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紫觉得他们的事情得先搁置着了。现在的呼贝应该没有心情帮他们找什么人了,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关心的应该是如何为格桑洗脱嫌疑。寂紫当然不会那么不识趣的还前去增加他的麻烦。
但是,她或许可以给他一点提议,或者在暗地里帮着调查调查。对付妖魔,他们总是比起普通人拿手一点。这个提议,得到了纪天言他们的一致同意。
只是只能暂时苦了格桑了,她被那群怀疑她的族人关了起来。其实那群族人是想立马将她驱逐的,但呼贝说要找证据证明她的清白,于是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
格桑被关了起来,但她一点不恼。她看着四角的窗子,望着外面越过天穹的飞鸟,竟然可以微微笑起来。她没有害人,她知道。而且她似乎在怀疑着什么,心里有了一点眉目。而且她需要多一点时间的考虑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关于那时多时少的那行人,她对他们充满了怀疑。
这个屋子,根本就不足以囚禁她。只要她想便随时可以出去,只是如果贸然破坏了屋子出去,那些人一定会认为她是畏罪潜逃,她不能冒险,更加不能拿呼贝的信誉开玩笑,所以她现在进退两难。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自己放出的那些蛊虫还在伊木大叔的尸体上,一般来讲,她放出的蛊虫的生命力只有几个小时才对,在与那具身体里的怨灵对抗之后蛊虫的力量便会抵消掉。所以她能确定刚刚看见的那些蛊虫,根本就不是她放出来的。
可她却想不出山凉境内除了她还有谁会青木族秘术,如果能找出谁会青木族秘术,那事情就迎刃而解了。但难就难在这里,这个突破口似乎根本就没有出口一样。青木族秘术只传族长的血脉,不分男女。爷爷去了之后,青木族除了自己还会有谁会呢?格桑现在一头雾水。
疑惑……
呼贝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所想的是:或许熟知青木族秘术的人,不止格桑。但他着实不知道还会有谁。而且他似乎太过于大言不惭了,但当时的那种情况,他只不过是想先保格桑的周全而已,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考虑。冲动的结果就是他现在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打着转,看得那伊扎克和六儿一阵头晕。
那伊上前劝道:“孩子,没事的,我们都相信格桑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你也别着急,先冷静下来,太过躁动对调查事情的真相一点帮助都没有不是吗?”
扎克也应和着那伊的话接着说:“是啊,你小子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还是冷静坐下来商量一下怎么做吧。”
呼贝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提起水壶就狂饮了起来,全然没个端庄的样子。不过这也没办法,火气上涌导致他口干舌燥的,不喝大量的水也浇不息他心中郁积的那团火焰。
他哐当一声坐下来,一只脚提上来放在椅子上,右手靠在一旁的茶几上,严肃又认真的开口:“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格桑,我们都知道格桑从来只会对那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放出蛊虫,虽然有时候会对我们开玩笑,但那种程度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来。所以在我看来,伊木大叔的死绝对不是格桑放出蛊虫而致,而且,格桑和伊木大叔无冤无仇,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对人痛下杀手的,所以综上所诉,一定有幕后黑手在操控着这一切,目的或许就是想要将格桑驱逐出山凉。”
听完他的一席话,六儿不解地说道:“可是头领,今天看见的那些东西的确是格桑姐的蛊虫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山凉境内不是只有格桑姐会青木族秘术吗?”
六儿的疑惑也正是大家的疑惑,他们开始怀疑或许除了格桑之外,还有其他的人存在,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那么,那个人如今苦心布局的目的就是针对格桑吗?他与格桑之间会是什么样的纠葛呢?
这些疑惑,蒙着厚厚的黑色薄纱,没有光,依然透不出事实的真相。
而寂紫和纪天言他们绝对不是故意要在那里偷听的,而是刻意躲在那里看里面的情况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进去,而现在里面的人似乎安静了下来,均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是个机会。
按他们听见的内幕消息来看,他们所说的格桑与普通人是有着不同之处的,不知怎么回事,寂紫总觉得和自己有些相似。
纪天言推了推寂紫的肩膀,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默契地走了进去。
呼贝见他们一行人突然出现在屋子里,错愕不已。那伊有些担心他们会听见刚才他们的谈话,那样就不好了。她担心要是他们知道了格桑的异于常人之处,会和那些族人一样避讳地看待格桑。
只是寂紫的话却表明了她的多虑。
寂紫看着呼贝,“我们可以帮你们,对于格桑的事情,我们可以帮你们。这件事情,并没有表明上看上去那样简单。”
呼贝不解的看着她,依然冷静而波澜不惊的脸,那双锐利的双眼,澄澈而灵气十足。呼贝觉得不能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下去,那眼神太过深邃,仿佛看上一眼就会坠入深渊一样。纪天言看着呼贝盯着寂紫,佯装着干咳几声,走了过去。
他告诉他们:“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就不瞒你们什么了,这件事情,和妖魔有关。”
六儿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睛瞪得浑圆。他没有想到的这些初来咋到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更加没有想到他们会一语道破玄机。
那伊扎克同样没有想到,他们均讶异的看着寂紫他们,不言一语。
而呼贝的心也猛地收紧,睁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眼前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会知道关于妖魔的事情,在整个山凉,知道妖魔这些异样存在的人就只有他们而已,而且还是通过格桑知道的,而眼前的这些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的人,为什么会这么了然于心的说着那些话?
难道?
他们……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