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一个寒假想着慢慢消遣,奈何子英中学今年来了个假期缩水,减少放假时间不说,还顺便加大作业量,任子柏这类的是没什么意见的,左右不过是几份卷子,可方仁他们则试卷扔在学校,在外撒欢。
“你说他布置那么多作业干嘛,是让我们好好待在家里做作业顺便来个润物细无声,可像我这样的,怎么润都是一副朽木,是长不出希望的。还不如把我放回大自然的怀抱呢!”方仁握着啤酒瓶和林长兴碰杯,挑眉看了眼正在吃烤肉的谭永滔,“谭永滔,真是好哥们儿哈,女朋友都没有理就过来和我们喝酒了!你家小美不生气啊?”
“你没事吧?全校都知道他们分了,在饭堂闹了一回,宿舍也闹了一回,好像还在厕所泼水整落汤鸡造型,被那个高丽萍逮到了。好在周婷说只是玩玩,高丽萍才放过她们呢。方仁,你故意的吧?”林长兴灌了一口啤酒调侃。
“聊那些屁事干嘛!今天不是来喝酒的吗?”谭永滔想起赵小美就头疼,“来来来!干杯!去他的作业!”说着往喉咙灌去半杯二锅头。
“哈哈~来,喝他个一醉方休!”林长兴咧开嘴错手抄起二窝头往嘴里倒,“哇~谭永滔,你就不觉得辣啊?”
“你是不是男人啊?就这么点度数,我在家偷喝过蛇酒呢!60度的!”谭永滔轻笑向方仁使眼色,“你就喝吧!”
“哇~咳咳~你们两个。。咕~”林长兴腹背受敌,被灌下了半瓶二窝头,“喉咙真疼,你们真是的!我还想再玩会儿呢,现在都有点晕晕的了。”说着撑着桌子托起下巴,看着桌上烤翅颜色不错就拿起往嘴里塞。
“哈哈哈~林长兴,就这么点就醉了?来,喝点啤酒过嘴。”方仁拿过谭永滔的二窝头倒了半杯,再倒进啤酒递给林长兴。
“这味道这么怪怪的?”林长兴喝了两口,将杯子放桌上继续吃烤翅去了。
“你不是在吃东西嘛,肯定会有点味道的啊,来,干了,”方仁举起还剩一半的二窝头做干杯姿势,“呲~”林长兴举杯相碰,看着林长兴将剩下的也尽数喝掉,方仁也将手中的酒倒入口中,直至空瓶。
三人喝了半打啤酒三瓶二窝头还有吃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看了眼时间,谭永滔和方仁拽起林长兴结账走人。晚风有些凉,林长兴被风滑过胸膛倒是消了几分醉意,看着街边游戏厅没什么人就提议进去再玩会儿。
“你们看不见这里放着一包烟吗?”一个短脖子男子揪着林长兴后领子,“你们就这么不懂规矩吗?”
“什么规矩?我没听说过,谭永滔,你听过吗?”那男子粗犷的声音和狰狞的面孔紧贴着胸膛,吓得林长兴醉意全消忙向谭永滔求救。
“我们知道错了,”方仁抱歉地笑了笑,伸手拽走谭永滔和林长兴,可那人体积大手劲儿也大,方仁怎么扯也扯不过来,索性和谭永滔站在一边。
“你们破了规矩还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你存心闹事!”谭永滔耐不住性子吼着,方仁拽着谭永滔的手臂以防他一个怒火冲天和对方开打。
“本来想你们留几个钱就放你们走,现在你这小子还挺嚣张的,本大爷倒是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说着将还揪在手上的林长兴扔到一边,向里屋喊:“兄弟们,有人砸场子!”五六个高矮不齐,环肥燕瘦从里边冲了出来,面部表情出奇的一致。
“谁那么大胆子来砸我们的场?”一个有些瘦却一把抄起旁边的木凳扛在肩膀上,一副练家子的模样。
“大家有话好好说嘛,大哥,我们刚刚喝了点酒,多有冒犯,多有冒犯,”方仁将谭永滔和林长兴拉到身后,从袋子里掏出200放在那个短脖子手里,堆着笑脸毕恭毕敬,“大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哼,算你识相。”短脖子扫了眼站在方仁身后的谭永滔,满脸不屑,将钱塞进裤袋里,轻飘飘地说:“果然是小弟啊,躲在人家背后,刚刚还那么有胆色,现在就孬种一个,哈呸~”说着朝地面吐了口痰,转身往里走,“没事了,我们回去再开一局。”
看着那人鄙夷的模样,谭永滔抄起身后的店招牌就跑上前去往他后脑勺砸去,“嘭~”店招牌外边的塑料破了,里边的灯管滚到边上了,被撞倒的短脖子磕到了地面,额头破了一个口子,起身时血流了一脸上。
“谭永滔!你闹什么事啊!”方仁忙拽着谭永滔后退,“林长兴愣着干嘛,快拽他跑啊!”
“奶奶的,兄弟们抄家伙揍他!”短脖子用衣服擦掉眼眶旁的血怒吼,“刚还给你脸了,现在还给老子破相,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有种你来啊!谁怕谁!”谭永滔推开方仁上前挑衅,“起开!方仁要走你们先走!”
“你先冷静点,现在敌众我寡,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方仁无奈地上前拉谭永滔,一边向锊袖子的短脖子解释,“大哥,他今天真的醉了,最近有些不顺,而且这么个年纪,谁不是血气方刚的?”
“我没醉!”谭永滔生气地推开方仁和林长兴,“都说了,你们要是想走就先走!”
“你怎么就那么不听劝呢?”方仁耐心被磨没了,拽着谭永滔的肩膀低吼,“林长兴你使点劲可以吗?”看了眼被推倒在地的林长兴,方仁扫了眼已经围上来的几人,想着弄开一个口子跑掉的胜算还是有的。转眼看了看站在不远处擦血的短脖子,刚想和谭永滔说想法却被猛地一推,也落了个四脚朝天。
“给我打!”短脖子拿起店招牌架子冲了过来。
方仁忙起身帮忙却被一人抄起的凳子打中了肚子,疼痛混着恶心,一股股酒味和烤肉味呛上鼻腔,胃里一阵翻腾。顾不得起身帮忙,方仁撑着地面一边忍着疼一边将肚子里的东西往外倒,林长兴看着那群人打架的气势腿都软了,再加上方仁在一边使劲吐,弄得林长兴也一阵恶心,喉咙好像有痰堵着很是难受,胃也开始兵荒马乱,里面的东西顺着食管翻涌而出。
地方保安接到报案来到现场时,瞧见了一帮混混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旁边有两个人助兴似的一直吐个不停,好生搞笑。那几个刚吃完饭赶过来的保安捂嘴跑过去,先是制止了那群打架的将人扔上车,再走到远点的地方喊另外两个快点吐完好带去录口供,后面看见那两人吐完胃酸还干呕,就索性留他们在原地开车去派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