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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看着院子再无闲杂人,满脸冰冷的人这才转身眼色全然复杂地看着面前那扇紧闭的门窗,沉默地站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紫袖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道向着那脆弱的房门扫去。

“嘭”的一声巨大的响声,房门在这股满带冰冷杀意的灵力下发出满带痛苦的悲鸣,怕是这人再加些力道,就会立马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里面本是安静入睡的人顿时被吵醒,幽幽睁开眼,触及有些刺目的天光,忍不住眯起了眼,夜色般的黑眸眨了好几下才适应过来,却是见着周围全然是陌生的摆设,明显不是翠竹峰那寒酸模样,她先是愣了一愣,正待要仔细观察一番,视线却是落在门口那人身上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好美的人,她找不出字眼来形容此时那人的美,只知道,这人往着这屋子里一站,满屋都因他的存在失了色彩。

紫衣黑发,绿纹紫衣和丝缎般的发丝飘逸精致得没有丝毫瑕疵,不扎不束,无风自动,容貌更是如画,似谁执丹青仔细填涂,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处理得分毫不差,漂亮得不似真人,也干净圣洁得让人不敢有半点唐突。

他的美,就像蓝紫色的紫鸢花,满带高贵典雅和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的高傲。

只是,那本该闪动着千种琉璃光芒的眼眸此时全被冰冷的杀意取代,如冰刀的视线狠狠地落在床上有些发蒙的人身上,似要将她千刀万剐。

这样凌厉的眼神时,似一盆凉水将顾雪舞从头浇灌了个彻底,让她瞬时从迷糊转为清明,身子跟着绷紧,带上了满满的戒备,如此气势,怕是来者不善。

“你是何人?”

那人却只是站在那里,满是凌厉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里越见翻滚的情绪显示出主人此时心情的波动,狭长的凤眸里带了恨意、杀意和诸多一时让人难以形容的情绪。

“我是何人,你无须知道。”

怎么看这人仗势就似与自己有血海深仇一般?她蹙着眉头又仔细将他打量了一番,那人除了眉眼之间让她隐隐有些熟悉,再三想不起除了今日第一眼自己还在何处遇上过他,又与他有如何瓜葛纠缠。

“那你一副讨债模样出现在我面前又是何意?”

顾雪舞冷笑一声,明明那人视线是落在自己身上,她却是觉得他是在透过她看别人,这让她不自禁摸上自己的面容,满是疑惑不解,难不成自己这副皮相是和谁长得相像么?却是再是抬头之时,那人一双眼已是失了神采,不知是陷入了如何的回忆。

“哥哥,以后就剩我两相依为命了,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谁也不能丢下谁,好不好?”

紫幻本是打算进门便直接了结了里面人的性命,待杀气腾腾地冲进去了,却是在见到与故去之人相似七分的容颜时,终究还是忍不下那个心。

过往种种,突然又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那人音容笑貌依旧鲜活。他还记得当初站在天剑门门口时,自己那这一生最是疼爱的妹妹,少去了长时间被人追杀逃亡的阴霾,脸上难得露出了明媚的笑意,满带希望地看着他说出这句话。

上苍有好生之德,总算是与他们兄妹指出了一条明路。

天剑门对他们来说,就是久旱时逢上的那唯一的一滴甘露,颠沛流离了那么多年,这里就是他们唯一的家。

“紫鸢。”喃喃自语的声音,带着无边的眷念。

那个满脸明媚笑意的人,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本该好好护着、守着,不让她受一丝伤害。

“紫鸢?”

听着这陌生的名字,顾雪舞眼里划过一丝迷茫,这个人又是谁?

那人却是被她这句点醒了过来,早已掩藏起来的伤口,今日生生撕裂,满腔的痛楚无处发泄,眼里瞬时绽出千道冰芒,在顾雪舞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已是猛地一掌推了过去。

“你该死!”

顾雪舞身无退路,避无可避,生生接下来了这毫不留情的一掌,五脏六腑都要绞碎了的痛楚还未传达到脑子,身子已是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那墙壁受不住这般大的力道,硬是裂出了一指宽的裂缝。

“咳咳……”终是一口血忍不住,就那么咳了出来。

这个人……好强,强大到,她根本无半分的反抗之力,刚才她明明已经小心戒备了,却是连半分的闪躲机会都寻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掌落在身上。

捂着绞疼的胸口,再抬头之时,她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这人,好生无礼!

鲜血顺着嘴角滑落而下,胸口满是火辣辣的疼痛,內府的灵力,似乎有些不稳,散乱地在筋脉里流走,她想打坐好生调理一番的,却是不敢,怕那人还要来上第二掌。

“就凭你这孽障,也配直呼她的名字?!”

“我即是不配,那麻烦你莫要在我面前提起,免得污了我耳朵,要杀就杀,不杀就速度给我滚!”这人厌恶她,他以为她又稀罕他了?长成这副德性怪她?

她这满是冲撞的话激得那人也是来了气,“孽障就是孽障!一点不知悔改,看我这就取了你性命!慰家妹在天之灵!”

你爹才孽障!你全家孽障!顾雪舞今日是来了气,这人莫名其妙撒气在她身上,简直疯子!她不回骂一番,她全身上下部顺畅!反正小师叔不在,她才不要顾忌那么多!

却是还未来得及骂上几句,她就觉眼前紫影一闪,手上一紧,一修炼长的大手已是将她手腕毫不留情地抓住,狠狠地往前一带,拖着她飞速往门外而去。

她只觉眼前的景色快速变幻,快到她都来不及看清周围后退的景色到底怎般,也来不及喊上一句救命,就被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摔得她屁股几乎成了八瓣,旧伤加心伤,那滋味简直不是龇牙咧嘴能形容的,两眼一黑晕过去都算是最幸福的。

这里是一处满覆青草野花的山崖,尽头一座孤坟安静地坐落在崖边,就似一安静的女子,静静地守望着整个天剑门,极目之处,落日崖,碧莲池,飞羽阁,天剑门最好的楼宇高阁和各种景致尽收眼底。

这是谁的孤冢?这人为何带自己来这里?

顾雪舞摸着被摔疼的右手臂,眯着眼睛看着面前那座孤坟被风雨吹打得有些苍凉的碑文,“家妹紫鸢之墓”……

这就是害得自己内伤这般严重的女子的名字?这明明与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管她顾雪舞屁事!

“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何?即使要取我命,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才是。”

那面容精致无双的紫衣男人看都未曾看她一眼,径直走到那精心雕刻的白玉墓碑面前,轻轻抚上墓碑,让顾雪舞有种错觉他根本就不是在抚摸这石碑,而是在抚摸一个人的脑袋一般。

那人眼里满带小心翼翼的怜惜和宠溺,似犯了癫症一般,喃喃道:“鸢儿,哥哥将那个害你丢了性命的小怪物带来了,这就与你报仇好不?”

明明那般温柔小心的话语,却是带着无边的残酷和恨意。

顾雪舞知道,这人真的想要杀她。

只是,她现下根本不知道自己和这人的恩怨纠葛到底为何,一时也就不知道怎么去应对。

那人又不知道絮絮叨叨对着墓碑说了些什么话,这才转头看向被晾在一边的人。

“我允你在死前与她磕个头。”这听着好似就是他能给她的最大怜悯,听得她忍不住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反正怎般都不出个死,我为何要遂你心愿做这无用事?”她不觉得自己有兴趣对着一座坟墓磕头。

她的过去只有小师叔和师父,为何要对着一座不相干的孤坟磕头?话语一落,却是立马迎来男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啪”的一巴掌狠狠地扇下来,脸上火辣辣地疼,男人的怒意她感受了个十成。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今日受着莫名其妙的对待,顾雪舞也来了气,摸着被打得瞬时肿起的左脸,冷冷地盯着男人,“莫说一遍,我一百遍一千遍的胆子都有,你给我听好了,我顾雪舞可没兴趣对着一孤坟磕头,要磕你自己磕去!”

“你!”男人气得眼睛都快充血,“若是没有她,你以为你有机会在这世上走上一趟?”

“什么意思?”这句话让她皱了眉头。

“她是你娘!”

“娘?”

听着这陌生的词语,她有一瞬的失神,转头满是不解地看着身边这陌生的坟冢,眉头皱得厉害,这里就是埋着书上说过的“娘”?

困惑只一闪而过,眼里的情绪顿时被满满地不屑取代,今日被这男人这般莫名其妙地对待,他还期望她对这么个完全不知晓的存在满怀感激?笑话,若是她能选择,她宁愿从别的人肚子里蹦出来,免得惹了这莫名其妙地麻烦。

娘?这是什么鬼东西?!她活了这么长时间,她奶都没喝上她一口,她死活关她顾雪舞屁事!她的存在从来都不与这什么叫做“娘”的人有半分干系!

就算后来在尘世生活的五年,她知道了自己是从一个叫做“娘”的肚子里蹦出来的,但是,一直都是小师叔爹娘角色轮换来照顾的她,将她宠到天上去,从始至终,那什么“爹娘”连出现都没出现过。

“先不说你说的是否是真的,即使她是我娘又如何?”

“这天下除了她,你以为谁身上还有这上古血脉?”紫幻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上天又何其残酷,明明给了他们幸福的美梦,却是要在最美好之际,生生将他们流放到尽是无边苦海的地狱,若非这个怪物,自己的妹妹,也不会落得香消玉陨的下场。

“哥哥,我不要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帮我把它打掉,求你,求你了,我不要让墨大哥看到我这种样子。”

明明他好生护着的人,却是被肚里的怪物吸尽了修为,耗尽了精血,他这做哥哥的却是束手无策。

“紫鸢。”

想起那如梦靥般的过往,再次被往事纠缠的人几乎是失去了理智,濒临崩溃的边缘。

若不是这个怪物,自己的妹妹怎会离自己而去?如今,她居然还无半分感激之色,如此凉薄无情,果真就是魔物!

她该死,她早该死无葬身之地!

杀了她!为自己的妹妹报仇。

本是倾城绝色的面容,此时竟是被仇恨扭曲,全然的杀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硬起来,刮得人脸生疼。

“紫鸢,别怕,哥哥这就让她下来与你赎罪,别怕别怕。”

男人似是陷入了疯狂,喃喃自语之间,一步一步朝着白着脸色满脸紧张的人走去,身上越发强烈的杀气,连着地上的花草都受不住,漫天花瓣飞扬,似要祭奠一场壮烈的哀歌。

不论这坟墓里的人与自己有和关系,顾雪舞从来不打算将自己的命交给别人掌控,但是,现下这种境况,她该怎么办?这人的实力给她的感觉,分明比那鬼王都要厉害一些,以着她如今的修为来看,根本就半分胜算,要想活,就只有逃。

但是,怎么逃?

怎么办?怎么办?顾雪舞急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看那人逐渐近身,却是不管怎样,似乎都无能为力,这人太强大,强大到她根本无法反抗的地步。

“你为什么要杀我?”

“待我送你入了那黄泉,你自去问她。”

那人今日事铁了心要取她性命,让顾雪舞连半分的机会都找不到,眼看着那人一掌就要拍在她的天灵盖上,她终是怕得崩溃了起来,她才不要死!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去,凭什么!

“小师叔!”

若是死了,小师叔就再也找不到自己了。

“住手!”急切焦急的声音,突然在两人头顶响起。

白衣飘渺,一切只在瞬间,在离她天灵盖一指的距离,那人要落下的一掌,生生被一指指节修长的手阻止。

“谁允你伤她!”来人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怒气,手上几乎是要将紫幻手腕捏碎的力度。

被坏了事的人惊讶之后满眼的不豫之色,面上全是隐忍的怒气,冷冷地瞪着那出来搅事的人,“你什么意思?这是我的私事,大师兄瞒着我收留这个孽障你知情不报就算了,如今还来阻止我复仇,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是无辜的。”

“她无不无辜不是你说了算!你以为紫鸢就该死?!”紫幻不怒反笑,这几百年的时间,这人不回来看一眼紫鸢就算了,如今他要替她报仇,他居然还来阻止,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来人沉默了片刻,扫了一眼旁边早已愣住的顾雪舞一眼,眼里的情绪一闪而过,外人来不及捕捉,“这是上代人的恩怨,一切对错不该由她来背负”。

“我再说一次,这是我的私事”,紫幻冷冷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人,“不管你怎么说,今日她这命我要定了”。

紫幻想要将抓住自己的手甩开,那人却是半分不松,眼里越是不悦起来:“她到底是师兄的弟子。”

“她更是我的仇人!”这一个个的不与他报仇就算了,居然还偷偷地将这孽畜带走!教他好生失望!明明是感情深厚的师兄弟,却为了这么个孽障!他好生失望!

“我说了,你的仇人不该是她。”

“那你说说我的仇人该是谁?要不是这个怪物,鸢儿会死?!”

两个男人,并没有半分退让的地步,一时就僵持在了那里。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顾雪舞这才有些明白了这个紫衣男人为何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怕是因为自己的出生,才让他的那个叫什么紫鸢的妹妹葬送了性命。

所以,他便要教她去背负这份罪过,今日还这般大义凛然地来取她性命?

“你先回去,这里由我来处理。”如一座山般挡在她面前的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嘱咐了她一句。

“谢谢,长老。”

她知道现下自己再待在这里,唯有死路一条,不如先保着一条命,多活得了一时便是一时。

于是,白着脸色从地上站起来的人一步一步向着山下走去。人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怎的现下她觉得,这仙门恩怨,也不必凡间的少,这一代代的纠缠不休,真是没个完了。

她讨厌这种莫名其妙地恩怨,她虽是不懂好多,却是明白这恩怨不是起于一端,若不是那什么“紫鸢”自己惹了不该有的孽缘在身,怎会落得身死魂灭的下场,把这恩怨种在她一人身上,她凭什么要背负?

身后,是紫衣男子越见气急败坏的声音,“墨离,你今日若是放她离开,我们以后便再也不是兄弟!”

却不知,他这一句话让正要离去的人身子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转身,“你刚才说什么?”

墨离?

为何这名字这般熟悉?

她想要细想,却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生生将她搁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外面,窥不得里面半点,脑子里竟是变得一片混沌。

墨离,墨离?这到底是谁?

“你无须多想,回去养伤便是。”

温柔的话语,为何这般熟悉?顾雪舞站起身来,歪头仔细看着那有些让她熟悉的轮廓,脚下就是钉住了,再是移不动一步,梦呓般道出心中的话语:“小师叔。”

远处的两人,心头都是猛得一震。

“你说什么?”紫幻眯着眼睛看着她,她这是什么意思?小师叔?

这句话却是让仿佛陷入梦幻的人醒了过来,眼神跟着一阵清明,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终是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去。

小师叔才不会不认识她的,她的小师叔,在青阳峰上,等着她学成归去找他。

她伤心的是,这才隔了多久,自己就记不住小师叔的模样了,早知道就早些请人裱了画像日日放在身边。

明明昨日才在梦里见过小师叔的样子,明明那么清晰,现在脑子里却是拼凑不出他的模样。

“墨离,我告诉你,我紫幻想要的命,你护不住。”

她只听得身后那人满是怒气的声音。

“你试试!”顾雪舞停了步子,转身毫无惧色地看着那人,眸色冰冷,“我的命,从来没有被别人掌控的道理”。

顾雪舞回到翠竹峰时,几个师兄师姐都去上课了,此时,峰上只剩几名做内务的外门弟子,正一个个忙碌地在院子里进进出出,将峰上弟子换下的衣物拿到外门去清洗。

只是,这一路上,不知为何,顾雪舞总觉得那些外门弟子看着自己的视线很是奇怪,她以为是自己那一嘴的鲜血吓着他们了,但看那些弟子羡慕或是同情的眼神,又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

被这一道道怪异的视线扫来扫去,终是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只得尴尬得以袖遮面,逃也似的往住处走去,好在那几个师兄师姐不在,免得他们看着自己这番样子会好生嘲笑一番,现下她胸口的地方痛的紧,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疗伤,不想有外人来打扰。

只是,在走到以前居住的院子时,满眼的红灯笼,让她着实惊诧了一番,怎的几日不见这峰上就这般喜庆了?不解地皱了眉头,看着那大喜的红,她不明白是为何,这又不是过年过节的,为何突然多了这些装饰?

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她这才踩着步子往着里面走去。

“这是……”

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满眼的红色,红漆的木箱,摆满了屋子,上面的红绸,硬是将这简陋的屋子染上了些奇怪的喜气。

这是怎么回事?谁要成亲?

她以为自己是进错房门了,刚要踏入房门的右脚又抬了回去,重新走出院门,确保这的确是自己住的院子这才又晕晕乎乎地走进去,再三确认自己没走错,她直愣愣地盯着那些木箱子,这些箱子怎么回事儿?

怎么看怎样像是书中所说的男女婚嫁男方送的那种聘礼,而且她在京城时也见过婚嫁的队伍,那前面一对对的人马抬的就是与这些差不多的,不是她的话,难道是二师姐?

二师姐要出嫁了?她怎么没听过二师姐心仪过谁?

正巧见着一小童从旁边的房门出来,便是拉着他问道:“我这屋子是怎么回事儿?”

那人一看她满嘴的鲜血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问道:“师姐,你,你没事吧?”

顾雪舞此时哪里还顾得及自己身上的伤,只是这一觉醒来,这一波接一波莫名其妙的事情,着实让她懵了头,急道:“你别管我伤不伤,回答问题便是。”

“师姐不知道?这是绿萝峰的欧阳师兄亲自送过来的聘礼啊。”

“……”聘,聘礼?“送给谁的?”

那小童很是怪异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啊。”

这几乎传遍了天剑门上下的事情,还是关乎她自己终身大事的,即使她在养病,也没有不知道的道理啊?

“我?他送我聘礼干什么?”

她突然觉得很是头痛,这又是怎般个劳什子事儿?这天剑门一个个人都不正常,要不是疯了,要不就是癫了,她来这五年屁事跟他欧阳绝不沾边,他没事送这个过来干什么?

“这,这,我也不知道。”小童欲哭无泪,连大人您自个儿都不知道,我这外门道听途说的小童又知道什么?

“算了,你先下去。”顾雪舞揉着额角,挥退了小童,这才回了屋子,看着满屋子的东西,额角一阵抽疼。

“嘭”的一声,那可怜房门被人无情地摔上,她终是再不想多看那些奇怪的东西一眼,跑去院子简单梳洗了一下,便是匆匆去了学堂,这婚姻大事可不是什么儿戏,不弄个清楚,她睡觉都睡不着。

欧阳绝,你要闹哪样?姐姐我可没与你玩儿这成亲的过家家游戏。

演武场。

“恭喜欧阳兄喜得佳人,到时我等定厚礼相送。”

“多谢,多谢。”

“欧阳兄福气,居然娶了顾小师妹这等绝色美人。”

一到中场休息的时候,欧阳绝便是成了这里最为惹人注目的存在,被里里外外一圈人围了个里里外外,笑得脸皮都抽筋了,不时对着旁人的道贺抱拳道谢。

初来演武场没多久时间的云舒也着实被这突然的劲爆消息给弄得有些晕头转向,这几****都蹲在观音峰忙着照顾他感兴趣的顾小师妹,外面的什么炸天消息他根本懒得管上半分,却是不知紧紧才几天不到的时间,外面的世界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陌生了,尤其是这一出门就被这么个有些惊悚的消息砸得头晕晕乎乎地。

这顾小师妹什么时候跟着欧阳绝有半个铜板的关系了?

这晨练所有的弟子都会在这里,却是似他一个人蒙在鼓里一般,个个都知道了欧阳绝和顾小师妹的婚事。

“锦年兄,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欧阳家到底演的又是哪一出戏?”他碰了碰一旁抱剑闭目休息的人,好奇道。

那人睁眼,摇了摇头。他只听闻了婚讯,个中缘由却是真的半点不知,谁知道这欧阳家的打的什么算盘,早不提晚不提,偏生鬼窟这丫头展露了身手后才提,怕是别有所图才是。

欧阳家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想知道这小师妹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他欧阳家可以利用的。

“你们可是知道原由?”云舒见穆锦年脸上也是困惑,只得拉着其他的弟子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只知道昨日欧阳师兄就亲自带着聘礼去了翠竹峰提亲去了。”

“……”

这家伙要不要这么迅速,人家小师妹还在他观音峰养伤呢,这急的跟什么似得,居然正主都还没回去就跑去提亲了,到底是为了哪般?

他正是还要问些什么,却是突觉周围安静了下来,好奇之余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去,便是见着不久前才见着的人正是急急地往着这处走来,远远地看着,似乎脸色很是不好。

这顾小师妹,似乎与那紫幻师尊也有些瓜葛,她到底是什么人?

“唰”得一声打开手中折扇,云舒脸上全是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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