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然在体育馆训练游泳,教练似乎很看好他,准备明年推荐他参加省级比赛,所以现在对他的训练强度加大了不少。
他训练完已经是九点了,刚出大门就看见徐亦枫倚在他那辆新买不久的小车面悠闲的抽着烟。徐亦枫看到他的时候将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然后上前环住他的脖子将他往车子那边拖去。
“你小子以为哥哥我会那么轻易就被你那点小伎俩骗吗?”他把他强行塞进副驾驶座,然后将车门反锁,然后自己也上了车。
徐亦然无语至极。摇摇头别过头看向外面的灯红酒绿却不看一眼徐亦枫。他已经对自己老哥的这种无赖行径见怪不怪了,免疫力也已经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强大,只是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每次被爷爷逼着继承武馆的时候都会拉上自己当垫背,明明爷爷是一个十分传统的人,一定要巩固他长孙的地位要将武馆传承与他。
而现在他不想继承武馆一心想要办演艺公司,每天在大街上盯着那些俊男靓女像个变态一样。
“亦然,你知道一会儿怎么说吗?”徐亦枫嘱咐着他。
徐亦然不理会他,只是说:“哥,不继承武馆只有两个选择,第一,爷爷死了,第二,你死了。所以要嘛你自杀要嘛你就谋杀,两者选其一,就是个选择题而已。”
哎哟!
徐亦枫一拳打在他背上,“要死啊你,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爷爷养我们容易吗?还有你老哥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自杀!”
车子缓慢行进着,当开到商场的时候,徐亦枫突然想起来什么,听了车说:“我去一下里面,你在车里等我。”
徐亦然依然要理不理的,看着他从车上下去。
但徐亦然明显不会那么听话的乖乖呆在车里等着他回来。有机会还不溜,他当他傻啊!所以徐亦然光明正大的从车子上下来,猛地一下关上车门,走的时候还不忘在后照镜前面整理整理一下自己刚才被徐亦枫弄乱的头发。
他抬头看看了夜空中的圆月,不禁心生一缕愁绪。每月十五他们家都会有一次聚会,但每次聚会爷爷都会将他那复刻辉煌的伟大事业拿出来大谈特谈。徐亦枫受不了老爷子的聒噪,他徐亦然当然也受不了。他喜欢安静,总是漠然的看着这个世界的变化,他只喜欢游泳,喜欢沉浸在水中时的飘摇,那种时候,他觉得他感受到了自由。
但是徐亦枫像是天生的克星一样,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将自己强行拉回去,而且要他说那些违心的话。明明爷爷听了八百遍了,可是爷爷始终不会强迫他接受武馆,因为徐氏祖训以长者为大,所以只要徐亦枫活着一天,他就逃不过继承武馆的命运。
不认命?徐亦然觉得那永远都是徒劳。
他一路走一路在想如果他老哥知道这次自己又逃走之后会怎么样,想到他一如既往的踢着车子轮胎气愤的大叫“我真是要疯了”的画面,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徐亦然觉得他哥徐亦枫(易疯)真是人如其名,一点小事都会嚼舌半天,悲天痛地的连声说着:“我真是要疯了。”好吧,他疯就疯吧,徐亦然只是希望他不要每次疯的时候都要抓住他当陪葬品,长孙为大,他只有略表同情的告诉他:“对不起,爷爷的辉煌复刻计划就交给你了,我没兴趣。”否管他是抱大腿还是扯衣角,徐亦然都不会怜悯他半毫,走得潇洒之极。
是的,徐亦然也的确这样干过无数次了,而他一点抱歉的感觉都没有。这是徐亦枫倒霉抢先出生在他之前的报应,他不得不承受这些。
今天其实他们爸妈也会回去聚一聚,但他实在不想再被徐亦枫当垫背,也不想听爷爷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那些听起来极其谎谬的故事在他的眼里就像是电影一样,而他是一个新时代的好青年,怎么会相信那样离奇的事情。
爷爷说他们徐家世代习武,古时还出了个武状元,当时可真是光耀门楣,好不气派。可是后来那位先辈在国乱中以身殉职了,只是残兵找到他尸体的时候发现他随身携带的那把剑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来国泰民安的时候传说有人总会在月圆之夜看见一把断剑在人间游荡,徘徊在城池周围,百姓传言那是那人的一缕忠魂。众人感动于那人的忠心,将此传为佳话,流传至今。而真正将这段佳话传承至今的人当然是那人的后代了,也就是徐亦然他们家。
只是徐亦然从来就只是把这当做笑话罢了。这种事情,传说而已,能有几分真实可言,他当然不会相信。他若有那种时间,还不如多多练习以求不辜负教练对他的期望。
只是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他走入了一个绝路。
他自嘲地笑笑,“迷路了?这种事情!”他对自己迷路一事还真的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地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迷路一说的确有些可笑。
但他摇摇头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真的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而且这里看上去是年久失修的模样,他不禁想这里是拆迁区,无奈之下他只有原路返回,但不料却在转身的瞬间被一把突然飞过来的剑阻了去路。
他镇定自若地看着经过自己眼前飞速插入自己脚下的那一块地面,疑惑的看了几秒后视而不见的绕过那剑往回走。
可是就在他刚走几步,眼前就又出现了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