控制力强于常人。表面总装出一副嗤之以鼻的姿态,偶尔也会暴露原型。
两个女孩一高一矮,高个的叫楚红,矮个的叫江久尚。得知猜谜大赛即将举办,二人像中了魔一般,天天沉浸在谜语当中。多数都是俩人胡编乱造的。
一次江久尚去找楚红吃饭,路上遇到一个同学,同学问:“你干嘛去呀?”
江久尚说:“傻病发作。”
同学诧异的看着她问道:“你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呀?”
江久尚说道:“讨厌吧你,我说我去吃饭(痴犯)!”
同学假笑了一下说道:“跟谁去呀?”
江久尚说道:“当然是和洞房花烛夜了。”
同学问道:“什么?”
江久尚自顾自的哈哈的笑,然后说道:“楚红呀。”
同学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疯了,赶忙说道:“哦,那你忙,我走了。”
江久尚根本看不出个眉眼高低,还饶有兴趣的说道:“我爸姐姐没上火,和一个上火很严重的人一起撒尿。然后让我看她们的尿液。”
同学转过头看着她,战战兢兢的问道:“你说什么!”
江久尚笑着说道:“哈哈,我是说Goodbye(姑姑撒的尿比那个人的尿要白——姑的白)!”
同学大叫一声,逃之夭夭!
江久尚找到楚红,招呼道:“嘿,洞房花烛夜。”
楚红与她是同类,二人心有灵犀,没有像刚才那个同学一般惊诧,而是转着眼珠想了想,说道:“你是在叫我的名字是吧老夫老妻?”
江久尚想了想说道:“老夫老妻该怎么解?”
楚红笑着说道:“还是我厉害吧,老夫老妻----江久尚(将就上)呗!”
哈哈,二人大笑起来。如果换做旁人在场,我估计哭的心都有了。
江久尚问楚红道:“一会吃什么?”
楚红说道:“三个人住在一起,家里失火,甲和乙都顺利脱难。剩下那人却死在屋里。”
江久尚想了半天,突然兴奋的说道:“你是说吃烧饼(烧丙)!”
楚红打了一个响指,装作很帅气的样子说道:“吃饭不喝水!”
江久尚想了想说道:“你是说yes(噎死)?”
楚红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吃什么菜呢?”
江久尚说道:“你在身上烫个烟花儿。”
楚红说道:“你是说吃红烧肉?”
江久尚搂着楚红的脖子说道:“丫巳与。”
楚红这次想了半天都没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江久尚哈哈大笑说道:“yes的中文拼写。”
楚红恍然大悟。
这就是这对神经病。
江久尚负责布置会场,这天她急急忙忙的找到我们几个说道:“你们快去看看吧,存放礼品的礼堂出事了!出大事了!”
向天歌赶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江久尚说道:“可惨了,你们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嗨!太惨了!”
殷花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说明白了。”
江久尚说道:“后台发现了洗澡。”
殷花不解的问道:“洗澡?谁洗澡?”
江久尚依旧着急的说道:“嗨,洗澡,就是尸体(湿体)呗。”
俩人中邪的传闻早已传遍全校,殷花也明白过味来,觉得她分不出轻重缓急,在这个时候还有那闲工夫说谜语,于是瞪了她一眼说道:“谁的尸体?”
江久尚说道:“嘴上长痣!”
殷花不耐烦了,吼道:“你不会好好说话呀?”
江久尚立马老实了,说道:“动物。是动物。”
向天歌问道:“怎么会是动物呢?”
江久尚听向天歌这么一问,饶有兴趣的解释道:“嘴上长了痦子,一说话当然会动了。所以叫动物。”
向天歌也急了,吼道:“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那里怎么会有动物的尸体呢?”
江久尚被吓得够呛,胆怯的说道:“你们还是去看看吧。”
我们几个人起身推开身前的江久尚跑向礼堂,临走时殷花嘟哝道:“有病!”
我们跑了几步,突然听江久尚在后边大喊道:“殷花,有病的谜底是什么呀?”
大家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我们来到了礼堂后台。(礼堂有个后门,直接通向后台)我们看见所有的毛绒玩具全被“开膛破肚”而且上边有黑黑的脚印。最为可惜的是,一等奖是一个一比一大小的狗。当时黎易楠侃了半天价还花了一百多块呢。
艾干活说道:“学校这回损失可大了。是挺可惜的,但也没像江久尚说的那么惨呀!”
楚红在旁边守护现场,听艾干活这么说,赶忙说道:“你们去拉车看看吧。”
向天歌问道:“拉车?和拉车有什么关系?”
楚红总爱装作一副学者的样子,推了推鼻梁子上的眼镜说道:“你拉车总得站在车前吧,站在车后是推车。拉车的时候总要把车扶手抬起来吧,所以拉车就是前抬,也就是前台,我的意思是让你们到前台看看去。”
说到这里我们才明白,我们认认真真听了半天,原来又是一个破谜语。殷花终于忍不住了,骂道:“你丫再说这些破谜语,我让你和这些玩具一样!”
我们来到了前台,发现舞台上那惨不忍睹的一幕。台上有三具血淋淋的尸体。一只小猫,一只小狗,一只小兔子。是真的小动物,不是毛绒玩具。
殷树闭着眼扭过了头。他平时不言不语,面无表情。其实我们都知道他的心肠很软。
我们没有骂街,没有问什么,沉默的走开了。心情沉重是一方面,还有就是怕提问后得到的却是一个又一个可恶的谜语。
校领导派人去调查,同时让我们几个再去市场采购一些新的玩具。
在买玩具的前一天,我们想去礼堂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上次吃狗肉事件我们觉得如果立法不许吃狗肉那太自私了。毕竟狗和猪、牛、羊、鱼等等都是平等的。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可同样,我们也觉得如果谁利用如此残忍的方法去虐待那些动物,那真应该立法去惩罚那些残忍的人们。
殷花笑我是不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前一阵还为吃狗肉把人家烧鸡店砸了,现在又要为猫狗出头了。
我对殷花说:“现在的人太极端了。除了美女就是丑女。除了富翁就是穷人,除了天才就是傻瓜。我吃狗肉不代表我赞成虐畜。就连以前的杀猪师傅都讲究一刀毙命,不让它们受太大的罪。现在用极端说法说话的人都是一些心怀不轨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他们希望用这种挑唆来让两种观点的人掐起来。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占中立的还是绝大多数。就好比不吃狗肉,要求人和狗平等的占极少数。这种虐待动物的人,同样也占极少数!”
黎易楠说道:“但愿今晚能有收货吧。我们提早进入礼堂等候。看看这到底是谁干的!”
我说:“只是不知道干这事的人今晚还会不会来。”
我们每人准备了一个望远镜,如果要是有情况的话也好观察仔细。晚上我们吃完晚饭就来到了礼堂。因为我们负责购买礼品。所以学校把礼堂的大门钥匙交给了我们。
我们不敢开灯也不敢点蜡,只能这样傻等着。就连聊天都用最小的声音。马上就要午夜十二点了,我们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在我们对面,礼堂侧面的一扇窗户突然有响动。大家马上来了精神,蹲在了椅子下边。我们看见三个黑乎乎的人影从窗户里爬了进来。然后关上窗户,打开了三盏手提式的应急灯。
殷花用望远镜看去,小声的对我们说道:“仨女的。好像是大一的。都穿着高跟鞋。我说那些脚印怎么那么怪异呢。原来都是穿着这种细高跟鞋踩的。”
我们继续观察着,那三个打扮另类的女孩大声的骂道:“妈的!还没进新货呢!今天烦死我了!想发泄一下都没有对象。”
另一个女孩说道:“抽根烟走吧。”
旁边一个女孩,坐在地上把高跟鞋一脱说道:“真累。明天再逮几只小畜生去。他们不准备假的,咱们自己备真的!”
向天歌说道:“这三个女孩我认识。”
黎易楠说道:“你认识?你怎么认识的?”
殷树在一旁说道:“每年接新生。他不都抢着帮女生搬行李吗?”
我们都笑着指指向天歌。
向天歌向我们作了一圈的揖,说道:“骂骂咧咧的那个女的叫牛琵选,要抽烟的那个叫朱眷,脱鞋的那个女的叫苟而紫。”
三个女的踹了几脚幕布和礼堂里的座椅就离开了。
我们终于可以大声说话了,黎易楠说:“看来今天没白来。”
我说:“关键是怎么整这几个娘儿们!”
殷花说:“那还不容易?就这仨人的熊样。我一个人揍的她们满地找牙!”
殷树说:“你揍她们容易,你不想毕业了?”
殷花笑着说:“看,还是我亲弟弟关心我吧?”
殷树瞪了她一眼说道:“是哥哥!”
殷花说:“告诉你们,我早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